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歌舞伎町救回的男人 作者:步帘衣

    从歌舞伎町救回的男人——步帘衣(54)

    老板桑一直都很热心,真是个好人,慈郎回想起往事,意识到甜品店离这不远。

    明天是秋分,按照节礼要去祭祖,慈郎早就被父母弃置,那边没有要做的事,所以秋分都是与和臣去拜祭他祖父母。

    想到明天大猫又会见到大宅那边的人,慈郎决定回家前去甜品店一趟,至少让大猫今晚开心。

    不过,慈郎抬眼看着高尾,总觉得高尾像是有些烦恼的样子。

    通过这些年的了解,慈郎清楚,这孩子总是表面嘻嘻哈哈的,事实上也很直率,可一旦自身遇到问题,这孩子很能藏在心里一句话不说。

    有什么苦恼吗最近?慈郎关心地问。

    那个啊高尾挠了挠脑袋,眼神泄露出迷茫,犹豫了很久,才下决心说,慈郎大哥,你跟伊集院桑的差距,只是说钱啦那些东西,也很大吧。这种情况,虽然因为感情很好,别人说什么,大概都不重要。可是,自己本身,就是,不可能不受影响?啊我都在说什么。

    慈郎听明白了。

    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若说差距,与和臣重逢时,他是个一无所有的前科犯,而和臣是伊集院家主,他们之间还有六千万的巨额债款,这种天渊般的差距,比高尾和竹屋助理要严重得多。

    但是,他的崩溃失语也好,和臣的失眠无情也好,因为他与和臣都不算正常,两人的地位差,尽管也让当时的他无地自容,可那不是当时最让他困扰的问题,受了恩却没能力还钱才是。而后来,他们相爱后,即使他能够赚钱了,地位差其实一直存在,但对有病的他来说,这已经不是问题了。

    他看向高尾,明白自己受到这孩子的信任,想了想,最终诚实地说:直到现在,我还是时不时会感觉到,我与和臣来自地位财富完全不同的家庭,这是无法避免的。你知道我的过去,在社会眼里我是个病人恋爱脑,不管怎么称呼吧,但我对爱人确实是这样,和臣就是我的世界中心,我做其他事情都是为了更好地爱他,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所以我没办法给你建议,因为上一段感情把我送进了监狱,如果没有和臣,我会吸取教训,知道这样爱人是不行的,但因为有和臣,所以我觉得我就这样也没关系。

    慈郎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不过,我也曾经苦恼过我们之间的差距,或许有些答非所问,但是我是这么想的,因为我再努力也不可能比伊集院财团更有钱,我与和臣的地位差距是事实,只要我和他都不觉得这是个问题,而且其他人也不能用这个事实给我和他制造问题,它就只是个事实,而不是问题。

    高尾听完,想了很久,嘻笑起来,伸出大拇指道:果然是大先生!说话就是有道理!顺便一提,我们莉香小公主对填色本绝赞好评,很想要伊集院晴老师签名~

    看来是没有问题。

    慈郎接过高尾准备好的笔,摇头笑了笑,熟练地签起名来。

    作者有话要说:*和臣桑,你是想吃这个栗子布丁,还是这个南瓜布丁,还是这个慈郎布丁?

    第70章 密会的场所

    在这种地方密会,

    实在非我本意,也知道你不喜欢,密谈结束,

    正直的男人皱着眉,再次对伊集院致歉,

    但眼前的事态,

    这种你我原本都不出入的场所,更安全些。

    森山要一的**事实被爆出后,四处碰壁,可惜谁都不搭理他这艘必沉的漏船,他偷偷向伊集院求救,在伊集院的指点下,将顶头那位咬下了水。

    那次,森山党派想转移公众注意力,把春日美怜和岸尾诚推出去当挡箭牌,是通过那位背后掌握传媒的旧财阀做到的。那位当时也急需转移公众对海外谈判失败的怨气,

    两方一拍即合,

    但还是没少从森山那收取好处。

    所以,

    森山这只老狐狸手上,

    留有通过借贷公司给那位送钱的证据。

    现在森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用任何手段都在所不惜,只求全身而退。

    虽然那位不得民心,支持率岌岌可危,

    绝无连任可能,

    但眼下这种情况,怕森山狗急了跳墙,也只能倾力保住森山,

    不然真的被咬下水,任职到期下台和被**倒台,那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如此一来,明面上森山是以**生命彻底死亡为代价脱身大吉,实际上,伊集院也达到了目的:那位插手森山**案,捞出森山,**案就和那位联系了起来。而证据伊集院也有,甚至更完整。

    风雨已经在阴云中蓄势,只待田村以揭露者的正义姿态站出去,彻底掀起风雨,将森山、借贷公司和那位一网打尽。

    到那时,就是田村登顶,改旧换新的新气象。

    又或者是换汤不换药?

    伊集院明明是始作俑者,却如旁观者一般,事不关己地这样思考着。他表面上不在意地笑了笑,温雅道:我明白的,你不必过分顾虑我,田村桑。

    于是田村也笑了一下,压抑着激动说:想不到机会就这么来临了,我一定会把握住,完成你我的梦想。

    此时,轻轻的叩门声响起。

    伊集院对田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他不耐烦继续待下去,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侍女在外面小心通报,说客人殿下的车已经等在外面了。

    于是伊集院顺理成章地点头辞别,戴上手中的灰色绅士帽。

    田村亦颔首为礼,清清嗓子,压粗声音道:知道了,开门。

    纸门被侍女低着头恭敬拉开,伊集院走了出去。

    月色莹白,围绕着巨大庭院的木板走廊很是曲折,身穿和服的侍女在前面引路,伊集院的脚步不快不慢。

    他穿着一身时尚西装,头戴灰色绅士礼帽,是与平日不同的都市雅痞风格,就像真的是来这饮酒放松的熟客。

    确实如田村所说,他并不喜欢这种地方,很少出入,上次来这还是为了救人。

    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

    想到慈郎,伊集院看向天外的月亮,嘴角不明显地勾起。

    这时,一个微醺的老者,以颇为露骨的亲热姿态搂着一个浓妆女郎,从相对的方向走来。

    显然,这是来这喝今晚第二场甚至是第三场的客人。

    伊集院微微皱眉,他讨厌不洁的气味,更不要说是老男人的酒气,侍女按店内规矩让到一边,伊集院也选择站在走廊最外侧。

    老者满意地看到别人识相给自己让路,扫过去一眼,登时醒了酒,连忙停下,鞠着躬殷勤道:哎呀,和臣桑,竟然又在这与您相遇,真是在下的福缘呐。

    野田事务长,伊集院嫌恶地将呼吸放到最轻,简单点头,对已经走到悬崖还不知的蠢货,他不介意表现出礼貌。

    老者上次借花献佛,痛失美男,结果也没得什么好处,他觉得他好歹也和伊集院和臣的恩师森山是同党派,他们算起来是自己人,这次咬住那位,他可是冒大风险出了力,伊集院和臣实在不该对他这么冷淡。

    于是,为提醒旧交情,老者殷切地问:那位美男,不知道和臣桑还满意吗?那可是绝无仅有的好货色,我至今都念念不忘呢。

    伊集院眼神变冷,没有说话。

    倒是老者身边的浓妆女郎,忽然开口:抱歉,伊集院?是伊集院和臣桑吗?

    老者惊讶地看向她。

    不会这么巧,他在歌舞伎町酒吧点的陪酒女郎,竟然认识伊集院和臣?伊集院不是出了名的挑嘴,送上门的高级肉都挑剔得不下口吗?怎么一个两个都认识他?

    然而伊集院还是没什么表示。

    浓妆女郎并不介意伊集院的忽视,她哀伤地垂下头,对伊集院展现她最好看的侧脸角度,自我介绍道:您应该不记得我了,也是呢,我这样微不足道的存在,怎么会被您记住呢我,其实和您是初中同学,真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与您重逢,我一直对您,一直对您或许,您听说过我的名字,虽然被媒体抹黑得不剩什么名声了,我是春日美怜。能够再次见到您,一定是神对我的怜悯。

    微醺的老者听着大感有趣,视线在两人间看来看去,试图看出点桃色意味。他当然知道这个陪酒女就是那个大名鼎鼎恶女,因为这个名头,点她陪酒可是不便宜,更不要说把她带出酒吧外卖,他怎么都想不到,恶女竟与伊集院和臣是初中同学。

    春日美怜演技稳定,心里却是着急。

    她借的**太多,被催债催得没办法,她又不可能去干**的粗活,好在她还有美貌,催债人对她一提建议,她就动了心,到歌舞伎町陪酒赚快钱。没想到,她很快就凭借恶女的名号风生水起,成了酒吧头牌,她过生日那天,客人们一晚上送给她的名牌礼物,就是以前岸尾诚送的全部礼物价值的十几倍。

    她对现在的奢侈生活很满意,然而,不久前,她从客人那里听说,初中被她偷拍了照片的西园寺大小姐,原来并不是个草包花痴,在家族内斗似乎还占据了上风,这一下子,就给她现在的好日子泼了盆冷水。

    她偷拍的照片,可不是什么简单果照,而是西园寺在学校天台对伊集院和臣投怀送抱却被狠狠推开的究极丢脸黑历史。当时她只是嫉妒西园寺有钱,讨厌西园寺胆敢觊觎伊集院和臣,想要她社会死亡而已。

    尽管她自认做得很隐蔽,匿名散播女生黑历史照片她是很有经验的,可如果西园寺真的掌握了权势,想起清算黑历史,一旦被查出来是她干的,西园寺要对付她,那简直比踩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或许是老天有眼,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让她遇见了伊集院和臣。

    她必须抓住他,这是她翻身的唯一希望!

    如果能钓上伊集院和臣,西园寺又算得了什么?到时,她还能背靠伊集院财团,想怎么肆意报复岸尾诚和望月慈郎这两个负心汉,都没问题。

    她眨了下眼睛,泪水有技巧地滚落,她拿出手帕轻轻拭去,用朦胧的眼神,忧伤而又勾人地望着伊集院。

    伊集院却自顾自拿出振动的手机接电话。

    没有人离开,自觉地安静下来,等他接完电话。

    这才是绝对的上位者,是最高等级的上流人士,春日美怜在心中艳羡,望向伊集院的眼神更加热切。

    布丁?伊集院忽然笑了一下,让在场的人都亮了眼睛,如果像上回那样,我是很想吃。

    布丁?上回那样?春日美怜紧咬后牙,什么不知廉耻的女人如此露骨地勾引伊集院。

    伊集院最后说:我这就回家,记得把俊太郎赶出去,你最近太娇惯它了。待会见。

    老者再微醺,毕竟也是在官场花场混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他看得出伊集院对这位恶女是完全没有兴趣,而且能让伊集院说出回家这种词的,绝不可能是外面的情人。

    何况从对话听来,这种情况,任何男人都想赶紧回家共赴良宵,为免引起伊集院的不快,他殷切地准备告别,鞠着躬道:是女友来电吗?想必是位名门闺秀,一定替在下代为问候,就不拖延您了,请慢走。

    春日美怜在头脑中疯狂地计算着,一时想不出什么计谋把伊集院留下,也只能顺着老者的话,忧伤地说:不知道是谁家大小姐,竟然能获得您的青眼,真是幸运的女性,也请代我问候。

    伊集院终于看她一眼。

    这个女人,唯一有意思的一点在于,她有种通常男人才会有的自信,她似乎认为她可以轻易俘获异性,并对占据异性的财产和权势有种理所应当的坦然。女性,即使是专钓富豪的拜金者,都很少有这份坦然。

    西园寺不会放过她,他没必要多做什么。

    眼前这两个,都是站在悬崖边的人,只需要轻轻一推

    就像猫忍不住扑蝴蝶,谁让它非在猫的眼前飞来飞去?

    然而伊集院想到慈郎不赞同的眼神,只得露出无聊神色,对老者微一点头:告辞。

    但经过浓妆女郎时,他还是没忍住恶质,轻快地低语:我爱人,他姓望月。

    什么?!

    春日美怜死死地瞪着伊集院的背影。

    这什么意思?姓望月?望月慈郎?他们两个竟然,望月慈郎他竟然?!

    老者不悦地在她身上用力揉捏:看什么呢!头牌对客人就这种态度?!

    她恍惚地看着令人作呕的老者,半小时前,他还是让她喜出望外的多金贵客,此刻,突然变得难以容忍。

    凭什么?凭什么?

    她捂着脸倒在地上哭起来。

    *

    慈郎拉着俊太郎的项圈,把眨巴着眼装可怜的俊太郎往外拖。

    对我装可怜是没用的,慈郎跟它讲道理,等和臣回来,看到你还在家里,你的高级牛排就没有了,苹果也没有了。

    俊太郎呜呜两声,虽然还是不情愿,却合作地贴着慈郎,往外一小步一小步,小碎步式前进。

    慈郎给它逗笑了,心软地配合着它,一小步一小步慢慢往外挪。

    结果,一转弯,伊集院在玄关换鞋。

    俊太郎忽然昂首挺胸,迈着护卫犬该有的矫健步伐,向外跑去。

    这狗腿。

    f慈郎险些骂出一句英文脏话。

    伊集院眉心微挑:伊集院弓弦真是个好榜样。

    完了。

    第71章 夜闯的歹徒

    我是成年人,慈郎为了不让弓弦躺着中枪,跟刚回家的大猫讲道理,我有说脏话的正当权力。

    虽然诚实地说,他确实是受了弓弦影响,本来慈郎是不说脏话的。

    弓弦熟练掌握各国脏话,在外面一句不说,回了家把fxxx当口头禅,偶尔换法语西班牙语调剂心情。

    虽然在伊集院和臣面前,她还是不敢用的。

    慈郎一度以为她在学校被欺负了,结果专门去学校看了看,

    发现老师同学没有不喜欢她的,连高年级前辈都对她毕恭毕敬,简直是校园女王。

    后来他想,估计是少女自我要求太高,所以用说脏话的方式发泄一下压力,于是,慈郎只是提醒提醒,没强硬干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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