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反派和绿茶大佬互演的日子(穿越) 作者:仰玩玄度

    炮灰反派和绿茶大佬互演的日子(穿越)——

    太子向来不喜奢靡铺张,因此只备了一些家常菜。萧慎玉将甜汤放在江砚祈面前,说:先喝两口。

    江砚祈没用勺子,就着碗口喝了两口,道:好喝。

    待会儿让人去厨房要了配方,回去让小厨房日日备着。萧慎玉见他喝的快,一碗很快就见了底,只喝一碗,还要用饭菜。

    江砚祈本还想再来一碗,闻言也不要了,乖巧地推开空碗,开始认真吃饭。萧慎玉倒不饿,只简单地尝几口,便一直盯着江砚祈用饭,时不时还要帮他布菜。

    主位的太子见状暗自啧声,心想他这四皇弟比专门布菜的小丫鬟还要贴心,转头却见江慕南正偷偷看着自己,此刻被逮住了也不心虚,索性抛却偷看的路数,直接盯了。

    太子被他的眼神烫得手指一缩,躲避着收回了眼神。江慕南见状抿了抿唇,捏杯灌了口水,勉强抑制下来。

    江砚祈抬眸扫了两人一眼,心想这情情爱爱的就是别扭又麻烦,他咳了一声,说:听说南楚皇太子此次来还带上了他的皇妹,出使他国带上一国公主,这意思可太明显了。

    怎么?太子睨了他一眼,你对那公主的归属感兴趣?

    我哪敢啊,我是有家室的人。江砚祈立马表忠心,又继续祸水东引,人家公主来联姻,不选皇帝就选皇子,昱儿不能,我家怀川也不能,皇兄,你的姻缘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不嫌事大。萧慎玉摇了摇头,帮腔道:听说那公主国色天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南楚第一美人兼才女,又温婉贤淑,倾慕她的人数不胜数。皇兄,你不就喜欢脾性温柔地人吗?这个正合适。

    脾性温柔?江慕南嘲讽一笑,可惜了,太子殿下被脾性温柔的人骗了不止一次,万一这位南楚公主也是表里不如一,那怎么办?

    啪!

    太子放下筷子,面色平淡地道:孤吃饱了,你们慢用,孤先去议事厅。

    太子走后,江慕南擦了擦嘴,道:大哥,王爷,你们慢用。

    他应该早点来,趁着身上伤没好,还能唱一出苦肉计。江砚祈代为可惜,毕竟皇兄挺心软的。

    这可不一定。萧慎玉看着他,有些时候用软的不如用硬的。先强势乱其心绪,再怀柔安抚,最后下一剂猛药,如果还不成,那就是不成。

    江砚祈凑过去,评价道:你太坏了。

    第84章 新岁 赌注

    国丧之后,魏德宣先帝遗旨,尊九皇子萧嘉昱为帝,容王萧慎玉为摄政王,与前太子即如今的渊和王萧清帷、宰相翁和、长陵郡王江裕共同辅政。

    幼帝登基,恰逢岁末,宫中按照惯例举办盛宴,庆新年,敬新帝。江砚祈在宴会上多喝了两杯,倒在岑乐沂肩膀上碎碎念。

    岑乐沂一边喝着酒,一边时不时地给江砚祈充当眼睛,他往上面看了一眼,嘿笑一声,说:还别说,冷着张脸真管用啊,从开始到现在,愣是没人敢去敬你情郎酒。他如今权势滔天,谁不想巴结他,给他表表忠心,可他摆着那张死人脸,谁敢上去打扰?

    谁说没人敢?江砚祈揉了揉眼睛,坐直身子,乐呵道,马上就有了。

    岑乐沂不信,谁这么不要命?

    我啊!江砚祈嘿嘿一笑,指着自己,又晃着起了身,往萧慎玉那方走去。

    大庭广众之下,又要开始腻歪了。岑乐沂灌了口酒,暗骂:不要脸!

    随着江砚祈越来越靠近萧慎玉,大殿众人的眼神也不约而同地跟了过去

    小郡王和摄政王之间关系复杂得谁也说不清楚,摄政王隐忍不发当废物美人时,小郡王羞辱过他、打骂过他也差点糟践过他,倒是此次小郡王随军出征,后方诸事也是摄政王解决的,可以说这两人有仇怨,也有互帮互助共谋大事的情分。

    眼看着小郡王站在萧慎玉案前,两手一撑就坐了下去,众人也跟着心里一颤。他们是不清楚这两尊活佛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今夜是岁宴,陛下还在上面坐着呢,这要是闹起来,大家都得跟着遭殃。

    江砚祈不知道其他人已经胆战心惊起来,甚至有人已经蠢蠢欲动,准备随时跑过来拉架。他平视着萧慎玉,说:萧怀川,我要跟你碰杯酒。

    微醺所染出的腮边红晕和眼中波光涌涌的秋水,衬得他俊俏的脸蛋在夜灯下更加诱人。萧慎玉毫不避讳地展现眼中的贪慕和喜欢,突然在众人的无声惊吓中伸手扶住了江砚祈偏开的脸。

    那脸在酒意的熏染下有些热,烫得萧慎玉眼神都柔了下来,化成了甜浆,恨不得将江砚祈溺毙。他撑着江砚祈的脸,道:要跟我碰酒,连杯子也不带?易安,你好不懂规矩。

    我又不用带,这里就有现成的啊。江砚祈伸手捏住萧慎玉的酒杯,颐指气使道,给我斟酒。

    萧慎玉笑了一声,听话地替他倒了杯酒,扶杯道:可是你用了我的杯子,我就没有了,我们怎么碰杯?

    简单。江砚祈自己抬正了脸,喝了半杯,递过去,咱们一人一半。

    手掌心的温度和柔软离开了,萧慎玉正失落着,闻言又立马得到了安慰,他接过酒杯,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下仰头饮下,笑道:易安喝过的酒,就是比别的香。

    江砚祈想吻他,实在有些忍耐不住,他看了眼萧慎玉身旁的座位,主动道:一个人喝酒多无趣,不如邀我同坐,咱们共饮。

    萧慎玉眯了眯眼,好啊。

    眼看着江砚祈和萧慎玉不仅共喝一杯酒,还没有打起来,现如今更是坐在一起去了,众人心中惊疑不定,实在猜不透这两人的心思。

    坐在两人对面的萧清帷无声地摇了摇头,心想有情人就是坐不住,时时刻刻都恨不得黏在一起,交融成一体了去。

    注意到萧清帷的眼神,江砚祈举杯相敬,一杯酒下肚,他上了头,放酒杯时微微侧首,再底下诸人看不见的角落中轻轻地吻在了萧慎玉的侧脸上。

    这个吻轻柔如风,只在眨眼之间。

    后边站立侍酒的宫女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两人之间的一小道空隙,楞楞地想:方才,小郡王是亲了摄政王?这莫非是殿内的酒风太重,她也醉酒了?这怎么会小郡王和摄政王怎么可能是?!

    宫女的眼神太过灼热,萧慎玉却好似什么也没感觉到,他伸手握住江砚祈那只不知何时爬到他腿上的手,警告道:别胡乱勾我,否则

    否则如何?江砚祈挑衅道,此时此刻,你能拿我怎么样?

    自然是我想怎样就怎样,至于我到底想怎样萧慎玉故意停顿,又侧首与江砚祈挨在一起,放肆地盯着他,很简单,把你按在桌案上,不用脱外衫和中衣,只需要扯下你的裤子,然后

    他没有再说,只是看向桌上的酒壶,轻佻一笑。江砚祈在这样直白的警告下红了脸,只是混着微醺的痕迹,没叫萧慎玉看清楚,他呼了口气,低声骂道:不要脸!

    萧慎玉捏着他的手指,笑了一声:知道我不要脸就别胡乱勾我,勾了就得负责,我可不吃作死又撒娇这一套,自己想清楚,要不要乖乖的。

    自然要乖。若是没有旁人就罢了,可这里乌泱泱的一大殿的人,萧慎玉这无所顾忌的性子,万一真把他摁在桌上了,他以后还怎么做人?江砚祈想都不敢想这后果,现实对他太过残忍,他想作死都不敢,只能不甘又温顺地勾住萧慎玉的大拇指,道:不作了。

    他那张脸上又是蔫里蔫气的,萧慎玉只当他是求欢不成,欲求不满,忙安慰道:好了,不要着急,想也可以,想也没有错,只是要分分时间场合,我又不是不给你。你自个儿想,哪次我没有把你伺候舒坦?回去再说,你要多少给多少,别在这儿浪。

    我要你闭嘴滚蛋!江砚祈捏住他的手背狠狠一掐,咬牙切齿地道,你他娘才是欲求不满!我们两个到底谁浪?

    萧慎玉从善如流,我欲求不满,我浪,来,吃片你喜欢的烤鱼,莫生气了。

    你不把鱼刺给我挑出来,我怎么吃?江砚祈不领情,命令道,挑好了再给我。

    好。萧慎玉不说话了,开始专心致志地挑鱼刺。江砚祈静静地看着他,没忍住被笑意泼了满脸。

    小郡王和摄政王还真是恩爱。向原在萧清帷身后落座,收回眼神,不管不顾了,也不知底下的人怎么想。

    别人怎么想又关他们什么事?萧清帷喝了杯酒,只觉得酒气翻涌,不能再喝了。他扫视大殿时没有遗漏长陵郡王府的位置,此时那处只剩下岑乐沂一个人,江慕南不知何时没了踪影。他收回眼神,不自知地蹙起了眉头。

    向原一直在注意他,见状道:方才属下回来时撞见了二少爷,他瞧着也喝了不少,许是在外面吹风散酒呢。

    萧清帷闻言顿了顿,没说话,看起来像不怎么感兴趣。向原想了想,说:殿下,您看起来也有些醉了,要不然属下扶您出去走走吧,也好散散酒气。

    也好。不过你不用去了,在这里守着点皇上,我自己出去走走。萧清帷伸手拦下向原,起身出了大殿。

    皇兄出去了,也不知能不能跟慕南撞上。江砚祈看好戏似的,突然伸手撞了撞萧慎玉的胳膊,诶,怀川,你说他俩今天能发生点什么吗?

    萧怀川对别人的私事不感兴趣,但对陪着、顺着江砚祈的玩乐好奇之心很有兴趣,他道:我猜会。

    我感觉不会,上次在太子府,慕南跟着皇兄出去,晚上他回来时被我撞见了,脸上可不止只有巴掌印,还有拳头印子。江砚祈摸了摸脸,肯定是皇兄打他了,经过上一次,这一次皇兄必定提防小心,不可能再让他得逞了。

    是么?萧慎玉来了兴致,不如我们打赌?

    江砚祈看他,赌注是什么?

    我押江慕南今儿能讨到好处,你压不能,若是我赢了,今夜就为我侍酒。萧慎玉提起酒杯,将酒杯口压在江砚祈手上,让杯子里的点滴余液顺着滑了出来,将那白皙的肌肤打湿了。而后他微微俯身,吻住了那片肌肤。

    江砚祈在这样的动作暗示下明白了侍酒的含义,他光想想就觉得气血翻涌,好半晌才道:那要是你输了怎么办?

    萧慎玉抵着他的额头,诱哄道:你说,你想让我怎么办?

    江砚祈撞开他,我说怎么样,你就怎么样?不反悔?

    不反悔。萧慎玉看着他,笑意粘稠,易安,你要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赢了。

    这诱惑太大了,江砚祈很快就把持不住,输了赌局后要面临的危险令他迟疑不定,犯怂不敢轻易答应,但萧慎玉下的赌注也十分诱人,两者就那么一抵,谁也不输谁。

    好。江砚祈爷们儿似的,硬气不已,赌就赌,如果你输了,你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萧慎玉看着江砚祈,江砚祈也看着他,然后做贼般地凑过去,在他耳边说了个咬字。

    萧慎玉捏着他的脸,轻轻推开,低声道:好,我应了。

    第85章 嫁否 嫁。

    萧清帷出了大殿,他其实不太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明明知道出了大殿就有可能遇见江慕南,而对方绝对不会浪费这个好时机,但他依旧用酒后散味这个理由为江慕南提供了机会。

    思及此,萧清帷纠正自己的措辞: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愿意承认。他自嘲一笑,顺着小道走去。

    今年的雪季还没有到来,但岁末时依旧寒冷入骨,萧清帷呼了口气,吹散了面前的冷风。他感觉有人靠近,是很轻却很急的脚步。下一瞬,一股重力压在了他的肩膀上。

    江慕南将大氅正好,又绕到他前面去替他系带子。在这个过程中,萧清帷没有抗拒也没有说话。江慕南系好了,又不放手,依旧抵在他颈肩处。

    不知过了多久,江慕南收回了手,途中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让那指头从萧清帷的下巴处滑过。萧清帷因此瑟缩一下。

    江慕南顿了顿,抬眸看着他,道:天气寒冷,出门怎么不披件大氅?

    方才出来时太急,忘了。萧清帷说罢顿了顿,又道了声谢。

    江慕南闻言笑了笑,说:你是我的主子,这是应该的。

    哪有对主子那样的?这事儿放在别家是要被打死的。萧清帷心里嘀咕,嘴上却道:陛下登基,我如今已经不再是太子,国事政事多由翁相和四皇弟操劳,府中诸事清闲,往后你也不必忧心我府中事,专心操劳礼部诸事吧。之前西周府一事,许多外官都被废黜,陛下登基后必会有所牵动,这是个好机会,你要抓住。

    我若出京,你怎么想?往后几年难得相见,殿下,你会不舍么?江慕南紧紧地盯住他,眼也不眨,一瞬间都不敢错过。

    萧清帷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倒是当然,当然会不舍,身边的人去了远处,很久才能见一面,他当然不舍。但问这个问题的人是江慕南,他不敢说会,平静道:不会的,你这么年轻,又有才干,正是该大展拳脚,为国效力的时候。你若政绩卓著,我也会为你高兴。

    骗子。江慕南低喃,你撒谎了。不是跟你说过么,撒谎的时候要记得遮掩,你撒谎时就会眨眼。

    萧清帷仓皇地闭了闭眼,随即又意识到自己的紧张,只得又把眼睛睁开了。心也跟着紧张地跳动起来,这一方小路实在太安静了,风声能听清,风声吹动花草的声音能听清,那他七上八下的心跳声呢,江慕南能听清么?

    他有些害怕,又很紧张,他意识到必须做些什么,说些什么才能将局势扭转过来,至少不能一直处于毫无抵抗的弱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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