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模拟三年第一 作者:追鹿/喵小玄

    五年模拟三年第一——追鹿/喵小玄(55)

    虞少淳平时随和惯了的面孔此刻似乎被愤怒扭曲了,好像烧着火。他看着冯周率先离开的背影,刚刚情绪激动的脑袋突然有点发虚。

    这样息事宁人不像冯周的风格。

    他是因为刚才的话不高兴了吗?

    冯周走过韩顺身边的时候,韩顺伸手按住他的肩:和男人亲嘴什么感觉?

    冯周没生气,也没说话,只看着他笑了一下,把他的手掰开。

    他等在门边,看着二班人拿了乐器和素材狼狈地从多媒体教室走出来,然后把门砰地一关,干净利索落了锁。

    本来士气低迷的几人听见上锁的声音,目瞪口呆地回头,就看见冯周施施然地走到旁边的墙上的狭小窗口,敲了敲窗玻璃。

    如果他没记错,那扇窗应该是坏了,只能开一条一指长的小缝。

    窗果不其然只能被打开一条小缝,韩顺的脸扭曲在玻璃后:你他妈什么意思?给老子把门打开!

    冯周没说话,顺手把旁边一扇铁门拉开,熟练地扳下几个按钮。

    他逗狗一样把钥匙拿在手上,隔着窗和韩顺笑道:门我锁了,信号屏蔽器也开了,不是喜欢抢别人东西?直接送你,开心么?

    操,剩下几人也聚在窗前,砰砰砸着玻璃,你他妈疯了?我要告诉我爸!

    你爸?冯周冷笑一声,知道什么是信号屏蔽器吗?我不告诉别人,你们至少得在这儿待到九点半。

    他把钥匙收进兜里,转身就走。

    韩顺在后面扯着嗓子喊:我看你敢不敢走!你他妈敢吗?

    冯周头都没回,用行动告诉他自己敢得很。

    韩顺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耳边充斥着同伴打不开门的失措,惊慌藤蔓似的缠住了他的脖子。

    五楼教室除了偶尔有竞赛大课或者考试外几乎没人会来,如果不走运,被关个两三天也有可能。

    他横行霸道了十八年,第一次被人这么威胁。

    冯周!你等等!

    冯周回头,慢慢踱回窗前:还有事吗?

    韩顺瞪着双金鱼眼,半天没憋出来一句话。他看着冯周毫无感情的双眼,忽然打了个冷战。

    他一直觉得虞少淳够疯,但今天才发现这位平时一直十分低调的年级第一更疯。

    冯周好像真心实意地要把他们关在这里,不怕谁谁谁的爸,也不怕处分,想关就关了,也不在乎他们到底能不能出去。

    我,我错了,韩顺忽然说,我不应该......

    冯周问:不应该什么?

    不应该随便造谣你。

    还有呢?

    还,还有什么?

    冯周又对他笑了一下,笑容可谓温和善良:那没事,你慢慢想,我先走了。

    别走!韩顺喊他,我不应该造......造谣姓虞的喜欢男的!

    冯周好像还不满意:然后呢?

    然后什么?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冯周拋着手里的钥匙,万一以后你再造谣,没有第二个教室给我教育你呢?

    韩顺连忙说:以后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真的?

    千真万确!他竖起三根手指似乎要当场给冯周发誓。

    冯周看着他,唇边勾起一个讥讽的笑,有意无意地扫过他身后的几人:韩顺承认是自己造谣,都听见了吗?

    后面那几位刚刚还豪横着的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就差给他当场下跪。

    他伸手把旁边屏蔽器的按钮扳了回去:找人开门吧,记得管好你的嘴。

    二班的人全程看着冯周让韩顺从得意到惊慌再到求饶没用二十分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几人在冯周身后大眼瞪小眼,默契地没人提刚才韩顺说的所谓把柄,而是把陈驷推了出去。

    倒霉蛋陈驷被猝不及防地一推,正好撞在冯周身上。

    冯周转头,询问地看着他们。

    陈驷咽了口唾沫:冯宝,我们还排练吗?

    冯周抬手看了眼表:你们先回去上自习吧,今天的事我一会儿和老谭说去。

    他说完,顺路直接向右一拐,从侧面的楼梯离开,只剩几个不知所措的人留在原地面面相觑。

    过了半晌,邰枚才开口:你们难道不觉得刚刚冯学霸帅爆了吗?

    第76章

    冯周垂下眼帘站在谭远照面前, 一五一十地交代自己刚刚都做了什么,乖巧听话,与先前威胁别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谭远照左手边还有一大摞没批完的作业, 听着冯周毫不隐瞒的交代,怎么听怎么头疼。

    物理老师来化学组串门, 手里拿着写了实现四个现代化的搪瓷大杯子, 笑呵呵地问冯周:老师上次给你留的题写了没有?

    写了,冯周说, 就是最后一道题我没太看明白,还在想。

    物理老师也不见外, 直接从谭远照桌上抽过去一张纸:你看我画这个图有没有点感觉, 带电粒子默认没有质量的,所以受力要这样......

    谭远照叹了口气:老陈, 现在不是答疑的时候,能不能让我先把他的问题解决了你们再研究带电粒子?

    老陈不依不饶地瞪了他一眼:学习是第一位,剩下的都靠边站着。

    可是他把同学关在多媒体教室里。

    关在教室里怎么了?又没出事, 再说小冯不是后来又把他们放出来了吗?老陈叉着腰和谭远照吹胡子瞪眼,教室都是先到先得的嘛, 小冯还能站着被人家欺负吗?

    他又用钢笔戳了戳谭远照:你要是觉得是小冯的错,那就让小冯转到我班上。

    冯周满脸无辜地看着他, 表示这事是物理老师自己要掺和进来,跟自己没关系。

    老陈任教几十年,手里带出来不少好班。虽然他看起来像个脾气火爆的老头儿, 但对教育的态度确实十分严谨, 再不开窍的学生他也认真负责地对待,根本不搞歧视,尤其对自己班的学生格外护短。

    他见谭远照不说话, 好像真的急了:小冯是你班的学生,你不护着他,反倒去护着外班的?

    谭远照心说自己还没讲话呢怎么就被扣上一顶不护短的帽子,长叹一声:你先回去吧,这事我们以后再说。

    老陈连忙对他说:那个题我刚刚画了图,你自己再回去好好想想,老师相信你能想出来的,别被别人打扰。

    然后瞪了谭远照一眼。

    冯周应了一声,转身走出办公室。

    谭远照把笔别在耳朵后面,满面愁容地摆弄着手机。

    他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想和冯周说什么,而是想跟他聊好久了。

    小学时候冯周的化学启蒙还是他带的。谭远照认识冯周五六年,从一个小屁孩成长到现在这么一个大男孩,该有什么脾气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数。

    可是自从去年分班到现在,冯周似乎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无论是之前和全班同学一起举报罗秋蝶,还是刚刚把隔壁班同学关在多媒体教室里,在被划定为按部就班的路上偏离轨道偏离得越来越远。

    谭远照隐约觉得冯周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踩着青春期的尾巴,姗姗来迟地苏醒了,让他隐隐有些担忧,不知道放任那个东西继续醒来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是时候找几个二班同学聊聊了。

    ***

    冯周在外面漫无目的地逛了一会儿,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理智告诉他应该回教室学习,但大脑带着他的腿走遍了学校的每个角落,偏偏避开了高二二班门前的那条走廊。

    他磨磨蹭蹭回到教室的时候刚过八点半。

    最后一节自习课下课,同学们三三两两地结伴离开,或去宿舍或回家。值日生好像刚刚匆忙地擦完黑板,沾着水的抹布被人遗忘在粉笔槽上,水滴滴答答地落在讲台上。

    冯周看见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还有一个人没走,喉咙一紧,动作变得迟疑起来。

    虞少淳好像察觉到有人看他,微微抬头。

    你回来了?

    冯周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慢慢走回到座位上收拾书包。

    没事吧?

    没事。

    那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冯周收拾东西的手顿了一下,重复道:没事。

    虞少淳伸手拉住他: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不知道韩顺会说那种话,他低声说,对不起。

    是他说的,又不是你说的,冯周把手抽出来,你对不起什么?

    虞少淳看着他的侧脸,直觉冯周心情不是很好。

    你不开心?因为他说的话?

    没有,他放屁我不在乎,冯周说,先回家了。

    他背上书包刚走到门口,又被人从身后拉住。

    冯周皱眉:松手。

    为什么生气?虞少淳问,是因为我吗?

    ......不是,我没生气。

    他就是觉得有点尴尬,又有点心虚,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一切。

    好像之前在所有人面前伪装的所谓沉着冷静四大皆空的人设在下午崩塌得体无完肤,露出了内心有些许阴暗的另一个人。

    冯周自己想想都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冷酷得可怕。

    那虞少淳呢?会不会觉得自己心里有问题?

    虞少淳本人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恍然大悟:是不是韩顺说你是宁致远的代替品所以你才不高兴?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冯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又听虞少淳在自己耳边表忠心:我从来没喜欢过宁致远,从小到大只喜欢过你,你不要听韩顺挑拨离间!

    都不是,你别瞎想。冯周终于忍无可忍,挣开了他的手。

    他看着虞少淳,终于问出了纠结很久的问题:我下午是不是很可怕?

    可怕?虞少淳愣了一下,没有啊。

    我......不知道当时怎么了,冯周低声说,居然真的有某一刻想过把他们一直关在五楼,关到他们闭嘴为止。

    那你下午是在生气吗?

    虞少淳的声音里好像带着几分雀跃:你是因为韩顺说我所以在生气吗?

    你是在替我出头吗?

    他不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好像在沙漠里跋涉许久的人终于看见了本来不抱希望,但确实肖想已久的绿洲。

    原来不悲不喜的神佛终究也会被他拉入凡尘,因为自己而动怒失态吗?

    你在瞎高兴什么?冯周问,你要是没事我就走......

    他忽然被人按在一边的墙上,后脑勺磕到了电灯开关,啪地一声把灯关了。

    我高兴你很在乎我。

    虽然不经常挂在嘴边,但依旧很珍贵的在乎。

    冯周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谁在乎你了?看他们不爽而已,少给自己加戏。

    虞少淳没说话,直接亲上了那双口是心非的唇。

    冯周属实没想到他敢在教室里做这种事,心里一慌,想把他推开。可虞少淳一反常态,好像之前只碰碰嘴唇的温柔伪装被尽数撕碎,直接用舌尖撬开了他的牙齿,进入了更深的地方。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接吻不止可以亲嘴唇。

    虞少淳勾住他后脑的手很有力,先前从未有过的强硬把冯周锁在他怀里和墙之间的空隙之中。

    他坏心眼地用舌尖勾着自家单纯小男朋友的舌尖,带着几分挑逗和调戏的意味,不出所料地听见一声控制不住溢出的轻哼。

    冯周觉得自己要炸开了。

    他无法控制虞少淳作乱的唇舌,也控制不住自己愈发灼热和急促的呼吸,像有一团火在胸腔里轰地烧起来了一般,驱使他的全身跟着一同沸腾起来。

    那股由恋人带来的战栗和酥麻让他无法抵抗,更无法拒绝,是前十八年从未体会过的愉悦。

    让人害怕又上.瘾。

    就在冯周似乎摸透了点这档子事的技巧,准备予以还击的时候,虞少淳却倏地将唇与他分开,慢慢从他的双眼开始轻轻吻着,朝圣似的,一路带着几分缱绻滑到他的鼻尖,怀着几分恶作剧的心思轻轻舔了一下。

    冯周触电般地颤了一下,恼羞成怒道:你少得寸进尺!

    虞少淳哑着声音在他耳边轻笑:我哪得寸进尺了?

    又不是只有你会,冯周说,我刚刚也学会了。

    学会了什么?

    虞少淳以为这只是小学霸被欺负后习惯性的嘴硬,却没想到柔软的唇主动撞了上来。

    与其说是亲,不如叫啃。

    冯周啃且不自知,学着他先前的样子想撬开虞大恶人的牙关,试图把丢掉的面子都赢回来。

    这也要比赛的?

    虞少淳哭笑不得他的胜负欲,心里像被猫科动物挠了一下。

    猫的爪子收进了肉垫,张牙舞爪地虚张声势,却仍然软软的。

    掌握着不伤害他的分寸,但也要幼稚地给他点教训。

    他顺从地让冯周把舌尖探进来,然后反客为主,又再次占据主动权,深深地回吻着自认为偷师成功的小男朋友。

    冯周没想到自己的攻势如此轻易地被对方瓦解,唇齿间溢出不快的呻.吟,又悉数被人都堵了回去,一直吻到他大脑缺氧,晕乎乎地往虞少淳身上倒时才被放开。

    我赢了吧?

    冯周瞪他,满脸通红:幼稚死了。

    虞少淳作势又要亲他,冯周连忙向旁边一躲,警惕地看着他:你怎么对这种事这么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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