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炮灰徒弟养歪了[穿书] 作者:怀星

    我把炮灰徒弟养歪了[穿书]——怀星(59)

    容予挥出一剑后便冷冷转身,看都不屑看,对着在场众人平静道:三大功法是建派之本?毁诺者不配有传承。开山老祖,不过是个忘恩负义的盗窃者。这门派,从上到下都烂透了,背信弃义,拜高踩低,往后,也就不必存在了。

    今天之后,功法被毁,掌门已废,太虚剑派已经名存实亡了。

    就在此时,站在不远处的容百川,突然晃了一晃,终于撑不住了似的,重重地向地上倒过去。

    容予怔了怔,惊慌失措地扑过去接住他: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友友们,已经开始完结倒计时了,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可以评论区讲讲,说不定我就写了呢!

    当然只是倒计时,距离真的完结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不要担心!

    说起来,破山剑,破山峰,这个破字,一开始定下的时候,就是不破不立的破(不认识破字了)。包括师父的日灵根,有一层含义也是,破开阴霾,带来光明。

    第79章

    容百川似乎已经撑到极致了,双目紧闭,脸色青白,嘴角有血流下来,整个人软绵绵地伏在容予怀里。容予心慌得不行,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陆识途快步走来,伸手接过容百川,动作很稳地将人背起来,蹙眉镇定道:是阵法的反噬。师尊,不要急,先将师伯带回去。

    容予点点头,然后突然醒过来了似的,转身上了破山剑,飞快前往清虚峰去找医修,将人带回破山峰。

    医修诊断过后,脸色有些沉重:他这不是一般的反噬,伤他的阵法邪得很,似乎是某种上古时期残留下的东西这反噬伤到了肺腑筋脉,不是小伤,我也不太有把握。我回去便炼出丹药送来,头七天之内,日日按照我的要求替他服药,另外

    他犹豫地顿了顿,继续道:需要有人持续不断地向他体内传送灵力,以配合丹药的药效,这七天片刻也不能断。七天之后,若是无事,那便保住了性命。

    容予脸色极黯淡,毫不犹豫地应道:好,拜托您了。

    医修看了一眼他的模样,叹了口气,匆匆回去炼丹了。

    容予坐在床边看着容百川,心里揪成一团,明知此刻传送灵力也是无用,他仍旧先伸出手去拉住容百川,开始替他传输灵力。

    陆识途拢了拢他的肩,温声道:医修的语气听起来有几分把握,师伯一定会没事的。

    容予怔怔看了容百川一会,开口道:当时是师兄救了我们。若非他强行中断结界,恐怕我们就真的掉进去了。

    说着,容予想起了十二楼,低头看了它一眼。

    举世闻名的神器,能引得天下大乱的十二楼,其实本体只是一把非常普通的大砍刀。它材质绝非凡品,但造型无比粗犷,看起来非常适合用来劈柴。只有刀背上嵌着的那两个玉环,看起来才多少有点神器的出尘之意。

    不过不知为何,容予看到它的第一眼,就隐约有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觉,仿佛这东西和他之间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

    不久之前,他们站在那处山顶上,容予问陆识途,当时他试着拔出十二楼,然后呢。

    陆识途的回答是:他什么也没能□□,仅仅拿到了一个刀柄。但是他就是带着这个刀柄,去了长恨渊,用这把无形的刀,撕开了两界裂口,将容予带了回来。

    他显然并不能完全动用十二楼,所以才出了些岔子,比如后来他们俩的失忆。

    容予顿了顿,便也上前去试了试,结果拔起来的仍然只是个刀柄,而且没过多久,它就自己飞了回去,锵然一声插回了山顶之上。

    后来,容予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们两人都能找到进入十二楼的路,又都能安然无恙地进来,都能拔起十二楼的刀柄,手里还都有十二楼的一部分

    或许他们俩,都是有缘人,缺了谁都不行。

    于是他们一同握住了刀柄,一同使力,然后便真的拔出了十二楼。那一刹那,他们身上的玉环都像被吸引了似的,一下子贴附到十二楼的刀身上,而后与之融为一体。

    与此同时,山顶之上,他们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盘膝而坐的中年人,身影瘦小干瘪,头上盘了一个古怪的发髻,身上白袍的形制也很奇特。

    中年人像是松了口气似的,站了起来伸展了一下,感慨道:你们来了。看来,此方世界已经出现大灾难了。

    容予:

    剧情为什么突然开始往他看不懂的方向发展了。

    您是?

    中年人听了这话,停下动作,盯着容予二人看了两眼,然后似乎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很难猜吗?十二楼,是我锻造出来的。

    这中年人脸上的表情,硬要说的话,可以概括为:我要等的有缘人,就这?

    容予被他嫌弃了一脸,但心中仍旧吃了一惊:这竟然是传说中那位上古大能?

    中年人摆摆手,有点不耐烦地示意他们听自己说:我自幼便喜爱炼器,一辈子浸淫其中,不夸张地说,我精于此道,当时无人能及。后来,大约是钻研到了极致,我便能隐隐窥见天命。

    说到这里,他再次看向容予二人,神色复杂:我看到千万年之后,大陆灵气已衰,到那时候,此界必有大难。我在天命中窥见,若想改变这件事,转机在于天外,有两个人能够为这里带来光明。所以我耗尽心血,集毕生所学,做出了这十二楼,就是为了将天外之人带来,改变这个世界的命运。不过此物太过逆天,我也算是遭了天谴,才被困在这个鬼地方。

    天外之人??容予仔细品着这四个字,心中大受震动。

    陆识途将容予的手握得更紧,一言不发地看着那中年人。

    好在你们来了,我总算是解放了。此地快要崩塌了,长话短说,有件事你们得知道:十二楼的能力太过逆天,它有空间神力,能与天外产生联系,甚至能破开两界通道。但它只能用一次,之后便会失去效用。至于这个快要被毁灭的世界唉,他说到这里,突然叹了口气,没什么信心似的看了容予二人一眼,交给你们了,行就行,不行也就这样了,反正我已经尽力了。

    容予:

    陆识途问道:前辈,此物我之前已经用过一次,但当时只有刀柄,并不完整。它往后就不能再用了吗?

    那个中年人咦了一声,皱起眉头看他,奇怪道:这都行?这

    他说着,这处空间已经开始摇晃起来,有了将要崩塌的征兆。

    中年人卡顿半晌,最后说了一句:不知道,可能还可以用半次吧,你们好自为之

    云海逐渐涌起,托着两人慢慢向上。在即将被送出这里之前,容予突然想起一事,回身问道:所以传说中十二楼能让人直接飞升,是真的吗?

    中年人的声音远远传来:我吹的还真有人信啊

    容予从回忆中回过神,想到这最后一句,又不由想到了掌门,想到了从老祖宗开始,每一代拼了命想要拿到十二楼的门派掌门。

    他神色复杂地摩挲了一下十二楼上的玉环。

    然后,他便突然想起了刚刚在太虚山上看见的江自流,脸色沉了沉:啧给那小子跑了。

    如今这种情形,他还没办法去追。

    陆识途接道:师尊不必担心。我在他身上下了追踪符,等师伯好起来了,我们再去追也不迟。

    容予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他:这人是新学了读心术吗?而且,他又是怎么想到要给江自流下追踪符的?

    当时我看到师尊在看他,他又一直鬼鬼祟祟的,再想到以前的那些事,弟子猜测他也参与了,所以便下了符咒。陆识途竟是又猜中了容予的想法,不紧不慢道。

    容予放下心来,赞许地摸了两把陆识途的头。他总觉得自从恢复记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陆识途似乎常常能明白他在想什么。

    至于江自流

    容予想到了刚刚所见的江自流的模样。那一抹身影看着人不人鬼不鬼的,估计是上次门派大比的时候,他太过勉强自己,伤了灵脉根骨,让本就中等偏下的天赋雪上加霜。天赋不行、灵脉受损、功法不合适、灵剑不承认,江自流这修炼之路简直没法走了,难怪变成那样子。

    就算有再多气运加身,江自流也是没救了,这对手实在是不值得担心。

    容予乱七八糟地想着这些事,而他身边的陆识途,则垂眸看着十二楼,同样不知在想些什么。

    七日后。

    医修点点头站起身,呼出一口气:这样便至少能保他性命无忧了。

    容予伸手抚平容百川被子一角的褶皱,声音有点哑:那师兄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医修沉默一下,摇了摇头。容予的脸色顿时僵住了。

    医修道:他如今虽说性命无忧,但旁的事,我一概不敢担保,只能看他造化了。长老,不容前辈,我也要走了。

    容予仍看着容百川,嘴上随口问道:这是要去哪?

    医修边收拾药箱边道:以前结识的朋友在云山派,邀请我投入他们门下,我已经应了。

    容予怔然道:啊恭喜。这几日一直守在破山峰上,他对太虚剑派真的倒台了这个事情还没有什么实感。听到有人已经开始自谋出路了,这才意识到,这门派,是真的已经被他一剑斩断了传承。

    对了容予想了想,还是问道,掌门呢?其他长老和弟子呢?

    护山大阵被毁那天过后,就没人再见过掌门啊不,上官。不过他本就病重,那日又受了非常严重的反噬,估计也是不剩几天了。有人说他回家乡养病去了,在十万大山附近的一个小山村,不过就算是真的,恐怕他能不能回得去都是个问题吧。其他长老弟子嘛,有下山入世的,有拜入其他门派的,各有各的打算吧。

    哦对了,凌霄没走。他反噬也很严重,似乎当时也用了邪术。他们这种被邪术反噬的情况,与你师兄秉真不同,就算保下一命,身体也是废了。如今宗门倒了,他那些弟子也第一时间走的走散的散,他也再没有数不尽的丹药灵草养着了。前两天听说疼疯了,一头撞进宗门后山的野林子里了。没人真的去找,也没人知道他如今怎么样了。

    医修神色淡淡的,显然对凌霄并无好感。容予听着他这话,也算听出来凌霄长老在门派里的人缘到底有多差了。他以带着重伤的凡人之躯进了后山那种野地,就算侥幸没被灵兽咬死,那里地势险峻,保不齐哪一脚踏空就没命了。

    医修跟容予道了别,便自己下山了。容予回过神,再次看向躺在床榻上的容百川。

    容百川的轮廓是很柔和的那一类,看起来便很好说话,书生气很重,是个儒雅的中年人模样。但如今他这样躺在床榻上,显得瘦削又虚弱,面色也从象牙白变成了病态的惨白色,让人看了心里十分难受。

    从前容百川活蹦乱跳的时候,容予只要一看见他,心里就发怵,生怕被他魔音绕耳,恨不得他一直闭着嘴,最好再缝上两针。

    可如今,在容百川身边待了这么长时间,耳根子还一直如此清静,容予不仅没觉得舒心,反而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师兄,容予看着他出神,声音里有几分茫然无措,你你要是醒过来,你想怎么念叨我都行。好不好。

    你醒醒吧师兄。

    容百川仍旧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容予垂下眼,只觉眼眶有些酸涩。

    陆识途将手搭在他肩上,轻柔地顺了顺。容予眨了眨眼,站起身道:走吧。差不多该去算算账了。

    两人并肩走出房门。

    就在此时,房中传来一句微不可闻的话:真的吗?

    容予猝然回过头。

    第80章

    容百川仍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刚刚那声回应像是容予的幻觉。

    容予周身血液一阵热一阵凉,竟然一时不敢上前去看。

    陆识途带着他走,给他吃定心丸:师尊,我也听到了。

    两人退回床前,容百川仍双目紧闭,面色苍白,但若仔细去看

    容百川的眼睫在微微颤抖。

    陆识途去一边倒了水过来,容予目不转睛地看着容百川,伸手握住他的手,动作极为小心,像怕击碎什么似的,轻声道:师兄?

    容百川嘴唇微动,声音微不可闻: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容予只觉眼前有些模糊,他接住陆识途递来的水,小心地用杯盖蘸了一点喂给容百川,一时又想哭又想笑:等你好起来,想怎么念叨我都随你,好不好?

    容百川蓄了些力,伸手要容予扶他起来一点,然后又被容予喂着喝了一些水。他的身体还有些发虚,但大体已经没事了,只需要慢慢养着就会好起来。

    他嘴唇终于有了点血色,满足地笑了笑:好。

    容予坐在床边,慢慢给容百川讲了讲那天之后发生的事,以及从医修那里听来的那些消息。

    容百川的神色越听越复杂。他倚在靠垫上出了一会神,似乎还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事。

    过了一会,他有些不忍地抬头看向容予:阿予,你家的事抱歉,是我查得太晚了。还有王前辈

    容予摇了摇头:师兄无须自责。如果要这样说,若非师兄相救,我和识途当时恐怕就没命了。若是师兄真出什么事,我实在是

    容百川拍了拍他的手,像小时候那样,笑眯眯地哄他:这不是好着吗,阿予不哭。

    容予:

    他突然有点想反悔了。

    他换话题道:不过,说起这个,当初长恨渊那事,还有刚刚我们险些遇害的事,里面恐怕都少不了江自流的掺和。还有从前,识途在十二楼秘境里灵根被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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