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侧写(GL) 作者:地山谦

    犯罪心理侧写(GL)——地山谦(72)

    既然不能陪伴女儿长大,若是有朝一日,她来医学院读书,或许可以来这边住上一住。不管她以后是在哪里落地生根,又或许四处漂泊,倦了累了总是能有个落脚的地方。不能陪伴她长大,只好寥尽心意。若是她以后成家立业,若是无处可去,也算勉强有个地方可供她作为婚房,可以安置家庭。我已经身患重病,就不用拿着这些钱苦苦求医了。

    在暖橙色的光里,宋玉诚的眼睛里聚集起了浅浅的潮意,迷离的雾气相互汇聚,两滴剔透的泪珠顺着她莹白如玉的脸颊流下。刁书真的心都要随着她的这滴眼泪一同破碎了,就连埋头苦吃的小朋友也伸出了手,似乎想要拭干这位神仙姐姐面上的泪水。

    父亲说他不愿意见我,一来是因为我长得太像我的母亲,他见了徒增感伤。二来则是因为他心底多多少少有些怨我,如果不是为了我,妈妈也许会继续治疗下去了。不过他现在明白,这一切都只能怪命运残忍,而我是全然无辜的。宋玉诚声音渐低,似有无限的伤感之意。

    刁书真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给这位挚友一些支持和鼓励。莫说时间能冲淡一切,可有些东西,似陈茶似古酒,反而随着的时间的推移越发显得浓厚香醇。

    离开的人就像是熄灭的星星,虽然我们无法观测到它的光亮,可是它就像是暗星,其散发的引力波依旧在影响着亮星的轨迹。看上去,宋清早已离世,在宋玉诚的生命中出现甚少。可是,宋玉诚的痴惘、执著、刻板严谨和清正无暇,又有多少是源自于那个早早离世的年轻法医呢?

    嘀嘀的信息提示音打断了刁书真的思绪,她低下头一看,南柯的消息弹了出来。

    是一段没头没尾的话:

    南柯:听说过一个笑话吗?一男一女两个学生斗嘴,男同学嘲讽女同学,说我可以确定我的孩子和我姓,你却不知道了。女同学反击道,我可以确定孩子一定是我的,而你可就未必了。

    刁书真:什么意思?

    南柯:奇了,你们捡来的那个孩子腹中的胚胎,母亲不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  刁书真:昔日作的死,都变成了g上的眼泪。

    宋玉诚露出了正宫稳重的微笑,不动如山,波澜不惊,仿佛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回身暗搓搓在第十个小本子的第五十一页记下了小刁的一千零一条罪状,并写下来讨回来的办法。

    这两天在看如懿传:

    额,难道是我的视角不对吗,我丝毫没觉得帝后情深,我就觉得海兰姊妹情深啊。要是我我随便皇帝怎么作死,他早死我早早登上太后的位置,和后宫们在一起,岂不美哉。

    第106章

    刁书真手一抖, 眉心别的一跳,差点就没把手机给摔在地上。宋玉诚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抬起眸子定定地望着她。刁书真微微笑了笑, 示意无事。

    刁书真:我大概能猜得到一点儿, 科普的事情还要向学姐请教。

    南柯:你自己去搜代孕的文献看吧,高中生物这么简单的问题就别来问我了。

    刁书真正在喝口紫菜蛋汤,看到这么句呛人的回复差点没给呛住,憋得一张脸通红,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顶着宋玉诚狐疑的目光,轻轻摆了摆手,再次表明自己无事。

    手机又一次不老实地震动起来。

    南柯:对了, 上次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不是个法医吗?这么基础的问题你问人家就好了, 毕竟你们的关系不一般是吧(微笑)。

    刁书真刚刚平缓下去的咳嗽又一次发作起来, 脸颊隐隐有了点红的意思。

    胡说八道。她娇嫩的指腹划过手机电子屏幕, 嘴角夸张地咧到了耳根后面。

    宋玉诚眼中的好奇简直要倾酿成灾了,刁书真将南柯的信息转告给她。宋玉诚微微低头沉思,黑色的长发披散在雪白的脖颈上, 在暖橙色的灯光下呈现出暖玉般的色泽。一时之间房间里寂静一片,只听得到丫丫大口吞咽食物所发出的呜啊呜啊的声音。

    她们曾在当地的户籍处查遍了资料,又搜索了报失踪人口的记录, 都没有找到这个捡来的女孩子的记录。所以,很大的程度她从出生开始便是个彻头彻尾的黑户。两人询问她的姓名也是未果,只因她只会问答一个简单的呀字,刁书真就自作主张叫她丫丫了。

    如果是代孕的话, 确实存在胎儿的遗传学母亲不是孕母的情况。宋玉诚微微沉吟道,主要的代孕方式有两种,分为妊娠型代孕和基因型代孕。前者是使用人工生殖技术, 将丈夫的精、子与妻子的卵子相结合,在体外形成胚胎之后,再移植到孕母的体内。而基因型代孕,则是由孕母提供卵子,和男方的精、子融合成胚胎之后,再移植到孕母的体内。

    当然了。宋玉诚挑了挑眉,面上出现了几分鄙薄的神色,后一种的买主也许不会选择人工体外胚胎培养再移植这么费钱且麻烦的手段,包养个小情儿给自己生孩子的多了去了,还可以享享艳福。

    原来如此。刁书真是个很合格的学生,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宋玉诚,把她的话一字不落地都给听进去了,简单来说,第一种的代孕方式,孕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工具人,相当于科幻片里的那种人造子宫,就是孕育孩子的工具,和孩子没得什么血缘关系。而第二种么,孕母大概相当于古代一夫一妻多妾制度下那种没得什么地位的侍妾,虽然是孩子的生物学母亲,但是都记在正妻的名下。

    这帮人是真狠呐,连丫丫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刁书真磨了磨牙齿,面色阴沉,锐利的犬齿在她自己娇嫩的唇瓣上落下了一个小坑,怕不是因为丫丫智力发育缺陷,怕有什么基因的遗传病,就只单纯利用了她的子宫吧。

    宋玉没有说话,只是那双修长的手紧紧地握住了筷子,皮肤上暴露的青筋显露了她的内心便如同刁书真一般的愤慨。

    对方的能量之大,她们已经有所领教:卫子萌去世,学校方面却只字不提尸体身上的不明伤痕,只是抓着校园贷的事情不痛不痒地警告了学生一番;沈欣悦骤然离开,尸检仅仅是提示为异位妊娠破裂出血,家长本要找学校的麻烦,却将视线转移到了未能正确诊断的小诊所身上;如果不是宋玉诚的妄想症发作,解剖课上真正出现了宋清的尸体又不翼而飞;她们好不容易得到了一点消息,结果不但那场冒险不但没能得到任何情报,甚至还差点落个意外身亡的下场。

    这里面究竟有多少是属于意外的巧合,又有多少是人为的运作,如同一场漫无止境的大雪,试图将所有的罪恶都掩藏在看似洁白的雪里,至此杳然无踪,一片岁月静好的模样。

    从来都没有什么岁月静好,无非就是给浸透了血泪的灵魂派发一支支高浓度的麻醉剂,好让旁人心安理得地享用她们的血肉,再用廉价的怜悯和同情装点自己的金身,好换得一副慈悲怜悯的佛像。

    刁书真心绪低落,那双时而活泼时而狡黠的眸子失去了流转的光泽,呈现出一片灰败的阴翳。或者是出现了幻觉,她似乎听见了宋玉诚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那叹息像是从灵魂深处摇曳而上的悲伤,在出口的一瞬间便如何肥皂泡般悄然破裂。埋头大吃的丫丫似乎也为她俩低落的心绪感染,瞪着幼圆的眼睛看着她们,口中嚼东西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茫然不解。

    算了,别吓着孩子。刁书真揉了揉丫丫的脑袋,声音低沉道,我带丫丫去洗澡,你也早点睡吧,别弄太晚。

    宋玉诚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是夜,刁书真在柔软的床上翻来翻去,却怎么都睡不着。身边的丫丫无忧无虑,倒是睡得很香。她睡相很好,安静地占据了小半边床铺,呼吸声都轻轻浅浅的,像是风拂过小小的香樟树的声音,并不会打扰到刁书真。

    刁书真坐了起来,主卧的窗子很空旷,皎洁的月光落了进来,给这里笼罩上了一层极其冷感的白色,像是落了一层的细雪。她搓了搓手,似乎是血液停滞了一般,冰凉异常。纷乱而阴翳的思绪压在她心头,仿佛一层一层的大雪冰封而上,看不清来路与前方。她恍如站在大雾弥漫的十字路口,四周寂静无声,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怎么查?手中的线索是全断了,阴渠这种和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的庞然大物不是她们区区两个蝼蚁所能撼动的。这些大事都不提了,捡来的丫丫怎么办,她没有户籍,没有亲人就算是有亲人,会让她沦落成为代孕工具的人,刁书真可不相信。她又该怎么安置,送去孤儿院,似乎又太年长了。

    以刁书真表面潇洒不羁实则倔强执著的性子,即使会愤怒痛苦,那也是奋起反抗命运时所落下的灼痛伤痕,但很少会陷入患得患失,犹豫不决的阴沉低落之中。

    门悄悄地开了,一缕轻盈的风溢散而来,映入刁书真脑海的是一双雪白的袜子。可宋玉诚的脚踝比那袜子更白,在月色下像是缓缓流淌而过的牛乳,莹莹发着白玉似的微光。她的身量很高,身上套着的睡裙下摆堪堪到膝盖上方,露出了可爱而又诱人的膝窝。至于那张刁书真早就熟悉的惊艳脸庞,在月色的照耀下似乎换了一张,少了几分冰冷,多了几分柔软神秘的气息。一络黑发垂下,搭在形状较好的锁骨上方。

    刁书真睁大了眼睛,她屏住了呼吸,在这种近乎于神灵的女性之美的震撼下油然而生强烈的敬畏之情,似乎连凡人的呼吸都是亵渎,又似乎怕那点鄙薄的气息惊碎了迷离缥缈的梦境。

    而软垫微微一陷,她的神明跪了上来,那双墨色的眼瞳看着她,温热的气息撩过她的面颊,放轻了的嗓音恍如一把小勾子,你也睡不着吗?

    是啊。刁书真呆呆地回来一句,她侧过头,看着窗帘的下摆在微风的吹动下翻卷出波浪似的弧度,温柔缱绻,我在担心

    她那未尽的话说不下来去一双冰凉的唇封在她的唇上,让她未出口的叹息全都化成了愉悦的喘息,刁书真震惊地瞪大了双眼,却只看见对方墨色的眸子愈加深沉,恍如最后一颗星星死掉的夜空,再无光亮。

    我们宋玉诚反复摩挲着刁书真娇艳的唇,像是过于热爱一株初开的花,力度过大将指尖都浸染上了红色的花汁。那双没有生息的眼瞳里聚集起一点雾气,那点盈盈的微光破碎开来,在她眼角挂下一颗珍珠似的泪滴。

    刁书真懂了她的未尽之语是的,在这样穷途末路的时候,没有什么能比两个人的水乳交融更能慰藉凄冷孤苦的魂魄,而她们更像是两只初生即遇大雪的幼崽,饥寒交迫而瑟瑟发抖,只能靠在一起用彼此的体温来取暖。

    刁书真低下头,埋在宋玉诚的膝盖之间。银亮的月色破碎在潺潺的溪流里,林间的小鹿耐心地用唇拨弄开平冈上幽深的杂草,卷起舌头啜饮着起在月色下闪着晶莹光泽的泉流。小鹿的眼神清亮无邪,它似乎发现了那溪流全是从那块柔软的扇贝下流出的,越发舔弄,试图获得更多流淌着月色的海潮。

    别太过孩子还在呢。宋玉诚骤然急促的喘息声在黑暗中听起来格外诱人,那沙哑魅惑的语调引人沉沦。她修长的指节本只是虚虚搭在刁书真的发顶,现在却越发嵌入那人黑亮的发丝,如同对方也正在融入她的身体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912 20:15:38~20200919 00:03: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7576144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12紫耀45 70瓶;咸鱼姬 20瓶;Expecto.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7章

    数不清有多少次海潮浪涌, 宋玉诚的足尖蜷起复又松开,全身下上出了一层薄汗,带着粉色的肌肤散发出雨后娇花般的艳色。那双墨色的眸子不复往日清明, 流转着醉人的水光。刁书真抬起头, 舔了舔自己晶莹剔透的唇瓣,露出个清亮无邪的笑容,又纯洁又魅惑。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小心翼翼地咳嗽几声,声音倦懒道:差点没呛死我呀,床单都湿透了。

    淡蓝色的床单上晕开了一大片暗色,仿佛是绽开了一朵淫、糜艳丽的花, 在皎洁的月色下无所遁形。宋玉诚在她晶亮的目光下似乎有些尴尬, 扯了被子横在自己素白的小腹之上。她歪了歪脑袋, 谢谢地瞥了宋玉诚一眼, 琥珀色的眼睛里含着狡黠的笑意,低声笑了起来。

    还嘲笑我呢,你不也是分分秒秒的事情吗?刁书真趴在床上, 腰下垫了个枕头,斜斜地瞥了宋玉诚一眼,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

    宋玉诚眸色一沉, 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只不过那双墨瞳里荡漾的水光还未散去,这一眼少了肃杀的意味,多了几分撒娇的媚态。

    忽然之间, 刁书真的身边一空,是宋玉诚起身披好睡裙,下了床去。

    哎哎哎。刁书真小声叫唤起来, 嘟起嘴道,和你开玩笑嘛,别生气,第一次总是这样的啦,多来来就好了。

    在刁书真惊异的目光中,宋玉诚抱起了睡得纯熟的丫丫,走出了房间。就几十秒后,宋玉诚怀中空空地回来了,全身的气场为之一变,浑然没有了刚才那种迷离之态,一双眸子如同往日般盯着刁书真,一派看见美食琢磨着从哪里下口的模样。

    刁书真骤然之间觉得暴露在外的背脊发凉,却有种酥麻的痒意顺着脊椎骨一路攀升到了大脑欣快中枢,不要钱般地分泌出了大量兴奋快乐的激素。她趴在床上,胳膊拖着腮,为了让自己更舒服腰下还垫了块枕头,简直就是一道摆在精致餐碟子里的甜点。

    她不怕死地冲宋玉诚抛了个媚眼,纤柔的发丝在在耳边荡来荡去,奴家伺候得官人还舒服吗?

    舒服。宋玉诚眼中的那点风暴终于失控般倾酿成灾,她欺身压了上来,你也来试试吧。

    宋玉诚一手卡住她的纤腰,一手捉住了她乱晃的脚腕子。

    哎,床单还没换呢。刁书真的声音从枕头里传来,闷闷的却满是期待之情。

    这一大片还是干的呢。宋玉诚清冷的语气里有着难掩的燥意如同冰块里幽幽燃烧的冷火,反正,等会儿会更湿,不是么?

    刁书真脸不红心不跳,反而回过头挑衅般地看着宋玉诚。她就不相信对方真能把她怎么样,毕竟那家伙只碰过死人骨头,和活人打交道的机会可是少之又少,更别提这种羞羞的事情了。

    所以当宋玉诚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包医用的指套和一瓶看上去很高端的润、滑剂的时候,刁书真没能做好自己面部表情的管理,出现了天崩地裂、日月无光的崩坏表情。

    等等,我纯洁正直、高冷禁欲、不为美色所动的风纪委,床头柜里怎么可能会有这些东西,看生产日期还是最新的呢!

    恋耽美

    犯罪心理侧写(GL)——地山谦(72)

章节目录

犯罪心理侧写(GL)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文屋只为原作者地山谦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地山谦并收藏犯罪心理侧写(GL)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