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豪门小少爷先婚后爱 作者:凌殊

    与豪门小少爷先婚后爱——凌殊(38)

    沈思卓大窘,一时只觉得都不敢看他,慌慌张张的辩白说:你、你一直趴在这里蹭来蹭去,关我什么事?!

    我还以为你真能跟老僧入定一样,原来也是给一点甜头就上钩。刚才摸到我的腹肌来劲了吧?!

    顾苒低笑着凑到他耳边,还想瞧瞧别的吗?想不想看看那里,想不想上手摸一把?想不想把我捏在你手心里,让我一会欲仙欲死,一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思卓听他说得这话,似乎每一句都很普通,但是连在一起说,就好像每一句都是虎狼之词。

    沈思卓的脸涨得通红,简直要滴出血来。他知道现在自己不能乱动,勉强撑住顾苒的肩膀道:不,不想,你快起来!

    可是你的反应告诉我,你想得紧啊!

    顾苒伸手摸了把他的脸,都是年轻轻血气方刚的年纪,有点反应也正常

    你知不知道这是乱用成语?

    沈思卓急中生智道:血气方刚原本是指四五十岁,根本不是说的十几二十岁的小年轻!

    知道又怎么样?反正大家现在不都是这样用?

    顾苒紧了紧放在他腰上的手,你看,连这成语的意思,都可以随着个人的心意改了。

    沈思卓本来是想打破这暧昧的气氛,才故意提出来这成语的事儿,没想到居然被他接了回去,还变本加厉了,只觉得哭笑不得。

    顾苒接着说:不如咱们就随着自己的心意呗,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左右咱们9月份就可以签字,最迟10月份就可以办婚礼。你想的话,反过来也可以。订了婚的,以后就是合法夫妻,早这半年、晚这半年,又有什么关系?

    那你爱我吗?!

    沈思卓不得已拿出来个杀手锏,我以前一直想着,要找一个心意相通的人,两情相悦,才彼此身体结合。也不一定要结婚,只要是真的相爱,有亲密的关系也没什么。

    顾苒听了一顿,略抬头看了看他,见沈思卓挑着眉,眼神坚毅的样子,更觉动心。

    然而,他却觉得,此时硬碰硬,倒好像不解风情。他伸出舌尖,在沈思卓脖子上只一舔,有多少人可是先滚了床单,滚的多了,这人先靠近了,心也靠近了,才有了爱情呢!你怎么知道,你就不是后头这一种?

    第55章 你爱我吗? 沈思卓只觉得自

    他湿漉漉的舌头在自己脖子上, 扫来扫去,扫过哪里,哪里就湿痒一片。沈思卓咬着牙, 抓住床单儿才说出话来,那不行。因为我以前没想到要找个男人。是决定两情相悦,能负担姑娘的未来,才有亲密关系的。若是有了关系, 才发现对方不是自己爱的人,便可能是毁了人家一生。咱们定好的事儿,也不能临时改!

    我没事,欢迎来祸害。

    顾苒笑嘻嘻的趴在他胸口上,手指头描画了一下他背心带子的形状,你思维不要这么僵化, 这对象换了嘛, 好多事都要改一改

    沈思卓只觉得自己心里毛毛的, 不得已又出了个狠招, 一把抓住他的手道:说来说去,你不就是不爱我!

    你这话可真是说错了。如果说除了父母,这世界上我还爱什么人, 那一定就是你。顾苒心里一沉,几乎再拿不出调笑的口吻, 顿了顿才道:那你爱我吗?我这人跟旁人不一样。床单当然不能随便滚, 只有遇到了合心意的人,才能下得去手。然而,我这颗心,更不能随便交出去。

    沈思卓,你想让我爱你也行, 那你先来爱我。我们这样的人家,从小就教育我,感情不是一个人的事儿,婚姻更是两个家族的大事。一定不能随便喜欢什么人,免得让人骗了,败家毁业。虽然你在这一块上,大概是合格的,就像你说的,我这多少年的习惯是改不了了。那沈思卓,你到底要不要,先来爱我看看?!

    听了顾苒说的话,沈思卓只觉得一颗心跳的很急,就好像要从心里跳出去的样子。爱顾苒吗?他哪有这个胆量!

    沈思卓在心里叹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可你别忘了,咱们是协议。既然大家都有不好改的地方,那最好还是维持现状的好。

    顾苒见两人腻歪成这样,沈思卓都能忍住,还给拉回了原点,只觉得好笑,倒也有两分佩服。

    顾苒忽然想起来件事儿,就拉住沈思卓的手道:今天我妈跟你说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沈思卓一听就有点紧张,什、什么事儿啊?

    装傻!

    顾苒就看着他笑道:就是我舅舅涉及文物的事呗。经侦大队的警察是不是去你们那里问过了?

    沈思卓欲待不说,又怕博物馆里的人那么多,谁不小心说漏了嘴,或者顾苒随便问问哪个人,就知道了。而且,那些警官还可能会再去,让顾苒看见了,也瞒不住。沈思卓不由嗫嚅道:这个馆里跟警队那边,也有保密协议的,我不方便跟你说吧?

    看来还真去了。

    顾苒想了想道:我作为家属,本来不该干预案情。但我只想跟你说,我舅舅那个人,其实挺古板的。你看我们家的情况,可他至今还住在一套老公房里。所以我个人觉得,他真不像是会贪污受贿的那种人。只是可能他误打误撞,坐到了一个惹眼的位置上,挡了别人的路。所以,我只希望,你在可能的情况下,尽量多了解一下情况,实事求是的鉴定就行了。

    沈思卓顿了顿道:你也知道,我在馆里跟你这实习生,其实也差不多。我们馆里有的是老专家、老教授,根本不会轮到我做鉴定。

    顾苒点头道:我明白。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只要凭本心做事就可以了。不用因为对方是我舅舅,而感到有压力。

    第二天沈思卓一上班,见经侦大队的李警官又来了。

    但是事关重大,为了谨慎期间,魏老先生和王老都要求看到实物再断代。

    可是,作为重要的证物,李警官也得请示上级,才能将这个宣德炉带出来,或者请两位专家到经侦大队去看。

    走程序需要时间,见一时僵住了,沈思卓就问顾苒,既然东西一时没有定论,能不能从来源上想想办法?毕竟古玩行里一直有捡漏一说。有时候别说买家,就是卖家,都连藏品的真实价值也说不清,道不明。

    沈思卓觉得,自己只是了解情况,也不算过界。他就问顾苒,这件宣德炉,他舅舅究竟是怎么得到的?

    就顾苒的年纪,家里有些大事,其实也不一定什么都跟他说。

    顾苒就专门去问了一下母亲才知道。

    近几年他舅舅受母亲的影响,也喜欢上了收藏,但因为公务员收入不高,也只是小打小闹的买一些制作比较精美的仿品。

    然而,这件宣德炉,却是他的一个老朋友送给他的。他这位老朋友明确的告知他,这件香炉就是现代仿品,不值什么钱。

    能让博物馆里的专家都做难的东西,顾苒的舅舅当然认不出来。他们当时喝了酒一时高兴,他就把这件香炉带回家了。

    可比较麻烦的是,他舅舅这位老朋友,恰好就是一位房地产承包商。

    顾苒的舅舅作为房管部门的官员,警方当然会合理推测,这是一种变相的利益输送。

    顾苒舅舅事后回忆了整个过程,反思就觉得,像是设局做套陷害他。

    但是警方认为,如果这件香炉是真品,价值几千万,用这个数目去陷害一位区级官员,不是非常合情理。

    这就等于绕了一圈,又转回来了。顾苒的舅舅想要脱身,唯一的途径,就还是证明这件宣德炉的确是现代仿品。

    但是,沈思卓觉得,这已经不太可能了。虽然他没有亲眼看到实物,可几位专家都不敢一锤定音,说是现代仿品,那肯定就是有原因的。

    一连过了好几天,李警官的手续才走下来。

    作为一种难得的学习机会,两位老专家鉴定实物的时候,马教授就特意把他也带上了。

    宣德炉极负盛名,是因为明清铜器开始使用黄铜,而不同于前代的青铜。由明宣德年始,宣德炉由此得名,并享誉世界。

    宣德帝朱瞻基感宫中礼器粗劣,就令御用监重制, 包括香炉、方鼎、花瓶等。

    明人吕震在《宣德鼎彝谱》中记载:宣德三年,暹罗国王进贡,风磨铜数万斤。

    风磨铜是种铜合金,宣德炉即是用锌铜合金配制、熔炼、铸造的铜器。

    宣德帝对这批礼器极为看重。反复设计、绘制,做成炉谱后,由技师讲出每个炉型的典故出处后,又多次筛选修改,由吕震或原工部官员吴邦佐交皇帝审核,通过后方可铸造。

    铜炉铸成后,底款篆刻宣德年号,如大明宣德年制、宣德年制、宣德年、宣德等集中。

    宣德炉的铸造数量,有两种说法相对主流:一说五千多件,另一说则为一万八千多件。

    宣德四年后,因进贡的风磨铜、白水铅(锌)用罄,便再未铸造。所以,真正的宣德炉仅于宣德三年(1428年)铸造,但因水准太高,极为精美,宣德五年后,就已经有仿品出现了。

    因此,真正的宣德三年宫铸的香炉存世量极少,但也不是没有。难道,这一个真的是大明宣德炉?!

    只是,天启六年(1626年)项元汴所著的《宣炉博论》已记载:真者十一,赝者十九。

    几个人按照约定,准时来到了经侦大队。

    魏季铭和王同光戴上老花镜,反复看了许久。

    王同光摘下老花镜道:此炉为典型明代形制,冲天耳炉。耳扁微撇,内壁薄而收敛,腹部圆润,三足微收。炉型典雅,宽厚稳重,宝相森严。墨漆古色,如晕染其上,漆浓深入,古韵浩荡,贵气显扬,略抚即亮,稍温即润。

    魏季铭点头道:此炉的颜色,确实乃是盘抚多年养炼而成,为历代求色者所珍。数百年包浆天然而成,亦为好古者最喜之皮色,再假以时日缓盘轻抚,必出百年幻化之皮色。

    底款大明宣德年制,六字楷书款,乃刀刻出,笔意苍劲,初看不计工拙,似是随意,实则森然正气,字体秀雅,亦有魏碑风骨,中宫内敛,张力鼓荡,是典型明代款式。

    铜质金黄红赤,细密银亮,比之清代铜炉用铜精炼许多,细细审视,确为明代铜质,精细坠手,叩之声音清脆悠扬,炉壁细密厚实,虽薄而压手,当为上好精铜所铸,确为匠心独具。

    李警官问道:二位大师,那这香炉估价能到多少?

    魏季铭沉吟道:若真是宣德三年所制大明宣德炉,那估价应在4000万以上.

    王同光却接道:可要是仿款,即使是同时期的,价格差别也极大,在七、八万到一百万之间。

    沈思卓在边上听着,只觉惊心动魄,这价差上千倍,定罪量刑,也是千差万别啊!

    宣德炉遭遇明末李自成收集、熔炼、铸造金饼,和抗战时期,日军收缴北京铜铁器铸造弹/药两次浩劫,再经岁月流转,现在存世量自然更加稀少。

    所以,李警官请来的专家鉴定团的几位大师,看法也不一。有说确为宣德三年所制正品宣德炉的,也有认为是宣德五年之后明末后仿的。

    听几位大师争执不下,沈思卓忍不住走过来看着这只香炉。

    沈思卓看了许久,也觉制造精美,实在是叫人爱不释手。他想侧过光去,再看看内壁的厚度和质感,忽然发现,这只香炉内壁上,内侧有一小块地方,颜色、质感,好像与周围有些许不同。

    沈思卓迟疑一阵,还是鼓起勇气道:几位老师,你们要不要看下这里

    第56章 传家之宝 沈老师啊,你可真

    魏季铭见他站在那里, 紧紧盯着内壁上那一点看,就笑道:思卓啊,那里我们也都看过了。宣德炉虽是礼器, 可毕竟是实用器。即是说,当时是燃过香烛的,与旁边颜色不同,应该就是香灰多次落下, 烧烤所造成的痕迹。有这一点不同,似乎倒是更真一些了。

    可真的是这样的情况吗?沈思卓心里,忽然有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

    沈思卓有点犹豫,可想到这事关一位长辈的清白和前程,只得硬着头皮道:魏老,王老, 几位前辈。宣德炉素有盛名, 就是因皇帝监制, 铸造极为严格, 甚至到了严苛的程度。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宫中御用监用百炼精铜所制,就算是长期落下香灰留有痕迹, 也应该只在表面上。香炉内壁为什么也会有不同呢?

    一用就留下灼烧痕迹,这要在当时, 那几名技工, 怕是要砍头。我怀疑这个地方,可能另有蹊跷。不如咱们刮开看看,这香灰落下的痕迹底下,到底是什么。

    魏季铭忽然有了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可他只是专家鉴定团的成员之一,而这件东西, 也不是什么藏品,却是证物。

    魏季铭就与李警官商量。

    李警官还没开口,旁边就有人反对道:小青年,你谁啊?就在这里大言不惭!你搞搞清楚,现在不是拍卖会。这件藏品,是人家送来鉴定的证物,不是你家的!你说剔就剔啊?这要是正品,几千万的东西,剔坏了算谁的?你赔吗?!

    如果大家都拿不准,依我说,不如咱们就写个含糊点的鉴定意见得了。反正这件香炉确实是明朝同时期的东西,咱们没必要冒这个险!

    沈思卓一时给那位专家说得面红耳赤,支吾道:我只是说,可以试一下

    李警官听了几位的意见,一时也有些为难。毁损证物,他也承担不了这个责任啊,何况是这么名贵的藏品!

    王同光与魏季铭的私交,在场的人都知道,他不便明着帮腔,就说:但是咱们可都在圈里打滚了这么多年,真要说鉴定不了,把东西退回去,可就丢人了!

    仍有人极力反对,好在这次马教授也在。

    马教授犹豫了下道:去伪存真,本来就是咱们的使命。不能畏首畏尾,叫事情不清不楚。而且,几位也不用太过担心。这香炉再怎么样,也是黄铜所铸,又不是纸糊的。咱们不如,就拿竹片之类的东西试试看。

    李警官既然是负责此事,自然就要尽力查明真相。

    他咬咬牙道:我们执法部门讲的是勿枉勿纵,也不能轻易冤枉了任何一个人!

    魏季铭点头道:既然这样,那就试试吧。不过,别用竹片,先拿棉花擦拭一下,再用麻布或是米包慢慢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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