撩完帝王后我翻车了[穿书] 作者:粒非痴

    撩完帝王后我翻车了[穿书]——粒非痴(71)

    孙友了然一笑,似乎看透了什么,便上前恭敬施礼,今日陛下所言我们都记住了,我们信不信不作数,定会找到证据让天下人信服。上次池公子下山摔着了,等一切水落石出时,便重修道路连通山下。诗社本就为天下人发声,不该独立世外。

    大家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社长发话,众人自然纷纷附和。田新还劝道:陛下也别过多怪罪池公子,他也是因为与您情谊深厚,才出此下策

    一旁的池奕听完事件结果非常满意,追过来钻进主角光环,一把抱住贺戎川一只胳膊,脑袋在上面蹭了蹭,笑嘻嘻道:陛下刚才说要回去收拾我?怎么收拾呀?

    贺戎川闻言缓缓转头,盯了他半晌,忽然将他一把抱起扛在肩上,大步向园子外走去。

    你你你放我下来!成何体统!我恐高啊!!救命啊啊啊啊

    池奕胳膊腿乱扑腾,然而并没有谁听得见他的叫唤。

    诗社众人犹在原地议论此事,发出形形色色的慨叹,其中最多的便是原先看着潇洒睿智的池奕居然也有如此性情中人的一面。孙友在一边看着,有种冲动想提醒他们人家是装给他们看,是为了逼他们说出维护暴君的话,仔细想想还是算了。

    清平诗社为生民立命,首先得自己活下去。只要达到了最终的目的,过程中真真假假又有何干。

    园子外,池奕被人扛上了轿子,轿帘一放下,对方也不管还在人家的地盘,将他死死按在侧壁上,压着他低头就亲。

    那动作粗暴而毫无章法。轿子一上一下颠簸着,狭小的空间里,池奕被弄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感觉对方不是在亲近自己,而是在往自己身上打什么烙印。

    他推了两下没用,索性在伸进来的舌头上用力咬了一口,对方的动作果然一滞。他怒气冲冲地吼道:你又发的什么疯?!外面还有人呢,他们看不见我但看得见你啊!

    贺戎川深深望了他片刻,并不理会他的反抗,再次俯身下去。这次愈发狠厉,他一边霸道地占有,一边吐出恨恨的话音:看得见又如何?池奕,做我的人你很丢人么?

    什么啊,我怎么会是这个意思唔

    池奕彻底放弃抵抗,任由面前的人在自己唇舌之间作威作福。他怕把对方惹急了,这个暴君能直接在这把他给办了。

    马车终于停在征怀宫门口,贺戎川将怀里的人抱下车,抱进宫里放在榻上。池奕正要喘口气歇歇,见王禄拿了本奏折道:这是兵部送来的急奏,让陛下尽快批复。

    念吧。贺戎川没去接奏折,而是转身将试图逃跑的池奕抓回来,将他双手锁在背后,贴近他面容。

    池奕哀嚎:你又要干什么啊?那里有奏折,急奏!你先去干正事!你要为了我从此君王不早朝吗?啊?

    不耽误。贺戎川轻吻他唇角,一字一句道,你若再跑,朕早朝也抱着你去,左右无人看得见你。

    池奕欲哭无泪地躺平,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池戏精奕:来我们表演一个温柔宠溺~再表演一个吵架~

    贺面瘫戎川:朕不会。

    小池:(戳)你行不行啊?

    小贺:(扛走)

    第102章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念奏折的声音作为背景,池奕觉得落下来的吻终于温柔了一些,他正要好好享受一番,却又被王禄念的内容弄没了心情。

    之前的推测果然成了真,纯国人扬言纯州本是他们的领土,又借口通商被拒,再次集合兵马攻打谷国。上次一战后,谷国在纯州和陇州增加了驻军,于是纯国人选择了兵力较为薄弱的青州,南北两部的兵力放在一起,青州驻军抵抗起来十分吃力。

    而且纯国人不仅发重兵攻打青州,还分了些人手去糟蹋周边小城。那些城镇并非要塞,几乎没有设防,一击即溃,只是不知道他们打来要做什么。

    贺戎川垂眸思索,便停下了亲吻的动作。池奕觉得情况比自己想象的严重,便建议道:不如陛下亲自去杀那些纯国人吧,我陪你一起。

    这话一出,贺戎川的表情陡然冰冷起来。他把王禄赶出去,转身从池奕眉心亲到鼻尖,待他面红耳赤了,便一只手抚上他衣襟,在他唇角舔了一下,突然说:给我吧好么?

    他的话音带着些霸道,池奕却总觉得像是在祈求什么。这时候提这种要求,定然意不在此。

    池奕将他推开一些,指了指桌上的奏折,兵部还在等着陛下批复,先做正事吧。

    怎么,朕亲近你还是不务正业了?就差这一个半个时辰?他眼波翻涌,一阵复杂的波澜之后,自嘲地笑道,罢了,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池奕还想再说,却见对方放开他,坐去桌边翻起奏折来。

    他在榻上安静坐着,想等贺戎川批完奏折再开口,却见那人一直写个没完。池奕等不及蹭过去看,见奏折上只短短两行批复,而贺戎川又拿了张纸,在上面写诗?

    等等,这首诗是自己很久之前被逼着写给他的,吐槽他高冷难以接近的那首?他还记得?居然还能背诵并默写全文?

    池奕轻轻握住他拿笔的手,下巴放在他肩上,半是埋怨半是撒娇:阿川,你想和我说什么,直接开口不好么?咱俩什么关系啊,有什么好遮掩的?你再不告诉我,我可要生气了。

    贺戎川没有回答他,只是拿起批好的奏折,走到门口交给王禄。

    池奕跟过去,此时天色已暗,晴朗夜空中有星有月,暖风扑了满怀。他的手被那人悄悄握住,听见一句低低的:陪我走走吧。

    闻言,池奕瞪大了眼。根据他对贺戎川的了解,此人心情不好就憋在屋里处理公务,生气了就出门练剑,或者到牢房里杀几个人。遛弯这种事和他一点也不搭。

    但眼前的贺戎川,和当时他在书上看到的那个,或者刚穿到这个世界时认识的那个,早就不是同一个了吧。

    二人在御花园里瞎溜达,贺戎川随口和他说着打仗的事,转了几圈转无可转之后,终于状似无意地来到一间屋子前。

    那屋子十分破旧,看上去像是个仓库,与这巍峨皇宫格格不入。推门进去,尘土覆盖了满屋杂物,月光照不进无窗的屋里,多少有些可怖。

    贺戎川在某个角落站了许久,话音幽晦:当年我被关在这间屋子里,就在此处,抱着个南瓜哭了不知多少日。

    这件事池奕只听他讲过一次,却记忆极为深刻。他上前握着对方的手,听他喃喃道:在那之前,我是谷国的大皇子,被父皇母后视若掌珠,朝堂上下称赞我智勇双全,连我自己也以为父皇日后定会传位于我。

    我也曾怀一腔壮志,要以一人之力安四境万方,建千秋功业。我以为只要足够勤奋,就必定能实现抱负。可是,怎么一夜之间突然就什么也没有了。

    池奕听想起那些往事难免心酸,从后面拥住他,在他脊背上蹭了蹭,可惜我认识你太晚,要是当时能陪着你就好了。

    他放在对方身前的手被按住,听见喜怒莫辨的话音:过去的就罢了,只怕旧事重演。

    池奕还没弄懂他的意思,就被按倒在杂物堆里。贺戎川抱着他滚了半圈,将他的背抵在一个破旧的柜子上,自己压了上去。

    周围几乎没有光,身边是杂物和尘土,池奕突然觉得好刺激。如果这地方对他来说是悲伤的记忆,那么不如制造一些新的记忆替代它

    想至此,池奕一手勾住对方的脖颈,将他拉下来吻住,另一只手从他肩膀向下游走,一不小心抓到个什么东西,便听身上的人轻嘶一声。

    这一声触动了池奕的神经,他的手不安分起来,随后便察觉到对方呼吸的改变。他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脸颊泛红双眼含情地望着他。

    都这样了,下一刻就会被就地正法吧?池奕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见对方闭了闭眼,深呼吸平复下冲动,然后将他的手扔回去,歪倒在一边。

    然后贺戎川便唤了王禄,吩咐道:去拿些酒来。

    被推开的池奕呆了好一会儿,浑身的燥热消解下去,忽然转身瞪着身边那人,不是你要的吗?你这样拒绝我很没面子哎!

    贺戎川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垂眸道:是我思虑不周。抱歉。

    池奕愈发不解,这种事还需要思虑周全的么?他翻个了面继续趴在人身上,双手搭着他的肩,正色道:阿川,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和我说?你不相信我么?

    等醉了再说,才是真话。

    醉了才是真话?池奕真是被他气饱了,醉了的是真正的你,那我喜欢的其实是你的面具,是你装出的假象了?

    贺戎川向来冷漠的面容涨得通红,他太慌乱了,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对这种质问。刚好王禄送酒过来,他快速往肚里灌了一杯。

    光线太暗,池奕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是没拦住他灌酒的动作,气得磨牙,狠狠剜了他一眼,起身就走。

    等贺戎川伸手去抓时,只抓到满手灰尘。

    他在无人得见处苦笑,再斟一杯酒,举在黑暗破败的屋子里,自顾自念着:母后啊,如今我坐拥天下,却被你毁得一无所有,你高兴么?

    嘴角挂着嘲讽的笑,他一饮而尽。

    再醉一场吧。要打仗了,恐怕没有多余的工夫留给愁绪情肠了。

    池奕出了仓库关上门,静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他是生气,但他不可能真的走掉,半晌没听见里面有声音,便扒门缝往里看。贺戎川仍半躺在方才那位置,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酒壶和酒杯倒在一旁。

    好像又喝多了?

    池奕心软了,就算知道这人每次都把自己灌醉来回避问题,还是想听听他醉后才能说的话是什么。

    他隔着门缝见那人双唇翕动,便悄悄走进去,缓步靠近他,总算听清那一句:回来别走

    池奕愣住。很久之前他听过贺戎川说这话,也是在一次醉后,当时他不理解此人要留住的是什么。而今天,在诗社时他假装负气要走,贺戎川临时改台词,对他说了同样的话。

    他明白了,大概是自己的表演太过真实,激起了对方不好的记忆吧。可是至于吗?

    难道,他不肯在清醒状态下直说,是因为从没真正相信过自己的承诺?

    池奕在他身边坐下,贺戎川双眼迷离,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断断续续道:我、我不打了池奕别走

    他额头出了汗,眉头紧蹙,微弱的话音如同溺水后的挣扎。池奕顿时懂了为什么他刚才在宫里那么疯狂,提那么奇怪的请求,都是因为自己劝他亲自上战场。

    所以是因为自己之前太害怕暴君了,弄得贺戎川现在连打仗都不敢了?他觉得有自己在身边的日子,也会像他的美好童年一样突然消失?

    池奕觉得有些好笑,心里又有些酸涩。他拭去贺戎川头上的汗珠,在他紧蹙的眉间轻吻了一下,然后将他扶起来,送他回了宫里。

    这顿酒喝得并不厉害,王禄也知道自家主子受不住,只拿了最清淡的。池奕坐着打盹到后半夜,见贺戎川醒来,只是淡淡看他一眼,并没说什么,只让他去睡觉,将桌上的灯烛熄到只剩一盏。

    池奕在自己榻上远远望着那人,他正在翻阅新送来的奏折,眉眼依旧锋利,神情依旧冷漠,仿佛醉酒后的不是他一样。

    但池奕已经窥见了他的心结。既然不停对他好没法证明自己的感情,那就换一种方法,从反面入手吧。

    正好,婉嫔还让他想个办法,把她弄出宫呢。

    九月九日,重阳节。

    早年间谷国皇宫有不少节日习俗,但贺戎川即位后不爱参加那些麻烦的典礼,就把规定流程通通取消,逢年过节只剩些闲得无聊的后宫嫔妃出门聚一聚。

    他像往常一样坐在桌边,池奕不知上哪去了,只有奏折与他为伴。今天的奏折意外地少,不过本来也没什么好安排的,派中央军去纯州打仗,就像之前的每一场战役一样便是了,反正他也不打算亲自去。

    算着他批完奏折的时候,王禄上前收拾,状似随意地提了一句:御花园里几位娘娘在放纸鸢呢,陛下可要管管?

    他这一说,贺戎川才想起今天过节,正要来一句随她们去,却忽然想起池奕曾劝过他,让他别把自己弄那么累,应该多出门走走。

    他当时不以为然,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出去走走是正常人的日子里必不可少的事。

    他搁笔起身,走,朕也去看看。

    御花园后面原是一块荒凉的空地,最近才翻修打了地基,还没往上建什么东西,正是放纸鸢的好地方。贺戎川站在边角处,望着一群侍女簇拥着几个他并不十分认得的妃嫔,生了些恍惚之感。

    王禄手下的小太监不知管哪位姐姐讨了个纸鸢,兴冲冲地在他们附近放。王禄接过来拽了几下,随口道:奴才想起陛下儿时陪您放纸鸢,您说这纸鸢寓意很好,无论飞得多高,始终都有一根线牵绊着。

    贺戎川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他记得自己说过这话,还记得当时穆皇后就在一旁,和他说他的牵绊就是皇宫里的家人,将来建功立业了,也要记得母亲和弟弟。

    所以后来,他对纸鸢这东西总是有种莫名的厌恶。

    陛下可要放一个?王禄把线轴递给他。

    贺戎川扭过头,朕没兴趣。

    王禄给一旁的小太监使个眼色,他便道:可是奴才方才听娘娘们说,放纸鸢是要放走晦气,最后得剪断牵绊,任它飞去才好呢。

    不许胡说!王禄故意叱责。

    真是这样的,倘若一直不剪断,霉运就会留下,之后会流年不利的!那小太监不知从哪弄了个把剪刀就要动手。

    就在这时,贺戎川突然转身,夺过王禄手里的线轴,避开了小太监的剪刀。

    他望向天空,拽了拽牵着纸鸢的引线,渐渐觉得当时的自己说得没错,人活于世的确需要一个牵绊,只不过他的牵绊不是穆皇后说的那些罢了。

    他不大会摆弄这飞在天上的玩意儿,一身武功面对一根引线无法施展,纸鸢便开始下落。贺戎川嗤笑一声,觉得自己这么个人放纸鸢着实有些荒唐,正要把线轴还给王禄,手却忽然被人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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