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棠市逃出来的男人/要你寡[穿书] 作者:莲鹤夫人

    从海棠市逃出来的男人/要你寡[穿书]——莲鹤

    除此之外,易真没有忘记刚掉下来时候的念头,别的文化课不能教,教教炼金学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所以,根据《新百十二书》的记载,易真看着眉头紧锁的少年,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炼金术士对意志和物质的认识,取决于三十秒之内给我具体答案,可以用自己的理解来叙述。

    容鸿雪如临大敌,一滴小汗珠从额角渗出来,他慢慢吐出一口气,开始觉得,初春的气温是否已经太热了。

    精神、精神力。他感觉自己的舌头好像在打结,精神力是一种,一种由虚无转化为实体的东西,当一个人的精神力足够强大,他就能在意志的层面,改变具体世界的物质。

    易真心里已经十分想笑,但作为一个成年人,他完美地控制了面部的表情,没有露出一点愉悦的端倪。

    他想起当时自己在炼金学课程上,容鸿雪打来的那则通讯视频,自己用黄金的问题堵了他个措手不及,现在少年版容鸿雪的表情,居然和成年的他产生了微妙的重叠。

    这么看,他好像一直对炼金学很抵触啊。

    很好,易真赞许地点点头,假装没看见容鸿雪充满怨念的眼神,少年浑如一头被迫用无形锁链拴在原地的小狼,一边想本能地窜出去尽情狂奔,一边又要强忍着把自己按在草垫上,做出端正的好学生模样,那么,精神力由虚无转化为实体的过程里,有一个重要的步骤,被称为精神力具象化。以具象化的角度来说,这种转化过程又意味着什么?三十秒,出具体答案。

    容鸿雪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宁愿自己和一群荒原狼捉对厮杀,生死一线,也不想来绞尽脑汁地回答易真的学术问题。

    但是他又实在很喜欢易真的声音,也喜欢易真对着他说话,只能说痛并快乐着了。

    是、是一部分个体意识的独立,这种独立又又区别于病理化的分裂,而是,而是容鸿雪调整着呼吸,告诫自己务必不能慌,想想面对雪砂熊时该如何冷静,再想想斩首陆行翼龙时的游刃有余,只是几句话而已,没什么不行的!

    而是更加健康的关系,就像伴生的双胞胎,精神体往往保留了一部分自主意识,又受命于自己的主人。

    最后两个字说完,他不禁长长地出了口气。

    易真鼓了鼓掌,其实按照往常的课业量,抽查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但是他忽然起了个坏心眼儿,佯装正经地问:今天学的进度很好啊!那我再多加一道题

    容鸿雪睁大眼睛,震惊地望着他。

    其实不能责备易真,因为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就像面前躺着一只蔫蔫的猛兽幼年体,你使劲rua它的肚子,捏它的鼻头,扯扯它的耳朵,它憋气了半天,仍然把白生生的小獠牙盖在嘴皮下面,只是委屈地瞅着你。

    很难不让人想要再得寸进尺一点啊。

    顶着容鸿雪谴责的眼神,易真终于忍不住了,笑出了声。

    你就是故意的!容鸿雪如梦方醒,十分悲愤,你就是、就是

    他还没有那么丰富的词汇量,因为习惯了用拳头和刀锋解决问题,更不会骂人,唯一能想到的指控便是一肚子坏水,可是这句怒斥到了嘴边,他又犹豫了,觉得这是个太过严重的形容词。

    不管了,今天晚上再不能理会这个人!

    易真还是笑,笑得肩膀不停抖动,笑到眼睛里有盈盈的波光。

    算了,半个小时之内,不能再理这个人。

    他正想冷着脸,把身体转过去,易真忽然止住了笑声,轻快地唤道:喂。

    容鸿雪嘴唇动了动,下意识想答应一声,随即又闭住了,他还没有忘记自己正在生气。

    易真直起腰腹,探身过去,隔着一张矮茶几的距离,他似玉温润的肌肤,低垂的眼睫都逐渐清晰,清晰到近无可近的地步。

    他在少年紧抿的薄唇上轻轻吮了一下,声音像是喃喃的吐息。

    没有人教你,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吗?

    容鸿雪的瞳孔猛烈缩紧,浑身的热血退下,又极快地冲上面颊,他的大脑只剩一片空白。这个少年拥有野兽也难以匹敌的战斗直觉,行走在旷野中,狼群也会把他视作自己的同类,但在眼下,哪怕是一个走路不稳的三岁小孩,都能把他推的跌倒。

    他忘记了闭眼,只是无措地张开嘴唇,感到易真柔软微凉的舌尖,与他温柔地纠缠。闪电、火焰和飓风全部在他的血管骨髓中狂暴地膨胀,可他的手却抖得厉害,什么都抓不起来。

    这颤抖带到了全身,在脊椎上过电一般流窜,令他的喉咙剧烈地发着痒。容鸿雪仿佛在一瞬间积蓄起了力量,狂喜完全支配了他的心灵,他发疯地抱住了眼前的人,这个令自己神魂为之颠倒的罪魁祸首,并且莽撞地顶翻了茶几,把易真扑在了长毛的兽皮上。

    少年用十足生涩,同时也十足狂热的吻淹没了易真,活像要把他整个吞吃下去。易真说的什么,他已是完全听不见了,容鸿雪的嘴唇炽热滚烫,嗓音也像是着了魔的呓语:我要你、我要

    饶是易真,也难以在少年人这种几乎不要命的缠人攻势下脱身,他飞快地抽出一只手,挡在面前,容鸿雪连绵不绝的厮磨与吻,便落在了他的掌心。

    喂,他哑声说,给你补一个就够了,还想讨利息么?

    你亲了我,你也是爱我的,对不对?容鸿雪的喘息就像火一样灼热,他亲不到易真红肿的嘴唇,就去亲他的手心,我、我很高兴,我高兴得要死了

    所以只能亲一下。易真故意板起脸,年轻人,知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停止你的狗啃行为,不然今天晚上就给我去门口吹冷风。

    不知道,我去吹。容鸿雪依然把易真抱得死死的,像是跟他铸在一块儿了,撕也撕不下来,我喜欢你,我不会说好听的话,可是我好喜欢你

    易真委实有点自讨苦吃的感觉,早知道这小狼崽子会这么激动,他就在他脸上亲一下好了,何必发这种大招呢?

    事到如今,就为这点小事发动摩罗幻身,那就是得不偿失了,但用别的方法

    易真心念一转,抽出挡在脸跟前的手,运指如飞,弹指似电,捡不要紧的周身大穴,霎时在容鸿雪身上连点了七下,容鸿雪对他毫不设防不要说毫不设防,就算易真现在要拿刀子杀他,他也心甘情愿迅疾地把人点住了。

    易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揉了揉火辣辣的嘴唇,把少年的手掰下来,放下去,再铺平对方的身体。

    容鸿雪浑身气血凝滞,动也动不了,唯有不甘心地望着他,可眼神中依旧透露出了我很委屈但我下次逮住机会还要使劲亲你的意图。

    易真:

    易真没辙,只好过去把掀翻的茶几摆正,把地下散落的草织稿纸整理整齐,在容鸿雪面前挥一挥。

    好好上文化课,学完一本书,我就亲你一下,怎么样?

    容鸿雪的目光,噌一下点亮了。

    太阿若有所思地说:[玩家,给自己挖坑再自己跳,难道是一种新的人类娱乐方式吗?]

    易真笑容不变,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闭嘴。

    之后的时光过得飞快,在容鸿雪可以只身一人,几乎挑遍荒漠不同种类的异兽之后,春天和初夏已然彻底过去,炎炎的盛夏,正式抵达了这颗星球。

    而在暮春和初夏交接的某一天里,容鸿雪和易真一起度过了他十七岁的生日。生日当晚,容鸿雪躺在新换的凉爽草席上,用生日礼物和身体好难受的双重理由,请求易真和他一起体验了一下草席的清凉,并且用手做了一点会让草席变热的事情。

    可恶啊,现在真是越来越懂得怎么拿捏人了,也跟他长大之后的狗样子越来越像了是这小子天生的本事,还是学我学坏的?

    来自当晚过后,易真对太阿悔不当初的抱怨。

    不管怎么说,盛夏的到来,就像最冷最严酷的隆冬,对流放行星上的人和兽,都是一道难以逾越的生存天堑。多少人捱着分秒度日,只为等待一个季节中最缓和,最温柔的庆典,风停日。

    在盛夏的风停日,可以把人的脸皮烤干的暴风会短暂歇息,风沙亦不再弥漫,大气和天空将阴霾一扫而光,恢复难得一见的晴朗,运气极佳的话,还能赶上难得的阴天。

    在行星上的生命期待风停日到来的同时,流放行星混浊的大气层外,正停靠着数艘巡回星舰,等待他们需要的情报送回。

    要是消息属实的话,舰队长用合金手指取下嘴边的烟头,那我们可就赚大发啦!

    他咧开嘴,发出嘶哑的大笑,满口锋利的钢牙雪雪生光。

    ☆、第135章

    狂风仿佛肆虐的战马群,自天际浩浩荡荡地疾驰而过,易真单膝伏低,蹲在矿井的高塔之上,眺望着整个城区。

    耸立的矿井高达六十米,有如一根天地为绣的长针。这是第五区,或者说全六区最高的一栋建筑物,据说是根据昔日荒废的古旧文明造物改建的,结构无比特殊,即便在常年的风沙中,也能保持屹立不倒。

    太阿说:[玩家,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易真:那不然呢,你以为我这大半年在干嘛,睡大觉吗。

    [玩家,你这是在赌。]太阿评价。

    是,我就是在赌。易真说,我已经等了黎泽宇十一个月,日防夜防,没有永远防下去的道理。风停日就要到了,我知道他一定不会放弃这个绝佳的机会,因为他死也不会想到,我居然能跟着他一起来到这个时空。

    太阿说:[我认为,你现在不能确认的事有两件,第一,星盗究竟会不会在风停日来绑架容鸿雪;第二,裁决第五席究竟会不会借机跟随他们,对容鸿雪发起袭击。]

    易真说:不会错的。容鸿雪遭遇星盗绑架未遂,消息传到容擎那里,他才知道自己这个命大的儿子还活着,那个背叛七海诛王的女人也死了,他因此派人把容鸿雪接回中央星这是原著的情节,也是唯一能够根据时间推算出来的具体节点。等的越久,我就越确定。

    太阿人性化地叹了口气。

    [孤注一掷了?]

    孤注一掷了。易真说,黎泽宇是裁决第五席,又号称烛龙,他在时间法则上受到的限制,大概率要比我小很多。现在我被削弱成这样,不抱着必胜的决心,只怕很难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啊。

    他从塔尖上站起来,城区的建筑低矮拥挤,常年沉沦在风沙里,早已糊成了一片统一的荒漠色,即便是区域行刑官居住的宫邸也不例外。

    但是一片沙哑的黄色里,以矿井塔为中心,却均匀地扩散出了三个暗褐色的巨大同心圆,那深沉的颜色附着于高高低低的屋顶上,笼罩在交错综合的街道上,犹如一枚张开的,神与魔的眼球。

    站在塔尖上俯瞰尘间,地平线会在一瞬被拉长至无限广远,纵使是充斥着卑贱与罪恶的牢狱行星,也要被这诡谲又庄严的图案衬出了君临的威严和傲慢。

    高塔与同心圆层层交叠,这居然是一个超大型的日晷。

    走了,易真说,他该回来了。

    他灵敏地扯住一根支架,从上方一荡滑下,飘忽得仿佛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可以就这么被风吹到天涯海角,想来山林间善于攀爬的猿猱也不过如此。几十米的高度,易真如履平地,行云流水地盘绕而下,短短几息的时间,他已经轻巧地落了地。

    随着容鸿雪实力的长足进步,以及对黎泽宇行动时间的猜测和预判,易真已经可以不用随时跟在容鸿雪身后,以防他遭遇裁决者的毒手。

    第一次听见易真不会跟着自己一块出城的时候,容鸿雪还露出了十分不情愿的眼神。

    站在家门口,容鸿雪果然扛着一头巨狼的尸体,迎着众人畏惧的目光,朝这边的方向走过来。

    眼下,他正是长个子的时候,粗制滥造的合成食物早已满足不了身体的需求,但自从易真来了之后,食水和营养便不再是奢求,他一天比一天更高、更强壮,肩膀和胸膛也更宽厚。看着他,易真几乎能听见骨骼像饱满的麦穗般拔节的声音。

    也正是因为长得太快了,之前有许多个晚上,容鸿雪都因为迟来的生长痛而睡不着觉。监狱里没有补钙的药剂,易真想了想,跑去换了口汤锅,连续给他熬了两个星期的骨头汤,总算缓解了一些。

    容鸿雪把巨狼的尸体放在地上,直起腰来。

    他对待旁人,脸上分毫的表情都欠奉,唯独对着易真,眼眸中才会泛出那种烟花一样被点亮的神采。

    你去塔上看了?他低声问。

    嗯,易真说,行刑官做得不错,没有辜负我开出的价码。

    容鸿雪开始分解狼的尸首,他取下他和易真需要的部分,余下都可以拿去兑换工分。等他做完手上的活,易真拿干净的布出来,给他擦了擦手上的狼血。

    容鸿雪低头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只是一个面积很大的日晷,就能对付得了你说的裁决者吗?

    当下的他,尚未见识过裁决者的手段和实力,他生平所见的强者,唯有易真,而且是被时空的规则所大大限制过的易真。

    当然不是了,易真推他进屋,语气十分轻描淡写,只不过看用的人是谁而已。

    夏天刚刚到来的时候,易真再次跟这个区域的行刑官见了一面。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是挑着白天去的;和上次相同的是,行刑官重重加固的防守措施,仍然对易真毫无效果。

    好在会面的结果皆大欢喜,易真遵从刺客这个古老职业的行规,将自己的身手作为筹码,交换来了针对裁决第五席布下的局。

    [危险至极的局。]太阿见缝插针,不肯放弃对易真的劝谏,[玩弄时间是需要付出沉重代价的,玩家,我劝你不要这么做。]

    我已经做了,就不会留一丝余地。易真说,你知道我的性格。

    [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你们会犹豫,会退缩,会想出尽可能符合自身利益的方式,来达成自己的目标。人是会变的,你们不是设定好的AI,只遵循计算的逻辑。]太阿说,[当前,你正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所以我同时按照我的逻辑劝告你,不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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