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姻缘I(GL)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天定姻缘I(GL)——三月春光不老(74)

    不是的我、我知道错了,阿景她的心被熨帖地滚烫,上身抬起去寻她的唇。

    佳人献吻,勾着她在马车内纠缠,还是头一遭。昼景享受她的热情,趁势将人吻得七荤八素,下马车时怜舟腿都是软的。

    她担心阿景火气未消,撒娇地摇晃她的小拇指:你原谅我了么?

    昼景抬起指腹抹去她唇角水痕,下人们规规矩矩不敢抬头,她哼了声:但错了,还是要罚。

    怜舟被她看得浑身软了力道,半倚在她怀抱,便听这人缠着她问:可好了?

    声音压得极低。

    话里的深意,却把人羞得不行。

    彼时天光未完全退下去,金乌颤巍巍地将落不落,眼看她就要抱自己入房,怜舟趴在她耳边,小声讨饶:入、入夜了可好?

    娇弱风情,招得昼景心尖更痒。

    好

    换来少女如释重负的浅笑。

    她肯认错,肯哄她,昼景弯了唇,本来她不想这么简单的放过,可站在书院门口远远地看着她快步走来,又在几步之外,看她的姑娘慢腾腾红了眼。

    那时候她就在想,饶了她罢。她的舟舟是再聪明不过的女子,自然晓得她为何与之置气,她懂了,她不敢了,她知道错了,那就原谅她罢。

    何苦放着好日子不过。

    折磨她,不也是折磨自己么?

    说开了,心里何止是敞亮,昼景晚饭吃了不少,看着她吃,怜舟看得舍不开移眼,身旁的侍婢单单用余光瞧着夫人看家主的眼神都莫名觉得脸红。偏偏夫人丁点都没察觉到。

    阿景,慢些吃。再尝尝这个。酸甜可口

    她这么哄着,昼景难免恃宠而骄,她也是软得不能再软的女郎,怎么就不能要自家夫人疼了?使了眼色,春花领着下人鱼贯而出。

    没了碍事的人,她干脆坐在少女腿上,顶着张苍白小脸,眼里洋溢着喜气:舟舟,你喂我。

    怜舟被她这等撒娇的容态搅得小鹿乱撞,好在除了她,这里没闲杂人等,她宽了心,不再担心她的阿景被旁人白白看了去,眸光轻软,打心眼里生出一种无措的欢喜。

    不知该怎么疼她。

    一想到惹她生了闷气,自责极了,也后悔极了。

    她慢吞吞应了一声「嗯」,搂着那把纤瘦的腰肢,一点点喂她。

    倒有些期待今夜了。

    第95章 偷香

    星子闪烁,窗外的蔷薇在月色下含蓄沉默,怜舟沐浴后眉目沉静温和地拿起了针线缝制衣物,总要把人哄得彻底,哄得身心都觉得她好。

    内室明亮,她将情丝一针一线地缝进给阿景的贴身小衣,上面绣了海棠花,颜色绯丽,很适合她那样美的人。

    她耳尖微红,想到了这衣物是要送给阿景,便恨不得再温柔细致许多。

    两人都是婀娜窈窕的身段,经了那夜,被很是「疼爱」一番,那处越发骄人挺秀。许是到了年岁,许是做了人家夫人,身子比之前更加娇气。料子要用最丝滑柔软的,稍微硬挺一些都觉得是场磋磨。

    不知阿景是不是这样。或许阿景没她这般敏感,但她还是想她舒适。又不敢当着她面绣,只敢偷偷的。

    怜舟伸手捏了捏发酸的后颈,如水的长发仅用一支木簪挽着,素白寝衣,浑身溢着难以言说的温柔,累了抬头看看漫天星子,缓过来接着绣。

    也不知今夜会如何。阿景会不会

    她心微乱,不敢多想,唯恐毁了手上的「心意」。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怜舟手疾眼快地将未绣好的小衣妥善放进绣篮,寻常时候阿景不会对这些感兴趣。

    哪知人进来,见了她便笑,下巴微抬,得意地将她圈在怀中:给我准备的?

    怜舟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话,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嗔恼她提前说破她的「惊喜」。

    昼景在她脖颈轻蹭:舟舟,我好期待啊。

    话说的暧昧,不知是期待压在绣篮里的小衣,还是期待

    她的怀抱很温暖,怜舟生出贪恋,被她抱着如同被温暖被幸福环绕,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拒绝的。她的身子接纳了她,心更欢喜她,爱慕如潮,不可阻挡。

    她软声道:好阿景,权当没有那回事可好,莫要再像之前那样冷待我了。弄得她魂不守舍,惹得她患得患失。她诚然发现,她是离不开她了。

    被心爱的姑娘敞开心扉地低求,昼景一颗心软了又软:我也没怎么对你过分啊。

    还说没有怜舟不想提她昨夜投怀送抱遭拒,声音含了委屈。

    我只是想要舟舟尝尝我万分之一的心痛罢了。不知痛,你怎知我的好?

    这话说得不无道理,教人暗叹狐狸果然满是心眼。自知斗不过她,怜舟软了腰肢,眼尾掺了媚:抱我上去,我要听你没讲完的话。

    好

    明亮的烛火仅留了一盏昏光。

    没讲完的话自是昨个白日里的情话,留了大半段,本是要昨晚讲给她听的,却因了赌气耽延至今。

    虽说迟了一日,可此时抱着娇妻细细说来,未尝不是别样的闺房情趣。

    这对两人而言每时每刻都透着新鲜。十几年来,头一遭的经历。有了相伴一生的伴侣,有了最亲密的联系。

    两双靴子整整齐齐摆好,风吹纱帐,徐徐缓缓,摇曳如花。宽衣解带躺进被衾,昼景搂着娇妻不撒手。

    年轻人赌气的时候一个样,好起来又恨不能两人成了一人,彼此长发纠缠,呼吸也纠缠,她贴着少女羞红的耳朵:那夜你经不住昏睡过去

    怜舟害羞地陷在她怀里,身心都跟着酸酸胀胀,耳边的话一句比一句烫耳,她缩了缩身子,反被搂得更紧。

    舟舟滋味甚好,貌美身娇,每个音儿我听了都欢喜

    白日从李十七那看来的册子正以温柔的方式淌进心田,仿佛呈现在她眼前。

    我也是舒服的。昼景小声道:泄在了你那

    别、别说了。怜舟转过身来脸埋进她怀里,只觉下身随着这话涌了一阵黏腻,她脸红不敢抬头,稍顷觉察出不妥,推了推不老实的这人:阿景,你且等等。

    昼景一呆

    借着昏

    愣在那,竟是来癸水了?

    怎的了?

    淡淡的血腥味被敏锐的嗅觉捕捉,昼景面上一慌,转瞬又是傻了眼,就要解她小衣:不会是来

    怜舟脸皮薄,哪肯要她看?吓了一跳,羞得整个人要烧起来,侧身对着她:还愣着做甚?

    默默记下日子,昼景不再耽搁,抱着她入了浴室,备好热水、一应替换的物什,被柔柔地推出门:你、你在外面等着可好?我很快就好。

    瞧她羞得头顶要冒烟的架势,不敢再唐突,省得把人吓跑了。

    守在门外,歇了折腾的心思。打算今夜尽责尽责地当个小火炉,暖着她的舟舟。

    女儿家身子是顶要紧的大事,不能轻忽怠慢。

    等了两刻钟,人从里面出来,细长白嫩的腿,身姿柔美,身上披着她的衣袍,春光半遮半掩,羞羞怯怯地,还没张口俏脸便红透。

    昼景笑了笑,上前两步手臂绕过腿弯抱她:好舟舟,可有不适?

    怜舟身子挨着她就觉得暖,软声道:嗯,你抱我睡。

    娇里娇气的,昼景抱了她一夜,把人暖得出了一身香汗。

    醒来,手臂被枕得酸麻,她极少早起,这会散了睡意,满心欢喜地欣赏她的姑娘,那眉那眼都觉得是世上极好,放在这张脸上,绝妙。

    倾身嗅了嗅少女身上的香,鼻尖不经意蹭了某处,心猿意马。

    没料想耳边一声婉转低吟,怜舟半睡半醒,不知一声哼惹得人心头起了多少燥。

    平时娇弱地厉害,没想到小日子来了更甚。

    娇得昼景不忍再闹她,遑论是罚?

    待她醒了,伺候着起床、穿衣、梳洗,把昨儿个怜舟为她做的殷勤备至地做了一遍,用过早饭,不放心地抱人上了马车。

    这份娇宠,饶是不止第一次见的管家也引以为稀奇:家主这样疼夫人的好夫君,打着满城的灯笼都难找。

    被她抱上抱下,怜舟闹了个大红脸,进了车厢,有气无力地倒在她怀里,拧着眉,小声哼唧着撒娇。

    看她这副模样,昼景再次道:不然别去了,留在府里我教你也是行的。

    可无故旷课不好。执拗的少女有颗好学的心,摇摇头,脸色微白:阿景,你再暖暖我。

    昼景哪能不应?

    送她进了书院,没一会功夫化作白狐跟了上去。

    等怜舟再见到她,白狐又化作一只手可握的小小狐。

    昼家主为了哄夫人欢心,甘愿充当「暖手炉」,暖了少女一整日。

    此等变化的本事被她用得熟稔,和狐妖的脸面比起来,舟舟觉得好,那才最重要。

    昼景不在乎的事多了,但在乎的人,统共没几个,几个之中,那名为「舟舟」的姑娘无疑是她的心头肉。旁人碰不得,看不得,惹不得。这便是她的逆鳞啊。

    忍着只看不动,忍了两日,家主二十岁的生辰到了。

    阿、阿景

    颤抖的音蓦地响起。

    昼景温声哄她:好舟舟,你且再忍一忍。

    女子柔软经不得碰的地方被她反复作弄,不知是刺激是疼,怜舟眼尾淌出点点泪渍。

    埋头吃了好一会,昼景眸子亮着,柔声讨饶:我是憋得受不住了,舟舟你莫要和我一般见识。

    她放下那细柔的锦缎料子,遮了沾水的樱果,重新搂着人侧身躺下:算是给我的生辰礼,可好?

    缓了好长时间,怜舟出声还是带了若有若无的哭腔:哪有这样的生辰礼?

    她眼睛哭得红红,我见犹怜。

    得了便宜,昼景耐着性子哄了她许久。仗着今日书院休假,索性多赖了半个时辰方起。

    被她欺负的某处可怜兮兮,怜舟身子娇,穿衣便耗了一刻钟。用过早饭,为昼景的生辰宴做准备。

    请帖七日前便发出

    ,世家主二十岁的生辰,乃世家盛会,有头有脸的都得来,再远一些的甲姓世家中人提早三天便抵达浔阳。

    作为当家主母,需要操心的事不少。

    昼景舍不得她辛劳,一心要将此事推给花姨办,结果被怜舟嗔恼地看了眼,不敢再吱声。她晓得是她晨时孟浪,可这事,难道不是情理之中?

    当局者迷。妇人心道这对年轻人真有意思,她看不得昼景生辰日不快,移步上前,轻声道:她嗔你,是你越权了。在外人看来,女主内,这本就是当家主母的分内之责。有事做,有权掌,威信才来。你舍不得她辛劳,夺了她的权,信不信明日浔阳城又能传出不好的风声。

    阿景,你得给她立威的机会,也要放心她能做得好。

    是这样么昼景醍醐灌顶,面上有了笑模样,眼睛弯弯:原来不是恼我偷香窃玉呀。

    再聪明的人,都有因情入了迷障时,她感谢花姨点拨,竟也在旁仔细瞧着,看是哪个下人心存敷衍,又有哪个不长眼的不听指挥。

    有她虎视眈眈在旁,背对着她,怜舟眼底笑意一闪而过。

    辰时一刻开始指挥人装饰府里上下,哪怕一应早都备好,也忙到了午时二刻。

    未时三刻,昼家大门敞开,广迎四方宾客。

    世家、皇族,便是云国三皇子也收到了昼家发出的请帖。

    世家子弟齐聚一堂,不少人来为昼家主庆生,也打着借机挑选贤妻良婿的小算盘。怜舟心如明镜,乐意成全。

    女眷和男宾分作两席。李十七和沈端并肩而来,宋染也跟着宋夫人坐到安排好的席位。

    是世家为家主的庆生宴,也是彼此心知肚明的相亲宴。只是昼景如何也没料到,那些人会把心思打在她身上。

    第96章 钟情

    生辰宴上,李十七看热闹似地弯了唇,没和太子哥哥坐一处,拉着沈端随便捡了距离当家主母最近的位子,是以这会看着怜舟喜怒不辨的神色,再看景哥哥一瞬沉下来的面容,心里默默给开口的那人点了一支蜡。

    那老头她也认识,最擅长哪壶不开提哪壶,死性不改,人又蠢,倚老卖老,常常做了别人的靶子都不知,平素抨击十七殿下任性妄为有失皇家体统,数他在殿上闹得最凶。

    他辈分高,历经三朝,父皇见了他有时候气恼也得憋着,顶多骂一句「老东西」,屡屡轻拿轻放,日子久了,把人惯得没了样。

    今个倒好,满堂欢喜的日子当着景哥哥,当着怜舟,当着大周有头有脸的勋贵委婉提及昼家子嗣问题,这不摆明了嫌弃怜舟嫁进府大半年生不出孩子?

    纯粹是在找死。

    她朝沈端使了眼色,眼里写的尽是:管闲事的人真多!

    怕她当着众目睽睽跳出来给怜舟出头,沈端借衣袖遮掩按住她的手。

    以昼景的本事手腕,十五岁就能压住野心勃勃的世家,今日二十岁生辰,即便出点事,也有他护着怜舟。

    李十七不听话,她捏了她指尖,不好表露地太过,只那眉眼里满是对某人的警告。

    好惹事的人消停下来,但这满堂的波澜诡谲却无法安生。

    衣冠楚楚的老头捋了把银白长须,嘴里不断冒着劝导之言。昼家每一位继承人都是世家主之首,这是早多少年定下来的规矩。

    他自认语气婉转迂回,没察觉昼景隐在美眸下的怒火,拐着弯的请家主纳妾开枝散叶,打的无非是长子的主意。

    世家非嫡,占了一个长字,在嫡子未出前也占了一半尊荣。

    昼景笑了笑,问诸世家:你们也是这样想的?

    往家主床榻送人,这事好说不好听,遑论还当着一水的世家贵妇的面。

    贵妇们设身处地思索一番,看着坐在家主身侧的少女都不免替她难堪、委屈。

    怜舟此时唇畔噙了笑,仔细看笑得和身旁人极其相似,她生得美貌,守着昼景也没被她九州第一绝色的清艳压下去,反而因了情爱的滋润,眉眼或多或少有了举足轻重的端庄俏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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