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选之子不干了[无限] 作者:西荧星

    神选之子不干了[无限]——西荧星(26)

    也不知道这是全天全时段的供应,还是因为杜平之尚未受洗所以不太被教会那些繁琐的规则约束,反正他确实是吃上饭了,看得出吃得还挺开心。

    景老板,你打算怎么让这位帮咱们传信息啊,他又看不到我们。纪旬用调侃的语气向景迟问道。

    只见景迟挑了挑眉并没有回答,只是朝纪旬神神秘秘地笑了一下,便自行往杜平之所坐的位置的方向走了过去。

    纪旬也乐得清闲,倚在主位处舒服的座椅靠背上远远地看着景迟展示操作。

    只见景迟走到杜平之身边时,对方正巧拿着两个餐盘起身,显然杜平之高壮的体格不是白长的,这会应该是没吃饱,去添第二轮了。

    而留在桌上的那个餐盘中摆放着七八种甜品,纪旬看着有点眼馋。

    可还没等他馋多久,就见景迟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用盘子压住了一个角,纪旬一眼便看出来那分明是两人先前在小巷中梳理出的有关蜃城的全部信息。

    这个方式也太简单粗暴了吧,纪旬腹诽道。

    不过景迟还没操作完毕,他在直截了当的把需要传递给下一组的信息安排好之后,还在原地呆站了片刻,在纪旬的视角里像是他在思考些什么。

    纪旬不禁心里一紧,难道是哪里又出问题了?

    还好景迟并没有让他担心太久,只见对方拿出一方手帕,这个东西纪旬是认得的,但颜色和他之前见到的不太一样,这次的是丁香色的,即便离这么远,纪旬仿佛都能感受到它的良好材质,和上面若有似无的清香。

    对于自己的联想,纪旬坚定地认为都是景迟这段时间潜移默化的影响导致的。

    纪旬还没想清楚他这个时候拿个帕子出来是要做什么,反正总不会是洁癖突然犯了要给杜平之擦擦嘴。

    却见景迟将杜平之餐盘中精致的小点心,一块一块地放到了手帕上,动作十分优雅矜持,活像他现在做的这件事情与他毫无瓜葛。

    然后赶在杜平之回来之前,捧着帕子和上面沉甸甸的甜品回到了纪旬的身边。

    你觉不觉得自己有点缺德?迅速解决了二分之一赃物的纪旬如是说道。

    而坐在一旁看着纪旬吃得满足的景迟并没有反驳,只是弯着眼睛笑,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继续。

    纪旬嘿嘿笑了两声,露出了一颗虎牙,然后便不理会景迟了,而是低头开始解决那另外一半。

    杜平之这个时候已经回到他的座位半天了,面对光洁如新的餐盘瞪大了眼睛,惹得纪旬差点由于笑得过分张扬呛到自己。

    桌面上多出来的纸张很是显眼,哪怕是杜平之也轻而易举地注意到了。

    纪旬远远地观察着他看信的反应,只见杜平之才看了没一会,便露出了惊恐的神情,甚至还抬起头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些什么。

    半晌,他鬼鬼祟祟地将几张纸折叠起来,塞进袖口,飞快地将盘子放到了清理区,然后就快步离开了餐厅。

    不知道的看了怕不是会以为有人在身后追他。

    你写了什么上去?纪旬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景迟在把要传递的信息给他的同时,又夹带了什么私货,但见到杜平之这个反应,纪旬不禁有些好奇。

    没什么。

    帕子上剩下了最后一块费南雪,纪旬饱了便没在下手。

    在景迟若无其事地抛出这么三个字以后,自然而然地将手指伸向了那块小点心。

    等这位少爷细嚼慢咽地替纪旬收好了尾之后,才慢悠悠地正经回答了他的疑问。

    我说我是鬼,叫他吃完饭去后院闲逛,碰到两个陌生人的时候不要激动,把东西给他们,然后把他们送出去。

    哦对。景迟将帕子上的碎屑抖落,然后捻起一角擦了擦自己方才拿点心的手指,轻笑了一声后继续说道:如果他不照做的话。

    我就会带着其他鬼半夜去找他聊天。

    纪旬:

    哦,那你是真的蛮缺德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

    明天白天可能会修一修前文,在上一个副本填一些两人的互动(因为收到反馈说感觉第一个副本氛围有点紧张了,感情线不太明显),所以大家明天看到有修改的标志可以不用在意!么么!

    第37章 十三号站台

    总之,景迟的方式效果还是不错的。

    天刚黑下来不久,摸索着找进教会院落里来的新一组的他们,就在后院和紧张地闲逛的杜平之撞了个正着。

    也许是莫名地熟悉感冲淡了杜平之被威胁了的恐惧,将信纸交给两人后,犹豫了片刻竟是主动攀谈了起来。

    不好意思打扰二位一下。杜平之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

    听他出了声,纪旬便将已经翻阅了个差不多的纸张交到了景迟的手里,表情和善地注视着对面站着的杜平之,像在等待他的下文。

    杜平之试探道:信上写的什么啊?是不是给你们了我就可以走了啊?我不会再被那东西缠上了吧

    面对对方的一连串问题,纪旬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开始回答,再加上自己刚刚从信纸上获得的信息量太大,急需一个验证其真实性的方法。

    在和景迟对视了一眼后,纪旬将表情绷得正经了些许,然后对杜平之问道:你们这里有档案室一类的地方么?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纪旬轻咳了一声,大尾巴狼装得十分娴熟,甚至连脸色都没变一下,张口就要求杜平之带着他们去档案室找资料,然后还得把两人安全送出去,不然

    不然会怎么样其实纪旬也不知道,但主动送上门来的苦力不要白不要,也不知道写信的那组自己是怎么威逼利诱人家老实人的,多说多错,总之气氛到位就足够了。

    虽然他话没说完,但杜平之仿佛已经在心里自行补全了,怂怂地朝纪旬摆了摆手,像是不想再听他讲下去了,忙不迭地转过身去,迈着大步就主动开始领路了。

    本就怀着逗弄对方的心思的纪旬轻笑出声,与景迟一同跟在杜平之的身后往档案室的方向走去,中间隔了几步远的距离,方便两人进行交流。

    你怎么想?纪旬问道。

    只见景迟将那几张纸折叠进了口袋,语气轻松地说:字迹没有问题,列出的时间点和我之前觉得有问题的都能对应上。

    纪旬点了点头:先去档案室核实部分信息,如果是真实的那倒是给我们省了不少事。

    有一点这上面没有提到。景迟蹙了一下眉头,像是隐隐有些担忧的样子:神祗,也就是十三号站台的具体位置。

    按理说他们既然可以想办法传递其他线索,直接给出最终任务的地址才是最优解。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教会内部档案室的门口,景迟的声音停顿了片刻,表情有些严肃地继续说道:如果不是关键信息不可传递,那也许是他们发生了什么意外。

    眼看着新一组的两人跟着杜平之进到了屋内,远远地躲在景观植物后面的纪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看着身旁神情闲适的景迟问道:所以我们为什么不等找到站台地址再直接给他们?

    只见景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语气不咸不淡地说:小旬,你好善良。

    纪旬:

    这话怎么有点似曾相识?

    反正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会尝试去验明真伪,何必费这个力气。景迟说道。

    这话倒也没错,总之以自己的脾气,即便拿到信息了也不一定会完全相信,肯定想要去再核实一遍。

    他和景迟现在没有实体,没法跟杜平之直接交流,不管从哪方面看来都是让新一组的他们亲自去查来得比较干脆。

    确实,指南给他们写得够全了,也该让前人乘乘凉了。说完,纪旬便坐了下来,十分自然地摘了两片旁边绿植上的大叶子给景迟铺到地上后,冲着对方挑眉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可别跟我说这你也要嫌弃。

    看着纪旬这一整套动作娴熟且迅速,景迟不禁轻笑出声,显然被人照顾的感受着实不错,即使对方语气中的调侃之意满得快要漾出来了,景迟依然很受用。

    你是不是大概猜到那个站台在哪了?待景迟在他身边坐定后,纪旬往对方的方向挪了挪,似乎是想要找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

    景迟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却并没有接话,而是伸出手扶住了纪旬的肩膀轻轻地将他往后拉了两下,示意对方用背部倚靠着自己。

    察觉到景迟的意图后,纪旬也没硬要跟人家反着来,平时抬抬杠那属于紧张副本任务中的调剂,在人家自愿当靠椅的时候,那自然要将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理念贯彻落实。

    想想自己平时要承受这位的强迫症,薛定谔的洁癖,莫名其妙的撩拨和时不时的阴阳怪气,那在对方偶尔良心发现愿意做个人的时候,理应为自己谋些福利。

    把自己说服得十分通透的纪旬也不和景迟客气,不仅结结实实地靠在了人家身上,脑袋还向后仰去,轻轻搭上了景迟的肩膀,十分舒适放松的样子。

    你之前提过的神降日的雏形,文件里有提到过庆典举办的地点么?纪旬的声音轻飘飘的,吐字有些含糊。

    不像是在正儿八经地讨论副本细节,倒像是刚睡醒又晒饱了午后的太阳,想要与人闲聊却又懒懒的不愿意张嘴。

    没有。景迟侧着身子,手臂微微抬起来虚揽着纪旬的肩膀。

    他骨形漂亮而又纤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像是不经意般地扫过对方的后脖颈,时不时轻轻捏两下那处软肉却又迅速抽离,把故意的行径毫不真诚地粉饰成无心之举。

    纪旬只感觉有些痒酥酥的,想要发笑,唇角扬起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终于,他懒洋洋地把手往后探了一下,稍微试了些力在景迟的手背上拍了拍,试图制止对方捉弄的动作:别闹了,痒。

    那他们能找到地址么,咱们不会又白干了吧?想到这点,纪旬忙不迭地坐直了身子,一双形状漂亮的眼睛专注地凝视着景迟的脸。

    哪想到景迟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伸出手按着纪旬的耳侧,动作轻柔地将他的头慢慢放回了自己的肩膀处。

    手指轻轻弹了一下纪旬的额头,像是对他忽然起身这一举动不太满意一般。

    放心,上次时间不够没找全而已。景迟说道。

    听了景迟的话,纪旬便又放松下来,甚至在对方的引导下最终半推半就地躺到了景迟的膝盖上。

    副本中事件和任务的连续性使得纪旬的精神一直处于比较紧绷的状态。

    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忙里偷闲一下,纪旬枕在景迟的膝盖上,为自己调整出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

    要眯一会么?纪旬半阖着眼睛,景迟的声音淡淡的,语气平和,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感受到景迟的手指轻轻抚过自己额头的动作,以及对方身上隐隐约约飘来的草本香,纪旬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很熟悉,仿佛经历过很多次了。

    他似乎含糊地嘟囔了句什么,自己记不清了,也不知道景迟听没听清,然后意识便渐渐沉了下去。

    虽然不太懂在神明的梦境里睡着了是个什么道理,但纪旬不仅睡着了,甚至还做了个梦。

    梦里他像是飘在空中,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更不知道要去做些什么。

    纪旬以鸟瞰的视角凝望着下方的季节变迁,小小的村落变成了城镇,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他不由得生出了好奇。

    在他产生了想参与到其中这个想法的瞬间,纪旬的视角猛地变化,一阵晕眩过后,他便突然到了某个正在进行的宴会当中。

    而后纪旬的视线又变得模糊起来,不同的场景在他眼前如走马灯般来回切换。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些片段代表着什么,只是他眼前总是浮现出一个男人的身影,随着画面的流转逐渐清晰,却始终看不见对方的面容。

    这是怎么回事?纪旬心里想。

    忽然,一股气流从他身后吹来,竟是直接使他踉跄了几步,摔在了地上。

    纪旬心里暗骂这鬼地方有毛病,一头雾水地刚要起身,却从背后被人牢牢地抱了个满怀,场景也切换到了漆黑地卧室内一张柔软的床上。

    那人的怀抱温暖,略显厚重的呼吸声在他的耳边炸开,汗液的味道夹杂着一抹熟悉的清冽香气极具攻击性地将纪旬包裹起来,却莫名使他觉得依恋。

    正当纪旬对自己地想法疑惑不解时,身后那人环着他腰的力度又收紧了半分。

    喷洒在脸侧的气息也变得更加清晰,虽看不见对方的动作,但纪旬能感受到,身后那人的嘴唇微微张合,竟是将他的耳垂衔住了。

    电流似乎从两人相接触的地方生出,以各种刁钻的角度顷刻便席卷了纪旬全身,难以言喻的酥麻感,激得本就茫然的他从喉咙处挤出一声轻吟。

    那人的动作也从舔舐般的吻,变成了用齿尖一下又一下的轻咬。

    纪旬本能的想去排斥,可在他即将做出推开身后那人的动作时,心里竟又舍不得起来,甚至在触摸到对方浮着一层薄汗的皮肤时,萌生出了想要落泪的情绪。

    甚至连他自己都被这般奇怪的反应给吓到了。

    突然,纪旬听到那人用有些低沉嗓音嘶哑着说了些什么,语气中满是欲念。

    他说:我这般对你,算是渎神么?

    听到这话,纪旬不禁怔了一下,他直觉有谁对自己说过相同的话,可不管怎么尝试也依然想不起来细节。

    正当他分神之际,纪旬感觉自己的灵魂和身体仿佛被割裂成了两个不同的个体。

    他的意识告诉他,身后那人的行为是极其冒犯的,并且自己应该反抗。

    可他梦中的身体却已经对那陌生男人的话语做出了回应:算,你完了。

    纪旬听到自己的声音似乎有些虚浮,明明该是威胁的话语却满溢着他此时理解不了的情意。

    神明会完成你的心愿,你将永远记得我,终其一生试图找寻我,一次又一次爱上我。

    你来不及后悔了,听到了么?

    果然,拥抱着自己的那个男人完全不怕他这般夹杂着凌乱喘息的话语,竟是低声笑了起来,用右手一把将纪旬的手腕死死攥住,将其按在床上的动作带着几分凶狠的意味,然后侧过身来亲吻他的脸颊。

    男人的激烈反应,仿佛应证了方才纪旬的话语牵动了他的哪一条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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