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的审神者也很任性呢 作者:但守天荒

    [综]今天的审神者也很任性呢——但守天荒(1

    遵命。宇迦神恭敬俯身,转身退出了宫殿,眼底流泻出一抹嘲讽和淡淡的期待。

    啾,那只狐狸在骗您!一只大约只有几寸大小的金色鸟儿在宇迦退出宫殿后,突然从神明披散在身后的灿烂金色头发中钻了出来,气呼呼的蹦到了天照面前大声啾啾。

    一边啾啾它还一边奋力的扑闪着翅膀,无数华美的火焰状神纹在它的羽毛上闪烁争辉,仿佛一团正在燃烧的火焰,就连一双小小的黑豆眼都呈现炽烈的焰色。

    吾知道。祂有些好笑的伸出一根手指点点金色鸟儿啾啾不停的喙尖,笑眯眯的看着鸟团子把自己气的鼓成一个球,毫不在意的道。

    但这样岂不是正好?吾当这个太阳神已经当的足够久,实在有些厌烦,那只狐狸身上带着青丘的气息,若是他想要,就给他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他算计您啾!鸟团子瞪圆了火红的豆豆眼,愤愤不平的啾道。

    他算计的是天照。祂起身抬眸,将金色鸟儿拢入掌中,径自走出华美如囚笼的宫殿,踩在层层叠叠的云彩中,手指轻轻抚摸过掌中鸟儿跳跃着火焰的羽毛,不可置否的道。

    他想要,吾就给他,是否能承受的住后果,也是他自己的事,与吾无干。

    他本就是因为意外才不得不留在这个世界当所谓的太阳神。

    此世秩序僵硬,许久岁月以来一成不变,让他已经有些厌烦。但他又不愿随意违约,免得将来被友人耻笑,如今有人主动替代算计,那可真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了。

    这样一来,这个世界的小天道便不能算是他违约了。

    说到底,这个世界的未来如何,又和吾有什么关系?

    太阳神信步走出高高的云层,赤足踩着缥缈不定的云雾和逆流向上的溪水走下了高空,祂凝视着虚空,平淡漠然的望向宇迦神离去的方向,神色中带上几许厌烦。

    快些来算计吾吧,让吾尽快从这个无趣的世界解脱。

    您要做什么?华衣盛妆的白发男人狼狈的跌落在青翠如玉的神树脚下,长长的白发尾端被火焰烧毁了一截,只留下深深浅浅的焦痕,身上袍服的袖口衣角也被烧焦了好大一块,端的十足狼狈。

    但显然,他现在却完全再顾不上自身的仪容,一双潋滟生光的狐狸眼中蕴藏着深深的焦急,望向上方又将刚刚的问话重复了一遍。

    天照大人,您要做什么?

    踩在扶桑神树顶端的神明闻言垂落下了目光,一双烁玉流金的眼眸充满嘲弄的瞥了他一眼,却只是一掠而过,将他彻底无视。

    祂的手指拨弄着神树最顶端的枝条,那根树枝通体翠绿,如翠玉所铸,在阳光下隐隐有一种剔透的绚丽,而在树枝的尽头却燃烧着一团金色的神焰,一只金色的鸟儿焦急的绕着这团神焰扑腾飞掠,却始终无法触碰到它。

    啾!!!鸟团子急的拼命扑腾翅膀在祂面前跳来跳去,试图引起神明的注意力。

    别急,小一,那不是你的弟弟们。神明无奈的拎住鸟团子的翅膀,安抚的摸了摸它圆滚滚的小脑袋,轻声道。

    说着,祂伸出手,捏住了那根树枝,轻轻的将它掰了下来。那团神焰在树枝被折断的瞬间猛然膨胀了一瞬,又以更快的速度缩回,露出了包裹在其中的一根神异翎羽。那是一根质地似金似玉,通体流转着醉人的金色神光的羽毛,一些尚未被收敛的神焰在它周围轻轻跳跃闪烁,将虚空灼烧出一道道诡异的裂隙。

    怪不得这个世界的天道拼着受创也要算计我留下,原来是因为这个。这是昔年位于太阳之上的那株扶桑神树,因为太阳神羲和曾经在上面休憩而留下了神异,想必是当年那一战让这株神树流落他界

    而这个世界的高天原正是在神树上诞生,这个世界的诸神也是由扶桑神树演化,所以这个世界形成的天道在感应到同源的气息时才会不择手段也要将他留下。

    可他却实在不是能够停留在一个世界太久的人,他早就习惯了游离于诸天之中,单一世界再繁华有趣,也不过如此,迟早会令他感到厌烦。

    现在,他就对这个世界感到厌烦了。

    第183章 高天原崩塌

    扶桑神树上, 赤足端立的神明垂下眼眸,对上了树下跌坐的宇迦略带惊惶的眼神,也看到了他眼中倒映着的那一幕。

    一道洁白的秀美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祂的身后,

    祂身着绣有明月神纹的洁白和服,秀美的脸上盛着温柔的笑意,对着高高在上的太阳神伸出手, 好像要给他一个充满温柔的拥抱。

    而祂藏在袖口的手中,却紧紧的握着一把足以弑杀天神的武器曾经由天照亲手锻造出的天之迦久矢。

    太阳神没有回头, 祂专注的看着宇迦的眼睛, 嘴角微微翘起, 借助神明那双清澈美丽的眼睛, 等待着月读的选择。

    不远处,蓝发的神明正以他最快的速度狂奔而来,祂撞断了不知多少伫立在此地数千年的古树,手中拖着的天丛云剑和地面摩擦,发出了刺耳的爆鸣,祂怒吼着冲过来,

    却被数道同样强势的身影拦住, 完全来不及阻止月读命。

    散发着由天照本人灌输的强烈毁灭气息的天之迦久矢从月读命的袖口刺出,毫无保留的击打在了太阳神的脊背上,将祂的身躯贯穿,

    金色的神血刹那间从祂的胸膛喷涌而出, 落在地上化作了一片金色的火海。

    这就是你们的选择吗?祂回头看着这位妹妹,神色平静的仿佛被贯穿了心脏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我亲爱的哥哥,这一次是我赢了。月读命伸出手,

    用力拔出插在太阳神胸膛上的神器,近乎贪婪的看着祂暴露在外的心脏和不断流淌而下的神血。

    祂的手不带半分犹豫的伸进了太阳神的胸膛,

    在祂的闷哼声中,一把抓住了祂的心脏,用力的拽了出来,近乎亲吻般的用嘴唇凑上了它。

    金发的神明轻轻吸了口气,手指缓缓按在了胸前撕裂的伤口上,祂微微蹙眉看向了笑着低头的月读命,神色悲喜难辨。

    您的心脏现在属于我了,从此以后,我将是高天原真正意义上的主宰。月读命看着祂,脸上挂着志得意满时常有的那种笑容。我不会伤害你的,虽然你根本不是我那位亲爱的姐姐。

    天照哈,她从来都是那样傲慢,愚蠢,不可一世又软弱至极,她根本不会选择成为男神,也从不敢反抗别天津神们定下的规则,如果不是天生的太阳位格,她怎么配与我相提并论。月读命的脸上带着嘲弄和嗤笑。

    而降马永远是那么的天真和痴愚,竟然会对所谓的亲情产生渴望。可笑从父亲因为逃离母亲的追杀而欢喜的清洗中诞生的子嗣,生来便分隔三地,又哪里来的亲情?同为三贵子,我又凭什么要成为他们的陪衬?我才是最适合执掌高天原的主宰。

    原来是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太阳神无声无息的撑住扶桑神树的枝干,倦怠的垂下眼眸。

    金色的神血从祂胸前的伤口处不断的流泻,落在扶桑神树的树干上,浇灼出一片金色的火海,几乎将整个神树淹没,而祂却好像并不在意自己的伤势般轻轻的叹了口气。

    就算以神明的位格而言,心脏早已不是祂们的要害,但是如祂这般任由本源流逝,也是其他神明几乎不会做的事。

    你想要,就给你好了,接不接得住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月读,放手!树下的宇迦似乎看到了什么,他的瞳孔微微缩紧,立刻出声提醒,但还是晚了一步。

    滔天的神火从太阳神的身躯中涌现,转瞬间就将祂完全吞没,而月读命手上的心脏也在同一时刻化作了一团可怖的神火,眨眼间就将祂的手掌烧成了虚无。

    月读命惊叫一声,飞快的甩落手上的火焰,一大半的神火随着祂的动作落在了扶桑神树上,剩余的部分却如附骨之疽般沿着祂的手臂向上,似乎要将祂整个吞没。

    一道血光闪过,月读命的一条手臂飞起,宇迦轻轻收回了手,看着那条手臂落在地上,飞快的被那点火焰吞没。

    宇迦,你

    月读,你失败了,我们失败了。宇迦看着不远处已经彻底被金色的火焰吞没的扶桑神树,和树下那片由太阳神的鲜血所化的火海,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言。

    高天原完了。

    什么?月读命一惊,扭头看向宇迦目光所视之处,却只看到了一片不断蔓延的火海。

    神焰炽天。

    滔天大火从扶桑神树的顶端升起,以不可阻挡的速度迅速的弥漫了整个高天原。

    极度灼热的高温和随着火焰席卷而来的强大威压在出现的第一个刹那,就吞没了拦截在须佐之男命面前的数位别天津神,这些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古神甚至仅仅只来得及看了一眼火焰升起的方向就纷纷被焚成了灰烬,就此彻底消失在了世上。

    然而这只是开始。

    众神之国湛蓝清澈的天空出现大片撕裂的痕迹,火焰将虚空烧灼出一片又一片的恐怖黑洞,广袤的原野被金色的神焰吞噬,丰盛的禾苗与美丽的鲜花一同被燃烧成灰烬。

    连绵不绝的树海中,无数曾经无忧无虑生活在这里的生灵被火焰吞噬,发出生命消逝前的最后悲鸣,就连那条号称永不断流违背一切规律向上而行的云河,这一刻也被突如其来的可怕神焰烧干。

    无数华美的神殿倒塌,鸟居被烧成焦炭,大片大片的低位神明被灼烧成虚无,而少数侥幸未被灾难般的灼然烈焰波及的神明们纷纷惊恐的从各自的居所逃出,惶惶不安的躲进每一处能暂时逃离这片火海的角落。

    然而这只是徒劳。

    在扶桑神树最后也被火海彻底吞没,整个高天原崩塌的前一刻,最中心的火焰中,金发的神明睁开了祂烁玉流金的眼眸,向着遥远的虚空望去。

    祂身后有一整个世界坍塌毁灭,数道流光狼狈的从崩塌的缝隙中逃出,落入了人间,祂却只看着那片虚空。

    半晌后,祂轻轻眨了眨眼,一步踏出,虚空刹那变幻,身后坍塌毁灭的世界骤然消失,祂落入了一片璀璨的星空。

    一双和祂如出一辙却是金蓝异色的眼眸平静的抬起,一模一样的面容上是截然不同的沉静漠然。

    又见面了,我,我是伊斯科莱尔。

    第184章 半身

    虚无的星空识海中, 两个面容一模一样的身影遥遥相望。

    其中一道身影身着纹有金色神鸟的金色羽衣,灿烂的金发散落,一双烁玉流金的眼眸中仿佛依旧跳跃着火焰, 灼灼的看向对面站立的另一个自己。

    他有着长及脚踝的银色长发,着一身没有任何装饰的宽大白袍,头顶却戴着一顶仿佛由荆棘王冠,

    一双金蓝异色的眼眸中盛着星星点点的奇异光芒,在看向对面的天御川时多了几分笑意。

    虚空中混混沌沌, 无色无质的虚无海水裹挟着星星点点的光芒铺陈在他们的脚下,

    虚无的火焰在海面上静静的燃烧, 繁星般的光芒交替闪烁, 映衬出一片美丽的星海。

    伊斯科莱尔?天御川轻轻念着这个熟悉的名字,瞬间想到了在另一个世界时分裂出去的五个自己。

    只是那时他并未过多在意,只当做是被那个世界的规则算计的小小后遗症,轻而易举的就解决掉了。

    但是现在在他对面的伊斯科莱尔却是不一样的。

    天御川缓缓伸出手,搅动这片虚空星海,虚无的火焰蔓延星海, 交织出一片星光璀璨, 五个略显虚幻的影子随着他的动作从星海中浮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银发及地的君主头戴荆棘冠冕,蓝眸中神色漠然威严;

    周身流泻金色火焰的主神立足虚空, 周身神威流转不可直视;

    金发散乱的流浪者蓝眸半阖似笑非笑, 眼尾淡淡扬起绯红色泽;

    背负着纯白羽翼的圣洁天使洁白发丝垂落在身后,温柔和宁静的金眸中带着深切的悲悯;

    身披金色羽衣的妖神俯观天地,眸中流泻出烁玉流金的可怕神芒。

    相似的面容, 却是截然不同的气质,但最奇异的是,

    这五道身影身上却都存在着某种特质,和立于星海中央两端的两个人遥相呼应和此时站在星海中央的两个人相比,这五道身影就仿佛是他们分割出来的不同化身一般。

    那是截然不同的意义,就好像并蒂花,同核果,源于一体,却又截然不同。

    所以,你是这世上的另一个我。天御川看着伊斯科莱尔那双盛满了笑意的金蓝异瞳,一瞬间竟似恍然明悟了许多不可言说的道理,语气笃定的开口。

    是,也不是。伊斯科莱尔自虚无的星海中走出,踏过那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五道虚无身影,来到了天御川身前,语气平和。

    我是属于过去的伊斯科莱尔,而你是属于现在的天御川,我们之间,注定只有一个能够有未来。他微微一笑,银发曳地,铺陈在星海间,有一种梦幻般的绮丽。

    按照大部分世界的规则看来,同出一源的我们既是彼此最亲密的半身,却也是最为对立的宿敌,本该有一战。

    但我却不这么认为。

    我亲爱的半身,我实在无法伤你。他直视着天御川,抬手拂过他璀璨美丽的金发,将一缕垂下的发丝拢至耳后,然后对他轻轻眨了眨眼。

    所以,不如同我打个赌吧。

    本丸。

    古典的日式庭院中鸦雀无声,气氛静谧凝重,就连院中满树樱花都颤颤巍巍的低下枝头,仿佛不堪重负般发出木纹断裂的□□,庭院外环绕的溪水也如冰霜冻结,凝固在了原地。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是满脸冷冽的怀抱大剑,沉默的倚靠在院墙一侧,脸色被房檐投射下的阴影覆盖,让人难辨喜怒,脚下还踩着一道白色的身影。

    而被他注视着的,是一个悬浮在半空中朦朦胧胧的金色虚影,和跪伏在虚影面前,白发盛装的美丽神明。

    另一边,发如鸦羽的红衣少年付丧神神色冰冷,充斥着敌意的面对着对面三位强大的神明,却半步也不肯退缩的站在那片虚影身侧,和恢复了人形的江雪左文字一起以守护的姿态守在虚影周围。

    自从半刻钟前,那位大人碰触了宇迦大人奉上的宝物之后,一道蒙蒙金光就罩住了他,形成了那道虚影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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