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好讨厌!(GL) 作者:沾花公子

    长公主好讨厌!(GL)——沾花公子(126)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这些声音中, 安正良与其手下的士兵都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一个个士兵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跪也不是, 不跪也不是,只能纷纷看向安正良。

    如此发展下去,恐对他不利,安正良指着穆絮道:她手中的虎符是假的, 我的才是真的!

    他的声音很大, 语气又是激动, 可却也因此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无人理会他, 安正良不甘心,又想努力争取一把, 为今之计, 只有诋毁,才能助他。

    想你们一个个都是沧蓝的忠臣,可却让一女子戏耍了!

    堂堂顶天男儿, 竟被一女子戏耍, 真是可笑!

    安正良又指着穆絮, 向众人道:你们以为她是个什么好货色么?作为殿下的枕边人, 竟轻易听信了旧情郎的话, 将虎符给偷了出来,并转赠给旧情郎,如此不忠不义、不贞不洁、水性杨花的女子,你们竟然蠢到相信她手中的虎符是真的!

    且歌眼里闪过明显的不悦,但也并未说些什么。

    安正良诋毁穆絮的同时,也一并将他卑劣的行为道与了众人听,可那又如何,他不惧,因史书从来都是由胜利者所书写的。

    这一言也让众人生疑,听起来倒也像是那么回事儿,毕竟江怀盛确实是安正良的人,而安正良手里也有虎符。

    一大臣道:那你又如何证实你手中的虎符便是真的?

    大臣的发问如了安正良的愿,毕竟猜疑便是动摇的开始,这就得多谢驸马爷了,若不是她,我恐怕也拿不到这虎符。

    又一大臣道:那为何驸马爷手里也有虎符?

    你们二人手里的虎符,到底谁的是真的,谁的又是假的?

    对呀,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陈坚看了看且歌,开口道:诸位大人若想知道谁的虎符是真的,拿出另一半虎符合并,一试便知。

    建议刚提出,便被否决了,而否决的人乃安正良,原因无他,因为现下连安正良他自己也不知道哪块虎符是真的了。

    若试出他手中的虎符是真的,那么皆大欢喜,反之则对他不利,再瞧瞧穆絮与沈老将军那自信的模样,他更不能冒这个险了。

    陈坚皱眉,你为何反对?

    陈坚又质疑道:难不成你手中的虎符是假的?正因为是假的,才不敢一试?

    安正良可是只老狐狸,怎会中陈坚的雕虫小技,呵,陈大人,我劝你还是少耍些嘴皮子工夫,激将法可对我没用,再者,谁说我不试,那我手中的虎符便是假的?

    安正良继续道:不过是怕有些人昧着良心说瞎话罢了,毕竟沈老将军跟驸马爷的关系可不一般,就算我的是真的,也可以将真的说成假的。

    得,这话不是明摆着么,安正良谁也不信,除非是他自己的人,可他自己的人,谁又能保证不会偏向他呢?!

    这本就是个无解的问题。

    安正良又道:正因为关系不一般,才更有理由助其造假,若那本是一对假虎符,自然能合,又何谈验真假?

    不讲理还泼脏水,此举大大惹怒了一干大臣。

    一大臣道:沈老将军乃国之重臣,又岂会像你一样,尽做卑鄙无耻之事!

    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哪里还会要什么面子,安正良满脸不屑道:常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谁又知晓呢?

    放肆!沈家满门忠良,又岂容你这般污蔑!

    沈老将军刚正不阿,在朝为官数十载,也从未做过徇私乱纪之事,这些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对比群臣的愤怒,沈老将军却很是淡然,他深信清者自清,何况他也知道安正良的小算盘,不过是不敢验罢了。

    且歌可不会容许安正良将方向给带偏,朕相信沈老将军,但这虎符的真假,不必验了。

    殿内的人皆向且歌投以疑问的目光,且歌顿了一下,又道:若左丞相想知道,朕可以告诉你。

    安正良冷哼一声,但其带着求知欲的目光却深深地出卖了他,他也想知道且歌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且歌也不卖关子了,驸马手里的是真,而江怀盛得到的那枚是假的。

    安正良的直觉告诉他,且歌此言不假,可若他信了的话,那他岂不是就败了?!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若想得势,自然可以这么说。

    这时穆絮替且歌说道:你可知陛下为何那么清楚?

    安正良看向穆絮,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因为这两块虎符,都是陛下给穆絮的。

    安正良眼中的诧异暴露得彻底,都是且歌给的?

    莫非....她早就猜到了?

    江怀盛轻易地拿到了虎符,起初他本是怀疑过的,可再联想到穆絮与江怀盛曾有一段情,便将那个念头给打消了,没想到呀,他还是中了且歌的计。

    穆絮继续道:江怀盛几番来找我,意在虎符,陛下得知后,便让我将计就计,将假的虎符给了江怀盛。

    你二人...不是不...合么?

    说话的不是别人,而是一直躺在地上且身受重伤的江怀盛,周身的疼痛使他的眉头都拧到了一块儿,没有丝毫力气容他站起,索性也不动了,正巧在醒来时又听到了穆絮的那番话,便拖着虚弱的声音将心底的疑问道出口。

    不是和...离了么?她....既已将你逐出...长公主府,任由...旁人欺...你辱你,便是容不下...你,为何...你为何还...还要帮她?

    他不怪穆絮,他真的不怪,他只是不明白,为何他会输,为何他会输得这么惨?

    难道跟且歌相比,他就一点都不值得穆絮信任吗?

    穆絮的不答,使得江怀盛再次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可他实在是太虚弱,声音也太低了,低到除他自己外,旁人根本听不清。

    若是初来长安城时的穆絮,她绝不会有半点犹豫,兴许那是盲目的,但她还是会选择完全信任江怀盛,可如今却不一样,她犹豫的同时,也从陈坚那里得知了那令人意想不到的真相,她才发现她一点都不认识他了,他变了,变得残忍与冷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能够牺牲无辜之人的性命,也可以对至亲见死不救。

    这类人,可都是江怀盛曾经最憎恶呀,他也曾数次与她抨击过此类人,没想到,他却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

    想来也是好笑,说江怀盛变了的同时,她呢,她也变了,她虽不说,可心里多少还是偏袒且歌的,反倒是龙椅上的这个女子,从未改变过,二人相遇时她是什么样,如今还是什么样。

    至于为什么要帮且歌,不过是跟随心罢了,再者她相信,相信且歌会是一位好的帝王,天下在她的手上,不仅不会大乱,还会繁荣昌盛。

    就在江怀盛以为穆絮不会回答他时,且歌替她答道:江大人,你该不会真的以为穆絮对朕一点都不信任吧?

    语气中是十足的自信。

    痛得闭上眼的江怀盛闻之睁眼,他艰难地抬头,向且歌看去,眼中的恨意不减,还有许多不甘,他咬牙道:你

    她竟然做戏!

    可惜还未说完,他便晕了过去,也不知是疼的,还是被且歌那句话给气的。

    从几人的对话中,也不难听出些什么,有的大臣更开始联想事情的始末,想来应是江怀盛先是在长公主府安插眼线,又挑拨陛下与驸马爷的关系,使二人关系破裂后,便开始怂恿驸马爷偷虎符,只是没想到陛下与驸马爷情比金坚,对彼此深信不疑,可为了将安正良一党一网打尽,还是将计就计演了一场戏。

    一大臣越想越激动,忍不住出列道:陛下英明!驸马爷英明!臣佩服得五体投地!

    陛下英明!驸马爷英明!臣等深感佩服!

    安正良脸都气绿了,又见且歌摆了摆手,殿内立刻安静了下来。

    先是让齐王与我假意交好,后又趁登基的由头,让齐王回京,因没人知道你们的关系,再加上齐王的误导与其原先是被发配的,让我误以为你二人交恶。

    安正良继续道:在我将大臣困于家中,而你又在宫中孤立无援,我为之窃喜,以为掌控住了局势时,你又命人传出与驸马爷不和的消息,让我心生一计,派出江怀盛挑拨,待成功离间,使你二人和离后,又让江怀盛怂恿驸马爷盗出虎符,于是你将计就计,让我拿到虎符,你知道我必然会派人拿着假虎符去调遣军队,故你特意将沈老将军安排至此,因沈老将军位高权重,先帝更曾下过一道旨,凡宫中出现事变,沈老将军调遣军队无需拿出另一半虎符合并,待他一见到假虎符,便会立即将江怀盛拿下,更会派兵增援,有齐王的一万人马拖延,足够军队抵达宫中了,原来我走的每一步,都在你的计划之中。

    且歌道:不错。

    安正良背着手,又抬头长舒了一口气,叹道:不愧是先帝最看重的皇嗣,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安正良却突然脸色一变,只可惜呀,且歌呀且歌,你聪明归聪明,但你还是没算到,你今日注定会下去与先帝团聚!

    你以为我就不会留一手么?即便我死,我也要你们通通给我陪葬!

    安正良冷笑道:诸位好汉,都出来吧!

    话音刚落,殿内便出现了数十人,手中皆拿着不同的兵器,从他们的衣着打扮来看,是江湖中人。

    这些都是我结交的江湖侠士,今日就让你们都好好见识见识他们的本领。

    朝廷官员与江湖中人勾结,那可是大忌,可见他们个个都凶神恶煞,竟也无一个官员敢出来斥责。

    武官皆上前与江湖中人厮杀,可到底还是人少,占了下风。

    这形势让穆絮急得站不住,频频向殿外张望,可几次都没看到人,就在她欲派宫人去催一催时,那人终于出现了,她大喜,一路小跑,跑至那妇人面前,连气都顾不上喘,唤道:义母。

    义母您可算来了,快,快随我来。

    穆絮拉着蔡夫人就往大殿跑去,此举并未遭到蔡夫人怪罪,反而还尽力跟上穆絮的步子,因她深知,若迟一刻,便多一人有危险。

    蔡祈峰见殿内出现了一熟悉的身影,惊讶过后,问道:夫人,你来这儿做什么?!

    再瞧瞧有些武将都已负伤,刀剑又无眼,蔡祈峰恐她伤着,于是不曾对她凶过的他满脸严肃,也顾不得岳丈还在场,对她大声斥道:快走,这儿不是你一个妇人该待的地方!

    谁料蔡夫人却赏了他一记白眼,又清了清嗓子,站到了人群中,吓得蔡祈峰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都给我住手!

    说来也是奇怪,殿内的人倒也听话乖乖停下来了。

    蔡夫人喘了口气,指着一满脸胡子的大汉道:刘老三,你不好好在寨子里待着,来这儿做什么!

    蔡夫人又指向另一人,还有你,曲九,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在皇宫里撒野,你的瓶瓶罐罐不想要了?

    你,许家寡妇你不想娶了么?

    这发展形势让安正良也懵了,不一会儿的工夫,蔡夫人竟将那些江湖侠士都指了个遍。

    刘老三摸了摸头,走到蔡夫人跟前,低着头哈着腰,哪儿有方才那么凶神恶煞的样,哎呀,原来是误会,没想到竟到太岁头上动土了,沈姐,我们也不知沈姐你在这儿呀,不然我们怎么会来打扰呢?

    蔡夫人年轻结交了不少江湖中人,也好路见不平定拔刀相助,这些人中,多少都受过她的恩惠,故他们既尊敬她,又怕她。

    见蔡夫人还是板着脸,一侠士道:对呀对呀,刘兄说得对,沈姐,我们错了,您就看在我们悬崖勒马的份上,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也怪我们信了安正良那瘪犊子的鬼话,才险些酿成大错。

    江湖中人,口无遮拦,一言不合便骂起来。

    安正良气得浑身发抖,竟然敢当面骂他,这些见风使舵的混账东西!!!

    蔡夫人也不想与他们计较,毕竟真深究起来对谁都不好,何况现下武将们也都负伤了,她道:好了,既然如此,你们便走吧,记住,日后莫要再与朝廷作对了!

    众侠士连连点头如捣蒜,并保证道:沈姐说的是,不会了,不会了!

    沈姐可放心,再也不会了!

    看着他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寻来的侠士,被蔡夫人三言两语就给打发了,安正良急了,你们....你们怎么都走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不打了?

    你们答应过我的事儿呢?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们不能言而无信呀!!!

    你们回来呀!

    回来呀!!!

    东西我加倍,加倍,快回来,快回来!!!

    任安正良如何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都无一人理会他。

    且歌吩咐道:来人,将安正良拖下去,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是!

    见安正良大势已去,他其余的党羽也纷纷跪下磕头,只求且歌能够饶他们一命,奈何且歌要的就是他们的命,又吩咐人将这些人一齐带下去,听候发落。

    事情得以解决,穆絮也放下了心,这事儿还得多亏了安然的那封信,若不是她在信中提醒了她,她又怎么能想到应对之策。

    在百官的祝贺声中,安衍退到了一旁,他看着他深爱的女子接受着百官的跪拜,他心里再明白不过了,即便今日他不来,沈老将军也会来。

    他一直都在她的计划之中,让他提前回长安城,不过是在试探他,试探他会不会站到她的那边,试探他跟安正良到底有没有串通,他懂,这一切都是因为安正良是他的父亲。

    安衍的手伸向胸口,一股钻心的疼从心脏蔓延开来,传至四肢百骸,被心爱之人怀疑,真的有些疼呢。

    察觉到有人在看他,安衍抬眼,却发现并没有什么人,只是在他看向那坐在龙椅上的女子时,却发现她在与另一女子对视。

    且歌与穆絮二人相互对视,嘴角皆带着笑意,所有的话,也都在那笑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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