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作者:混元三喜

    毛绒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混元三喜(65)

    赫兮愣住了,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只有银绒,对他的答案并不意外,但也忍不住涌出一股甜蜜,比新酿的桃花酒还要甜上一万倍。

    银绒忽然就有些维持不住骄横霸道的妖妃人设,低声说:牧秋哥哥,你怎么来了?

    城阳牧秋被这一声哥哥叫得非常熨帖,举着冰镇乳酪,满眼温柔:你要的乳酪,怕化了,又用灵力一路冰着。

    这厢城阳老祖旁若无人的秀恩爱,那厢赫兮师徒差点当场跪下,这是他们这是撞到铁板上了!城阳老祖竟然,竟然这般宠着这只狐狸精?而他们做了什么,他们竟然痴心妄想,以为自己能取而代之!这回马屁拍在马腿上,得罪了老祖的心上人,他们文练宗本来就是个小门派,惹上这样大的麻烦让一个小门派消失,不过是朝雨道君动动手指的事啊!

    银绒虽然心中甜蜜,但还没忘记此行的目的,并没有接城阳牧秋的乳酪,故意哼道:现在没胃口吃啦!

    而后一指赫兮,他方才说我面目可憎,吓到他了!

    赫兮吓得噗通跪地:我没有!我我我只是说被他吓到,没说他面目可憎!

    这时候竟然还在狡辩,文练宗掌门不忍直视地别过视线,真是被自家徒弟蠢哭了。而城阳牧秋更直接,一个禁言咒,干脆让他闭了嘴。

    没了赫兮的狡辩,银绒便开始独自表演:他心怀不轨,试图勾引你!还恶人先告状

    银绒也知道自己这样子不是很潇洒倜傥,像个善妒的妖妃,但这修真界大大小小门派、芸芸众生里,想爬上第一仙门掌门的床的人实在太多了。

    他做一次妖妃,方能一劳永逸,杀一儆百,以绝后患。

    就是还得拿捏好度,不然演得太过,惹城阳牧秋反感,祖宗若是不配合,那么这出戏便演砸了,最后适得其反。

    可银绒还没表演完,城阳牧秋便接了戏:来者皆是客,我太微境诚邀各派商议要事,见各位辛苦,于是以品茶宴答谢,没想到

    后边的话,作为主人不方便继续说,但上位者便是这样,只要点明自己的意思,后边的事情,有的是人愿意替他分忧。

    当即就有个小门派站出来义愤填膺地说:城阳掌门待你们不薄,可你们竟然在他的宴会上,欺辱他的人,此为不义!空口污蔑胡公子,此为不仁!如此不仁不义之人,我等真愧于与之为伍!

    不错,这位所谓的岭南第一美人,不一心向道,只知搔首弄姿,连衣裳都模仿胡公子,却不知东施效颦,丑态百出!

    如此寡廉鲜耻,实乃我辈之耻!

    银绒都被他们文绉绉的声讨给说懵了,最后,在这些小门派们七嘴八舌的力荐下,城阳牧秋勉为其难地顺应民心,将人请了出去。

    说是请,其实同赶也差不多,这师徒二人的脸丢尽了不说,文练宗得罪太微境的传闻也会不胫而走,即便城阳牧秋不做什么,以后文练宗相当长一段时间,都会在修真界寸步难行。

    银绒目瞪口呆,待到众人散去,忍不住悄悄问城阳牧秋:这么夸张的吗?那些小门派,不久之前还跟那师徒二人套近乎呢。

    是么?城阳牧秋不大在意地说,可能因为文练宗得罪了我吧。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正常。

    银绒还是第一次亲眼见识到名门正派翻脸不认的速度,还处于震惊中,小声说:我怎么觉得,那些人像一群奸臣,你

    银绒没把像昏君三个字说出来,有点后悔:我刚才是不是太跋扈了?这事传出去,会不会影响太微境的声誉啊?

    他还在琵琶镇跟着师父混日子的时候,就听说城阳老祖是个清冷端方的君子严重与本人形象不符可见他很注意声誉的,今日自己如此骄横,他居然还这般纵容

    城阳牧秋却笑了:不是什么大事,你是妖妃,我便做昏君来配你。

    银绒:

    城阳牧秋将冰乳酪递给银绒,温言道:有我在,你尽可以飞扬跋扈。

    银绒:!!

    完了,是心动的声音。

    银绒觉得自己完全沦陷了,为什么这么不讲理的话,祖宗说出来就这么动听?

    第八十六章

    那一日品茶会之后,整个修真界都流传出一则叫人震惊不已的惊天八卦:那位断情绝爱的城阳老祖,竟专宠了一只小媚妖。

    传说那媚妖是个年少公子,生得倾国倾城,一身飘逸轻薄的红绡袍,一头齐腰乌发,顾盼生辉,城阳老祖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消息像是长了翅膀,当天就从太微境,传到了无量宗两派不过相隔一个雪窟谷,从地理位置上来说是邻居,太微境号召天下英豪共同除妖卫道的时候,他们范掌门却推脱闭关没来,只派了个无足轻重的长老。

    消息便是长老传回去的。

    声称闭关的范孤鸿,正与仁寰长老品茗,身边还陪着几个美貌的女弟子。

    仁寰:那只小狐狸精还颇有本事,竟迷惑住了城阳小儿。

    范孤鸿面色沉重:早知如此,应该在秘境中,便设法杀了他。

    一旁倒茶的美貌女弟子插嘴:修无情道者,若是生出七情六欲,岂不就是破了功?掌门和长老为何愁眉苦脸?

    仁寰当即斥了一句:没规矩。长辈说话,哪有她们插嘴的份儿?

    范孤鸿则哈哈笑道:她们年纪轻,经事少,不知道也是有的。倘或修为尚浅,生出七情六欲,便是破了功,可城阳小儿,已经只差一步圆满,深不可测,古籍有载,堪破七情,便是堪破大道

    这么说,城阳衡要堪破大道,更进一步了?女弟子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一脸的天真娇憨。

    范孤鸿却是慢慢沉下面容,没再回答,而仁寰则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老夫与掌门有要事相商。

    一群女弟子齐刷刷盈盈一拜,鱼贯而出。

    也许他只是耽于美色,并非真心,世人皆知,他有多么厌恶妖族,仁寰说,更何况,胡银绒身份特殊,也许他是故意而为,借此引蛇出洞掌门细想,城阳衡那种人,把自己的脸面和门派的声誉看得比命都重要,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那种事?

    范孤鸿沉默良久,幽幽道:也许吧。

    仁寰知道此事多说无益,便转移了话题:掌门,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范孤鸿:你我之间,有什么不当讲的?

    仁寰:那些女弟子整日跟在您身边,多有不便,夫人已经颇有微词,掌门夫人她,到底是南山派的千金

    范孤鸿嗤笑:今非昔比,当年我是南山派女婿,如今却是无量宗掌门,无量宗有了现在的成色,难道还要仰人鼻息?

    仁寰不大赞同:这

    范孤鸿一摆手:不过是看着她们赏心悦目罢了。

    而后又托起自己的白胡子,苦笑,仁寰,你看本尊这模样,难道还能做什么?

    仁寰闭了嘴,其实范孤鸿不过比城阳牧秋大一百多岁,在修真界称不上老家伙,但是资质天赋差距巨大,城阳牧秋天资过人,总能以最快的速度突破,因而如今仍是青年人模样,是世间少有的天才,可范孤鸿,可以说是今日的一切都是他苦心孤诣而来,步步为营,才赢得今日的成色。

    银绒在品茶会上大出风头,以为事情便到此为止,却没想到,第二日开始,便收到了来自各门各派的礼物,各种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精巧豪奢的玩意摆件,不计其数。

    银绒望着堆成小山的礼物,揉着眼睛,怀疑自己并没有睡醒,甚至还想回去重新起个床。

    城阳牧秋被他这副没见过世面的小模样可爱到,朝着银绒招招手:过来。

    银绒又望了一眼那些礼物,乖乖跑过去,城阳牧秋便拉住他的手,将人向礼物堆拉近了些,挑挑拣拣地介绍,又说:东西太多,恐怕你的储物铃铛放不下,除了我刚刚说的那些贴身收着,别的都可以放进库房,其余还有没有喜欢的?

    银绒还是不大敢置信,这都是给我的?

    乖乖,这可比他在秀春楼做花魁赚得还多啊!他交给师父的那些家底,不过几日工夫,又成倍地补回来了!

    不过跟祖宗秀了个恩爱,就收获这么多!这就是做妖妃的快乐吗!难怪媚妖的先贤们,都那么喜欢做妖妃!

    城阳牧秋笑着揉了揉他掌心:都是你的。

    银绒很没出息地说:我好想跳进去,用宝物把我自己埋起来。

    城阳牧秋又被逗笑:去吧。

    银绒抱住自家准道侣的胳膊,边笑边撒娇,一副穷人乍富的没出息样:不行不行,那么贵,弄坏了怎么办!还是扑到你怀里好了。

    城阳牧秋便顺势抱住他:我难道不比宝物精贵?有我在,多少奇珍异宝都容易。

    银绒愈发欢喜,伸手搂住城阳牧秋的脖子,反客为主,嘴上就没了把门儿的:咱俩抱在一起,被弄坏的从来不是你。

    这话刚出口,银绒就意识到不对,果然,祖宗眸色暗了暗,哑声道:嗯?

    银绒是在妓馆里长大的,从小识字的启蒙读物是各种香艳的艳情话本子,挑逗人的话张口就来,完全不害臊。

    他单方面与城阳牧秋冷战了许久,这些日子以来,两人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都少,更别提别的,银绒也有些想,被城阳牧秋一声压抑着欲望的嗯,叫的心里痒痒,便再接再厉,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我是说,被折腾的都是我。

    城阳牧秋:

    银绒从他的下巴,亲到喉结,不过,我很喜欢,牧秋哥哥。

    银绒在他喉结上轻轻一舔,今晚再玩坏一次,好不好?

    城阳牧秋根本没有等到晚上,这种时候,蘅皋居上没有一个活人的优越性就体现出来了,整座雾敛峰压根没人打扰,即便白日宣淫,也没人会注意到,只是天气太热,银绒觉得自己要融化了。

    更何况,小别胜新婚。

    那件红绡纱袍整个落到脚背上,还是热,银绒难受地用尾巴缠住城阳牧秋劲瘦的腰,提议:去泉里吧。

    平日里沐浴用的泉水都是奈离河的水,那里联通雾敛峰的灵脉,灵气浓郁,是多少小门派、世家、散修们挤破头也想喝上一滴的圣水,却被他们拿来给做那种事降温。

    这还不止,后来,平静的水面被不断弄皱,荡起越来越剧烈的波纹,一池灵泉水,泼洒得到处都是,池水中还泛起几缕暧昧的乳白色。

    银绒趴在池水里,动也不愿动一下,白汪汪的胳膊搭在池沿上,下巴枕在胳膊上,头顶狐耳的毛毛被打湿,屁股后边的大尾巴浸在水里,在水中不那么蓬松,却显得愈发柔顺,看起来万分惹人怜爱,城阳牧秋很爱不释手地摸了把他的尾巴尖儿,又觉不够,还想在他脸上亲一口,却被银绒偏过头躲开。

    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这人还真是实在,说弄坏,就真的那么凶,也怪银绒低估了一个憋了太久的成年男人的实力。

    银绒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因为琥珀色的大眼睛里含了泪,所以凶得有限,反而更显得可怜。

    银绒带着鼻音威胁:以后再这样,我就不同你做了。

    城阳牧秋现在道歉也道得驾轻就熟,一边讨好地吻他的泪,一边苍白地解释:太久没有所以没控制住。面对修真界第一美人,谁能控制得住呢?

    银绒被这句话成功顺毛,吸吸鼻子,认真地说:你说的有道理。

    城阳牧秋又被他可爱到了:嗯。

    银绒继续趴在池沿上,心里却还在惦记那些宝贝,牧秋哥哥,你有藏宝库吗?可以借给我用用吗?

    城阳牧秋想起某个打不开的博古塔,陷入了沉默。

    银绒以为他嫌弃那些礼物不够名贵,强调:暂时存放,不会占太久的,等整理好了,就全部卖掉,换成灵石。

    城阳牧秋:为何要换成灵石?不喜欢扔掉就是了。

    !

    银绒震惊:那么贵的东西,怎么能扔掉?

    他用看败家汉子的眼神,凶巴巴地瞪了城阳牧秋片刻,才少年老成地说,我卖掉它们,自然是有用的。

    城阳牧秋:?

    你不是要同我结成道侣吗?银绒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琥珀色眸子亮晶晶的,豪气地说:既然要结道侣,我得准备好聘礼才行。

    第八十七章

    城阳牧秋笑:那我等着你来娶我。

    银绒没想到祖宗这么痛快,一点也不计较娶还是嫁,不由得更加欢喜,故意偷换概念逗他:我以后的身份不一般,以后我可能是第一仙门的掌门夫君,地位煊赫,你就等着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城阳牧秋又被逗笑,笑够了,才配合地说:好,那以后便仰仗胡公子了。

    银绒也笑:好说好说!

    城阳牧秋把玩似的捏着自家狐狸精的手腕,说:那么多人送你礼物,我这个做道侣的,也该送一件才是。

    银绒:什么礼物?

    城阳牧秋:你一定喜欢,不过现在还不能给你,要过几天。

    银绒:为什么要过几天?不会是你亲手做的吧?

    城阳牧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银绒: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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