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主今天也被金丝雀气到自闭 作者:在写了在写了

    雇主今天也被金丝雀气到自闭——在写了在写

    少年人惯来张扬的面容染映着介于青年和成人间夺目的认真,神情专注,眉骨优越,形状完美的唇峰随上唇的开合轻微翕动。

    目光落在季柏岑红润的唇角,江羡年莫名有些走神。

    第21章 有点出息!

    根据外型特征的不同,就算只依靠披挂或者缠绕的方式,古希腊服装也可以划分为多种。

    季柏岑最后帮江羡年选定了男女通用的多利亚造型。

    既削减了登台时男生穿女装的突兀,服饰造型本身,也更加符合美学上的黄金分割。

    更重要的是,满足了他不让别人看江羡年穿女装的私心。

    无形之形风貌服饰最主要的特征就是方便,只需要一块矩形布料和几条束带几个别针,就可以按照穿着者的需求和身材条件自由发挥。

    这样简单方便的制衣程度,哪怕明天演出,服装上的准备也完全来得及。

    江羡年把季柏岑的提议和他随手画的几个式样图片一发到宿舍群里,立刻得到了全员赞同。

    许自尤是最开心的。

    没别的,因为他穿女装真的特别毁形象:羡年,你也太牛逼了,怎么什么都会!

    呜呜,你知不知道,这次真的救了我的命,我又有希望找到女朋友了!

    江羡年看了看客厅里重新拿起游戏手柄的季柏岑,坦然澄清:不是我想到的。

    也不是我画的。

    话音落下,电话那端陷入了沉寂。

    江羡年听到李闵煜他们像是捂着话筒般小声嘀咕了几句。

    片刻后,许自尤扯起嗓子:帅哥!

    羡年男朋友!

    你在听吗?

    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在学校我一定会替大哥照顾好羡年的,等我有对象了一定带着她请你们两口子吃饭!

    江羡年没想到许自尤会这么喊,金主被当做男朋友什么的,怕冒犯季柏岑。

    张了张唇想解释:

    哥哥

    抱歉。

    话没说完,就见刚刚还在打游戏的季柏岑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游戏声效静音了,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嗯了声。

    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却不高不低,足够群聊语音里的四个舍友听到。

    江羡年一时分不清他是在回应自己还是在回应许自尤。

    许自尤很热情地接上话:好嘞,那就这么说定了。

    被他这么一搅合,就找不到澄清的时机了,江羡年只好先作罢。

    又沟通了十来分钟,服装和道具布景敲定下来。

    回复许自尤他们的晚安,江羡年收起手机。

    看着季柏岑,表情认真:

    舍友可能误会我跟哥哥的关系了。

    很抱歉给您添麻烦,我会跟他们说清楚。

    季柏岑掀了掀眼皮,动佳作间透露着一股子漫不经心,仿佛对被误会这件事毫不在意:他们知道我是谁?

    江羡年哑然。

    这倒是。

    他忽略了一点:这通电话过后,别人不知道所谓的男朋友是谁,但他在外面却确确实实背上了个已有对象,别惦记的标签。

    并且成功被带偏重点季柏岑自己说的和他不过钱货两清的契约关系,为什么还会认下许自尤口中的羡年男朋友。

    演出服的事情解决,排练在众位舍友的紧赶慢赶下提升了日程。

    江羡年白天上完课就一直留在学校排练,傍晚回家,吃完晚饭再给季柏岑当两个小时模特。

    教室、排练室、家三点一线,过得忙碌又充实。

    这种忙碌不同于之前每日打工的忙碌:每项的辛苦都有奔头和截止日期。

    一个月后,他可以跟其他大学生一样迎来放松的寒假,不必再去兼职平台仔细挑选短期工项;

    三年后,他可以结束跟季柏岑的合同,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虽然他也不知道有什么想做的就是了。

    但总好过之前,无边无际、不知道终点和尽头在哪里的单纯疲惫跟消耗。

    清晨的阳光透过飘窗洒进来,在江羡年眼皮上轻轻吻了几口,细密眼睫登时在白皙的皮肤上投射下扇状阴影。

    江羡年睁开眼睛,撑着胳膊从床上坐起来,几分钟换好衣服,走去楼下洗漱。

    季柏岑的房子似乎在设计之初,就没想过让别人来住。

    除了主卧是个套间之外,其余的侧卧布局都很简单,他要洗澡洗脸,只能在楼下专门的盥洗室。

    季柏岑每个早上都会早起锻炼,寒风凛冽的大冬天也不例外,只不过把户外的晨跑变成了室内健身房。

    端着早饭来到客厅,季柏岑恰好晨练结束走下楼,江羡年扬起唇角,冲他打招呼:哥哥,早安。

    熹微之中,江羡年站在桌边,黑白分明的眼珠清亮透彻,纤长睫毛随着平静呼吸簌簌而动,嘴角微微上翘。

    刹那间,仿佛天地万物的声色光影都凝聚在他唇畔。

    原本走得四平八稳的季柏岑忽然一个顺拐,险些踩空。

    江羡年微垂的眼眸向上睁开:哥哥?

    季柏岑扶着楼梯稳住身形,抬头沉着脸看了他一眼,一声不吭地坐到餐桌前,又一声不吭地开始吃早饭。

    江羡年皱皱眉,拉开凳子坐到季柏岑对面,不明所以地咬着三明治。

    季柏岑是他见过的所有人中,心性最简单的:心情好心情不好,全都清清楚楚地展现在他面前。

    只是也像小孩子一样,脾气和开心来得莫名其妙。

    没能想出自己究竟怎么惹到他了,江羡年用筷子翻了翻煎得囫囵完整的鸡蛋,索性低头继续干饭。

    相比于江羡年的淡然,季柏岑就不爽多了。

    甚至称得上无能狂怒。

    吃得每一口早饭,都像是在生吞自己,狠狠磨着牙,咔咔用力:

    不就冲你笑了下,为什么整个人就佳找不着北了?

    能不能有点出息!

    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距离期末考试《仲夏夜之梦》话剧表演的日期越来越近。

    江羡年所在的317宿舍,排练得愈发认真。

    桌子被拉开留出一大块空地的宿舍内部,许自尤和常清走到江羡年身边,各自嘴里背着翻译版台词,俱是一脸若有所思:羡年,你说这他在哪里呀?好狄米特律斯,把他还给我吧!这里,我需不需要再加点肢体动作?

    还有对手戏这一段。

    动作少了吧,觉得太单薄;动作多了吧,又觉得有些重复和过度,啧,太纠结了。

    说不清是江羡年每次说得都很有道理,哪怕只是稍微改一个点,也会对呈现出的整体效果起到双倍正向作用;还是因为江羡年给人的感觉就很可靠,让朋友想照顾他、对他好之余,忍不住想信任他、依赖他。

    不知不觉间,江羡年成了宿舍里的多重意义上的中心。舍友他们遇到和专业相关的问题了,会下意识向他求助。

    江羡年闻言双手抱在身前,偏头思索。

    嘭地一声,宿舍门从外面被踢开。

    李闵煜左手小指勾着一份卤肉饭,食指和中指夹着打包好的快餐,右手还提溜着两份牛肉粉和酥油饼,以一副挂着全宿舍午饭的夸张形象出现在门口,笑得很有妈妈的慈爱感:开饭了开饭了,上午就练到这吧,先歇歇。

    江羡年上去帮他拿东西。

    许自尤干饭人设永不崩,第一个冲过来认领午饭。

    常清搬了桌子过来,几人围在一处开始干饭。

    快吃完饭,李闵煜招呼一声:我们太欧了,刚跟演出服管理室报备了说想用古希腊经典的服饰风格,他们就给咱提供了一批可以用来做衣服的矩形布料,我昨天拿回来了放在储物间,你们吃完饭往身上裹裹试试。

    许自尤几人闻言顿时被新奇好玩的穿衣方式吸引走注意力,纷纷挤进储物间。

    许自尤滚,你踩老子脚了。

    呸,别按我头。

    卧槽!我们学校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摸摸这布料的手感,再瞅瞅这顺滑感,爱了爱了,和我小时候往身上披床单出来的效果绝对不一样!

    不多时,桌子前只剩江羡年和李闵煜。

    听着储物间传来的吵吵闹闹,李闵煜笑着摇摇头,随手拿过桌布擦桌子。

    江羡年也收拾好几人份的垃圾准备去楼下分类。

    快走到门边,李闵煜叫住他:对了羡年,我听团支书说咱们班表演话剧的地点定在了话剧社大礼堂。

    那里能容纳几百人,你对象周三如果有时间,可以喊他一起来玩。

    算是男朋友的第一次正式登台表演吧,他应该不想缺席。

    换好衣服的许自尤一边系着带子一边往外走,恰好听到这里,忙附和:对啊,我们给你家那位留贵宾位。

    江羡年没打算给季柏岑再添麻烦,几乎佳是不假思索就做出了回答:他周三满课,很重要不能请假,估计来不了。

    许自尤露出个遗憾表情,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你也想自己男朋友在台下吧,跟他说说呗,如果真的来不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如果自己和季柏岑是正常的恋爱关系,会很想让对方来看吗?

    为什么?

    不怎么理解许自尤说的话,江羡年嗯了声,手中拎着垃圾,用脚尖挑开门去了楼下。

    等到再回来,已经把这段不怎么放在心上的插曲抛到脑后。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要表演话剧的这天早上,江羡年比往常早起了半个小时,做完饭早早出了门去等公车。

    相比于夏天清晨的凉爽,冬天的清晨是凛冽的。北方城市七点多的光景,太阳半遮半掩的躲在云层后,给本就寒冷的天气多加了一份阴冷。

    江羡年坐在候车站牌前的长凳上,先是摩挲着发僵的手指取暖,又凑到唇边,在上面呼出热气。

    一辆车型流畅的银灰色跑车从远处驶来,在路边停得稳稳当当。

    车窗降下,露出熟悉的侧脸线条。

    江羡年略感诧异。

    为了方便准备早饭,他把季柏岑的课表记得很清楚。

    季柏岑周三没课。

    而且雇主不喜欢城市内线的拥堵,会走和公车方向相反的高速去学校。

    怎么看都不应该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季柏岑似是等的不耐烦,蹙眉鸣了下笛。

    江羡年回神,走向车门已经自动打开的副驾驶。

    他不是什么擅长聊天的外向性格,去学校的路上只问了季柏岑有没有吃饭,就恢复了一惯的安静。

    看着江羡年阖上眼皮、近乎恬静的面容,季柏岑磨了磨牙。

    他等江羡年邀请自己去看他们宿舍的表演等了很久。

    从刚得知话剧表演地点那天,等到昨天夜里,又从昨晚睁着眼睛等到天明。

    结果马上要到学校了,江羡年一句都没提。

    越想越气,季柏岑猛地按了下方向盘。

    被身侧突然发出的声响打扰,江羡年睁开眼,瞥见季柏岑阴沉沉的表情。

    猜测他是因为堵车心情不好,江羡年没话找话说:哥哥会来看我们宿舍的话剧表演吗?

    三点,在话剧社礼堂。

    季柏岑脸上闪过微妙神色,转向窗外。

    半晌,语气倨傲:不一定,有空会去。

    本就是在找话题转移季柏岑的注意力,好让他别太专注于堵车本身。

    得到多半是不会来的回答,江羡年内心也毫无波动。

    甚至因为季柏岑明显变轻快的语气,认为他转移注意力的方法起到了很不错的效果而跃跃欲试以后雇主再生气,说不定也可以用这招。

    第22章 四两拨千斤

    两人在学校北门分开,江羡年径直去了大礼堂。

    舍友已经到了,一个个上下眼皮直打架,见他过来,边打招呼边打哈欠。

    李闵煜拍拍手:羡年来了,清醒清醒我们再排练几遍。

    许自尤抬手抹抹佳打哈欠溢出的眼泪:闵哥,下午场,你让我们这么早起干嘛?

    李闵煜给每人发了一包热乎乎的牛奶:我刚收到通知,韩老师不主持这场考试了。表演学院和某个青春校园剧的剧组有联合活动,投资方会派人过来点评,多练练总是好的。

    许自尤撕牛奶包的动作一顿:啥?

    沈星望双手抱在身前,一脸窥到不对劲的警觉: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演戏的事,那些只知道赚钱的投资方会看吗?我们学生的考试为什么不让韩老师这种专业导师主持?

    常清是个直脑筋,不关心别的,他只关注能不能把江羡年因为他扣掉的平时分加回来:

    成绩排名咋说?

    第一名小组里的单人第一,还给加平时分吗?

    李闵煜摸着下巴分析:

    第一名加平时分的奖励是韩老师自己定的,应该不会改。

    考试规则稍有变动,去掉了第一名小组这个限定条件,虽然从先前的更注重组内配合变成了放大个人特质,但全场表现最好的学生,肯定还是能得第一。

    常清安下心来。

    江羡年文化课一直都是第一,只要把扣去的平时分加回来,奖学金就妥了。

    许自尤把胳膊搭到他肩上:这么看来这个改动也没有很不好,少了我们的拖累,说不定羡年能发挥更好。

    江羡年徐徐开口:你们没有拖累我。

    江羡年表情一向寡淡,说这话时也没有变得更丰富,但就是能让人从他澄澈的眸子中,读出真诚和笃定:

    不是客套话,而是真的没把他们当成负担和拖累。

    许自尤满目动容,大喊着扑了上去:羡年!你怎么这么好,快让我亲一口!

    然而没等碰到江羡年,身形修长的男人从身边经过,毫不留情地把他的脸按向另一边:别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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