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豪门后我的小道观火了 作者:恰到好处

    嫁入豪门后我的小道观火了——恰到好处(135

    司怀猜到了张天敬的目的。

    他是准备让我和道天观先出名,然后把炼僵的事情推到我身上,再让我身败名裂么。

    陆修之嗯了一声。

    司怀舔了舔唇:我还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

    师兄和祖师爷既然早就知道是他干的,为什么不早点解决他?

    陆修之反问他:如果张天敬最后失败,他的所作所为暴露了呢?

    司怀眨了眨眼,试探地说:我会出名?道天观会出名?

    陆修之看着他,淡淡地补充:道天天尊将有无数信众。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司怀怔住了,突然意识到师兄为什么不能告诉他一切都是张会长做的、为什么一直在说天道无情

    晚上,司怀一直睡不着,直到天蒙蒙亮,才睡了一小会儿。

    迷迷糊糊间,他听见陆修之在说话。

    唔要出发了吗?

    还有一个小时,继续睡吧。

    司怀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陆修之的说话声渐渐在耳畔消失。

    一个小时后,司怀站在山下,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哈欠。

    不上山么?

    方道长摇头:张会长还没到。

    听见他的名字,司怀皱了皱眉:他干嘛去了?

    话音刚落,一辆汽车停在路边,张钦洲走了下来,神情难看,道袍上还沾着点血迹。

    抱歉,我刚刚从市人民医院赶过来。

    他面色憔悴,双眼充斥着红血丝:诸位道友,钱先生和上清观的弟子,昨晚在医院病房遇到了厉鬼已逝世了。

    司怀脸色沉了下去。

    张天敬注意到他的神色,扯起嘴角,继续对众人说:负责看守的两位警察一死一伤,等昏迷的那位警察苏醒过来,应当就能知道是谁指使的了。

    想到钱安国对司怀奇怪的畏惧,不少人的视线扫向司怀。

    越永逸也是其中之一,看见司怀眼下青黑,他立马问:司观主,你昨晚在哪儿?

    司怀:在睡觉。

    越永逸冷笑:那为何一副熬夜的模样?

    司怀挑了挑眉:我老公太厉害了。

    有意见?

    越永逸:

    陆修之:

    司怀凑到陆修之耳边,小声嘀咕:这是实话,要不是你,我肯定能睡个好觉。

    陆修之:

    张天敬开口道:永逸。

    越永逸咬了咬牙,走到他身边:师父。

    张天敬递给他一张平安符,低声道:今日上山十分危险,道协内部应当有人和炼僵之人里应外合,你带好这平安符。

    越永逸愣了下,激动地说:师父,你相信

    张天敬笑了笑:你是我唯一的徒弟,自然是信你的,不过要让其他人相信,还是需要真凭实据。

    越永逸攥紧平安符,用力地点头:我知道了,师父。

    张天敬笑着转身,见朱道长站在边上,盯着自己,他脸上的笑容短暂地凝固片刻,随即说:朱道长,你伤势还未痊愈,留下休息吧。

    朱道长摇头:会长,我听说张钦洲道长的事情了,想和您说一下,今日我也上山。

    张天敬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朱道长在山上的时候要注意一些。

    我记得你不善于画符,这是我亲自画的平安符,你带上吧。

    朱道长接过平安符,道了声谢,随手塞进身上的兜里。

    司怀这会儿正悄悄盯着张天敬呢,看见他们俩在说话。

    知道朱道长是师兄的脑残粉,他有点担心朱道长的安慰。

    上山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山林间,司怀慢慢地摸到朱道长身边,低声问:你在山脚的时候,和张会长聊了什么?

    朱道长:就说了我要一起上山的事情。

    司怀又看了眼张天敬的背影,他刚才好像看到张天敬塞了什么东西?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朱道长开始说个不停:司观主,你昨天也在山上,那位钱先生真的说出了张钦洲道长的名字吗?他那种光风霁月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炼僵之事。

    真的不是同名同姓,或者什么同音字的人名吗?我不相信会是他

    朱道长自言自语了好一会儿,司怀压根儿就没有找到插嘴的机会。

    良久,朱道长长叹一口气:我分明记得他云游四海是去求道、证道的

    难道炼僵就是最后的道吗?

    司怀:

    这座山和其他山不同,越往山顶走,树木越发稀少,明明灵气充沛,树叶却泛黄干枯,地面也有些干裂。

    头顶的阳光直射下来,众人脸上都布满了汗水。

    司怀没穿道袍,穿着短袖短裤,比其他人凉快一些,他边上的朱道长满头大汗,背脊都湿了一大块。

    朱道长擦了把汗,小声说:这几天越来越热了,南方好像已经一两个月没有下过雨了,如果真的是张钦洲道长在炼僵的话,应该已经练出旱魃了吧

    旱魃,见则大旱,赤地千里。

    司怀眼皮一跳,想起前两天开的那些空棺。

    张会长在拖延时间

    他压低声音说:朱道长,你千万别乌鸦嘴。

    朱道长摇摇头:我这是合理推测,你不知道张钦洲道长有多厉害,别说旱魃,说不定都在炼犼了

    尸初变旱魃,再变即为犼。

    司怀摸了摸兜里的道天印,凑到陆修之耳边,小声问:你带枪了吗?

    正经的那种。

    陆修之:嗯。

    司怀稍稍安下心:大和尚,如果真的有旱魃,或者犼

    陆修之轻声道:人定胜天。

    司怀瞥了他一眼:你昨晚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咳

    身旁响起一道重重的咳嗽声。

    朱道长笑嘻嘻地说:司观主,我还在你边上呢。

    司怀抬眼,看到了朱道长眉心逐渐浮现的死气。

    昨天还没有

    他脸色微变:朱道长,你等会儿

    有阵法。张天敬突然开口。

    众人神色一肃,朱道长大步上前,看着前方的竹林:这里就是钱先生见到张钦洲道长的地方吗?

    话音刚落,一阵凉风吹过。

    朱道长往前走了一步,忽然看到不远处竹子下躺着一个女人,长发被风刮起,连衣裙也在空中摆动。

    他连忙说:那边有人!

    朱道长指了指右前方,快步走过去:小姐

    走近后,他忽然发现一丝不对劲,裙子有些空了。

    朱道长的视线缓缓往下挪,裙下不是双脚,而是几根竹子。

    似乎是感受了人的气息,黑色的长发猛地扭动。

    长发下不是人脸,而是一个惨白的骷髅头。

    黑黢黢的眼眶直勾勾地望着朱道长。

    朱道长想往后退,下一秒,一根尖利的竹子从连衣裙的袖口刺了出来,刺穿他胸口的平安符,插进心脏。

    朱道长!

    第167章 诬陷

    青色的竹子穿过朱道长的胸口,直接将人举了起来,扔到一旁,血液从伤口喷涌而出,染红了竹子。

    司怀怔愣片刻,飞快地跑到朱道长身旁。

    朱道长瞪大眼睛,躺在地上,没有任何气息。

    死了。

    上一分钟还在说话,下一分钟

    司怀指尖微微发颤,抬手帮他阖上双眼。

    司观主,小心!

    方道长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同时一道劲风从右侧刮来。

    司怀侧身避开,一根细长的竹子狠狠地拍在他之前站着的地方,溅起数课小石子。

    这竹林有问题。方道长皱眉,看了眼地上的尸体,轻叹一声,提剑劈向竹子。

    长剑劈在竹子上,锃的一声,只划出一道印子。

    清风吹过,空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竹林里的竹子似乎激动起来,疯狂摇摆、拍打。

    司怀连连避开偷袭的竹子,抽空看了眼其他人的情况。

    这些竹子都是单纯的拍打,拍在人身上最多受一些皮外伤。

    朱道长为什么会

    数道风从背后袭来,司怀收回思绪,掏出道天印,盖在身边的青竹底部。

    青竹抖了抖,一个白色的骷髅头掉落,在地上滚了两圈。

    司怀扫视一圈竹林,根本数不清。

    是青竹骷髅。张天敬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司怀扭头,看见张天敬咬破指尖,在地上画了血咒,接着拿出天蓬印,狠狠地盖了下去。

    七政八灵,太上皓穹。

    片刻后,所有疯狂舞动的竹子都停了下来。

    众人松了口气。

    陆修之走到司怀身旁,看见朱道长的尸体,缓缓说:青竹骷髅不会主动对人动手。

    司怀面无表情地看向张天敬,所以他肯定在朱道长身上放了什么东西。

    司观主,师兄他朱道长的师弟连忙跑过来。

    司怀垂下眼,摇了摇头:抱歉。

    朱道长的师弟眼眶一红,跪倒在地。

    司怀张了张嘴,想让他先带着朱道长的尸体下山,但是他一个人下山更不安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节哀。

    张天敬安慰了一句,沉着脸,对众人说:先破阵,找到张钦洲!

    他直接喊出张钦洲的名字,不再喊师兄,其他人也把朱道长的死归咎到了张钦洲头上,不再用尊称。

    司怀冷着脸,径直走向北方:这条路。

    商阳道协的几名道士知道司怀的能力,连忙跟了上去,方道长见不少人还愣着,连忙解释解释:司观主在阵法这方面也很厉害的,比符咒还要厉害

    司怀快步往前走。

    阵法的出路没有任何阻碍,像是故意让他们走上这条路。

    走出阵法的刹那,一阵热气迎面袭来。

    司怀撩起眼皮,面前的空地寸草不生,摆有众多石头,大小不一。

    石阵看起来有些眼熟。

    他多看了两眼,皱了皱眉:这石阵是

    陆修之嗯了一声:聚灵阵。

    和陆家院子里的一模一样。

    方道长走上前,盯着石阵看了会儿:司观主,这有点像是道天观的

    司怀:把像字去掉。

    方道长愣了愣。

    小心石阵!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张天敬主动往前走了一步,对众人说:这是聚灵阵。

    听到这话,其他人才缓缓往前走。

    走过石阵,司怀眯起眼睛,看到不远处的建筑物。

    是一个外表破旧的小道观,墙面斑驳,砖瓦碎裂,匾额也只剩下半块,只写着天观二字。

    司怀仰头看了眼,抬腿迈了进去。

    比起外表,观内十分整洁,干干净净,萦绕着香火味,香案上放有新鲜的贡品,台座上的神像,众人却见所未见。

    这是哪位尊神?

    山上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小道观?

    难道又是六道观之类的人?

    越永逸往前走了一步,站到神像边上,忽地,数道浓郁的阴气从神像内钻了出来,数只厉鬼陡然出现在空中,和众人当初在六道观遇到的场景一模一样。

    难道是六道观的余孽么?!

    张天敬一把推开越永逸,将他推到了司怀身边,同时拿出雷符,挥剑一指:天地玄宗,万气本根!

    数张雷符漂浮在空中,将那几只厉鬼劈的魂飞魄散。

    紧接着,神像身上出现了数道裂痕,偌大的神像眨眼间碎裂,一块漆黑的牌位直直地立在台座上。

    牌位上写有三个大字张钦洲。

    张、张钦洲果然是他!

    不对,里面还有东西!

    方道长就站在神像边上,他走上前,看到了另一块倒地的牌位。

    看见上面的字后,他瞳孔骤缩。

    越永逸质问:是什么东西。

    方道长手颤了颤,缓缓拿起牌位:是张钦州的同伙。

    司不!

    没有人怀疑方道长说的话,只是问:司不是谁?

    张天敬脸上的笑意僵了僵,大步走过去,夺下方道长手里的牌位。

    司、怀!

    方道长悄悄背过手:竟然是司怀二字么。

    越永逸:方道长,你在包庇司怀,还是和他们是一伙的?!

    方道长立马说:司观主不可能做这些事情,这个道观、牌位肯定是被人陷害的!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么。

    如果真是他的干的,为什么还要留下这些证据?

    越永逸:还能为什么,根本就没有道天天尊这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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