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万人迷该如何拒绝爱意[快穿] 作者:半重瓣

    病弱万人迷该如何拒绝爱意[快穿]——半重瓣

    崇凌柏循循善诱:哥哥试过了,不好看。小幽不想出去逛一逛吗?穿旗袍哥哥就让小幽出去。

    偏幽撑着手掌坐卧起来,他俯视崇凌柏,打量他半晌,说了句:你过分了,哥哥。

    崇凌柏的眼尾微微上挑,看人就有些邪乎,平日里他都用笑容冲淡那抹邪气,在今夜微弱的光下,他没笑,而是凝视着他的小少爷。

    倏地,他打开最亮的那顶吊灯,又从抽屉里取出一本时兴的绘图书。他将偏幽拉下来,跌倒在自己身上,并顺势翻身将偏幽压在身下,拉着他的手十指交握,他强迫偏幽去翻那本书。

    小幽长大了,该学些新东西。他握着偏幽的手翻开书目,里面的人影交叠纠缠,倒在一地柔情蜜意。

    这是大家都会学习的,小幽不用害羞,这是很平常的事。

    偏幽瞧着书里面交叠的两个男人,悠悠道:哥哥当我是傻子。

    崇凌柏被拆穿了把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亲吻偏幽的指尖,赞叹一声:小幽好聪明。

    他将身体重重压下来,呼吸灼热在偏幽耳侧。偏幽侧开头,翻开书目的下一页。

    哥哥,不继续学习吗?

    崇凌柏按住偏幽的手,将他翻过身来,面对面看着。

    小幽,哥哥一直照顾着你,哥哥想索取一点报酬。

    偏幽看着崇凌柏的脸跌下来,他索性推开崇凌柏,扇了他一巴掌。

    报酬我给了。可以睡了吗,哥哥?

    偏幽打得很重,说得却轻,崇凌柏的脸上一张巴掌印红彤彤。他好似将将清醒过来,被这重重的一巴掌打出了绮丽梦境。

    他偏过头,用拇指擦嘴角,没血。小幽的力度还是太轻了些,打人都打不出血来。他站起来,下了床榻,从柜里翻出一把大剪刀。

    偏幽望着崇凌柏提着剪刀过来,那红色的柄衬得他修长的手骨越发暴虐。偏幽半躺着,也不躲,就仰着脖颈瞧着崇凌柏越来越近,像只待戮的天鹅。

    崇凌柏跳上床榻,欺身而上,却只是捉住偏幽的手,将剪刀放进他手心。

    伤人得用刀,小幽要心狠些。

    他捉住偏幽持剪刀的手,往自己胸膛带。那里藏了一颗饱含浓稠欲念的心,得刨开来好好瞧瞧。

    偏幽使劲挣脱,挣不开。眼见着剪刀要扎进崇凌柏的胸膛,他用另一只没被捉住的手又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够了。

    崇凌柏的脸歪到一侧,手却没停。他紧抓着偏幽,像是要让他看看自个儿的决心。头发遮住他眉眼,偏幽看不清他目光。

    只觉得这一切荒唐又可笑。

    他放弃了,任由崇凌柏带着他将刀子戳进去。血流出来后,崇凌柏放开偏幽,用手沾血,又擦到偏幽脸上去。

    偏幽的脸沾了血,就横生了妖魅之气,让人看一眼,就直觉要跌到白骨深渊无边地狱。

    我的小幽真好看。崇凌柏真心地夸赞着,眼里的光晦暗,那血色仿佛成了更不堪的东西,正被他一点点涂抹在偏幽脸上。

    要从他的欲念里生出,要落到小幽身体里去。

    牢牢地,牢牢地,粘住吧。

    他是他打了标记的所有物。

    医生被叫来时,偏幽已经睡下。明明是崇凌柏把他弄脏了,却也是他打来热水将他洗干净。偏幽已经困倦得不行。

    崇凌柏就抱着他,用热毛巾轻柔地擦拭。每一次抬手,都会牵动伤口。崇凌柏却觉得兴奋,那样的痛让他有了实感,仿佛怀中的人已被他打下印迹,再也别想逃脱。

    其他雄类也只得绕道走,胆敢跨越界限的人,就要做好死无葬身之地的准备。

    包扎好伤口,他蹲在床边,借着微光瞧偏幽的脸蛋。他是见过傅太太的,生得很艳,压不住的春色。偏幽内敛些,或许有几分随了他早逝的亲父,显得清贵雅致。可今日,把血浸染他脸庞,崇凌柏才知内敛的艳铺展开来,会让人招架不住地陷进去。那是一处魔魅的地域,进去了,命跟魂就得丢一个。

    他垂下头,亲吻偏幽的脸颊。想张开口,狠狠地咬下去,却又不忍惊醒他,只好碰一碰,权当抚慰。

    偏幽被这濡湿微微惊动,轻哼一声,嘤咛似的。

    崇凌柏好半晌才抬起头来,离了那片柔嫩雪肤。涎水留在偏幽脸上,崇凌柏没擦,他盯着,直到夜深了,水渍也干掉,才从蒙昧的欲望幻境中脱离出来。

    他轻手轻脚上了床榻,将小夜灯关掉,就着偏幽轻浅的呼吸声,让自个儿陷入了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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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 小少爷

    时局不断变化, 崇凌柏率先抓住先机,把傅家的生意扩展到整个南省。赵承业进入这地界时,他充当接待方跟这位北方的少帅搭上了关系。

    本是准备好了洋房别墅, 赵少帅瞧着傅宅不错,就直接住在了这。崇凌柏面上热情, 招管家来安置好随行的兵,心下却想着这几日都得把偏幽拘在房里。赵少帅年少有为, 却有一个众所周知的癖好, 爱包养男戏子,玩名伶,是个荤素不忌的主儿。

    亲自为赵少帅接了风,夜深时赵少帅还在跟舞女调情,崇凌柏连连告退回到了傅宅。赵承业接过舞女递过来的酒一口饮尽, 又招来赵三,道:这崇凌柏有些奇怪,二十多岁没成婚也就罢了, 身边也没个女人。且母不详,父亡。光杆司令一个, 身上没负担。赵三, 你去打听一下,免得背后着了道儿。

    赵三惯会打听, 在回傅宅的车上,他把打听到的消息报告给赵承业。赵承业打开窗, 点了根烟。橘黄色的烟火照亮了他小半张脸。他长得矜贵风流,一双眼却黑得凌厉。盯着人看的时候,会造成莫大的压迫感。

    赵三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袖:少帅,您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我可以再去打听打听。

    赵承业单手解开西装上的纽扣, 半仰着头靠在车座上:你是说这傅家还有个小少爷。有意思,难不成崇凌柏将那名正言顺的傅家继承人给解决了?

    那,那倒不是。听说那小少爷是个病秧子,能活到现在都是老天保佑,不过没什么人瞧见过。不过少帅,你知道已逝的傅夫人吗?以前南省这地带有名的美人,其实,嗯,赵总司令曾经也求娶过。

    哦?赵承业饶有兴趣地望着赵三,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嘿嘿,我这也是听咱府里的老人家讲过。那时候赵总司令下南省这块儿办事,遇见傅夫人后就想娶了她当二太太。傅夫人不愿,急冲冲就嫁给了林家,林家败了,这才又嫁到傅家。

    赵承业吐了口烟,灰烟明灭了他的目光,赵三望不见那双眼,却知道里面一定藏满了兴趣。

    那可怜的小少爷如今孤身一人,少帅看着上一辈的微薄情分去瞧瞧他也是好的。

    赵承业微勾唇角,道了句:有理。

    到了傅宅,赵承业也不心急。翌日,崇凌柏出府谈生意去了,他才悠哉哉起床,向管家说明自己看望故人幼子的打算。

    管家虽被崇凌柏叮嘱过不要让小少爷出门,但赵少帅亲自去探望,他也拦不住。说了一箩筐理由,赵少帅就笑盈盈地站在那儿,也不说话,就盯着他瞧。管家擦了擦汗,实在招架不住,没得法子就引着赵承业去了。

    偏幽此刻还睡着,敲门声敲了十多下,他才悠悠转醒。他撑着手掌坐起来靠在床背上,轻唤道:进来吧。

    进来的却不是例行检查的医生或送饭的佣人。那人的眼生得凌厉,看过来时像是在巡视领地。

    偏幽看向管家,问:这位是?

    赵承业不等管家开口,以一种算得上温和的语气自我介绍起来。偏幽没甚兴趣,打发道:少帅有心了,幽感激不尽。只是幽缠绵病榻已久,还请少帅恕幽待客不周。

    面对这明显的逐客之言,赵少帅没搭理,他让管家退出去,自个儿走到了床榻边。

    小少爷每日就呆在这傅宅,想必也没多少意思。不如今日一起去看场电影或听场戏?

    偏幽很想说不,赵承业却已拉住了他的手。今日他穿着北地军阀的军装,肩宽腿长,腰间配着把手.枪。这一股兵痞子的作风,偏幽不想招架,直言道:不了,让我哥回来陪少帅去吧。

    赵承业望着床上的人,本来没多大心思,在这再三的推拒下,反而非拉着这小少爷去不可。他起身,巡视一圈,打开红木衣柜道:换衣服吗?不想换也无妨。

    偏幽被这无赖行为逗笑了,他道:烦请少帅先出去,容我先换了衣裳。

    赵承业从柜子里取出件镶银线的绿袍,道:小少爷身娇体弱,不若让承业伺候一番。

    偏幽面上的笑意淡了,还没来得及说话房间里就又闯进一人。赵三愣了片刻。事情紧迫,他赶紧移开视线走到赵承业身边,低声报告:那批货

    赵承业脸上轻浮的笑意散了,他抽回手,也不再说些伺候换衣裳的混账话,利落地道了别,就大跨步往房外走去。

    偏幽这一大清早被搅得不得安宁,本准备躺下睡会儿回笼觉,还没睡着就被人捞了起来。

    他睁眼看见崇凌柏微怒的脸,上面的汗水仍在冒着,显然是十万火急地赶了回来。管家退出房间后立即给崇凌柏打了电话,他闻言立马半路折返。

    偏幽拨开他的外套,里衣渗血,果不其然,伤口裂开了。

    崇凌柏没心思管伤口,他将偏幽抱起来,边走边道:你先去乡下住几天。

    偏幽就算瘦弱,也是成年人的重量,他望着那里衣越来越红,道: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偏幽此刻还穿着睡衣,崇凌柏不愿把他放下来,他加快步伐,走到车旁把偏幽放进去才停步休息片刻。

    打开车门,他坐到驾驶座上,叮嘱说:赵承业有玩男戏子的癖好,你先去避避风头。过个十天半月他就走了。

    偏幽可有可无地点点头,他撑着下巴望窗外。几重云交叠翻涌灰影晕染,眼见着快下雨了。崇凌柏握着方向盘,却没有立即开出去。

    方才他是如此的着急,如今却踯躅在原处。

    把小幽放出去,如果他跑了呢?乡下不安全,若有匪徒出没,把小幽劫走了又怎么办?如果小幽突然犯病,身边无人,医院也远

    崇凌柏踩油门的脚定住了。

    他不想小幽离他太远,最好是躺在自己身侧,一手就能触到的距离。傅宅有地下室,也不一定需要去乡下的,是吧

    他问自己,是吧。

    而且而且藏在那里,小幽就只有自己一人了,谁也见不着他,他也谁都见不着。在那昏暗的地下室里,小幽只能躺着等哥哥来。他说话别人都听不着,他想哭也只能在我怀里哭。我会好好照顾小幽的,会让他快乐,比留在地上的世界快乐。

    没人会伤害到他了。

    崇凌柏松开踩油门的脚,他望向偏幽,而偏幽望着窗外。窗外灰云重重压垂下来,像是为大雨开路,为雷声送行。

    打雷了。天际闪光,骤亮,惊着了偏幽的眼。

    崇凌柏将他拉回怀里,用手捂住他的眼睛,轻揉道:别盯着看,小幽,会疼的。

    他的手很热,像那道闪电般惊人。偏幽不适地挣扎了一下,挣不开。

    我带小幽去另一个地方吧,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他的声音很低,比垂下的灰云低,很哑,比闷轰的雷声哑。

    偏幽倒在他怀里,碰着了他的伤口。那血濡湿了偏幽的发,干净柔软的乌发被流脓的污血弄脏了。

    低垂喑哑的氛围缠绕在车内,崇凌柏的手慢慢缩紧,在灰压压一片里倒了抔暧昧的血色情潮。偏幽的眼被遮住,他看不见身后人痴迷病态的眼,也望不见倾洒下来的雨打落了几重树叶。只有心跳声,崇凌柏炽热急剧的心跳声将他围困。

    哥哥,你弄疼我了。

    弄疼小幽了吗?崇凌柏垂下头,两人脖颈交缠,偏幽像被金雕叼住脖颈的白天鹅,一点也动弹不得。他的眼被遮挡,脖子被缠绕,腰也被紧抱。他被一头恶劣又病态的野兽缠住了。

    放开我,哥哥。

    嘘。崇凌柏制止了偏幽的挣扎,小幽,你听,雨越下越大了。

    我要抱着小幽向前跑,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将我可怜的小幽藏起来。

    崇凌柏话落,脱掉外衣将偏幽罩住,而后抱着他下了车。他往后跑去,往傅宅的地下室跑去,去往那个他两年前怀着隐晦心思收拾出来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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