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选之子不干了[无限] 作者:西荧星

    神选之子不干了[无限]——西荧星(22)

    不过看起来康斯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轻轻摆了下手,刚才还副怒不可遏模样的男人便噤了声,低下了头站到了旁。

    见此场景,纪旬偏过头与旁边坐着的景迟对视了眼。

    口口声声地说着什么最高理想是得到真正的自由,可如今看起来,等级制度在基地里被发展得不是也挺蒸蒸日上的么。

    纪旬撇了撇嘴,看向康斯的表情多了几分不屑。

    好了首领!刚刚匆忙跑进来的人,见康斯没有要怪罪的意思,连气都还没喘匀就磕磕绊绊地说了起来。

    神!是神!

    大概是因为情绪激动,那人前言不搭后语嘀咕了半天,康斯也没能听懂他想表达的意思,只好出声安抚道:不急,你慢慢讲,神怎么了?

    神在外面。那人的语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染上了几分癫狂,不断重复着同句话:神降世了!

    啪!声清脆的响声在室内回荡,昭示着又个杯子被摔了个粉碎,可能是康斯这个人今天跟杯子犯冲,喝不得水。

    通过来人的只言片语,纪旬瞬间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洗手间中的提示,新组的纪旬和景迟自然是没看到,所以应当是同他们上次样,按照原本的路径去到了车站,现在经历的大概正是引起骚乱被围追堵截那出。

    只见康斯的手微微的有些颤抖,很难判断是因为恐惧又或是兴奋。不过室内的其他人显然都因为这个过于震撼的消息而分散了注意,并没有发现到首领的不对劲,只有作为旁观者视角的纪旬二人注意到了。

    过了片刻,康斯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也可能并没有,但反正表面看起来挑不出毛病,他先是叫后进门的那个人去找什么祭司,待他离开后才对满面兴奋的另个人说:恐怕这两件事互相关联,你先回去,我稍后就来。

    对了,不必去叫佩吉。恢复了常态的康斯朝男人笑了笑,轻声道:我亲自去实验室。说完,两人便前后离开了房间。

    我们是不是应该赶紧撤?终于放松下来的纪旬,边喝着康斯刚泡好却还没来得及享用的茶,边对着已经开始翻阅资料的景迟说道。

    只听景迟嗯了声,然后转身朝纪旬扔了两个档案袋:尽快,从我们进入基地到被带至这里不超过四十分钟。

    听这话,纪旬本还轻松自在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在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他们的时间着实是有些紧迫。

    也不知道康斯刚刚做了个什么梦,大概是跟弑神有关,不过

    听那个侍从模样的人开始时所说,康斯应该是另有住所的,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在基地众人朝神的地方偷着辟出另外间卧室呢?

    想到这里纪旬不禁开口同景迟搭话:你说这个康斯什么毛病,他到底是信神还是不信?

    割我脖子的时候那么干脆,现在看起来,信仰最坚定的好像还就是他。

    景迟还在份份地翻阅着资料,听了纪旬的话也并没多大反应,不过总归是回应了他:那些将某件事情做到最极致的人,往往也会不受控地将它推向毁灭。

    有病。纪旬嘲讽地将此事做了个总结,显然是对康斯怨念颇深,然后这才将精力转移到手中的文件上。

    小心翼翼地拆开由两根细线固定的档案口,纪旬才刚读了两行纸张上的文字,还没来得及感慨下副本的贴心,让这蜃城的文字和汉字竟然长得模样毫无阅读障碍,就突然意识到,手里这几张纸上的内容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

    景迟!景迟你快来看这个!纪旬噌地下从靠椅上弹了起来,嘴里虽然喊着让景迟过来,可却半秒都等不了,三两步跑到了对方的身边,兴冲冲地展示着手中的东西,语气难掩惊喜。

    [虽然基地的生活平等又充实,但我偶尔也会想要回到地面上。]

    纸张的最上面,行娟秀的字体映入眼帘。

    景迟只是大概扫了眼便从纪旬的手中把文件接了过来,轻声读道:有关信仰神明的那部分思想钢印依旧无法消除,我们陷入了瓶颈,这个隐患日无法消除,我们便无法获得真正的自由。

    感觉像日记,是谁的?纪旬问道。

    不过他倒也不是真的急着要个答案,只是想到这里就直接说了出来,清楚这点的景迟便也没太过在意,而是继续读了下去。

    组长提出去不掉这部分钢印的原因可能并不是因为技术,而是因为神明是真实存在的,我们作为人不可能与神力相抗衡,我觉得他很荒谬,可其他人似乎赞同这个想法。

    今天是基地建成的第千三百十二天,也是第次神降日,组员们想要戴上屏蔽器到地面上观礼,经过多次实验,神明带来影响已经很小了,我对教会搞出来的无聊节日并不关心,但我想晒晒太阳。

    第次神降日?也就是说这是基地最初那批建立者之留下来的?纪旬此时的精力全都投注在眼前的文字上,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了方便阅读,与景迟之间的距离实在是有些太近了,如果他稍微回个头,也许就能正正好好擦过景迟那形状漂亮的嘴唇。

    小旬。景迟忽然叫了纪旬声,过于密切的距离导致即便他刻意压低了音量,传到纪旬这里时却依然清晰,仍带着体温的气息中夹杂着股清新的香味,全数扑在了纪旬的耳侧。

    纪旬难免有些战栗,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太过投入,条件反射之下连向反方向退了好几步,奇怪的绯色染红了他的耳根处,就连纪旬本人都感受到了自己字里行间的局促和慌张:不,不好意思,你,你你继续吧

    可景迟却笑了,他似乎连声音都是带着松柏香的,清冷却不会将寒意带到纪旬的身上:站那么远,还能看到吗?

    能,我视力不错的。纪旬不经思考就将话语扔出了嘴巴。

    大概是景迟也被他令人语塞的言论唬住,时不知道该怎么接,室内的空气竟安静了好会,半晌,纪旬只听景迟似乎是叹了口气,情绪中仿佛都藏着几分好笑和无奈。

    小旬,你是在撒娇么?

    撒个头!纪旬把将景迟手中的文档抢了过来,动作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景迟看着有趣,倒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顺着毛再捋两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便将念笔记的任务移交给了纪旬。

    纪旬不满地斜了景迟眼:不口头上占便宜你是不是就心里痒,也不看看场合,办正事呢!

    如果自动忽略掉他仍挂着几分薄红的耳廓,那纪旬看起来确实足够的身正气。

    景迟装作没看到他先前那系列疑似害羞的表现,面带微笑的点头,表示自己定好好反省这个不分轻重缓急的毛病。

    心里却不自觉地联想到了上次在巷尾,佩吉斥责他们打情骂俏不分场合的事了。

    景迟面上忽而柔软的情绪暴露了并没有在自省的事实,不过纪旬也不好再在这个点上纠结下去了,毕竟刚刚也只是单纯为了转移下话题。

    咳咳纪旬清了清嗓子,接着景迟方才读到的地方往下念:城里的人疯了。

    没想到接下来的页纸上竟只有这六个字,纪旬的表情逐渐严肃了下来。

    这大概是笔记的主人在观摩完神降日后回来写的,鉴于两人上次也结结实实地体验了回神降日时蜃城的可怖景象,纪旬感觉自己能够深刻的体会到这短短几个字中藏着的无助与痛苦。

    可还没等纪旬与笔记的主人共情多久,下页的内容却更让纪旬感到诧异。

    [神降日是组长向教会提出的,因为高负荷的工作强度的精神压力,蜃城的自杀率正在不断升高,组长向教会提出每四年对现有居民进行情绪清理,以优胜劣汰的方式降低社会负担,但被教会因周期太短而驳回,在组长带着我们脱离系统后又重新开始规划,如今定下来的周期为十三年。]

    [借着神降日他们带回来了百多个人,我的心情很复杂,这真的是他承诺给我的自由么?]

    看到这里,纪旬大概明白了这个劳什子神降日是怎么回事了:所以这个意思是说,那么残忍的屠杀就是为了教会更好的控制民众以及清理垃圾人口?这个组长如果就是第代首领,神降日的设立对他有什么好处?

    景迟思考片刻,才对纪旬的问题做出回应,他语速有些慢,许是因为他自己也还没将这些信息整合得足够清晰:我有个思路,你记得我在教会的档案室里看到了些相关信息么。

    听了这话纪旬怔了下,才想起来这茬,当时没来得及问,现在看来是应该和他们手中的这些东西对上了,于是纪旬向景迟递去了个肯定的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里面提到了神降日的雏形。景迟停顿了下,缓缓地说道:最开始的初衷是供教会高层消遣所举办的宴会,内容没有详细记载,但应该健康不到哪去,档案上将这件事称为传道,参与的平民几乎都消失了,教会对外界的说法是神明给予了他们自由。

    景迟的声音低沉,听得出他此时的情绪不加:后来就变成了每年信仰最为纯粹的些人会被选中,在这天脱离系统接受神明的考验,成功通过的人将可以进入教会担任神职。

    我认为笔记中所说的组长应该就是通过考验的其中某个人。景迟给出了他的结论。

    纪旬点了点头,思考着对方刚刚所描述的事件起因,然后走到了他的身边打算把最后两页纸看完。

    而才往下读了半页,景迟的猜测便得到了印证。

    开头那娟秀的字体此时已经变得有些凌乱,不难看出笔记的主人在长期承受精神上的折磨后已经呈现出了颓态。

    [教堂建造完毕了,神像也雕好了,他以自由为骗局,让我们帮他脱离系统和教会的控制,却在伊甸园内重新建立起阶级制度,只是这次他变成了金字塔尖上的人,神的意志不是不可消除的,只是他永远不会把核心资料交给我,公平是不存在的,基地的变化让我恐惧。]

    看到这里,纪旬彻底明白了康斯和那些侍从身上的诡异感从何而来。

    正如他先前所想的样,明明是个宣扬追求自由平等的组织,为什么依然看起来那么不真实。

    纪旬想起基地街道上有条不紊做着手中事情的居民,当时没有注意,但现在回忆起来,那些人见到康斯时无不是毕恭毕敬的,眼神中满是向往和崇拜。

    终于,笔记被翻到了最后页,现在他们虽然知道了神降日是个怎么回事,但副本任务却依然没有浮出水面,纪旬心里不免有些急躁,如果线索断在这里,那他们就又面临着需要从头开始窘境。

    不过好在接下来的内容虽然模糊,但到底还是给他们点明了个大致方向的。

    [佩吉出生了,她没有被任何事物污染。]

    [我想通了,如果不杀死神,自由就永远只是虚假的口号,佩吉是我们的希望。]

    景迟,不对劲。纪旬边将文档放回原处,边蹙着眉同景迟说着话。

    景迟只是嗯了声表示回应,然后便等待着纪旬继续讲下去。

    康斯说过,基地的建立是在百多年前,吉不是才十几岁么

    景迟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将先前所翻看的文件依照记忆中的位置复原,并走到门口,用他那把匕首将门框上由上组已经消失了的纪旬留下的字迹抹去。

    然后转过身来对纪旬说道:先去实验室,我有种感觉。

    我们马上就能结束这个副本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我来了!

    这章信息可能比较多orz卡文了呜呜,坐在电脑前脑袋空空,好难顶,我明天尽量字数再多一点。

    前天给这本和预收那本约了人设封,差不多下周就可以出稿啦,好期待嘿嘿。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哎呀,正好剧情赶到这里了没发什么糖,等过了这个剧情点我给大家来个大的(笃定)!

    第32章 十三号站台

    景迟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基地的平面图,大概是夹在桌上那些几乎被他翻阅了个遍的文件里。

    对于和景迟组队这件事,纪旬还是十分庆幸的,主要是这个人业务能力实在太强,动手的事情从来不需要他亲历亲为,交流起来也没有一点障碍,除了不定时发作的少爷脾气,着实是个很好抱的大腿。

    你在想什么?景迟忽然的询问打断了纪旬的放空。

    鉴于自己对于认路这件事情上实在是没点亮技能,纪旬最近几次只要不是特别紧急的那种情况,好像都是盲目跟着景迟,放任思路自由生长,也算是在抽空休息大脑了。

    嘴比脑快的纪旬脱口而出:在想你的腿。

    景迟明显被噎了一下,不饶人的嘴微微张开,却又合上,像是在思考这话该怎么接。

    而注意力重新回来了的纪旬,此时恨不得使劲抽两下自己这惹祸的物件儿,刚想解释,却听到景迟笑了。

    纪旬心里暗道不好,别看这位祖宗平时一直挂这个笑模样,但以他积累的这点经验来看,在这种自己本身就已经很尴尬了的情况下,只要景迟笑出声了,那后面接的话,都是让他直接社死的级别。

    如今已经深谙此道了的纪旬反应迅速,在景迟的话还没飘出那两瓣薄唇时,就将它死死地压了回去。

    景迟身高近一米九,比纪旬高了五六公分,所以当纪旬做出捂住他的嘴这个动作时还是需要将手臂抬高些的,虽然不费力,但姿势到底不太雅观。

    嘘,少说多做,安静赶路。手心不断传来的柔软触感使纪旬不自觉变得紧张起来,景迟唇部的任何一点细微的动作,都让他有种被轻柔地亲吻的错觉,威胁人始终不得要领的纪旬清了清嗓子:懂?

    说完便偏过脸来抬起头看景迟的表情,只见对方弯着眼角,只能隐约中看到似乎正闪着光的眸子,此时正歪着脑袋,微微低下头好更方便和自己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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