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朕想尽办法脱奸臣马甲 作者:千里落花风/穷日夕

    重生后朕想尽办法脱奸臣马甲——千里落花风

    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迟音侧脸看沈明河。

    沈明河等王小五将椅子擦完后才屈尊坐下。一手放在茶几上,轻敲着道:看戏。

    看戏好啊。看那儿一出啊。迟音嘴上敷衍着。跟着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

    却被沈明河一阵逡巡,然后幽然道:皇帝,今日你不能坐在这儿。

    那朕坐哪儿?

    这儿。沈明河敲了敲茶几后。指着被帷帐遮起来的地板。

    作者有话要说:  沈明河小心眼不讲理,只能自己逛花楼,不让迟音逛。问就是腿打断!

    第33章 不乖

    哪儿?迟音愣了。

    这儿。沈明河继续指了指地板。抬头给沈落递了个眼神,沈落便把王小五拿着的披风一抽,亲自屈腰替迟音在脚边铺了块地方。

    你让朕受这委屈?迟音不可置信极了。沁着水汪汪的眼睛,怎么看怎么可怜。

    四周静寂。沈落轻不可见地咳嗽一声,凑上前去隐晦地拉了拉沈明河的衣袖。

    地位高的人坐上首,这种事情小孩都知道。而今沈明河好端端地坐着,却让迟音硬生生比他矮一大截。谁都觉得这是在折辱他。

    沈明河神情却极为认真,注视着迟音,不自觉地攥了攥手,还是清冷着脸,声音低沉道:今日你不宜现身,其他地方太远了。

    什么?

    沈明河的呼吸一沉,只一挥手,跟着他们上来的侍卫就隐在了暗处儿。连带着把王小五都藏了起来。只剩下沈落大咧咧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动的意思。

    皇帝。沈明河这才凑近,目光闪烁,在他耳边轻道:这是在宫外。

    唉?迟音瞬间回神,片刻间便理解了沈明河的意思。

    因为在宫外,所以不能离他太远,省得出现意外。而这次自己又不宜正大光明地现身,可不就只剩这里了。

    迟音心下了然,却仍旧缄默望着他。眼里无晴无雨,抿着嘴,恬静又平和。一副我理解但是我就是不接受的样子。

    他想看看若是自己执意不肯,沈明河到底该怎么办。这人对付别人的时候从来都是语带风雷,凌厉落拓。可一旦对上自己,就讷言讷行,一副老实人不善言辞的样子。两相比较,倒不知道哪个沈明河是真的。

    皇帝,你便忍忍?等回宫不管你想如何,本王任你处置。沈明河有些犯难,没想到迟音还是不答应。只能拧着眉毛,又望了眼四周,过了一会儿目光还是停留在自己脚边,觉得这处儿最是安全妥当。

    清俊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只得叹口气,谦然回望着他。抱歉。

    表情实在可怜。

    迟音到底忍不住,噗嗤一声便笑出了声儿。笑容在嘴角漾开,并最终到了那双秀致潋滟的眼里。

    不过是坐在地上,不用再苦苦思虑了。迟音微微抬起下巴,得意极了。大度扬着脸,边说着边往沈明河脚边坐。只不过摄政王历来能言善辩,怎么连个囫囵话都说不全?说一句本王担心,很难吗?

    沈明河的目光仍旧宁静,却唯有面对迟音的时候没了那份对人的疏离淡漠。现在一双凤眸寂然一眨,在迟音说话的时候微怔,随后蒙上了一层羞恼,片刻又转为无奈。随后叹道。您可真是我的祖宗。

    迟音心想,谁是你祖宗?你把你祖宗供在地上?还不是拿捏住了朕,知道朕心软,看不得你这般窘迫样子。

    可惜沈明河并没有听到,仍旧俯下身子,犹豫问他。你知道你今日来做什么吗?

    不知道。

    若是不知道,就把手给我。沈明河神情庄重,一板一眼的样子显得格外纯良。

    迟音不知道他这纯良无害是真的还是演的。下意识递了只手过去,刚伸过去便被沈明河握在手心里。摆在了自己膝盖上。想拽回来都拽不开。

    好的,知道了,演的。

    迟音在心里腹诽。还没说什么,就听到哐当一声,门突然被破开。

    接着便是鱼贯而入的脚步声。

    迟音下意识想要起身望去。却被沈明河一把按住,动弹不得。

    迟音看到沈明河对着他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只得耐心吸口气,抿着嘴坐在那儿。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

    说好的来看戏,躲在这儿能看个屁!

    呸,渣男!

    楼下不一会儿就塞满了人。

    顾行知率先带着清冷肃杀进来,无视周围放了好几天的残羹冷炙和遍地狼藉,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挥了挥手,大理寺的官兵就守住了里里外外。却好似都被提前嘱咐一般,每一个人上楼来。

    顾行知逡巡四周,朝着二楼角落抬头,便看到了施施然坐在那里的沈明河。

    沈明河朝他点点头。顾行知却是没什么心情回他,只是确定他人在这里。绷着的脸欺霜赛雪的,站在原地,转身对着门口道进来。

    你来这儿是什么意思?门口传出虚弱的声音。

    迟音一愣,瞬间知道这是沈信。

    沈信大伤未愈,听说被人将身子都差点贯穿了,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回来,这就急着赶着要处置顾行知?

    可顾行知哪里是任人摆布的?这不是上赶着羊入虎口?

    迟音心里一动,手肘撑在沈明河的大腿上,一个使力就想爬起来。被沈明河反应极快地袖子一挡,胳膊一按,顺势把他压趴在自己腿上。

    格你老子!迟音心里暗骂,半跪在地上,脸被压在沈明河膝盖衣服上不见天日。

    迟音气的连呼吸都不匀了。无奈人在屋檐下,只能提醒自己,浮生若梦,为欢几何。要淡定,淡定。

    转眼深吸口气,在沈明河大腿上抽了抽鼻子,一只手轻轻抓着沈明河的衣摆,弱小可怜地微微摇着。

    沈明河似乎也觉得这般不妥,这才微微松了力,白皙宽大的手抬起他的下巴,让迟音看着他拧紧的眉。

    你不乖。沈明河轻垂着眼皮,无声对他道。

    迟音便瞪着他,给了他个朕想看的口型。说完还朝着沈明河挪了挪腿,直到整个身子像是没骨头一般趴在他的腿上,侧着脸,一双眼睛扑簌地朝着他眨啊眨的。

    沈明河那雅致的眉毛拧得更紧了。

    犹豫了半晌,还是默默将一只胳膊放在了栏杆上,佯装着撑在上面,抬起手便把宽大的袖子展开,在栏杆上替迟音支了一块方便他偷偷露头的空间。

    小心点。沈明河纤薄的唇略动了动,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罢便不再望他,紧盯着楼下。

    迟音这才一只胳膊半撑在沈明河腿上直起身子,偷偷掀起沈明河的袖子,在那儿偷瞧。

    没什么意思。顾行知站在大堂中间,连个眼神都没给沈信。一张脸清雅出尘,似笑不笑的。本官就是想问问,当日你为何要来这儿。

    没有为什么,就是突然想来了。秋月阁开门迎客,什么时候来都行。难不成我来还要算算日子?沈信躺在一张担架上怒道。

    他被人放在担架上,连起身都不能。顾行知说着查案,却像是故意作弄他般,带着他到处走。路上一个颠簸,伤口处儿便痛得他想骂人。到了这个时候已然到了极限。脸上又是青又是白,唯独没有一丝血色。

    而今眼看着他带着自己进了秋月阁,更是郁愤交加。

    好像这局势不知何时就被顾行知控制住了。现在自己却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自然不用。顾行知这才转过了身。眼睛微微一眯,轻勾起的嘴角夹杂着一抹轻慢的嘲讽。所以你这是心血来潮,突然就想要来这里了?没有一人提前知道?

    那又怎样?顾行知你可莫要得寸进尺。

    既然是这样。那本官倒是觉得,这伤口是你自己刺的。

    你放屁沈信躺在担架上喘息道。因着激动,两拳紧握着,若不是因为实在爬不起来,指不定上去就给顾行知一拳。

    迟音也觉得顾行知在放屁。可听到沈信气急的那句话,心里还是暗爽。心思回转间,顺手捞着沈明河的另一只空闲的手在他手心写字。

    迟音:之前指认顾行知的证据何在?

    沈明河一愣,低头望了他眼。手仍旧撑着,对着他对口型。顾行知的陷阱。

    果然是顾行知的手笔。迟音心里呸一声。知道那什么令牌什么人证都是扯淡。怕专门等着钓沈信的。

    不怕没有证据,最怕证据是假的。沈信拿着这些极容易被推翻的证据,自然知道这事情是顾行知干的,可惜又不能靠着这些奈何他。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我最喜欢看你恨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怪不得顾行知能站在这里颠倒黑白地放屁。这次他定然是有备而来。

    那群刺客手段利落,一击即得,绝不恋战。可见其训练有素。顾行知不紧不慢的,嘴角的笑越来越大,带着鄙夷道。既如此准备,那定然知道你那时要去秋月阁。若是按照你所说,你是心血来潮而来,别人不知道你的行程。那这场刺杀,可不就是自己筹谋的?

    我筹谋?沈信越说越恨,连着声音都尖利不少。我若是筹谋,何至于去了半条命?何况,我为何要自己刺杀自己?

    你去了半条命也不是丢了命。沈二公子,你不觉得奇怪吗?按道理,那一刀那么严重,你怎么还活着呢?至于为何要刺杀自己?很简单啊,你看本官不顺眼,苦心绸缪,想要嫁祸给本官。

    你配吗?沈信呵一声,瞪他一眼,鄙夷道。

    我配不配,可不是二公子嘴上说说的。顾行知轻哼一声,一步步走近沈信,笑得越发温和。猜猜本官在秋月阁发现了什么?

    顾行知拍了拍手,望了一眼沈明河。没一会儿便从内堂里带出来一串人。个个被五花大绑着,被堵住嘴,衣服虽然华贵却尽是脏污。看着就知道被折腾了不少时日。

    你说你心血来潮来到秋月阁?他们却说,他们早就知道你要来找他们。沈信,你来告诉摄政王,为何这群即将春闱的举人们,会在这儿等你。顾行知一指楼上聊聊坐着的沈明河,声音不大,却震得沈信一抖。

    沈信这才看到二楼的沈明河。刹那间脸上现出一丝惊慌。

    沈信慌,迟音比沈信更慌。在听到摄政王三个字的时候就吓得将头低了下去。

    谁知头离得栏杆太近,因着幅度太大。嘭的一声闷响。直直撞在了沈明河袖子边的栏杆上。

    第34章 莫须有

    迟音疼得下意识往旁边咧去。刚卸了胳膊上的力道,身子便摇摆不定,歪栽着往旁边倒,眼看就要和一旁的茶几亲密接触。

    电光火石之间,沈明河手疾眼快伸手一拦,拢着他的身子让他换了个地方倒。迟音只来得及看到沈明河紧抿着的薄唇,便瞬间磕在了沈明河的胸膛上。整个人被沈明河的宽大袖子紧紧盖住,然后方才那只救人于水火的大手顺势一按,他像个球一般,又被稳稳按回方才的大腿上。

    迟音:

    说说吧。可怜沈明河还能一手云淡风轻地边撑着下巴,边展着袖子,语气闲适地应付楼下的人。

    从下往上看,只看到摄政王朝着下边斜了一眼。脸上无风无月,端着个淡漠孤高的清冷样子。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好似他就是来这儿看戏听书的一样云淡风轻。

    只有迟音知道,孤高自许清冷出尘的摄政王现在情绪很大!

    因为沈明河正绷着脸给他揉额头。沈明河的手有些凉,触在额头上力度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的,揉得迟音的脑袋都跟着他的手劲儿轻轻晃荡着,细腻的脸来回擦着他衣摆上缂丝的金线上磨得发疼。

    迟音觉得他在蓄意报复。偏偏这个人落落寡合,不苟言笑得让迟音心里发毛。不知道这个程度的他是生气了还是只是仅仅不爽。迟音在心里掂量了掂量,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决定闭上嘴,忍着疼暂时当一个乖乖的小鹌鹑。

    捋虎须这件事情,这个时候还是别干的好。

    楼上安分了,楼下却有些诡异。沈信从看到沈明河的那一刻起,表情就阴晴不定了。望了眼被五花大绑着的人,阴鸷的眼睛转向顾行之,恨恨地瞪了他好久。

    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明白。沈信沉默良久才吐出这句话来。看得出来极为艰难不易。

    你没听明白?这就让本官有些犯难了。顾行知摩挲着下巴,聊聊道。既然如此,那这些人与你无关是吗?沈二公子。

    那是自然。

    可他们知道你那天要来秋月阁,时间地点分毫不差,您说说他们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我怎么知道?沈信一口气堵在胸口,忍着痛起伏道。又不是什么大事。知道又有什么关紧?

    您心血来潮来这里,他们却能掌握得分毫不差。您又是在那个时候被人刺杀了。这种种巧合,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怀疑,这当中有人害您。

    你。沈信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眼睛里憋着火气,却不知道该怎么回。似有顾虑地沉默良久,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沈明河截了过去。

    不过是些小小举人,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既然起了这份心思,那便都砍了。沈明河轻抬了眼皮,一句话说得气定神闲。

    可就是这波澜不惊的语气里,带着让人胆战心惊的杀伐戾气,字字夺人性命。很好,这句话很沈明河。

    迟音此刻却顾不上为楼下的那群人们默哀。

    沈明河这厮终于把在自己额头上搓弄的手拿走了。撤走的时候还饶有兴致地拍了拍他头。显示自己心情好了,暂时绕过你。

    迟音面带微笑,终于呼吸上了新鲜空气。然后微微仰起头,对着沈明河英俊深邃的下巴无声骂人:拍您八辈祖宗!老子的头也是你能拍的?

    然后脑袋又被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全的沈明河淡定地一把按了下去。

    再闹?沈明河脸没动,却露了个森然的笑脸,两个字挤在唇齿间小声极了。只那语气太过不善,让迟音一怂,瞬间偃旗息鼓了。

    斗不过沈明河的迟音像是一只被抓住了命运脖颈的小猫咪,可怜弱小又无助。只能老实趴着,垂着耳朵认真听顾行知和沈明河两个人一唱一和,心里千回百转,面上再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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