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

    「你昨晚去哪里了?阿姨说你没回去。」萧怀浓先发制人,口吻带着烟硝味。

    孟秦镇定地绕过办公桌坐下,将公事包放好,暗忖:以後得告诉警卫,闲杂人等不得在他不在办公室时随便进出。

    「为什麽不说话?」孟秦沉默,萧怀浓更是咄咄逼人。

    孟秦不觉得他有义务回答她的问题,论公论私眼前这人都没有资格过问他的私生活。

    「你又不是我老婆,我不需要跟你报备我去那里。」孟秦淡淡说,不想用任何情绪跟她计较。

    「孟秦,」萧怀浓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我用了二十年的感情,这是你对待我的方式?」

    不是他老婆?但她付出了多少感情?

    孟秦一怔,感到莫名奇妙。「你搞错了吧!你所谓的二十年勉强说是我们认识的时间,感情?我们从头到尾都只是普通朋友。」实在不可理喻,这不是张冠李戴吗?

    他加重「普通朋友」四字,惹得萧怀浓更是恼怒,拿起桌面上的资料夹失去风度的往他丢去,砸到孟秦那张神采焕发的俏脸。

    被砸到的孟秦赫然变脸。

    「孟秦,你别樊士芬一出现又是这种拒人之外的调调,我告诉你,我得不到的,她也休想得到。」萧怀浓气愤得撂狠话。

    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资料夹,脸颊被资料夹刮伤的孟秦无奈说:「我一直就是这种单纯的关系,我希望你不要凭空捏造事实,或过份的想像,我的态度一向很明显……」

    「明显……明显你有病……」不管孟秦左脸颊一条两、三公分伤痕渗出血,萧怀浓拿到东西就往他砸去,一副要毁他容的样子。

    「你别太过分。」孟秦气也升上来,跑过去捉住好像疯了的萧怀浓双手。

    「难道不是吗?」萧怀怀甩开他,插着双臂对他鄙夷睨笑。「我那点输樊士芬?不说以前,现在她都是有夫之妇你还要想勾引人家。」

    「我不想跟你说,你给我去……」孟秦气急败坏推她往门口去。

    「孟秦……」她不愿意走,眼眶红得眼泪快掉下来。她并不想跟孟秦的关系搞僵,但想到他爱的是别人,她宁为玉碎。

    「你到底出不出去?」

    孟秦扭开门将无理取闹的萧怀浓推出去,萧怀浓却固执的扳着门扉,不愿意离开,要她将孟秦无条件让给樊士芬那过气美女她办不到。

    「孟秦你对我太无情了,我对你情深意重,你却只爱对你无情无义的樊士芬。」

    「她哪里对我无情无义了,你别胡说八道。」

    「反正我不会将你让给樊士芬那不要脸的女人……」萧怀浓大呼小叫哭喊,其他办公室人出来看热闹,孟秦更是生气。

    「不准你骂她。」孟秦硬拉她往外面去。

    「你放手……孟秦……」被硬拉着的萧怀浓不断叫嚣。

    「孟秦你在做什麽?」锺思宇赶到,一把抢过萧怀浓,推了孟秦一把。「她是女人捏,你这样会不会太粗鲁了。」

    「你看她在闹什麽?」锺思宇好像搞错对象了,来闹的可是萧怀浓,可是锺思宇怒气却对着他。

    锺思宇看看萧怀浓,又看见孟秦脸颊在流血──刚才远远他听见她说的话,其实他也很为难,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他真的很为难,不是取舍的问题,而是他该帮谁?

    作家的话:

    ☆、(8鲜币)70 他夺去她的贞操

    孟秦爱樊士芬这件事,认识孟秦久一点的人都知道,萧怀浓自己也清楚,她只是自己放不开罢了。

    可是,这十年来,别说孟秦对樊士芬念念不忘,他自己对萧怀浓也不能忘情,而萧怀浓的心始终又系在孟秦身上……这复杂的感情锁链似乎因樊士芬再度出现被打了上结。

    他也一样为情所困,连自己都救不了,如何帮他或帮她?

    「孟秦──」锺思宇将孟秦拖到一旁,看看手表,「你早上不是要去建设公司开会看简报,还不去,赶快去,快去……」

    「喔。」孟秦看见一脸无辜的锺思宇对他眨眼示意──唉!好吧!这里就留给他处理,萧怀浓的气势他实在不敢领教,继续留在这里她不知还要闹都久?

    孟秦走後,锺思宇走向噙着泪的萧怀浓身边,看见她苍白的眼泪,心纠结起来。「浓浓,我看,孟秦是无可救药,你就成全他们吧。」

    无可救药其实是他自己跟萧怀浓──孟秦?他相信他清醒的很,这麽说只是在安慰她,他明了是他们过度的顺从将她宠坏了,但是,他爱她……即便孟秦为了扞卫爱情改变态度,他也不会改变初衷──跟她执拗的爱情如出一辙,或是同病相怜!

    她眼泪如洪水噗簌的流,内心的感受谁会懂,尤其是锺思宇……她用婆娑泪眼充满怨恨的瞪锺思宇,「都是你,当初要不是你,孟秦也不会被樊士芬抢走。」

    看着不停垂泪的萧怀浓,锺思宇暗暗叹了口气,心里也跟着酸楚,他可以体会,却不知此时说些什麽她才不难过,又怕说错话她更难过。

    孟秦进辨公室拿了公事包出去,只剩锺思宇无奈的看着不甘心的萧怀浓。

    「浓浓,孟秦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死心眼,你就别再这麽固执了。」

    听闻他的话,萧怀浓用哭肿的眼睛幽怨瞪他,「锺思宇你懂什麽?你不就是害我的人,要不是你陷害我,孟秦会这样对待我吗?你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我又怎麽了?」早知道就闭嘴。

    「你怎麽了?」萧怀浓狠瞪着他。「是你夺走我贞操,让孟秦看都不多看我一眼。」

    她又拿这件事出来,胸口又被呼了一下的锺思宇难堪的低头用手爬梳过头上柔软的短发,像忏悔般轻叹沉默不语接受责备。

    假如他知道这样反而让他对她的感情更艰苦,那麽当时他决不会做那幼稚又愚蠢的事情,後悔莫及──每当她面对感情挫败即会提起这件事,让这个伤害在谁的心中都无法填补,甚至变成一种潜藏的折磨……

    又何苦?锺思宇实在不解。爱情不是越简单越好,何必钻牛角尖搞得哭哭啼啼。

    她的啜泣越来越低,他靠了过去,深抽口气,本想拍拍她的肩或给她一个拥抱安慰,但他知道她讨厌他的碰触,走到她面前他不知所措地将双手往裤袋里放,语重心长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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