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绿茶的目标是女主[快穿](GL) 作者:道系人生

    当绿茶的目标是女主[快穿](GL)——道系

    虞清枝没好气的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无奈的从床上坐起来,没有足够的时间供她休养,以至于她现在还觉得四肢无力,时音帮她穿好官袍,在眉间描下一朵金色的凤尾,她不爱梳妆,也没兴趣将自己弄得花里胡哨的模样,但时音对此却很有兴致,竟没让宫人动手,自己就弄完了。

    这让她突然想起了《怜香伴》这部戏里的词:宵同梦,晓同妆,镜里花容并蒂芳。

    她看着镜中的人影,忍不住笑了一下,大概,算是很美好的事吧。

    唯一不美好的是,本来功成身退后,她已不用再坐着轮椅到处走了,现在却不得不坐上去,不然虞清枝觉得自己怕是撑不到朝会结束。

    大臣们上朝时看到虞清枝,也忍不住愣了一愣,惯有的思想里,女子成婚后连娘家都不能常回,所以他们没想到,还能看到已经成为皇后的摄政王,重新呆在朝堂,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次她并未坐在下首,反而直接坐在了龙椅上。

    不过这种不合规矩的事,她们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尤其是时音还没有虞清枝好脾气,能听他们逼逼赖赖,因此愣了一瞬后,便立马恭谦垂眸,可以说是已经被时音调教得都相当识趣了。

    随着内侍话落,朝会便正式开始了,时音其实没想再把事情重新丢回去,只是虞清枝又不像她,不事生产奢靡享受也能自得其乐,她能暂时不去想起那些政事,但时间长了总是会憋不住的。

    与其到时想来,又不好意思提,还不如现在就回来,唯一的问题就是,上朝的时候大概免不了走神了。

    但时音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锅。

    她本来就很烦那些逼逼赖赖,偏偏这个时代的人说话就不知道什么叫言简意赅,有时候他们吵起来甚至上头时忍不住动手看着倒是会有趣一些,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很无趣的,明明很容易解决的问题,因为某些利益牵扯,他们也能讨论不出个章 程。

    这种时候,通常都会让时音觉得无聊,漫不经心的抓着虞清枝的手把玩,被瞪了几次也不收敛,直到被警告,才会一锤定音让大臣们闭嘴,然后退朝。

    国事在她心里还是很重要的,她不太能容忍时音在这种场合胡闹。

    于是时音只能不情不愿的收敛,然后等退朝后,把她压在龙椅上把玩个够。

    这种paly,她早就想做了。

    她胡闹起来是没有什么限度的,好在至少还老老实实处理着政事,虞清枝自己觉得累时,不会去帮她处理,只会坐在她身旁,撑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看她,有时时音受不了,放下奏折去吻她,她也会顺从的配合,但等她想继续时,却会制止她,让她先把政事处理完再说。

    尽管如此,虞清枝也不是没有立场不坚定的时候,这样处理着国家大事的场合,并不能让时音心有顾忌,她顶多怕有什么八百里加急的情报,会让人不经通秉就闯进来,为此,她把战场转移到了屏风后。

    但大多数时候,虞清枝还是不会陪着她胡闹的,时音也只能不情不愿的停止,毕竟虞清枝的身体先天不足,并不能让她不收敛也没关系。

    年轻人的身体充满活力,所以哪怕是累到精疲力竭,缓个几天便能养好,虞清枝却不行,甚至为此病过,让时音不得不将场合限定到宫殿的龙床上,不敢再胡来。

    她仍是不太爱穿艳色的衣服,有时也会配合时音穿她口中的情侣装,但比起她的兴致勃勃,虞清枝大多时候只安静的看着她,目光并不强烈,有时音都察觉不到,不经意间回头,却能看到她如水般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写嗨了忘了分章 ,这是二合一,也是两更,不要只看合到一章 就以为我是一更催更!!!

    第102章 古代

    时音发现,虞清枝似乎很喜欢看着自己,这本没什么,毕竟她这么好看,有人想时时看着,当然是一件极正常的事。

    但让时音觉得怪异的是,她觉得虞清枝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她形容不出那是什么眼神,倒不是说虞清枝很会隐藏,她虽是情绪内敛,然而对于时音来说,要看出她在想什么,其实是件很容易的事,毕竟她只是不善表达,并不是会演戏。

    更别提,大多数人总能在外人面前将自己伪装得毫无破绽,却很难在自己人面前伪装得有多好,因为没有人能做到无时无刻都在演戏,且自己人都互相了解,所以对方稍微露出一点异常,便能察觉到不对来。

    所以时音能感觉到,那种眼神跟以往她看自己的眼神,一定是不一样的。

    她以前看自己时,眉眼会舒展开,唇角会不自觉弯起微小的弧度,如水的眸子就像是春季的湖泊,随风摇曳的柳枝倒映在碧波上,偶有一片枝叶飘落而下,荡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水波,那种让人神清气爽的怡然,谁都能感觉得到。

    时音并不知道幸福是什么情绪,但她觉得,那时的虞清枝,心里一定是感到满足、幸福的。

    而现在她看着自己却不是这样的。

    虽然每次时音注意到她的视线时,她会向她展露出笑容,有时还会羞赧的侧开脸,但时音知道,这跟之前是不一样的。

    时音也不知道自己也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毕竟她不是一个较真的人,这么点不明显的反常,她以前是不会去关注的,毕竟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既然对方都不想让你知道了,那为什么还要去较真呢?

    可她就是注意到了。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虞清枝注视着她时是没有那个无意识产生的微笑弧度的,只那么静静地看着她,像是在发呆,又像是有着一种她并不能理解的情绪。

    好像是难过?

    时音不知道那是不是难过,但她觉得那时她的心情一定是算不上好的。

    为此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最近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可真的没有啊!

    她按时上朝没有迟到早退,要知道,她活着时去自己公司都经常迟到,处理政务也没有乱来,虽然手段可能是有一些简单粗暴,但带来的结果却算不上差,至少除了朝野上,民间声望几乎都要把她形容成在世圣人了。

    也没有在外人面前对她做什么,一晚上顶多两次,还不是每天都会,做五休二,比以前收敛得多了,怎么看都没什么毛病啊!

    那自己没有,问题就一定是出在虞清枝身上。

    不过虞清枝不一定说,所以时音也没想好要不要问,毕竟除了这些,她看起来跟平常也没有什么差别。

    但时音的耐性又一向不是多好,所以在某天半夜醒来,察觉到她还没睡,在静静地注视着自己时,便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虞清枝怔了一下,才说:为什么这么问?

    时音沉默了一下,翻身背对着她,不说就算了。

    她明显是在闹脾气了,虞清枝习惯了她算不上喜怒无常,只是情绪化的行为,素白的手乖顺的伸过去抱住她,脸颊贴着她的脊背,却是什么都没说。

    时音抿了抿唇,烦躁地闭上眼,她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但她现在,不太想理虞清枝。

    她的气性是真的大,上朝时都没多看她一眼,虞清枝倒是很平静,安静的坐在她身边,只在下朝时,才主动伸手去拉她,被甩开了也不恼,态度仍一如既往,如此时音坚持了不到两天,虽仍不理她,却不再甩开她的手了。

    虞清枝不为此惊喜,仿佛早有预料似的,从时音开始生气起,她的态度就没变过,仿佛她们并没有吵架一般,与平常行为没有任何变化,只有时音在单方面的闹脾气。

    似乎觉得就这么服软没面子,时音晚上狠狠发泄了一番,直把虞清枝折腾得喘不上气、意识模糊,才带她去洗澡睡觉。

    饶是如此,虞清枝也仍然温顺,不在意她突然的发神经,在第二天时音略带讨好的冲她笑时,还主动伸手让她抱自己。

    于是这事便以一种没有什么波澜的方式过去了。

    如此,寒来暑往,又过去了半年。

    虞清枝换上了应景的冬装和毛茸茸的披风,她冬季一向穿得厚实,但并不显臃肿,披风上的一圈毛会将她的脸衬得小巧,红梅与雪色之间,她是唯一的一抹绝色。

    但她到了冬季,便不太爱出门,毕竟古代的冬天与现代是比不了的,没有那么丰富的保暖设备,所以她很少去外面。

    饶是如此,她也病了。

    也不能说是病,就是睡得时间越来越长,一开始时音一叫她她便能随着自己一起去早朝,后来却要喊好几次,再后来,喊也喊不醒,有时等时音上早朝回来,她也还在睡着。

    但与之相反的是,她的脸色却比以往好多了,不是那种显得有些苍白透明的瓷白,反而透着一种红润,眸子都是一如既往的清润,不见疲态,也并不活泼。

    如此模样,让时音只能想到四个字回光返照。

    但这么多年,除了几次换季咳嗽,她从未找过太医,似乎身体并没有任何问题,也不曾喝过什么汤汁,尽管她面上带着股病美人的风情,但时音从不曾觉得她哪里病了。

    毕竟早产儿的先天不足,在她又习武又有流水般的各种名贵药材养着,应当早就好得差不多了才是。

    可这样明显的异常,让时音没办法不往坏处想,可神医也是个信守承诺的倔脾气,时音都说要让他成太监把他能行医的手给砍了,他也什么都不说。

    这让时音毫无办法,毕竟她不可能真的杀了对方,别的御医却一点问题都瞧不出来,着实让人生恼。

    到了这种时候,显然就算是想瞒,也是什么都瞒不住的,但虞清枝倒是很平静,一如既往的平静,就像那次时音问她是不是有事瞒着她时一样的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为此时音气恼的一点也不想理她,几天都是睡在的书房,只是这次,虞清枝却没办法再去找她了。

    她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她已经睡了三天,醒来时才发现时音正坐在床边,不知来了多久。

    虞清枝的气色很好,至少看起来很好,如墨的青丝并没有因为主人睡了一觉而显得凌乱,她从床上坐起来,总是颜色浅淡的唇瓣,现在却透露出漂亮的嫣红,让她并不明艳,清冷的五官也透露出了一抹艳色。

    眼波流转间,却仍是浩渺的温柔。

    她伸手捧起时音的脸,头一次主动去亲吻她,那样温柔的、也不带什么特殊意义的吻。

    她的眸子像是有闪亮的星辰坠落到其中,有一种让人震撼的、移不开视线的情思,虞清枝微微抿唇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栽进时音怀里。

    别哭。虞清枝看上去很平静,仍然是温柔清润的嗓音。

    她哭了吗?

    时音有些茫然地看她。

    她看上去有些迟钝的样子,不知如何反应,虞清枝有些无奈的笑了声,轻声说,我不在,也不能胡来知道吗?

    时音没吭声,虞清枝似乎也不期望她会有所回答,微阖上眼,良久,才听见她说:

    不。

    虞清枝抬眸,才见她倔强地看着自己,又重复了一遍:我不。

    虞清枝轻哂,笑魇柔和,只轻轻道:你乖一点。

    时音没说话。

    虞清枝也不强求,伸手环住她脖颈倚靠着她,温柔的眸子缓缓阖上,似乎已没力气再说什么,只能感觉到她呼吸渐弱,柔软的仿佛没有骨头似的娇软身体,逐渐变得像是被冻住的水流一样僵硬。

    心头微微有涩意涌上,时音怔怔地看着床幔,她不太能理解这种感觉,但健康的身体却逐渐涌上了一种如同突发心疾般的死意。

    这是难过吗?

    可是为什么要难过?

    她明明比虞清枝自己都要清楚,她下个世界,还是会出现在她面前,赶也赶不走,有什么好为她的离去难过的,又不是见不到了。

    时音不能理解。

    她甚至觉得,比起难过,她其实应该愤怒。

    但她只静静地坐在那儿,坐到她觉得自己手脚都冰凉时,才甩开她去了侧殿,邵神医还在那儿候着,现在留着他其实已经没什么用了,时音内心其实从不把人命当回事,她衡量的只是值得不值得,而现在,没有人能让她收敛。

    邵神医驻颜有术,现在看着依旧俊美,时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她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在掉眼泪,邵神医甚至没有感觉到她有寻常人面对亲人离去时的那种难受,看上去仿佛只是死了个无关紧要的人,面部表情与她的眼泪,形成了极大的割裂。

    邵神医行走江湖,去过不少国家,见过不少的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那种无情不是杀手对生命的漠视,而是一种人类不会拥有的,让人形容不出,一看到却毛骨悚然的感觉。

    形如恶鬼。

    邵神医忍不住想,摄政王的当初的决定,也许是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只有一更,有点忙,明天要帮人搬家,可能会请假

    第103章 古代

    邵神医许久未说话,似乎被骇住了,时音疑惑的歪了歪头,像是在奇怪他为什么还不开口。

    这样的动作在她做来无疑是可爱的,她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因此而变化,那样一双让人胆寒的眸子,让她的一切举动都显得怪异恐怖起来。

    可事实上,她的瞳孔其实又跟之前没有什么区别,仍然是曾经那双清澈明朗的色泽,仅仅只是因为主人不想演了,而暴露出了真实情绪而已。

    身为一个医者,邵神医见过许多恐怖的画面,很多甚至连上惯了战场的老兵,都未必能够忍受,但邵神医却可以,然而此时此刻,他却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就像是源自于身体的示警,每一寸的皮肤,都在叫嚣着远离。

    邵神医控制不了自己的这种本能,但他也知道时音一定没耐心等自己缓过来,所以竭力克制着那种不知从何升起的,仿佛站在熊瞎子面前的那种恐惧,断断续续的开口道:陛下还记得,你之前昏迷了将近七天吗?

    时音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自己刚来这个世界那会儿,原身因为心理压力过大,身体又因生活在冷宫不好,导致大病了一场,好像是烧了好几天。

    但这跟虞清枝又有什么关系?

    见时音想起来了,邵神医才接着道,陛下是世所罕有的三阴绝脉,体内阴脉自生,到一定程度后,便会自焚,也无法通过习武缓解,唯有早已绝种三百年的龙血朱果可治,当时恰好被人寻到,便被用在了您身上。

    这个世界武学式微,时音并没有怎么用心学过,不过龙血朱果的名头她是听过的,据说是一种对生活环境要求很苛刻的果实,在火山岩浆附近生长的一种奇果,有洗经伐髓之奇效,也是原来的剧情中,虞清枝治好自己先天之疾的东西。

    但

    就算如此,那她也不至于这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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