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复合之后 作者:易九周

    和前男友复合之后——易九周(24)

    回忆慢慢袭来

    真心的爱就像落叶

    为何却要分开

    告诉你在每个想你的夜里

    我哭得好无力

    让我不再苦苦奢求你还回来我身边

    他唱歌的时候是闭着眼睛的,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睫毛随着他唱一下一下地颤动着。

    明明是那么平静地唱着,可总有一种错觉,总觉得他快要哭了。

    曲佑就抹了一把脸,眼眶都红了,对陆禹澄说:太感人了,妈的,听得我都要哭了。

    陆禹澄就用宛若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自己眼眶却也湿了,说:能不难过么,早上才说不跟我们出来过生日了,现在又喝成这样,你说能为了什么事。

    曲佑就想到了沈熙的那个天上月,用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说:你是说

    陆禹澄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一声:聪明,真是孺子可教也!

    曲佑:并不想因此被认可!

    陆禹澄端了杯水给沈熙,说:歇会儿,喝杯水润润嗓子,病好了没几天,也别瞎折腾自己了。

    沈熙接过水,把麦递给他,喝了半杯,端着剩下的半杯回沙发上了。交给你了。

    撕心裂肺的嘶吼的人成了陆禹澄。

    他也好恨啊,他满腹委屈。

    沈熙又打开了一罐啤酒。

    曲佑就戳他:沈熙,我怎么见你今天都情绪不高?

    陆禹澄在那鬼哭狼嚎呢,见状拿着麦就说:曲佑你别管他,让他喝。

    说完自己又低低笑起来,跟着音乐唱了两句,把麦一扔,抓起一杯酒灌了,眼睛亮的吓人:他这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行吧。

    曲佑便不再管了,心里想着,喝醉了,就没事了,今晚能把这事忘掉,至于明天醒来会不会又想起来,管它呢,明天来了再说吧。

    啧,刚是谁说着让我不要折腾的?怎么才一会儿就变脸了,爱果然是会消失的是吗?

    陆禹澄微微一叹,拆穿真相:我们有过爱吗?

    沈熙放下那灌酒就起了身,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曲佑叫住他:沈熙你这是要去哪?

    沈熙脚步顿了顿,说:回家。

    陆禹澄就骂了一句,和曲佑对视一眼,跟了上来。

    你们不用跟着我,我没醉,待会请代驾开车的。沈熙无奈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才来,你们可以多玩一会。

    曲佑嘟囔:寿星都不在,有什么好玩的。

    生日不过是找个理由出来玩,其实就是形式而已,既然形式已经完成了,其他的我在不在又有什么关系呢。

    两人还是不放心,还是在沈熙的强烈保证下,最后坚持等到代驾到来把沈熙送上了车。

    回到家记得给我们报平安。

    知道啦。

    黑暗中,两人目送着沈熙的车远去,都沉默下来。曲佑双手插裤兜,看了陆禹澄一眼,笑了笑:还喝么?

    陆禹澄瞧见了KTV门口的那辆熟悉的车,冲他抱歉一笑:不了,有人来接我了,我就先走了。

    好。曲佑应了一声,看着他快步走向那辆车,笑了笑,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

    他也好想谈恋爱啊,甜甜的恋爱。低头瞅了瞅腰间的那团肉,他叹了一口气,想谈恋爱那就先从明天开始健身吧!

    但是明天有个应酬算了,后天再开始健身吧。

    陆禹澄拉开车门坐进车里,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同车里的人说话:等了很久了?

    许邵晖握着方向盘的手食指动了一下,垂着眼眸,声音有些凉:刚刚那人是谁,你们为什么对视这么久?

    陆禹澄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姓许的,你想什么呢,人家就一直男,不要见到我和个男的说话就觉得我跟人家有一腿,我又不香饽饽,没那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直男?许邵晖咀嚼着这两个字,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深深地看了陆禹澄一眼,陆禹澄被他看的身体发冷,像是想到什么,脸上有些心虚。

    许邵晖说:呵,在你之前,我也以为我是直男。

    陆禹澄:

    他都知错了好么!

    他不是因此付出代价了么,都以菊伺人了还想怎样!

    沈熙回到家,发现家门口站着一个人,白炽灯下,高大的男人背靠着墙,沈熙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那个男人没什么情绪地开口,声音冷得吓人:你又喝酒了?

    命还要不要了?

    他拿着车钥匙的手抖了下,差点拿不住钥匙,他听见自己用颤抖着的声音不敢置信地开口:池铠,你怎么会来这里?

    池铠抬起眼,说:来找你。

    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记得。

    沈熙忽然想起他们今天两个人的通话,攥着钥匙的手发抖着,眼眶酸涩。

    第39章

    空气有一瞬间的静默,随即变得沉闷起来,在这尚算明亮的灯光下,他们凝望着彼此,隐隐生出一种隐秘的风流暗涌,不知是否是喝了酒的缘故,沈熙心口突然升起一股烦躁,盯着男人看了半天不吭声。

    他执拗地想要男人亲口说出来,让他真真切切地听到了,那股半天都落不到实处的安全感才能定下来。

    今天是你生日。

    良久,男人脸色的表情依旧不太好,只是极力缓和了语气,听起来不至于那么硬邦邦的。

    此话一出,走廊的灯闪烁了几下,随即暗了下来,是灯坏了。

    黑暗中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带着一丝急促,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压抑等别的什么情绪,还有浓烈的酒味,在不算大的过道里弥漫开来。

    呵。沈熙就弯了弯嘴角,垂下眼睑,池铠几乎都能听到他瞬间放轻的呼吸声,听得他轻声的用略带着沙哑的声音说,原来你都记得啊。

    他的心脏蓦地一紧,像是被人突然用力攥紧,很难受,血液都流不顺畅,脸颊肌肉抽搐着,他嘴唇动了动,依旧什么话都没说。

    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该怎么与他相处,总是控制不住,用最坏的话去揣测他,哪怕不是,也会用冷漠的态度把自己给隔离开来,把这人越推越远。

    今晚他就是不该来的。

    只是不来,也不会知道这人竟然这样不爱惜自己,都说了喝酒伤身,少喝酒,病才刚好,就这么折腾自己,也不知是不是不想活了。

    又是这样!沈熙喜欢看他沉默寡言,以前总觉得这个男人这样的时候逗起来特别有趣,他就喜欢他这样平时看着闷闷着但又忒坏,该做的事一件没落下也体贴,然而有时又恨这样的他,永远一个表情,不管是什么,他都无法轻易捕捉到他脸上的其他的情绪,也很难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这让他感觉很挫败,但也越败越勇,像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又像一个想要吃糖的孩子,还没把最甜的那颗糖吃到,怎么都不甘心,总想着把那颗糖的糖衣给剥下来,尝尝里头究竟是什么甜味。

    纵然看过很多书也听很多人说过是什么味,然而只有自己亲自尝试了,才会知道那是一种让人欲罢不休的体验。

    尝过一次,就不想再尝其他的了,食髓知味,忘都忘不掉。

    如今两个人陌生人般的对话,就很折磨人。

    就像现在这样,明明让人很火大,但是他却没资格发火,当初是他把人给甩的,而且甩得很难看,说了很过分的话,他自知理亏,哪怕多年来已经想开了也觉得当年的自己不理智,只是也没有那个勇气开这个口了,只能慢慢看,慢慢的走近他,看看他是否心里还有他。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久,就几个月,有时候沈熙都觉得自己是不了解这个人的,因为每当他觉得自己了解了的时候,男人表现出来的一面又让他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池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听得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从鼻息间出来的呼吸都是热的,走廊空间有限,不知是不是错觉,热气仿佛吹到了他的身上,他有一瞬间觉得热,心下又很烦,想转身走人,脚下却像生了根,一下都抬不起来,却又想到这人身体似乎不怎么好,还喝着酒,难得先开了口:怎么不开门?

    沈熙定定的看了他一下,黑暗中,他也不知道沈熙是怎样看他的,只是他能感受到对方在看他,呼吸是面对着他的方向的。

    沈熙喝得虽然多,但是大多数都是啤酒,他并没有全醉,还算清醒着,他平静地掏出钥匙开门,对着站在门外的人开口:你要进来吗?

    玄关的灯开了,客厅一下就亮了起来,沈熙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高大男人,他身上还有些消毒水味,应该是从医院回来的,直接就到了这里,不过倒也不算难闻。男人手里还提着一个蛋糕,不算大,包装看起来有点像小区门口那家蛋糕店的包装,应该是回来时顺便在那儿买的。

    他扫了一眼蛋糕,就笑了一下,带着打趣的意味:看来池医生是真的记得我的生日啊。有点小开心,也不知道在开心什么,是这个人还是来了还是他记得,心里涨涨的,忽然有点暖。

    那股烦躁的情绪散去不少。

    池铠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很不好,扫了他一眼没吭声。

    这里的设施也太差了,走廊的灯居然坏了,还高档小区呢,我这才住了两个月,就出现了这样的问题。

    池铠就掏出手机给物业打电话,让对方来换灯管,物业那边表示会很快派人过来换了,他这才挂了电话,抬眸就见到沈熙眼中划过一丝笑意。

    知道他是故意的,池铠就板起了脸,被人看得脸色发紧,说话语气都硬邦邦的:你在笑什么?

    他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有问题解决问题,很正常的事情。

    沈熙望着他笑:我在想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在哪里的,居然能找到,我记得我没有说我住几号房。

    池铠:

    池铠嘴唇动了动,脸色一时有些尴尬。

    沈熙就哦了一声,勾了勾唇,眼珠子转了转,有点蔫坏:问物业要的?不应该啊,这里很注重住户的隐私,应该不会把其他住户的信息告诉别人才是,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池铠瞪了他一眼,撇开脸低声吼:闭嘴。

    沈熙耸耸肩,瞅着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他本就生的好看,再加上喝了酒,脸颊上染上了淡淡的两坨红晕,再加上他皮肤又白,看起来竟然有一种新鲜水嫩的水蜜桃的感觉,让人看着就有想要咬一口的欲/望。

    池铠余光打量着他,眸色渐渐深沉。

    沈熙递了一双拖鞋给他,看起来像是被人用过的,他就多看了一眼那双鞋,双眸微凝,提着蛋糕的手蓦地一紧,浑身散发着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他盯着那双拖鞋不出声。

    沈熙看了他一眼,解释道:这是澄澄来我家时穿的,你将就一下,我明天再买一双你的码数的回来,这样你下次来时就不用穿他的了。

    澄澄?就那晚和你在医院那个?今晚你就是和他出去喝酒了?

    嗯。沈熙应了一声,把疲惫的身体扔到沙发上,靠着沙发不愿意动了。眼珠子转了转,眼皮抬起,落在对面沙发上坐的人的身上,笑了笑,他人挺好的,我认识他很多年了,你应该知道的。

    当年他带着池铠和陆禹澄见过几次,吃过饭,脱单饭。

    他上次陪你去医院,就应该知道你的情况,这次又纵容你去喝酒,算什么朋友,就不管管你么。

    他不管,你要管我么?沈熙冲着池铠挑了一下眉毛,揶揄道。

    对面的人顿时就不说话了,看了他一眼,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怒气:沈熙,我是在认真的跟你说话,你能不能端正一下态度,别用这种吊儿郎当的语气行么。还是说,你非要把自己作死才开心。

    你不是说我病死了你开心?我就想着,要不要我死了,你就开心了。

    沈熙!

    好吧,我错了,我保证下次不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了。你先坐下来行么?

    沈熙唠唠叨叨,起身按照习惯去厨房给他接了一杯开水。

    大概是习惯使然,池铠不喜欢喝酒,也不怎么喝饮料,说不健康。

    也难怪他会这么生气。

    第40章

    池铠深吸了一口气,狠狠地闭了闭眼睛,他太阳穴突突跳,手上青筋暴起,情绪激烈波动着,随时都要爆发,然而理智拉扯着他让他想起面前还坐着一个人,他又努力压抑着身上的怒气。

    他那时,说的只是气话,当时太生气了就有些口不择言。

    男人突然厉声呵斥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活像一尊煞神,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气势压迫得人都喘不过气来。

    我生你气做什么,有什么值得生气的?池铠的话听不出情绪。

    沈熙发了一会儿怔,视线落在池铠身上,盯着他,喃喃道:你刚才吼我。

    以前都没这么吼过他的。

    我没吼你,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他说,话里带着凉薄。

    沈熙就被他震住了,抿了抿唇,神情恍惚着缩回沙发上,一时有些回不过神。

    沈熙,看来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只会用激将法,怎么,你现在还是想死?池铠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目光冰凉,说出的话却刻薄难听,你要是实在想,我教你啊,我不仅可以救人,也可以教你怎样才能死得痛快,你要是想,我也可以帮你。

    你的医/德呢?沈熙不可思议。

    在你这儿没有,你又不是病人。

    他说完,又笑了笑,眉宇间充斥着暴戾,他是个混账,一直都是,忍得够久了,已经不想忍了。

    每个人心中,其实都有一把锋利又尖锐的刀,刺伤别人,也刺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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