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吻阿珂白皙的脸颊,这才揽着她丰盈的腰身告辞离开。

    “好一对恩爱小夫妻。”众人纷纷笑着调侃。

    ……

    那孕中少妇的步子芊芊绵绵,早已不同于往日的清逸灵俏,却自有一股说不出的浓韵。周少铭默默看着阿珂消失在街的拐角,紧攥的手掌这才逐渐松开……

    好一对恩爱小夫妻……

    不归,我不信你真的这样快就将我忘记!

    当日花船爆炸之前,李燕何说过的话至今尤在耳畔。那少年狐眸上挑,眼里头含着森冷幽光,他说:“呵,终于让我等来了这一日~~你可知道我等了多久么?……我与她四岁相依为命,却让你白白插了一杠。怪我当年幼小卑微,一身衣裳褴褛,比不过你世家富贵,眼巴巴看着你将她带走!……你不知珍惜,弃她于不顾,可恶她却依然还是爱上了你;而我不知为她吃过多少苦头,方才能有了今日的荣华,她却看都不肯多看我一眼!天知道我有多恨?如今我便要让她一样把你恨透!……不止是你,所有她在乎的,我都要让他们全部消失,呵哈哈……”

    之后便是擎天的火焰,尔后周少铭便带着重伤的赵洪德跳下滚滚江水。

    张葛入城试探,挂着一身箭伤回来,只说皇城紧闭,进宫不得,几人不得已便一路往西南小国逃去。

    四王爷司马恒定了心将皇上堵在城外,对内却只说皇上在宫中养病;太皇太后并不知皇上当夜出宫,早先还相信,等到起了疑心,却已经被软禁。

    司马恒自此独挡一面,强霸朝前宫后。

    天青门亦浮出水面,成了朝廷杀人的利器。文武朝臣倘若谁敢多言半句,不几日便要面临满门抄斩,朝廷上下无不忐忑战兢。步长青为了保住性命,竟将自己的亲生闺女堪堪奉送,公然成了司马恒权下的一条走狗。

    只怕是等天青门将道路铺平,宫中便要传出皇上驾崩的消息,届时便是司马恒篡权登基之日。

    “将军,趁司马恒那个老贼无暇分心之际,我等应尽快出关搬救兵,切不可再耽误时机。”张葛皱着眉头焦急催促道。

    “走!”周少铭默默看了一眼空却的街口,女人的身影已经不在,那健朗英姿便往马上一跃,拐进暗巷深处,头也不回的出了寨子。

    天知道他这半年多来每日每夜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便全是阿珂的身影,她对他笑,她皱着眉头对他凶,她与他抵死缠绵,攀着他说还要……彼时他就是她的天。如今他们有了维系的骨肉,让他如何再舍得将她放下?

    他不忍心他们的孩子再像小不归一样,有个残缺的童年。他要弥补阿珂,所有她未曾得到过的,他都要补偿给她!

    ……不归,你要等我,我定尽快回来!

    ——————

    山中的夜,入了深秋便凄凉凉的,连蛙叫鸟鸣都好似一瞬间消失了。清简的小屋内置着两张并排的木床,女人已经睡得深沉,李燕何却兀自睁着眼睛在等待。

    “悉索——”耳畔忽传来一声轻微的动静,好似有长物从窗隙游来。

    李燕何微抬起眼帘,看到阿珂的床尾忽然爬上来一条金灿灿的小蛇。那蛇吐着猩红的信子只是要往阿珂的被下钻去,他便一把掀开被子,清逸身型如鬼魅般一晃,金蛇瞬间从窗隙飞出。

    “唔。”窗外果然传来女人的轻声痛呼。

    他的眼中顿时浮上一抹杀气,二指点了阿珂的穴,转身晃出了门外。

    空旷的院子内月光清幽打照,月光下一白一红站着小远与阿菊,见着李燕何出来,慌忙恭敬跪下:“属下见过无绝少主!”

    李燕何扫了眼阿菊被煽肿的脸颊,勾唇冷冽一笑:“哼,竟然想要害本少主的女人,信不信我此刻便杀了你们~”

    他此刻着一袭白色中衣,底下是宽松的黑色长裤,墨发在风中轻扬,看起来好似那山间的清雅居客。

    看得小远发愣,慌忙拱手磕头道:“属下不敢。”因见阿菊只是捂着脸颊不说话,赶紧暗暗拽了她一把。

    阿菊这才恨恨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死蛇,不甘道:“属下一时不慎失手,请少主宽恕。”

    “请少主宽恕!”小远亦跟着求情。

    那十四少年看着女人的眼里光影闪烁,而不过半年多的时间,女人的身体则更加丰-盈异常,两颗翘-起的丰-臀竟好似能摆下两面棋盘一般圆润……呵,他二人倒是过得快活。

    然而,当我看不穿你们暗里的勾当么?

    李燕何暗自敛下眼中的杀气,沉着声道:“来找我何事?”

    “主上说他登基在即,司马楠与周将军却依旧生死不明,天青门不能少了少主的操持……主上还说,少主在外面顽皮了有一阵子,是时候该回去了,何况、何况如今少主夫人生产在即,少主难道不想要回解药么?”小远战战兢兢地重复着,眼见李燕何绝色面容上的阴鸷越甚,那后半句的声音便越来越小。

    呵,却原来是叫爷又回去给他卖命么?这出尔反尔的司马恒!

    李燕何眉头一挑,一把揪起小远的衣角:“放肆!你不过是我座下的一条狗,也配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么?”

    竟不知日间看到的那个纯良公子原来都是假象,少主依然还是一身阴煞之气吓人。

    小远全身都打起抖来:“属下不敢,原、原是主上的原话,求少主饶命……”

    不住的磕头。

    李燕何这才松开手,淡淡道:“给我三天时间考虑……我的女人,倘若谁敢动她半点儿主意,或者缺了她一丝头发,我便会让你们所有人都为她偿命!”

    说着拂了袖子,一道清逸身影自往房中回去。

    “是”两奴才战战兢兢,脊背早已经凉了个透。

    ……

    “吱呀——”房门轻轻合上,阿珂慌忙将眼睛闭上。

    耳畔袭来一只冰凉手掌,先在她的鼻翼上试了呼吸,见她酣声浅浅如常,方才解开她的穴道。

    有清淡如兰的气息抵在她耳畔,听见李燕何轻声叹了口气:“小不归,这辈子你就是我的劫……然而你记住,我所有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你。”

    默了在阿珂脸颊上轻轻一吻,那一夜竟未回自己的床上,只是揽着她睡了一晚。

    阿珂僵了半宿的身子总算松弛开来,却不敢动弹半分,手心里亦呈了满满的一剖汗,末了也不知道何时便睡了过去。梦中一忽而是草丛里奔跑的青衣少年,一忽而是周少铭沉痛的双眸,一忽而又是被扔下城墙的孩子……一宿的噩梦。

    三天后李燕何便消失了,走之前他对阿珂说:“我去山外给你寻治心病的草药,五日内必然会来。”

    然而阿珂坐在门槛上从天亮等到了天黑,等了整整五日都不见他回来。

    等到第七日的时候,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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