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滑 我还是更适合参加奥运(重生) 作者:菌行J

    花滑 我还是更适合参加奥运(重生)——菌行

    一个又一个运动员走上赛场,直至倒数第二组的比赛结束,短节目第一的位置由比利时一哥大卫夺下,这也是他的最后一次冬奥,当他的比赛结束时,他的丈夫抱着他们领养的孩子,一个巧克力肤色的拉丁裔男孩在观众席上对他抛飞吻。

    张珏此时已经热身的差不多了,他看着那一幕,对鹿教练乐呵呵的说道:大卫和男朋友结婚的时候还是我给做的伴郎呢,他比我大不少,没想到也坚持到平昌了。

    大卫今年25岁,是不折不扣的老将了,而在张珏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只有十七、十八岁的小将,正努力冲击着欧系一哥的位置。

    沈流打着他的肩膀,揉了揉小孩的脑袋:那你也努努力,坚持到京张呗,那时候你也才24岁,扛得住的!

    张珏对他比了个大拇指:正合我意。

    就算领导们和教练们不说,张珏自己也是想尽可能滑久一点的。

    随着广播一个个报出登场运动员的名字,最后一组的男单们纷纷上冰进行六分钟练习,气氛从这一刻开始便火热起来。

    张珏这次抽到的出场位次特别好,倒数第一组第二位出场,不是第一个出场就不用压分,不是最后一个出场,所以冰上也没有其他人跳跃、滑行搞出来的坑。

    也许孙千说得对,张珏真的和奥运八字相合,所以一到这里就什么都顺利了。

    男单短节目最后一组的出场次序是伊利亚(俄)、张珏(中)、千叶刚士(日)、亚瑟柯恩(美)、克尔森(加)、寺冈隼人(日)。

    而在倒数第二组,还有大卫、亚里克斯、金子瑄、罗哈斯这样的一线选手,每个人都拥有至少两种四周跳,有三种四周的也不在少数。

    仅看花滑男单赛事运动员的技术强度,这一场已然算得上历届冬奥之最。

    因为竞争过于激烈,所以平昌的花滑赛场也被戏称冬季项目修罗场,男单则是修罗场中心。

    张珏在六分钟练习试跳了一个4f,感觉还行,下冰时,坐在观众席前排的弗兰斯对他大喊。

    jue,你的脸色有点不好,要不要补个口红?

    张珏愣了一下,就看到弗兰斯将一管肉色口红扔过来,张珏接住,对他挥挥手。

    谢啦,弗兰斯。

    等伊利亚上场时,央视的直播间已经飘满了弹幕,评论区也炸开了。

    目前最高赞的评论来自一名id为举高高万年长的网友。

    【男单修罗场1号选手,熊门当代大师兄伊利亚萨夫申科,22岁,站他边上的就是索契冬奥冠军,他们后头那个秃胖老头就是熊门开山鼻祖鲍老头,万一伊利亚赢了这一把,他们家的奥运金牌数量就能正式突破二位数了。】

    金发仙男伊利亚,短节目为贝多芬的《命运》,又称《c小调第五交响曲》。

    这是一首曲调中带着浓烈的反抗色彩的交响曲,在构思这支曲子的时候,贝多芬的耳聋已经彻底失去了治愈的希望,加上心爱的情人与他分手,贝多芬的人生彻底陷入灰暗之中。

    但如果在面对命运给予的挫折时会选择低头认输的话,贝多芬也就不会成为后世最知名的伟大音乐家了。

    选择在短节目演绎这支曲子是伊利亚自己的想法,他或许最适合诙谐风,但他也是一名在职业生涯中起起伏伏的运动员,他经历过伤病、失败、质疑,所以在最重要的这一战,他想用一个节目来回馈自己过往的人生。

    他其实也不是什么大富之家的孩子,父母在他上小学前就离异了,母亲是个坚强的女人,她是一家饭店的主厨,平时努力工作养家,照顾伊利亚的则是外婆,生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那个时候伊利亚上的兴趣班是画画,而不是滑冰,因为冰鞋太贵了。

    彼时的伊利亚只能看着其他孩子穿着冰鞋在冰上摔来摔去,眼中带着羡慕。

    他们在冰上滑得好快,那感觉一定和飞一样吧?

    直到某天,邻居家的姐姐抱着冰鞋与父母去参加一位教练的选材测试,又哭着回来,将冰鞋丢到了垃圾堆里。

    伊利亚捡起了那双冰鞋,又带着那双冰鞋去了结冰的湖上练习,他只摔了两次,就摸索出了运用内刃和外刃的变化稳定滑行和加速。

    再后来,5岁的伊利亚自己练了3个月,就在冰上完成了两种一周跳,母亲发现了他的天赋,咬牙拿出家里所有的存款,将他送到了鲍里斯那里。

    即使后来碰上了张珏这种天赋比自己还强的怪物,但伊利亚也依然坚信,自己是生来就要滑冰的,从第一次看到冰面开始,他就与这项运动结下了不解之缘。

    他属于冰面,他的命运与滑冰相连,他注定要在这里流泪流汗甚至是流血,注定要在这里尝尽酸甜苦咸,然后为了最高的王座拼尽一切。

    伊利亚萨夫申科将花样滑冰视为生命的一部分,就算为之断掉韧带、折断骨头,要在医院接受痛苦的治疗也没有丝毫怨言。

    而在编《命运》这个节目时,他主动向编舞提出参与创作,他要将自己的人生放入这个节目里。

    看着师弟在冰上跳跃、滑行的身影,瓦西里眼神温缓下来。

    他的师弟,那个初次见面时还是个精致得如同女孩般的金发娃娃,现在已经成长为不输给自己的选手了。

    伊柳沙,你正在冰上发光,如此耀眼夺目。

    他完成了一场非常了不起的表演,伊利亚一边喘气一边坐到kisscry,笑得龇牙咧嘴的。

    这不能怪他,因为他的膝盖伤势也不轻,这次是吃止痛药上场的。

    瓦西里陪他坐着,两头帅气的熊都专心的看着大屏幕。

    技术分:675

    表演分:4921

    短节目得分:11671(wr)

    这个分数比张珏之前保持的世界纪录11603要高出068分,是一个新的世界纪录!

    伊利亚大大的松了口气,他激动的用力抱了瓦西里一下,接着才反应过来,怀里的是他那凶残不讲理的大师兄,小伙子吓了一跳,差点蹦开,谁知瓦西里却在他的金发上撸了一把,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

    做得好,伊柳沙,就该这么滑。

    伊利亚怔了怔,顶着仙男脸露出一个憨笑:是。

    与此同时,张珏也已经上冰,在正式比赛开始前的30秒准备时间里,他冷静的在心里数着数,并再次确认了冰面状况。

    涂了口红以后,他的气色好了一些,但除了嘴唇以外的地方还是相当苍白。

    但张珏没在意这个,他天生一身冷白皮,尤其现在脚下是冰面,头顶是高功率大灯,只要上场便能原地白三分,何况他在给六姨太下聘的时候胯骨磨损严重,这次也是吃了止痛药上场的。

    论表现力,张珏从不输给任何人,他在团体赛的出众表现让所有人都对他抱有极高的期待,张珏本人也相当自信。

    就在此时,张俊宝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看着来电显示,疑惑了一声。

    姐姐?

    《阿兰胡埃兹协奏曲》拥有吉他史上最令人心醉神迷的旋律,而张珏,便是花滑男单这个项目最令人心醉神迷的王者。

    这是他的示爱之曲,是他对命运的祈祷。

    无论这世上存在多少个平行时空,张珏都希望与阿雪相遇,与他相爱,无论阿雪的眼睛是否明亮,他都愿意做对方的太阳。

    张珏享受滑这个节目的感觉。

    在节目中段,一阵心悸让他的落冰出现轻微打滑,这让关注着他的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张珏迅速调整呼吸,干脆闭上了眼睛。

    说出去别人可能不信,但张珏的确曾在某个夜晚带着秦雪君偷偷溜进一座冰场,然后在没有灯光的黑暗中,为秦雪君表演了这个节目。

    他对这个节目的熟悉程度,早就到了闭着眼睛也能滑的程度。

    当有人发现这位闭着眼睛演绎完接续步的时候,有解说惊呼起来。

    天呐,他难道是花滑之神放在人间的恩赐吗?

    这个节目被张珏演绎得如同一瓶朗姆酒,带着酒香,值得细细品味,即使音乐略带忧伤,他的表达也是华丽的。

    在节目结束的那一刻,张珏扶着膝盖喘了几口气,直起身,对镜头抛了个飞吻。

    他的短节目得分是11425,3a落冰的那点轻微瑕疵让他的geo略低于伊利亚,但这也是足以傲视群雄的分数了。

    之后千叶刚士、亚瑟、克尔森、隼人纷纷登场,经过激烈的角逐,短节目排名如下。

    伊利亚11671

    张珏11425

    寺冈隼人1139

    克尔森11082

    千叶刚士1084

    亚瑟柯恩10539

    张珏没能在短节目就建立起优势。

    他擦了把汗,嘀咕着:看来自由滑又是一场硬仗,这群人也太难对付了吧。

    唉,没能拿到短节目第一的话,还不知道网上那群喷子要怎么说他呢,张珏决定在比赛结束前都不上网了。

    原本比完赛以后,他是要回奥运村休息的,但张俊宝却要带张珏去医务室。

    张珏一脸懵逼:舅舅,我没受伤。

    张俊宝定定的看着他,半响才缓缓说道:我知道你没受伤,就查一下。

    第221章 天命

    自从到了北京后,张青燕就知道她重新和兰瑾处于同一座城市中了,只是以她的性子,已经成为过去的一个男人没有资格牵动她的心,现在能让她牵心挂肚的只有许岩。

    所以她就像许多人一样,把前任当死人,愉快的过着自己的日子。

    谁知有朝一日,那个王八蛋居然主动找过来了。

    门铃叮咚叮咚响起来,张青燕去开了门,就看到一张熟悉的立体又英俊的男模雕塑脸,和分不清兰琨、兰瑾谁是谁的其他人不同,张青燕一眼就认出这是当年打过她的混球!

    一米五八的张女士下意识踹了对方膝盖一脚,兰瑾就抱着膝盖蹲了下去,接着张青燕又用手肘在他脸上砸了一下。

    三秒不到,兰瑾倒下了。

    闻声而来的许岩疑惑道:燕姐,谁来啦?

    同样一眼认出情敌的许岩陷入沉默,他的大脑在这一刻飞速运转,心想自己是要和燕姐同仇敌忾的把对方揍一顿,还是摆出大房气场,风度翩翩的和对方友好交流,狠狠绿茶对方一番。

    张青燕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躺地上装死的前夫:你再不起来,我就把茶几砸你头上。

    兰瑾愁眉苦脸的爬了起来。

    那什么,我来这里没别的意思,就问问我儿子的身体还好不好

    他们家的人有家族性的特发性室性心动过速,表现症状为头晕、胸闷、心悸、心跳过快。

    这种毛病对普通人来说没什么大事,对需要进行高强度训练的运动员来说却可能危及生命,因为这种病的并发症包括心脏扩大、心力衰竭、心源性休克有一个算一个,都足以整死一个运动员。

    兰琨原本看张珏和他妈妈一样体能过人,比个自由滑都能把所有跳跃压后半段,还以为张青燕的基因已经给力到把他们家族遗传的毛病都给滤掉了。

    谁知兰润在和许德拉聊天时,无意中得知张珏最近体能有点下滑,可能是换了有氧训练方式导致的,正在调整,所以训练时非常辛苦。

    这话别人听了也只会觉得张队不容易,兰润却是已经查出心脏问题,并且知道张珏和他们家血缘关系的。

    他脑子里咯噔一声,立刻打了电话给兰琨,兰琨想了许久,觉得这事还是要和张珏的父母打招呼,但他本人胆量有限,不敢和张青燕面对面的说话,便干脆把这事丢到了张珏亲爹的头上。

    你儿子的事,你自己处理。

    兰瑾便是再浪,内心对张珏也不是没有愧疚的,在做好了被暴揍一顿的心理准备后,他便硬着头皮上门了。

    在经过交谈后,张青燕黑着脸去阳台上给张俊宝打电话,许岩坐在沙发上沉默着,过了一阵,他才像是反应过来,给兰瑾倒了杯茶。

    他缓缓说道:小玉喜欢滑冰喜欢的不得了,当初发育关那会儿,大家都觉得他要熬不下去了,结果他打着封闭也要去比赛,以为自己要退役的时候,才比完赛就哭了起来。

    那孩子正在奥运现场,这是你在役的时候都没能去成的地方,甭管他这次能不能把金牌赢回来,一旦知道你带来的这个消息,他还不知道要多难过呢。

    兰瑾闷闷的回道:那你去安慰他。

    许岩哼了一声:不是我还能是你吗?

    张青燕在阳台上,许岩便肆无忌惮的对兰瑾露出了就是看你不顺眼的嘴脸,于是等张青燕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这两人一个退役多年酗酒度日,战斗力下滑严重,还有一个武旦出身,至今坚持天天练功,虽然有体型差,一时之间也战了个旗鼓相当。

    今天的张家,注定一片混乱。

    张珏乖乖的被检查了身体,还以为是又有哪个憨批吃了兴奋剂,连累了他也要来做检查,张俊宝也没说别的,就让张珏继续误解着,等做完检查,就毫不客气的把人赶了回去。

    做检查的医生是和中国代表团一起过来的,他看着心电图,露出难看的表情。

    心电图的波异常

    但要说百分百确诊的话,还需要进行更多检查,但张珏明天就要自由滑了,如果现在告诉他你心脏有问题的话,绝对会极大程度的影响运动员的心理状态。

    张珏是夺金点,这个时候决不能有闪失。

    张俊宝沉默一阵,对队医说道:我再去和他妈妈商量一下。

    商量的结果是和张珏说实话。

    张珏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听舅舅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清清楚楚的说给自己听,点点头。

    他看起来并不是很惊讶的模样。

    张俊宝凝神观察了一阵这小子的脸,硬是没看出慌张、不敢置信、难过等情绪,不由得问道:你不觉得惊讶吗?

    张珏眨巴眼睛:我很惊讶啊,我那个爹二十来年都没有存在感,一出来准没好事,所以听你提起他的时候,我就有点心理准备了。

    他是已经猝死过一次的人了,也是因为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张珏才会在重生后想要练体育,强身健体,延长寿命,现在听老舅说了原委,他才知道祸根在父系的血脉上。

    原来他的猝死不是意外,而是基因带来的缺陷。

    张珏并不慌乱,甚至有点迷惑了两辈子的谜题终于被解开的轻松感,知道了缘由后,他反而觉得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

    太好了,他还以为自己的死亡是不可预知的意外,正所谓看不到实体的怪物最让人恐惧,一旦看到了实体,反而能鼓起勇气去对抗,既然是病的话,只要去治就好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绝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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