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霸总的白月光 作者:磨拖是我

    我成了霸总的白月光——磨拖是我(90)

    孟庭宴:房子?

    对。

    温慕也觉得很奇怪,于是表情变得更加懵懂了,有点不自知的恍惚,然后他还问我想不想要车,说要送给我。

    孟庭宴:

    温慕还有点犹豫,不太确定地说:孟先生,我哥哥他怎么了,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然而孟庭宴却抿唇没有回应,眸子微微一暗,瞬间了然对方这番电话的目的。

    从这些反常的举动不难看出,温城大概率是听进去自己的话,还去求证了,并且得到了不太理想的结果。

    所以现在对方是感到自责愧疚,所以想用金钱补偿温慕?

    孟庭宴的表情淡了几分,不过很快又压制下去,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别多想了。他很快回过神来,又拍了拍温慕的后背,看不清情绪,说不定,你哥哥就是单纯地想给你买套房子。

    啊?温慕恍惚了一瞬,又茫然地点点头,不再多想,哦。

    温城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回过家了。

    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父亲,所以这些天一直都是用工作麻痹自己。

    同理,温城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本就带了些愧疚感的弟弟,只觉得内心煎熬又自责,无比纠结。

    所以才会出现了他一时冲动买房子给温慕的事情,想尽可能地在物质上补偿弟弟。

    但是温城知道,有些问题如果一味地逃避下去,就永远都没法解决。

    不管再怎么不想,都必须和父亲好好谈一谈了。

    所以这天晚上,温城终于久违地回了躺家。

    原本温应洲说让他订三月底的机票回家,只可惜他最近思绪有点混乱,再加上工作是真的忙,竟然忘记了这件事情,一直拖到现在。

    夜晚的霓虹闪烁,而此刻的别墅区也是灯火通明。

    温城正站在自家的别墅门口,看着里面亮起的灯,倏地直直停在了门前,沉静的表情闪过一丝微妙的情绪。

    灯亮着,说明温父在家。

    没有缘由的,他的表情有些沉落下去。不知道在门口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设,终于缓缓推开了门。

    客厅内的灯全都被人打开了,温应洲果然在家里。

    温城步伐有些沉重,一步步迈进客厅,下一秒果然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抽烟的父亲,神情霎时间愣了下。

    温应洲很少抽烟的,只在有烦心事的时候才会抽那么一两根。

    爸。温城还是忍不住出声。

    温应洲早就听到了声音,所以此刻抬头,只是在看到温城脸庞的时候眉头细微一皱,不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而是把烟掐掉了。

    吃饭了?温应洲顿了下,声音依旧带着威严。

    吃过了。

    那就过来,和你说件事情。

    温城下意识走过去问:爸,什么事情?

    跟你弟弟有关的。

    于是温城又是怔了怔,随后神情变得有些复杂微妙,欲言又止。

    这么巧?

    自己想和对方谈的事情也和温慕有关。

    温城很快就靠近,刚走到沙发上坐下,温应洲就无言地递给他两张单子类的纸张,表情有点复杂。

    温城有些不明所以,刚准备开口问,对方就先发话了,声音淡淡的。

    阿城,你弟弟有抑郁症,你知道吗。

    霎时间,温城接过来的手微微一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爸,你说什么?

    于是温应洲又重复了一遍,并且示意他低头看那两张病历单。

    温城这次倒是确定了自己没听错,只是表情的惊愕却藏不住,连忙展开手上的两张单,越看心里越难受。

    尤其是重度两个字,更像是什么针直接刺进了他的心里。

    爸,你这是怎么知道的?温城还是不太相信:小慕怎么会

    他说到一半就有点说不下去了,温应洲也没有接话,脸上的情绪逐渐沉下去,及其缓慢地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屋内的气氛有些安静。

    等到茶杯彻底空了,温应洲才放下来,压制着神色,声音有点缓和。

    孟氏那位告诉我的,说温慕最近在接受心理治疗。

    闻言,温城表情倏地又僵滞了瞬,孟庭宴?

    脑子里零碎的片段像是突然穿成了一条线,霎时间,他表情变得有点不好看,终于明白过来对方说的温慕心理状态不好是什么意思。

    所以对方说的心理状态差,就是指温慕有抑郁症?

    温应洲没有接话,其实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没想明白,像温慕生活衣食无忧的人,能有多大的忧愁会导致抑郁症。

    他到底有什么可烦恼的。温应洲微微蹙眉,沉沉地说了句,说白了,还是娇气。

    温城还没反应过来,表情空白了一瞬,随后又像是被人紧紧扼住了喉咙,心情逐渐沉重。

    他第一次这么深切地体会到,明明同样都是自己的孩子,父亲对温慕的意见却这么大,仿佛是在对待一个事不关己的陌生人。

    爸。

    温城心情有点压抑,小慕已经生病了,我们是一家人,现在不是更应该关心他吗?你怎么还反过来怪他?

    温应洲闻言,表情倏地沉了几分,随后递给对方一个意味不明的威严眼神。

    他原本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根本就没想到温城会反驳自己,本就微绷的唇角骤然下压。

    难道不是?那你倒是说说他到底有什么好抑郁的。

    霎那间,温城神情恍惚了一瞬,第一次带着审视的眼光看自己的父亲,有点失望。

    温应洲常年处于上位,哪怕是现在身上的威严也丝毫不减当年,哪怕是对着自己的孩子,都宛若一个不容置疑的绝对□□者。

    温城沉默了许久,终于艰难地问出声,爸,小慕小的时候,你都是怎么对他的。

    听到温城略带质问的口吻,温应洲逐渐不悦,声音微微施压,什么叫我怎么对他。

    温城沉重地吐出一口气,又很轻地问了句。

    你总是在小事上责骂惩罚他哪怕他根本就没有犯错,又或者那些小错误,好好说就能改正过来的。

    温应洲皱眉,脑海里又莫名闪过孟庭宴那天对自己说的话,心里的不满更甚,我惩罚过他什么了?

    温城闻言,呼吸逐渐沉了几分,心里又是感到一阵失望。

    几秒过后,他又缓慢地低下头,陈述:

    你经常在饭桌上无缘无故打小慕的手心;他回家没及时换鞋就会被你拉出门罚站;就因为没考出个好成绩就要被你撕卷子责骂;还有,你总是在否定他

    这样子的事情太多了,温城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一件件细数保姆阿姨和自己说的话,而这头听着的温应洲表情也越发难看。

    这些小事其实他都快不记得了,有些也只是勉强有点印象。而且,自己当初也是为了严格教育温慕,本质是为了对方好。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记得了。

    温应洲语气不太好,阿城,你是在怪我对他太严格?可如果不惩罚的重一点,他怎么可能记得住自己的错误不再犯。

    此话一出,温城神情僵硬了片刻,突然感觉一阵无力感袭来,感觉根本说不清楚,大脑一头混乱。

    原来有些伤害在受害人心里已经形成了无法磨灭的阴影,而在施暴者这里,或许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甚至根本不值得去回忆,更别提忏悔。

    而有时候,最亲近的关系反而伤人更深,却肆无忌惮。

    既然这些小事你不记得,爸。温城又说:那小慕被你关进衣柜整整两天的事情,应该还记得吧?

    此话一出,温应洲的表情微微一僵。

    这件事情,他的确还记得。

    妻子去世,那时候的温应洲经常借酒浇愁,而且那晚实在是喝得太醉了,根本记不太清做过什么,第二天就照常去外地出差了。

    而等他回来的时候,却从助理口中得知温慕生了场大病,又听照顾对方的保姆说完才恍然想起,对方那晚是被自己关进了衣柜里。

    这件事情让温应洲难得的对温慕产生愧疚感,到后面就很少碰酒了。

    不过虽然虽然错在自己,但这件事情过去很久了,还被自己的亲儿子这么质问,温应洲表情有点难看,心底的思绪不停翻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城却感觉有点对话不下去了,压着声音,爸,如果是因为妈这件事情,让你对小慕有这么大的意见

    他沉默地停顿了下,心里也很难受,他当年这么小,有什么错都已经过去了而且这些年来,小慕应该才是最痛苦自责的那个。

    听对方主动提起温母,温应洲的表情快速变幻了几秒,却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妈这么爱小慕,也不会想让他受到伤害。

    温城的声音很低,劝说,这件事情,你也应该放下了。

    屋内又陷入了一阵僵持的沉默,一时间没人开口。

    不知道过去多久,双方都平静下来,温应洲这才揉了揉发痛的眉头,终于开口了。

    我记得,你周叔叔的儿子好像在国外做心理医生那一行。

    温城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嗯。

    温应洲表情有点沉默,语气却不像是在商量,还带着些许不自知的强势,过段时间,把温慕送出国治疗吧。

    此话一出,温城表情僵滞,突然感到十分荒唐,沉声问:爸,你为什么不能尊重一下小慕的意见?

    温应洲不理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眉头紧紧蹙起,我给他最好的治疗,这又是有错了?

    温城微哽,小慕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也有自己的意见和思想,不是什么都必须得听你的。爸,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他没有你想的那么懦弱和没主见

    又是这句不了解。

    于是温应洲刚平复了没多久的心情又逐渐起伏。

    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气,不再言语。

    几秒过后,温应洲不再管一旁的温城,而是带着复杂翻涌的思绪起身离场。

    短短的几天,有人从崩溃中逐渐重建,也有人在无意识地进行自我审视。

    温应洲没有放弃把温慕送出国治疗的想法,甚至特地和自己的老友沟通过了,和对方的儿子交谈了几句。

    然而在聊完后,温应洲眼眸微凝,内心被冲击了许久,陷入诡异微妙的沉思。

    对方的话还在脑海里不断回响:

    温叔叔,关于您问的那个问题,其实心理学上认为,一个人格的形成,父母的教育方式通常起着决定性作用。所以父母平时的一些训斥和挑剔,很多都会潜移默化地转嫁到孩子身上,而使他们更加容易产生恐惧感与焦虑

    而此刻,温应洲坐在安静的车里,思绪逐渐复杂,又陷入了更长的沉默。

    这一片是老城区,建筑实在是太破旧了,仿佛被这座繁华的城市遗忘。

    他沉沉地注视着前方,不一会儿就看到了温慕纤弱的身影。

    对方应该是刚从超市出来没多久,右手拎着好一大袋东西,不过却没什么力气提,所以模样看起来很吃力。

    只是没多久,温慕倏地停下了脚步,手又伸进口袋里不知道在掏点什么,动作还十分艰难。

    温应洲见状,缓缓皱着眉头,莫名地盯着这一幕,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

    然而下一秒

    他就看见温慕从口袋里抽出了几张纸钱。

    对方的眉眼弯弯,紧接着又很礼貌地低腰把钱递到了在一旁拉二胡卖唱的老人前面。

    猝不及防的,温应洲表情有过一瞬间的松动,随后唇角又紧抿。

    他还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个儿子有这么热心肠?

    温应洲神情高深莫测地变幻着,过了许久才收拾好情绪,很沉重地吐出一口气,揉了揉发痛的眉心。

    他向来威严的神色此刻很复杂。

    像是终于做出决定,几秒后,温应洲极其缓慢地拿起了旁边的手机。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突然发生了点不太好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感谢在2021032701:00:29~2021032823:37: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蜜桃乌龙芝士10瓶;believer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81、81

    孟庭宴是第二天才看到了温应洲发过来的消息。

    今天难得有空,两人在家宅了半天,而此刻,他坐在沙发上,浏览完了对方发过来的信息内容后,又下意识抬头看了正站在飘窗前打电话的温慕。

    温慕已经和电话里的人聊了快一小时,神情恬静又专注,所以根本就没注意到身后的目光。

    其实他和主办方沟通地十分融洽,只是双方在一点上出现了个小小的问题。

    Mu老师,走红毯配女伴,您看是想自己带,还是需要我们这边给您安排呢?

    女、女伴?

    是的。

    温慕安静了几秒,神情有点欲言又止,一定要女伴吗?

    啊也不一定的,如果您有男伴的话也可以。当然了,如果您不喜欢,也可以选择独自走红毯的,我们在这方面没有硬性要求。

    温慕在听到男伴二字的时候愣了下,不过也没有想太多,缓缓垂眸。

    毕竟孟庭宴很少在大众媒体前露脸,估计也不会想走红毯。虽然他也不太想自己一个人走来着。

    因为一直在注意温慕的动向,所以此刻,对方轻飘飘的话还是一字不差地落入了孟庭宴的耳里,眼神微微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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