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雄虫被迫养家[虫族] 作者:我怀

    这只雄虫被迫养家[虫族]——我怀(88)

    繁衍我相信你同样深有体会,你的雌君失去生育能力后,雄虫保护协会和帝国舆论是如何压迫你们的?顾少将,你还和雄虫协会副会长布莱恩有着五年之约,这个约定我想你还没忘吧?

    就拿这条而言,我们虫族又比起这些地上的爬虫类有什么本质区别?恶心想吐?顾少将,我一想到我的族群包括我自己,是这样一个种族,便无时无刻不恶心想吐。

    顾遇难得沉默听他讲完,须臾,哂然一笑:你恶心想吐?所以你是要将你的族群包括你自己,全部毁灭掉吗?

    不,顾少将,阿瑞斯无感情地说,我只是在为我们的族群寻求新的进化,将它蜕变为真正的明国度。

    顾遇唇角挑起讽笑的弧度,语调却极其冰冷:那是你以为的明,阿瑞斯,事实上,真正的进化是大多数的选择,而非你这样极端的少部分。

    顾少将,看来你并不赞同我关于虫族低贱本能的论调?阿瑞斯以械音平淡反问道。

    顾遇也淡淡反问:那还用说?

    阿瑞斯居然笑了。

    那是种极其诡异的笑,用毫无情感的械音发出嘶嘶的笑声,光听上去就能让顾遇瘆掉半层皮。

    之前你也经历过几次发情期,阿瑞斯说道,但很可惜,都被陆沉这个不可控因素打断了。所以这次我不得不请你再来参与一次实验,在这种封闭的、绝对没有其他不可控因素打扰的地方。

    顾遇听出了他所谓实验的内容,冷声问:所以你想怎么做?

    阿瑞斯平淡道:顾少将,你放心,为了和你形成一个对照组,隔壁陆沉也会参与另一场性质相同的实验一只雄虫,一只雌虫,绝佳的对照组不是吗?

    顾遇听到身旁那两道脚步声靠近,两根冰冷的针扎进了他腕的静脉处。

    他瞬间恢复了对气息的感知。

    同时一股燥热的火气从腕传遍他身上,使全身都不可控制染上热度。

    是发情期的催化剂!

    气息恢复感知后,顾遇很快察觉到他对面有只雌虫。而陆沉,确实不在这个房间内。

    第97章 眼泪

    而室内对面这只雌虫是谁,顾遇也知晓了。

    阿瑞斯平静地说:请吧,顾少将,从你的位同僚任选一位度过发情期吧。

    你他妈有病吧顾遇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出。

    阿瑞斯又以无起伏的械音,嘶嘶一笑:顾雄子,原来你才知道吗?

    阿瑞斯下令给对面位军团长注入清醒剂,顾遇听到了他们醒来后的唔唔声和挣动椅子的声音,大概和他之前一样被束缚住,还堵上了嘴。

    但,顾遇有点自顾不暇了。

    他咬牙不回答的每一分钟,身旁的雄虫国度成员便会往他腕再注射一剂催化剂。

    正常虫能承受多大剂量的注射剂,顾遇没个概念,他开始还能数上一数:一、二四、五

    对面的挣动声也忽然小了许多。

    顾遇嗅到了愈发浓烈的雌虫气息,带着对雄虫示爱的讯息。这是他们也注入了发情剂。

    雌虫并没有发情期,但他们会在雄虫发情期信息的影响下,同样陷入情/欲之。即使这几位军团长精神力等级都极高,但大剂量的注射还是不可避免影响了他们。

    这就是雄虫国度所谓的

    低贱的本能啊。阿瑞斯的低叹回荡在室内,多么令虫憎恶的本能啊

    、八

    到第八管时,顾遇已经开始数不清数了,他脑袋有点迷不愣登,开始飘乎,记不清自己是谁。

    九、十

    这是阿瑞斯为顾遇计的数。

    他看着这只白发雄虫已彻底陷入发情期的泥沼,面色如血般通红,取掉眼罩后眼神迷离,大概只记得自己是只雄虫了。

    阿瑞斯心里还有点惊奇:竟然要整整十管吗

    是s级精神力的效力?还是他真的那么不肯碰陆沉以外的虫?

    前者不太可能,阿瑞斯同样在s级的虫身上做过实验。如果是后者,阿瑞斯的心凉了凉。

    看着对面位军团长药效开始发作,阿瑞斯毫无起伏地说:把雄虫解开。

    只剩本能,阿瑞斯相信他会做出选择。

    成员们身穿隔离衣才不至于被雄虫发情期的气息影响,小心翼翼迅速解开了雄虫脚的束缚。

    突然嘭的一声。

    白发雄虫骤然起身,举起椅子往离他最近的成员头上砸去椅子为防顾遇挣脱,质量挺好,砸脑袋上质量就更好了。

    况且这时雄虫攻击性极强,力度不小,隔着防护头罩也当场给那成员砸晕了。

    操/你妈!顾遇边砸还边骂。

    另一个成员还没反应过来,表情刚露出个惊骇,就被雄虫无差别攻击,脑袋砸个嘎嘣脆响,同样倒下去了。

    椅子哐当落在地上,顾遇撑着它走到远离对面只雌虫的墙边,无力地倚在墙上,闭了闭眼。

    最惊讶的便属屏幕里的阿瑞斯了。

    十管!整整十管居然都没用?!

    顾遇倏然睁开眼,眼眶通红,红得阿瑞斯隔着屏幕与他对上都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

    顾遇的确没意识了。

    那,支撑他行动的居然都是

    嘭的一声,一椅子扔了过来,把屏幕也砸得稀碎。

    总算爽了!不知道为什么,早就不爽里面那只黑漆麻黑的虫了!

    顾遇缓缓吁出一口气,背倚着墙无力地坐下,脸色烫红得已经不正常了。

    脑袋好乱好炸

    他好像要去找一个虫他好像要去找一个虫?他妈的找谁?找的是谁?去哪找?! 阿瑞斯静静看着眼前黑下来的屏幕。

    支撑顾遇行动的居然也是本能吗?

    阿瑞斯缓缓阖上眼,须臾睁开,目光又移到另一张屏幕上去:这是另一间房,有一只发狂的雄虫,一只坐在椅子上的雌虫,另外一只束缚着旁观的雄虫。

    那只发狂的就很没用了,仅仅一管半他就失去了意识。

    阿瑞斯只扫了一眼便觉无,目光落在了心椅子上的雌虫身上。他没有被束缚,也压根不用束缚雄虫国度的成员之前踹了他几脚,只怕现在伤腿还疼得要紧,又拆去了外骨骼行走装置,他压根不可能站得起来。

    其实阿瑞斯存了一点想法。

    陆沉,危能让你站起来。那这种危呢,你还能站起来吗?

    那只发狂的雄虫被束缚住了,阿瑞斯不着急放开,他在等陆沉被这只雄虫的发情期影响。

    就是等在一旁的另一只雄虫太聒噪了,没堵上嘴,便不时大喊:陆将!陆将!保持意识!伊!伊你他妈快醒醒!

    陆沉其实有点听不太清孟留的声音。

    他只隐隐觉得有什么在喊自己的名字,全身因为注入了管东西燥热得发烫。他也不是傻的,自然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陆沉尝试用理智去克制。

    他向来擅长克制,而且他家遇遇好几次也是靠克制熬过了发情期,陆沉觉得过程会痛苦,但并不会太难。

    但事实是,他低估了发情剂,也低估了他家遇遇。

    这东西真的不那么太好克制。

    雌虫的本能在叫嚣着向对面的雄虫屈服,陆沉闭了闭眼,心底有些无奈如果受伤,又要被雄主骂了。

    陆沉倏然睁眼,掏出从靴子内侧摸出的匕首,一刀毫不迟疑,扎进了自己的大腿。

    之前被踹过几脚,小腿还隐隐抽痛,这次联动大腿,钻心般的痛疼得陆沉嘶出一口凉气,额头冷汗直冒,滴答滴答的血直接看傻了被束缚一旁的孟留。

    陆将孟留呆滞了好几秒。

    的确很疼,但疼就对了。越疼,越能压过血液里本能的叫嚣。

    陆沉这回不是一时冲动,他是一点一点,忍着剧痛从椅子上起身的。他扶着椅背,缓缓吁出一口气,强迫自己无论如何也要站稳。

    遇遇,他要去找他家遇遇。

    雄虫国度所谓的实验居然是这个!

    可把陆沉恶心坏了。

    他厌恶地皱紧眉,一步一步趔趄地走到那只发狂的雄虫面前,掌风一起,从后脑勺把伊给劈晕了。

    陆沉又站定,缓了缓疼痛。

    时间刻不容缓,一分一秒都可能对他家遇遇是煎熬。

    陆沉暗暗咬牙,缓了不到几秒便步履如风地走到孟留面前,唰唰唰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

    孟留看得格外揪心,起身想扶陆沉一把,却想起什么还是放下,迅速低声说:陆将,门口应该还守了两个雄虫国度的虫我刚刚还听他们议论,顾遇和其他军团长们就在隔壁的房间。

    陆沉心里陡然一紧,也顾上不许多,直接干脆打开门将两个守门成员给劈晕了。

    法利落至极,看得孟留都想学习这招防身之术了。

    他们正要打开隔壁的门,忽然门自己开了,陆沉提起匕首做好了攻击姿势,一脚也正要给对面踢过去。

    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陆将!陆将!腿下留情!是我,是我,巴德!

    陆沉与孟留便见到了有点狼狈的位军团长走出。

    怎么了?陆沉感觉得出里面是他家雄主的气息,眼皮一跳,预感很不好。

    韩易腕上也是一滩血,无奈一摊:你家雄主真的绝。我们想办法自己解开了结,然后借亚尔弗里德的匕首给自己戳了个咕隆才恢复意识,结果刚要动,你家雄主就以为我们要靠近,举起椅子二话不说朝我们呼过来。

    这不,我们仨才逃命出来呢!

    亚尔弗里德跟在他们身后,沉默一点头,他小腹上也渗着一滩血,巴德则是戳的自己大腿。

    位军团长都是战场上出生入死过来的,对敌人狠,对自己也不含糊。

    不过他情况不太好。亚尔弗里德说,因为一直不低头,雄虫国度给他注射了大概十管催化剂。陆沉,你要小心点,这次他可能连你也会攻击。 陆沉听到十管脑袋便炸了,思绪一片空白,心脏无法控制突突地疼。

    他后面的话也听不进了,直接往里冲了进去。

    巴德忍不住猛拍亚尔弗里德:靠!你他妈离他这么近,不拦着点!顾遇现在那个状态,不出点事就怪了!陆沉腿上那全是血,你他妈看不到吗?!

    亚尔弗里德握住他拍打的,垂眸道:如果是你遇到这种情况,我也会不管不顾冲进去,谁也拦不住。

    巴德脸红了红,抹了把脸,叹气:得,是拦不住了,随他们去吧。而后小声道:走,去看看你伤势

    韩易:

    他妈,真的是虫是鬼都在秀。

    他扫一眼孟留,作为现场唯一一只还记得正事的虫,问道:孟雄子,您怎么在这儿?这位可也是个宝,兰德尔元帅的雄主军部一般军虫不知道,但韩易可是个聪明虫,他深知一个道理:惹谁也不能惹兰德尔。

    兰德尔那人模狗样的,外表笑眯眯,那层皮里可他妈比谁都黑。

    所以韩易一个堂堂军团长,问得还格外客气。

    孟留揉揉眉心,有些心神不属:路上我被一只虫给迷晕了,观众里有混进去的雄虫国度卧底。

    韩易疑惑道:雄子您没被注射催化剂?

    也许是因为前面还有一只雄虫吧孟留抬眸看了眼他,目光莫名,韩将,能请你给我看看你被注射的那个地方吗?

    韩易不解,但看一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便展示给他。

    孟留紧盯着那个细小针孔,陷入沉默。

    陆沉不管不顾进了房间后,却第一眼并未看到他家遇遇。

    陆沉心了然,他清楚他家遇遇躲哪的习惯,一面迈着长腿往里面的角落走去,一面每走一步,心里满是心疼。

    疼得连他腿上的疼也不那么重要了。

    顾遇缩在最里面的角落,四周围满了歪倒的椅子,他抱膝缩在最里面,自以为给自己造了个完美的安全圈。

    陆沉看到这一幕,心又被狠狠扎了一下。

    胸膛被堵住,呼吸都痛得忘记了。

    陆沉不记得他如何搬开椅子,如何趔趄地走向那只雄虫,只记得雄虫抬头猛然看向他,眼神刀子一般,又带着攻击性地将已经站不稳的陆沉带倒在地。

    他起身压在陆沉身上,使这只雌虫背对着自己趴伏在地,他一只狠掐住陆沉的脖颈,嘴里冷冷含糊了几句。

    陆沉听不清,他想偏头看一下他家遇遇的脸,可顾遇摁住他脖颈的力道不小,陆沉难以回头。

    遇遇,遇遇他只能不断呼唤道。

    顾遇肯定是听不清他的话的,他只是觉得这只雌虫好奇怪,每动一下每说一个字,都像在他的心上敲了一下,又往他全身浇下一股一股灭不尽的火。

    顾遇觉得自己也好奇怪。

    他控制不住他的本能,这只雌虫一来,他就控制不住本能了

    可他不该控制不住本能的,他不该的

    啪嗒啪嗒,顾遇眼泪顺着漂亮的脸庞蜿蜒而下,滴在陆沉的背上。

    陆沉似有所感,感受到雄虫的力道稍微松了松,偏过头看去。

    顾遇的长发也全部挣散了,乱糟糟如瀑泻在四周,如帘子般将陆沉罩在身下。

    陆沉看清后,眼眶却红了,喉咙哑得发不出一个字。

    顾遇染满红云的脸美得惊人,神色与眼眸却绝望至极,眼泪止不住地一滴一滴滑落,伴随他扯开他们彼此身下的衣物,伴随他的动作起伏,冰凉的泪水悉数坠落在陆沉的背上。

    啪嗒啪嗒。

    坠落在陆沉心上,使他溃不成军,难以自抑得痛到心扉。

    脖颈也疼,顾遇扣住他的力道并未放松,而随着不断粗暴的动作而越扣越紧。

    他的眼泪也跟流不尽一样,不曾断绝。

    陆沉便执拗地偏头,去看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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