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作者:混元三喜

    毛绒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混元三喜(60)

    银绒郑重行了一礼:叔父放心,自当谨记!

    十方刹转瞬间便消失不见,银绒用他方才教给自己的办法,稍稍检查了一遍,果然发现了结界的薄弱之处,结界的主人身体虚弱,灵力亦受波动,才被十方刹以秘法趁虚而入。

    同样是以十方刹教的办法,银绒发现,结界内也的的确确再没有任何一只妖,他是真的走了。

    但结界的主人再虚弱,也是城阳老祖,仍旧挡得住其他人,如今房间里一片静谧,只听得到城阳牧秋均匀的呼吸声,天已快亮了,依然没有醒过来的预兆。

    银绒干脆跪趴在床上,撅着屁股,托腮看着自家炉鼎的脸。

    除了偶尔腹诽老处男之外,银绒很难把城阳牧秋和老字联系在一起,青年高大英挺,安静阖目养神的时候,少了那股刻入骨髓的威压,竟还有些岁月静好的清隽意味。

    银绒深深地望着他,而后发现,把一个人看久了,竟反而看出陌生的味道来。

    你真的,是我的杀父仇人吗?银绒喃喃地问。

    十方刹甫一离开,便有几位属下接应,其中便有曾绑架过银绒的马妖马通达,大人,事情可顺利?少主答应了?

    十方刹答非所问:答不答应,取决于他信不信我,但解开束灵环的法子已经告知了他,即便不信,也由不得他不答应。

    这一番话听起来跟绕口令似的,马通达没大明白,挠头道:大人自有决断,我等听命行事便是!

    十方刹在心里骂了句蠢货,但心情颇好:此事告一段落,暂且打道回府。

    马通达:那琵琶镇的布置呢?

    十方刹:一切照旧。

    马通达:经过今日的事,不怕打草惊蛇吗?

    十方刹已被他问得有些不耐烦:妖族人族向来势不两立,任何一只妖都分得清里外。呵,何况,少主到底年轻,略施小计他便信了七八分,那一腔孤勇,还真有些像他年轻的时候总之,他亲口答应本座,今晚之事,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半个字,你且把心放到肚子里。

    等邻居家的鸡叫了三遍,城阳牧秋才终于悠悠转醒,一睁眼,便看到银绒放大的脸,那双向来澄澈的琥珀色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而且,房间里竟残留着一丝妖气!

    虽然被掩饰得很好,可城阳牧秋何等敏锐,立即察觉出,这妖气的主人至少在金身期以上,联系到银绒的状态,不由得心中担忧:你

    可一个你字刚脱口而出,城阳牧秋便陡然顿住,如今不比三百年前,存于世间苟延残喘的大妖寥寥无几,而近一年来,又有妖族几次主动联络银绒,该不会

    城阳牧秋心中一动,彻底咽回了那问话,不知怎么,他很怕银绒会若无其事地说昨夜无事发生。

    ?银绒,你想说什么呀?这人怎么说到一半就住了口,莫非是睡糊涂了?

    城阳牧秋摇摇头:无事,现在什么时辰了?

    银绒:巳时了,太阳都晒屁股啦!

    城阳牧秋嗯了一声,便要起身,却被银绒一把按了下去,你身体不舒服就先躺着。躺着听我说。

    银绒如今是半妖形态,甩着大尾巴,撑不住困意似的打了个呵欠,昨晚你睡过去的时候,来了只很凶的大妖,自称是十方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妖将张口就叫我少主,还说你是我的杀父仇人。

    哦,对了,他还要我杀了你。

    第七十八章

    银绒:你怎么这样看着我,为什么不说话?

    城阳牧秋默了默,才缓缓道:十方刹说你是相魅的儿子,应该不会空口无凭。

    银绒喔了一声,又把昨夜十方刹给出的理由一五一十地告知,城阳牧秋:你不信他?

    银绒盘腿坐着,甩了甩尾巴尖儿,也不是完全不信。

    城阳牧秋心下一沉,就听银绒说:但我更相信你。

    我不会为了一个陌生人的话,就对你痛下杀手。

    城阳牧秋:

    城阳牧秋猛然起身,一把将银绒搂入怀里,大手在他头上揉了揉,把他头顶狐耳的毛毛都揉乱了。

    银绒手脚并用地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因为一番反抗,白生生的小脸上染上一层粉红,他抖了抖头顶狐耳,一边整理头发,一边哼:别急着感动,本妖还有话问你!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银绒成了那个发号施令的人,城阳老祖在他面前丝毫没有架子,望着自家小狐狸精,配合道:必定知无不言。

    银绒:你真的亲手杀了妖王?

    城阳牧秋:是。

    银绒抿了抿唇:那你觉得,我会是他的孩子吗?

    城阳牧秋断然道:不是。妖王所有在鹿吴山上的姬妾、子女都被我手刃,没留一条活口,而你又是东柳前辈从鹿吴山捡到的。

    说实话,如果他真是相魅的孩子,面对这位杀父仇人,银绒还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银绒松了口气:那就好!

    城阳牧秋:你就这么相信我?

    银绒理所当然地说:你说了,我自然相信。

    城阳牧秋迟疑道:可是,十方刹与你同为妖族

    银绒:管他是什么族,跟你比起来,我自然信你!

    城阳牧秋心中情绪翻涌,只觉昨夜那一场冗长的噩梦,给他带来的阴霾霎时消散了不少,就听银绒继续说:那只老狼妖还说,我的储物铃铛是个束灵环,说你们人族修士居心不良,想要将我收为灵宠,借此控制我。

    城阳牧秋下意识捻了捻自己拇指上的墨玉扳指。

    银绒忐忑地问:这件事不是真的吧?

    城阳牧秋右手藏在袖子里,拇指缓慢地滚动左手上的玄精玉扳指,并没有直接回答:若是真的,你会如何?

    银绒心下一沉,怀疑这件事被十方刹说中了。昨夜他并未全然相信那狼妖,便是因为还记得城阳牧秋的恩师佑慈道君的幻境,但记忆并不清楚,只记得自己脖子上的铃铛是什么玄精玉料,乃是种极其贵重的宝贝这与东柳给出的信息吻合是佑慈道君所雕刻,其他的印象便模糊了。

    银绒干笑:如果是真的,那、那我便立即逃走,找个深山老林躲起来,避过了风头再出来。

    虽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十方刹要封你为妖族少主,城阳牧秋,但也许,真会有少主之实,或许一妖之下,万妖之上,你为何不去找十方刹?要知道,小狐狸精爱财如命,为了一口吃的也能豁出去放下尊严,竟然不要这送到眼前的、泼天的富贵?

    银绒脱口而出:因为他要杀你啊!

    对上城阳牧秋的视线后,银绒不大好意思地动了动头顶毛绒绒的狐耳,找补:也、也不全是为了你,我自己什么样,自己知道,只是个再平庸不过的小妖,怎么可能是威名赫赫的妖王的儿子?

    退一万步讲,我真是妖王后裔,他为什么如今才来找我?依着他的意思,他早就知道我在哪里!现在找到我,多半是想拿我当枪使,银绒越说越大声,我又不傻!

    看着骄傲叉腰的小狐狸,城阳牧秋唇角忍不住上扬,忍着把人搂进怀里的冲动,说:对,我的银绒最机灵。

    银绒却把骄傲的小表情一收,又沮丧起来:我真的要躲起来,我拧死也不要当别人的灵宠。我一个兄弟罗北就是那只兔子精在流雪凤凰堂做灵宠,那么大的块头,凤凰堂的大师兄守心轻轻一个法咒,他就得从那么高的竹子上跌下来。

    流雪凤凰堂是出了名的爱护灵宠,尚且如此,若是落在别人手里甚至那人本意就是为了控制自己真是想想就毛骨悚然!

    城阳牧秋没再说是或不是,而是两指并拢指天,做出起誓的姿势:有我城阳衡在,必护胡银绒周全,不做任何人的灵宠,否则

    银绒及时捂住他的嘴,停停停!心意到了就行,誓不能乱发的!

    城阳牧秋:否则令我疯死于无情

    ?!银绒干脆一口咬住他的唇。

    其实银绒也没想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一步,只迷迷糊糊地想:看来一个人若真想发誓,别人是阻止不及的。所以话本子里那些女主说你不要乱发誓,对方就真的闭了嘴,只是杜撰,亦或者对方就坡下驴,既做足了情深义重的表面功夫,又不用担誓言灵验的风险。

    一吻毕,城阳牧秋终于放开银绒,气息已有些不稳:就这么担心我?

    修道之人,不能乱发誓,我师父说,修仙本就是逆天而为,再给天道以借口,很容易应验的!

    城阳牧秋便笑:那我不再发誓,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把什么事三个字问出口的时候,银绒身上的红色衣袍已经被剥开,露出奶白色的皮肤,城阳牧秋轻车熟路地吻住他的锁骨,又咬上他脖子上的玄精玉铃铛,发出一串叮铃铃的脆响,惹得人为之轻轻颤栗。

    银绒本就是媚妖,意志力薄弱得令人发指,很经不起撩拨,一边用屁股后边的大尾巴缠住城阳牧秋结实的腿,一边很不真诚地说:这不好吧,大白天的。

    他想了想,又补充:陈向晚还在外边呢。

    哪知,这句陈向晚捅了马蜂窝,城阳老祖的温柔褪了七七八八,换成不容抗拒的强硬,导致银绒接下来连说话气息都不够,断断续续。

    只答应我一件事,不要去深山老林隐居,跟在我身边,由我亲自护着你,可好?

    可可是我总不不能一直啊跟着你

    银绒,跟我回太微境好不好?

    不要

    银绒,求你,跟我回太微境好不好?

    不

    你若不答应,我便再发一次誓,若你因不在我身边,出了什么事,连累我应誓而死,会不会内疚?

    银绒再顾不上回答,在狂风骤雨般的酣畅淋漓中,舒服得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在心里鄙夷:祖宗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用自己的安危去威胁别人,亏你想得出来!

    终于结束的时候,银绒为逃避城阳牧秋威逼利诱他回太微境,干脆化作小狐狸,而后就发现,尾巴下方的毛毛都打湿了,很是狼狈。

    特别不舒服,可若是再变回来,又显得很刻意。

    银绒咬咬牙,觉得不能跌份儿,遂抬起一只后爪爪,将自己卷成个毛团儿,将脑袋凑过去。

    然后,嗅了半晌,也没下定决心去舔。

    太羞耻了啊!

    城阳牧秋见状,二话不说去打了盆水,并以灵力加热。他虽然出于某些原因,习惯于用凡人的方式沐浴,却不是不会洗涤术,但最终还是选则了亲力亲为地给自家毛团儿洗澡。

    水温合适,木盆大小也刚好,城阳牧秋红着脸:还是洗一洗吧。

    银绒抖抖尾巴尖儿:嘤嘤嘤嘤嘤嘤!

    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啊!刚才这样那样,什么事都做了,现在装什么单纯少男啊!

    城阳牧秋撸了把银绒柔软的毛毛,便将整只狐抱进怀里,小心翼翼地放进木盆中,屁股沾水的一刻,银绒还是炸了毛,但很快,银绒便无毛可炸成了一只落汤狐。

    城阳牧秋便用皂荚轻柔地在他毛毛上打圈,边评价:原来你原形也不胖,只是毛绒绒。

    银绒把脑袋搭在盆沿上,哼:嘤!

    其实银绒身上并不脏,屁股后边被濡湿了毛毛洗净了之后,便很容易搓出大量细密的泡沫,水温由于灵力加热,一直恒定,银绒越泡越舒服,忍不住把下巴埋进泡泡里,然后就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慌忙站起来抖毛,抖了城阳牧秋一身水。

    洁癖老祖脸色条件反射地沉了下去,却终究没发火,而是认命地又打了一盆水,回来的时候正见到没了毛的银绒在舔鼻子,于是放下盆,一把捏住他的嘴,一边温柔地用水洗,一边凶巴巴地呵斥:不许舔!把皂荚吃进去了!

    终于把银绒洗干净时,城阳牧秋自己已经沾了一身的水,出了一身的汗,颇为狼狈,但他无暇顾及自己,以术法瞬间将银绒的毛毛烘干,下一刻,落汤狐便又成了那个皮毛蓬松顺滑的小狐狸,糯叽叽肥噜噜。

    银绒一身清爽,非常满意,顷刻间化作狐耳少年,抬起胳膊嗅了嗅香喷喷的自己,出口还带着情事后的慵懒餍足:好舒服。

    银绒又不大好意思地说:牧秋,你怎么不用术法给我洗呀?

    城阳牧秋面不改色:不会。

    银绒不疑有他,心想:这种不入流的小术法,祖宗应该是不屑于学的,毕竟他有那么多徒子徒孙争相效劳,还养了那么多傀儡仆从,根本用不着自己动手。大约大人物们都不屑于在这种小事上亲力亲为的吧。

    他却没看到,城阳牧秋出了门,步伐稳健地找了个无人的地方,用洗涤术将自己连同衣物一起洗净烘干。

    陈向晚直到黄昏时分才有机会再见银绒,这一次没了东柳给他撑腰,于是直接碰上了城阳牧秋这枚硬钉子。

    手里拿的什么?城阳牧秋凉凉地问。

    陈向晚温文尔雅地一笑:一些小零嘴罢了,都是银绒喜欢的,我不同于你,对心上人的喜恶记得都很清楚。听说你连他喜欢吃雉雪丸子都不知道,小银绒跟着你在蘅皋居一连吃了几个月的斋,饿得连弟子们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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