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霸总的白月光 作者:磨拖是我

    我成了霸总的白月光——磨拖是我(102)

    嗯。温慕腼腆地点点头,又莫名开始憧憬和幻想,温软秀气的眉宇间沾染了几分不自知的雀跃。

    其实森林很漂亮的,有很高很大的树,阳光全都落在草地上,说不定还可以发现小动物。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的确很美。

    温慕得到赞同,眉眼又不自觉地弯了弯。

    孟母微微怔然,随后又不动声色地把手上的杂志翻了页,神情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温慕回到家的时候,孟庭宴已经回来了。

    于是他刚走到客厅,还没来得及叫对方的名字,猝不及防就被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伸出手拉入了怀抱。

    温慕被吓了一跳,缓了许久才惊魂未定地从孟庭宴怀里探出脑袋,声音软软的,细听有点委屈。

    孟先生,你吓到我了。

    那我跟你道歉。孟庭宴下意识护住了他的头,答得倒是很快,神色十分自然。

    随后等怀里的人适应了,他这才放下心来,神色淡淡地把轻薄本挪地更远了,随后手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捏了捏温慕的后颈。

    这个道歉毫无诚意,温慕还被孟庭宴弄得脖子有点发痒,下意识想躲却无处可去,于是更加委屈了。

    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坚定起来,只是设想的狠话还没说出来,却实在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小声抱怨:你你、不要碰我的后面。

    只可惜温慕自以为凶的语气落在某人耳里就如同小猫撒娇一般,孟庭宴的眸子逐渐意味深长,嗓音沉沉的。

    后面是哪里?慕慕,我今天还没碰过。

    听懂他的潜台词,温慕愣住了,随后脸瞬间爆红,下意识推搡了他几下,却还是推不动。

    他羞耻得要命,脸红地快要滴血,你耍流氓。

    闻言,孟庭宴眸子的情绪不可抑制地深了几分,心情愈发舒缓,不过也不打算逗他了。

    今天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温慕又不安分地动了动,又实在力气不大,只好又认命把脸重新埋回对方怀里,羞赧中还带有点郁闷。

    我和阿姨去喝下午茶了。

    孟庭宴沉静的神情闪过一丝意外,怔然片刻,你们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温慕:我们本来就很好。

    孟庭宴闻言又停顿了几秒。

    温慕能和孟母相处好,他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孟庭宴又问:那喜欢她吗。

    听到这句话,温慕立刻就想到孟母的脸庞还有今天发生的那件小事,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自然点点头。

    喜欢。

    于是孟庭宴神情骤然一缓,随即微不可察地松口气。

    两人就这样在沙发上腻歪了一阵,等到快要吃饭的时候,温慕才提起了要回家给妈妈扫墓的事情。

    孟庭宴顿了几秒:是什么时候?

    温慕:二十八号。

    说完后,他下意识仰起头来,观察对方的神色。

    看到孟庭宴似乎陷入沉思的表情,温慕有点不自知的敏感,试探地问:怎么了、你那天没有时间吗?

    不是。

    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安,孟庭宴很快收回思绪,安抚:只是在思考订几号的机票。

    温慕这才安心下来,不再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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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2、92

    经过商讨,最后两人选择订了前一天的机票回去。

    温慕从小生活在B市,虽然也是南方,但离A市却有好几个小时的飞程,所以订了较早的航班。

    出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因为登机之前孟庭宴和温应洲通过电话,对方还特地派了人来接他们。

    只是让两人没想到的是,等抵达温家时才发现,原来温应洲并不在家中。

    温慕已经许多年没回来过这里了。

    眼前复古城堡式的建筑既陌生又熟悉。高高的栅栏,葱茏的青竹,花园里有鹅卵石铺垫而成的小路,再往里望去,还有一个小型的喷泉。

    一切都好像和记忆中的重叠,却又好像有些不一样。

    这是他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

    痛苦与欢乐仿佛都停留在梦里,一时间竟然让温慕不太敢继续往前走了。

    只是怕旁边的男人会看出自己的异样,最后他还是佯装镇定地抿了下唇,轻声说:孟先生,我们走吧。

    家里的阿姨听到声音出来开门时,看到温慕时还愣住了。

    对方在原地呆了许久才迟钝地反应过来,眼中蕴着巨大的惊喜和震惊,随后嗓音有些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哽咽,不太敢确定:是小慕?

    何妈。

    这么久没见过旧人,温慕小声喊人,方才努力压制情绪的内心瞬间被什么东西拨动,下一秒,眼眶很快不由自主地变得红红的。

    何妈在温家工作了三十多年,两鬓早已经变成一片雪白,脸上的皱纹也加深了,比他记忆中的模样苍老许多。

    此刻,被温慕这么真切地喊着,何妈又是一阵巨大的恍惚,随后眼眸也不可抑制地闪着细微的泪光,内心的欢喜快要溢出来,又止不住念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于是两人就站在门口寒暄倾诉了许久,过了好一会儿何妈才骤然回过神来,连忙把两人拉进屋。

    只是她不认识温慕旁边那个看起来十分强势的男人,所以有些迷糊和迟疑,小慕啊,这位是

    还没等温慕开口,一旁的孟庭宴倏地开口了,你好,我是慕慕的男朋友,孟庭宴。

    说罢,他神情放缓了几分,十分郑重地朝对方伸出了手。

    何妈年纪大了,看到这一阵势差点没反应过来,呆愣愣地回握了一下。

    随后,她又转过头去对温慕说:是男朋友啊?

    温慕轻轻地吸了吸鼻子,挽着孟庭宴的手臂有些不好意思地收紧了,对,他是我男朋友。我带他回来一起给妈妈扫墓的。

    这句话成功让何妈又怔住,过了好几秒才恍然回神,扯出一个笑容,有些动容:的确是该给夫人瞧瞧的。

    说完后,何妈在无人看到时揩了揩眼角,随后又领着他们上楼放行李。

    因为太久没见了,她实在没办法这么快平复内心的情绪,思绪万千,还絮絮叨叨地和温慕聊天。

    小慕啊,你房间我每天都会亲自打扫的,保证很干净。还有温先生,他这两天都不在家里,估计是去找朋友下棋了

    此话一出,顿时让跟在她后面的两人顿住了,两人无言地对视一眼。

    温慕问:爸爸不在吗?

    何妈说:是不在,估计是找老朋友萧先生下棋去了,以前也经常这样,一上头就忘了回家,估计今晚也不会来了。

    温慕闻言,这才迟钝地点点头,随即又无意识地松了口气。

    说实话,要是温应洲在这里,他可能会很不自在。

    孟庭宴也是顿了顿,沉静的若有所思。

    何妈很快就捡起了方才的话题,继续和他聊起来,倏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又问:小慕啊,你男朋友这位孟先生,是和你一起睡还是单独开间客房?

    何妈是过来人了,自然知道年轻人的那一套,况且温慕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样,所以也没多避讳。

    闻言,温慕脸微微一热,许久才支支吾吾地说了句:何妈,我们、我们一起睡就好。

    何妈:好。

    温慕的房间在三楼的左数第一间,刚好是朝阳的方向,门口还贴了一个小动物的卡通贴纸,只是看着很久了,非常有年代感。而贴纸下面还印着一行秀气的小字:慕慕专属。

    这是孟秋兰写的。

    温慕看到的时候恍惚了一瞬,随后心底逐渐软和下来,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屋内的陈设很快就落入两人眼中,孟庭宴一进去就感觉出来了,这个房间布置得很温馨,每一处都透露出爱。

    温慕也是很久没有回来过自己的房间了,内心微微触动,随后又升起一阵酸楚。

    倏地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下一秒,他眼睛又骤然放大,不可抑制地怔愣住了,滞在原地。

    孟庭宴察觉到他的异样,沉声问:慕慕,怎么了。

    没有。

    温慕缓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伸手指了指衣帽间的位置,表情恍惚,声音很轻很轻:那个地方,本来放着一个衣柜的。

    可是如今,却被换成了一个巨大的落地置物架。

    孟庭宴一怔,下意识随对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个很大很宽敞的实木置物架。

    甚至为了不在这个房间里显得突兀,上面还人为地粘贴了一些可爱的贴纸。

    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瞬间了然,随后唇角微抿。

    孟庭宴怕温慕会难过,只好先行压下了自己的情绪,缓声问:还好吗。

    我没事啦。温慕很轻地摇了摇头,却无意识地环住了男人的腰,把脸埋在对方怀里。

    孟庭宴一把就搂住了他,唇角绷得更紧了,心头涌起一丝压抑和心疼,嗓音低柔,要不要和我说说。

    温慕闻言神情有些恍惚,无意识地抿了抿唇。

    这些不太好的回忆,他从来都没有和任何人说过的。

    温慕窝在孟庭宴怀里,过去许久,才低不可闻地开口了。

    那天晚上,是爸爸喝醉了才把我关进去。

    虽然早已经知道了,但是听到温慕愿意对自己敞开心扉,讲述这段黑暗的经历,孟庭宴还是觉得心头一堵,像是被什么重重地压着,快喘不过气来。

    那天正好是妈妈的忌日,我请保姆阿姨帮我买了一束白色的百合花,因为这是她最喜欢的。

    这里的她自然指的是温母,孟庭宴抿着唇一言不发,只是手臂收得更紧了。

    可是从陵园回来后,爸爸却很生气地惩罚了我,还说他说

    感受到温慕突然起来的不安,孟庭宴连忙安抚他,动作和声音都放轻柔,说了什么?

    不知道过去多久,温慕才逐渐平复下来了,吸了吸鼻子。

    他语气很轻很轻,就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手指倏地一颤。

    他问我,是不是在庆祝自己杀死了自己的妈妈。

    孟庭宴呼吸骤然一窒。

    其实现在有很多人去扫墓也会买百合和菊花混搭,所以温应洲这番话显然只是在对一个孩子发泄内心的情绪。

    他脑子里轰然燃气一丝零星火气,眼底的情绪翻涌,心里有点难受,制止他说下去:好了,慕慕

    温慕却摇摇头表示没事,只是声音很小,不用担心,我没事。

    孟先生,都已经过去啦。

    他又佯装轻松地露出一个笑容,补充了句,其实我只是想不明白,是不是我太差劲了,爸爸为什么从小就不喜欢我。

    当然不是。

    虽然他说的这么懂事,孟庭宴却还是把温慕从自己的怀里拉出来,随后十分强势地让对方和自己对视,果不其然看见了温慕泛红的眼角。

    真是个傻子。

    他不喜欢你,是他的损失。

    孟庭宴俯下身去,和他平视,一字一句地陈述:温慕,你很好。

    温慕一愣,我

    孟庭宴却不想给他机会说下去,总会有人看见你的优秀,也会有人像你妈妈那样爱你。

    他顿了下,不等对方的反应,语气越发郑重。

    比如说我。

    第二天在陵园,两人终于见到了身着一身黑衣的温应洲。

    而站在对方旁边的,还有连夜从国外赶回来的温城。

    见到他们,温应洲肃穆的表情微动,又看了眼温慕旁边的男人,沉默许久,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在看到温慕手里拿着的百合花后他微不可察地顿了下,随后冲两人点头示意,很快就转身离去了。

    而一旁的温城见这一幕,也是沉默许久,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又有点莫名的如释重负。

    过了一会儿,他走到温慕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肩,眼睛却是直视前方。

    好好对他。

    这话说的无厘头,温慕旁边的孟庭宴却瞬间懂了。

    知道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于是他言简意赅地回了两个字。

    当然。

    温城顿了下,简单地冲他们点点头,很快也走了,把时间留给他们。

    很快,就只剩下两人了。

    四周寂静,唯余炎热与蝉鸣,还有树叶随微风沙沙作响。

    温慕就这样安静地站着,眼睛却一直望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眼眶有些酸涩,过了很久,又努力扬起一个笑容。

    他想告诉妈妈,自己现在过得很好。

    也有了自己的爱人,现在就站在身边。

    妈妈,我找到了一个很爱很爱的人。温慕轻声呢喃。

    照片上,温母脸上还挂着温柔亲和的笑容,让人忍不住心生亲近之意。

    孟庭宴的神色庄严肃穆,闻言却顿时感觉内心的某个地方不自觉地软陷下去,一阵柔软。

    耳边是温慕与母亲的倾诉轻语,又看着墓碑上的温婉妇人,他温热的大手轻轻地包裹住了温慕的,不自觉握紧。

    随后,孟庭宴眼睫微敛,也情不自禁地低声承诺。

    阿姨你放心,我也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好好照顾他、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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