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心中没他又怎会想着帮把手?顾西臣满心的欢喜,倒也不再多言只紧紧圈着她将脸凑的更近了些。
    曲玲珑躲着他好容易涂抹好,白瓷瓶还未及盖上便被那人一个翻身又压到了身下。
    顾西臣擒住她的红唇咂摸了许久方喘息着离开,虽身上满是火热,但那心却是满满当当的充足感,揽着那人儿在怀中一时觉得坐拥了天下似的。
    良久那人再没了动静,曲玲珑抬眸见他闭着眼,嘴角轻扬的竟睡了过去。
    他少有的会在她之前睡着,曲玲珑便多看了几眼,以往他太过强势蛮横,她几乎都未曾细看过他,此番看去,也不得不感叹,他这个人当真是老天爷特特给了厚待。
    显赫的家世,不俗的本事,便是这皮相也生的比旁人好上千百倍,长长的眉,深邃的眼,英挺的鼻,还有那性感的薄唇,再加上那高大颀长的腰才,端的是个再清俊不过的郎君。
    可惜却生就了这么一副霸王的性子。
    曲玲珑叹了口气,不再看他,拿着自己润白纤细的两只手捉着他的粗臂想打开他的桎梏,无奈那人即便是睡着了那怀抱却还牢似铁笼。
    曲玲珑拿了半晌拿不开只好作罢,渐渐困意上涌终也睡了过去。
    再醒来却是天色已然大亮了,身侧早没了那人。
    崔嬷嬷带着丫鬟侯在帐子外头,听见动静忙掀开了来笑道:“奶奶醒了,身子可好些了?”
    曲玲珑撑着身子坐起来:“好多了。”
    见她面色却比昨个儿刚回来时好上了许多,崔嬷嬷便放了心,上前扶她起来笑道:“早间殿下回了来,爷便去了永乐宫请安,想来午间便能回来。爷走时特意交代老奴让奶奶醒了先用饭服药,不必等他。”
    殿下?曲玲珑愣了下反应过来,便也没多问什么,只点了点头,起身穿了件家常的莲青色夹金线绣梅花的衫子,下着了条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一头乌压压的发只挽了个简单的发髻,依旧何物也未曾戴,却也依旧美艳的不可方物。
    崔嬷嬷在旁不由自主的赞叹:“奶奶这般丽色,爷又生的不俗,真不知将来的小世子能生的一副怎样粉雕玉琢的天人模样来!”
    见曲玲珑听的垂着眸子不语,崔嬷嬷知道她心中应还是不愿便没得再多言,只引她出去外间。
    服了药、用了饭食,曲玲珑想起青桑县家中那有些枯萎的花来,心中还是有些心疼,便再忍不住拿了金蛟剪、花锄、花壶等物什出去了那花池子处。
    她前头便喜爱侍弄这些个花,崔嬷嬷知道,见花池处正好有成片的树荫也算的凉爽便没拦她。
    曲玲珑侍弄的入了神,也不知过了多久,碧落唤了她好几声这才回过神,发现竟已到了晌午。
    那人却并未曾回来,曲玲珑也没问又自个儿服了药,用了饭食,因着外头的花儿已侍弄的差不多了便没再出门,在宣纸上描了个花样,拿过针线篓里的绣绷,布了块青绸在上头,捻过绣花针用了银线照着描好了花样绣了起来。
    崔嬷嬷同碧落侯在她身旁。
    知道她往日里无事便喜爱刺绣,崔嬷嬷倒也未曾注意她在绣什么,只寻了京里发生的趣事同她逗闷子。
    她说的有趣,再加上碧落的懵傻,曲玲珑被她们逗的不时抿唇轻笑,倒是在这侯府里少有的好心情。
    三人说说笑笑的这时间也过的快,曲玲珑手中绣着的物什也泰半成了形,正要换线再填加颜色却听崔嬷嬷和碧落止了笑声,恭声道:“爷”
    曲玲珑顿了顿,抬眸望去,那人正站在玉兰鹦鹉鎏金立屏处,穿着他惯常喜爱的天青色绣鹤纹的杭绸大袖衫,高大颀长的身形将那大衫子撑的很好看,长发也像往常一般用了同色的绸带系了部分在后头,俊面上虽微有笑意却莫名觉着有些凝重。
    曲玲珑忙将手中的绣绷放回针线篓里拿出了彩绳,见他挥退了崔嬷嬷和碧落上前坐到她身旁,长臂一伸便揽过了她的腰:“今个儿爷不在,娇娇可有好好服药、用饭?”
    曲玲珑点了点头。
    顾西臣便也没再多言,破天荒的没有痴缠,只望着她的神色有些复杂。
    曲玲珑垂着眸子也没理他,拿手中的彩绳打着络子。
    烛光下,二人并肩跌股而坐,一高大,一娇弱,虽无声却异常的温馨契合。
    顾西臣望了她半晌,张了张嘴到底到底没言声,只是伸手拿过了她手中打了半截的络子:“晚间莫要多弄这些个,仔细伤到眼。”
    他说着将这络子放到她手边的针线篓,无意中看见那绣绷,因着还未完成,上头虽只有大致的脉络,但那羽翅展展,长长尖喙不是鹤还是什么。
    顾西臣心中猛的一跳,忙拿了出来细细的看,不敢置信:“娇娇这鹤可是给爷绣的?”
    见他这般大反应,曲玲珑有些不自在:“忽然想起前头应过你,给你绣条汗巾子。”
    顾西臣没有说话,拿着那绣绷的手竟有些发颤,望着她的眼神热切的似能将人融化。
    曲玲珑被她这般望着很是不适,伸手夺那绣绷:“还未绣好,你先还给我。”
    只是她虽将绣绷夺了回来,自个儿却落到了那人手中,腰被他握着,口中被他的粗舌塞的满满当当。
    他这次还是像上回一般并不蛮横,只是裹着她的小舌细细的吮。
    虽是不再蛮横曲玲珑却察觉到他身下的粗/大,那样硬邦邦的抵在她股间,她还是怕,使劲将他推开挣扎着要起身。
    顾西臣哪能让她走,将她紧紧的箍在怀中,绕是自个儿忍的额上青筋直崩,粗喘如牛也尽量放柔着声气求:“这么些个日子了,娇娇就应爷一次罢,爷渴望娇娇实在是渴望的紧了!”
    曲玲珑摇头抵着他越大凑近的胸膛,惊惶道:“我,我还不舒服,你莫要胡来。”
    知她只是推辞,顾西臣再难忍心中难耐,将脸埋进她脖颈间舔吸着她那纤细优美的颈子哄:“娇娇莫要怕,这次爷好好侍奉侍奉娇娇,让娇娇得了乐趣日后便会知晓此事的妙处了。”
    他知她的软肋,此番下了决心要成事,只慢慢磨她。
    她身子果然在轻颤,推着他的胸膛的手都渐没了气力,只是侧了脸想躲,用她那娇嫩的嗓音斥他。
    可她不知,她这娇嫩如莺啼的声气传入那人耳中更是如那催情的迷药,喘息越发的粗重了,大手也揉上了她的饱满。
    曲玲珑忙按住了他的手,可止住了手,却止不住他的唇舌,脖颈间的触动让她身上竟有种从未有过的酥麻异样感觉。
    察觉她手上的松动,顾西臣哪能再放过此等好机会,心肝肉的哄着、磨着终是成事。
    这一番疼爱的时候可就长了。
    待至东方都泛起了鱼肚白,屋里那动静方停歇,顾西臣轻抚着自己怀中那张经了他浇灌滋润过而更显娇艳勾人的潮红小脸,尚粗哑着声音轻道:“近来秋老虎正盛,爷带娇娇去十里画廊住上一段时日可好?”
    曲玲珑被他生龙活虎的折腾了一夜,此刻全身酥软困倦的无法,也没有细听他说了什么,微微点了点头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个渣渣,待写好修好还是这么晚!
    总让你萌等对不起啊!
    我去面壁了
    ☆、不曾销
    曲玲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下午了, 外头隐隐有闹声传来,她待起身才发觉自己身上竟似散架了一般。
    以往她一醒来便侯在身旁的曲嬷嬷和碧落没在,曲玲珑强撑着身子坐起来, 掀开回纹云锦华帐,外头却是瑶琴插屏, 熏香阵阵,竟是与她睡下之前是完全不同的摆设装置。
    曲玲珑愣了下,强忍着腿间撕裂的疼挪动着身子想要下床,只是脚方一触地那疼却越发的厉害了,双腿打着颤支撑不住身子就要摔下去。
    曲玲珑吓得忙闭上了眼睛, 却并无预期的疼痛,腰间一紧便被人揽着腰抱了起来。
    那人的声音在耳旁吓道:“娇娇当心些!”
    身旁萦绕的是那人醇厚的气息,曲玲珑松了口气抬眸望他:“为何忽的换了屋中的摆设?”
    顾西臣将她抱着坐到描金赤凤檀木阔榻上,抬手点着她精巧的鼻尖笑道:“好个健忘的人儿,爷早间不是同娇娇说过会带娇娇来十里画廊住上段时日?”
    听他这般说曲玲珑方想起早间他终于停下之时却说了什么, 她那时被他折腾的困倦不堪根本就未曾注意,不过她确不喜那让人压抑的侯府,能出来住上一段时日倒也正合她意,便没再多问什么,只点了点头。
    见她乖巧, 顾西臣当真是爱的无法,将她圈在怀中柔声:“娇娇可还疼?”
    疼?曲玲珑愣怔了一瞬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当即绯红着一张娇颜直摇头。
    顾西臣凑近她:“娇娇当真不疼?爷早间看着可都磨破了,虽已涂了药但总不至好的这般快, 乖乖的再让爷看看。”
    曲玲珑大惊失色,忙按住了他已经握上了她腿的手摇头:“你莫要再乱来!”
    他正侧身伸着另一只手自床头的暗格里取出一圆状红玛瑙晶玉瓶柔声的哄:“娇娇别怕,爷知娇娇昨夜辛苦不会不知轻重,娇娇乖乖听话让爷看看涂药上去便会好上许多。”
    无论知不知轻重,这大白日的那处被人望着,连想一下都觉害臊,曲玲珑那似染了胭脂似的娇颜更红了些:“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把它给我罢!”
    顾西臣长臂轻扬,让那人儿扑的自己满怀,这才揽着她的背低头凑近她挑眉邪笑:“娇娇要自己来?”
    忽得想起似也不妥,曲玲珑当真是被他这番逗弄气恼到了,咬着唇垂了眸子不再理他。
    见人儿真似有些生气,顾西臣只好将玉瓶放了回去,连声道:“好,好,好咱们不涂了,娇娇莫要气恼!”
    她的身子,他连让她自己动手都心中不愿,只能待她睡着了再涂。
    曲玲珑松了口气,推着他:“你先出去罢,我想更衣。”
    顾西臣起身自紫檀木雕嵌福字镜心屏风处取了件木兰青双绣缎的衫子披到她身上道:“娇娇身上还不好今个儿就莫要下床了。”
    他说着便扬声传人进来。
    因着刚搬到这边,崔嬷嬷正在外头指派那些个丫头、小子放置物什、布置打扫忙做一团,也未发现顾西臣回来了,此刻闻声这才赶忙着进来,见到那一对儿璧人却是愣了下:“奶奶醒了老奴竟不知,真是该死,请爷责罚!”
    想到方才若不是他回来的及时,人儿指定就摔了,却是失职!顾西臣当即沉了脸色便要呵斥,忽的手上一软,是她握住了他的手,顾西臣忙低头正望进了一双艳艳桃花眼里:“我没事,莫要带怒旁人。”
    经了他一夜的雨露滋养,她就像那吸了满满琼浆玉液一般,越发的艳若勾魂,她不知道她这般在他怀中仰着那娇艳艳的小脸娇声说着话,那美目中波光流转带着媚态是多么的勾人。
    顾西臣望的淫/心大起,早将那劳什子的崔嬷嬷抛到了脑后,兜着她的头便亲将上来,竟又似的以往的蛮横,咂的她小舌都有些疼,耳听他呼吸越发的粗重,大手也开始不规矩的揉了上来,曲玲珑又臊又骇使了全身的劲推他。
    知道她身上还不好着,顾西臣强留着一丝理智,察觉她的推搡这才恋恋不舍的离了她的小嘴,牵出几瞬银丝轻声:“花心定有何人捻,晕晕如娇靥,一痕明月老春宵,正似酥胸潮脸、不曾销!”
    听他竟还当着崔嬷嬷吟出淫/诗来,曲玲珑虽气急却也顾不得瞪他,只将脸埋在他怀中都不敢看崔嬷嬷的表情。
    见人儿被自己逗弄的羞成了这般模样,顾西臣纵使身上还自火热,那心里却似吃了神药一般忍不住畅怀大笑,揽着个人儿望向正垂首站着眼观鼻鼻观心不敢乱看的崔嬷嬷问道:“现下正到时辰,奶奶的药好了么?”
    崔嬷嬷忙回道:“好了好了,前头爷走时交代过,老奴早掐着时辰熬制呢,此时正正好,老奴这就去端来。”
    她说着福了福身子便赶紧去办了,因着早都备好须臾功夫便就端着玉盏回转了来。
    顾西臣接过来,那人儿还自埋首在他怀中,羞的连那一截子玉颈都透着绯红。
    顾西臣看的忍不住轻笑出声,故意道:“娇娇这般留恋爷,可还是想要那芙蓉帐暖的春宵,再让爷品品那花心?”
    曲玲珑一听倒真怕他再乱来,忙自他怀中抬首出来,因着心中恼他说话浪荡没个遮拦,只垂首不看他。
    她这娇致致的模样看的顾西臣心都酥了,将个人儿圈在怀中拿银勺搅动着玉盏里尚冒着热气的汤药哄道:“娇娇的暑热泰已好了,现下该调治娇娇的宫寒,娇娇乖乖的听话将这药服了。”
    说着想起她前头的不愿,又忙补充:“爷只是想将娇娇的身子调治好,娇娇现下若还是不想要孩儿,爷不会勉强,爷只望娇娇身子康健再不受痛!”
    曲玲珑在他怀中顿了半晌终是伸手:“我自个儿服罢。”
    见她同意服药,顾西臣满心欢喜哪还能不同意,忙将药递给她,亲眼见的她将那药用完这才吩咐崔嬷嬷布了软和的饭食进来,同她一道用了。
    此番下来天色又已渐黑,顾西臣便也没再出去正待抱着人去床榻上,却瞥见她放在小几上的针线篓里那绣绷上还未绣完的鹤,那心中便满是浸了蜜糖似的甜,低头凑近她:“娇娇为何要在汗巾子上绣鹤呢?”
    曲玲珑侧了身子躲他:“我见你平日里穿的衣物总带了鹤纹。”
    顾西臣听的大喜将她往上颠了颠,越发的凑近了些:“娇娇可是喜欢爷了么,连爷平日里喜爱何种纹饰都知晓?”
    曲玲珑推着他皱眉道:“你日日穿,便是个□□孩童也该知道,你莫要多想!”
    顾西臣低头啄了一口她那嫣红的小嘴笑道:“爷偏就爱多想!”
    知道这人脸皮惯常的厚,曲玲珑便垂了眸子再懒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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