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难受”

    柳帷狠狠地瞪了岑越一眼,不是腰痛,是受创部位红肿,松腰有什么用!

    岑越驾马靠近,将柳帷从马上提到自己身前,侧坐。

    “这样是不是好一点”

    “唔。”柳帷点头。

    “那好,你抱紧我,上路了。”

    柳帷双手抱着岑越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还是有些心气不平,手在岑越腰上捏了一把,头钻进岑越的面纱里,在他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这才稍稍满意地笑了。

    第32章 第 32 章

    二人行行走走了十天,途经一处山涧时居然碰到白猿吱唧。

    吱唧识得二人,从山峰上跳到树枝,往柳帷身上扔了几个野果。

    吱吱唧唧地直叫唤。

    柳帷原本笼着的愁眉终于舒了,举着果子对岑越道:“只要有吱唧在,我们即便是没钱也不用愁吃喝。”

    岑越知柳帷为了他伤痛缩成八天发作,且伤痛加巨一直愁眉不展,此时见他难得开颜怎会拂意,当下顺其意点头应是。

    柳帷将吱唧招到马背上,犹自喜颜道:“吱唧能逃出神仙界真是太好了!”

    岑越毫不意外道:“缺月神猿为天君兽魁,岂能容易伤到。”

    提到伤,柳帷又垮下了脸,满脸担忧道:“你镜伤发作日期缩成了八天一次,每次都痛晕了过去,可是唤那场大雨所致?”

    岑越不语。

    柳帷担忧更甚。

    岑越见柳帷急得眼睛也红了,慢慢地点了点头。

    他在取出元丹推进红薮鸟时,在元丹上分了两道元气护住心脉,可令他没有元丹亦可如常生活,那天的大火虽烧不死他的神仙体,但柳帷一介凡人,会在火海里化为灰烬,近千年来唯一至深的羁绊,他岂会不周护安全,所以催动体内的一道元气唤来暴雨倾盆,以换来柳帷安然无恙。现下体内只剩一道元气,要护身又要抵御镜伤反噬,收效自然差了许多。

    “如果……”柳帷颤抖着声音询问,“如果最后一道元气也没有了会怎样”

    岑越扫了一眼满眼小心翼翼的柳帷,别过头,淡淡道:“不生亦不死。”

    “植物人?”柳帷小心确认道。

    岑越皱眉想了一回,不知何为植物人,但见柳帷脸色越来越难看,不想询问,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你说有了吱唧,我们便不愁吃喝是何道理?”

    柳帷强笑道:“你想,它能在山林中给我摘果子饱腹啊,那时在你的神仙界里,就是他天天摘各式果子给我吃。”

    岑越:“我们并不时时都在山林里赶路,遇到市集人家怎么办?”

    柳帷:“可以让它卖艺,当初我就是从耍猴人手中买下它的。”

    岑越:“哦,竟是这样。”

    柳帷提了提精神,将其间经过讲了一遍,末了问岑越,“那根红玉柱体到底是什么,让吱唧那么雪白的大猿缩成一只土不啦唧的小猴子。”

    岑越想了想道:“神隐针,此针为巫姬所有。”

    柳帷那双夜明珠般的眼睛亮了,“巫姬是谁与瑶姬有什么关系与天君有什么关系怎么她的神隐针会在吱唧身上她跟吱唧有何仇怨?”

    为了不让这双夜明珠黯淡下去,岑越耐着性子回道:“巫姬是雀灵长神,主管百鸟飞禽。与天君为从属关系,天君珍兽园的飞禽为巫姬豢养敬献。她的神隐针为何在吱唧身上,与它又有何仇怨,只有吱唧才能回你,至于瑶姬是谁我不知道,更不清楚她与瑶姬有何关系。”

    话说完,看向柳帷,柳帷一脸要哭的模样。

    岑越不明,问道:“怎么了?”

    “岑越,这是你第一次跟我一下子说那么多话。”柳帷吸吸鼻子,满心的甜蜜溢了出来。

    待把驾近了些,跨坐到岑越马背后,搂着岑越的腰,在他背后使劲地蹭了蹭,低笑了,和几声,声音里是满满的幸福与知足。

    岑越不习惯柳帷这般热情的蹭偎,不自在道:“别把口水蹭我衣服上了。”

    “蹭上去又怎样,反正你的衣裳都是我替你洗的。”

    岑越不语。

    柳帷又蹭了蹭,伸直脖子,在岑越腮边偷香了一个,才跨回自己的马上,拍拍吱唧的头道:“吱唧,我们出发,去匩源山。”

    吱唧“吱吱”应声,他不明白,当初被岑越两次扔到神仙渡的人,怎么可以允许爬到身上去又蹭又亲。

    两人一猿,南行数日,到达了渭州地界。在离渭州城还有八十里时,骤然秋雨瑟瑟而下,雨虽不大,却冷得很。

    岑越抬头看了看天色,对嘴唇微微有些发白的柳帷道:“这雨要下到明天,反正现在晚了,找地方躲雨歇过这一晚再走吧。”

    柳帷虽心急赶路,但此时也由不得要缓缓。

    在路边的山坡上看到药王庙,便栓好马,进了去。

    进到庙中才发现已有两批人在此躲雨了。

    一批是两个粗壮的汉子,其中一个脸颊到耳后有一条大疤痕,身边放着一把刀。另外一个汉子肩上缠着白布,隐有血迹,看似受了不轻的伤。这二人靠在庙堂西角,身下垫着蒲团。看到柳、岑二人进来,疤痕脸把刀紧了紧,有神的虎眸中露出警惕的神色。

    另一批是也是两个人,一个小厮,一个年轻的公子靠坐在庙堂东墙,墙边放着一把琴。年轻的公子相貌十分秀美,不过柳帷每日面对岑越这般倾国倾城的美色后,其他的美色便入不了眼,只略看了一眼,只觉得这样五官长得不错,便将心放到岑越身上去了。

    柳帷见庙堂东、西两边都有人,便与岑越在靠着药王泥像的堂中央歇下来。先弯腰将岑越长衫下摆的雨水拧干了,再从包袱里找出干布巾,把岑越头发擦干。擦过头发后,又翻了一块细棉软布,让岑越面朝自己,取下他的面纱,细细地将岑越脸上的雨水擦去,把面擦干了后,才从包袱里拿出另外一块干的面纱,替他戴好,顺手把鬓角刚擦散下的头发拢到耳后,这才又拿起软布牵起岑越的手擦了一遍,这才作了罢,捡起岑越用过的布巾开始替自己收拾。

    柳、岑二人不知,这一番动作,让庙中的两批人都看痴了眼。

    疤痕脸看痴的是柳帷,这一连番爽利又细致的动作,再加上那讨喜微翘的嘴唇,让他觉得这个男人比娘们还体贴暖心。若自己每日也能让他这般侍侯,那真是快活甚过神仙了。

    年轻公子看的则岑越,他自诩秀雅无俦,从小听到的赞美车载斗量不下,刚柳帷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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