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您老婆生了个猫崽 作者:糖丢丢

    总裁您老婆生了个猫崽——糖丢丢(16)

    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有人都会被美丽的事物所吸引,而维系这份吸引力的资本,就是他们的读心术。说的好听点叫善解人意,说的切实点就是见风使舵,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在兽联星法庭上,狐族的辩护律师可以说是千金难求,至于原因就在这。狐族兽人对人性的掌握实在强到可怕。

    白耳拿出一张名片,纯黑底面,上面出了一个白字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因为我的身份比较特殊,就不做自我介绍了,不出意外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也应该是最后一次,所以也没必要。我姓白,只要别叫小白,其他的你可以随便称呼。

    谢书年接到名片没看一眼,直接反扣在桌面上,冷冷看着对方。

    白耳很配合的打了个寒颤,耸耸肩:既然你没太大耐心,我就长话短说了。我的职业如你所见,是个催眠师,而张卓瑶算是我的一位客户。就在两个月前,他找到了我要求我帮他做催眠变换人格。我呢也是拿钱办事,客户的要求就是上帝的要求,可我问他要转换成什么样时,他说希望变成一个你喜欢的类型

    我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你知道?

    虽然刚才的试验确实让他惊讶了一把,但对方解下来的话越说越荒唐,谢书年感觉自己像在跟一个毫无理智和逻辑的疯子交流。他实在忍不住才直截了当的打断。

    白耳并不生气,翘起唇角,殷红的舌尖在雪白的齿缝间一闪而过。

    从你现在对张卓瑶的态度来看,我确实比你清楚。

    谢书年眉峰越蹙越紧。

    白耳提起茶壶,给谢书年本就没喝过的红茶又续了一点,轻描淡写了一句:别介意,开玩笑的。

    放下茶壶,他继续说:从那开始我就调查了你的资料。人都是有欲念的,我也不免俗。在知道他打算攻略的对象是个身价过千亿的富豪时,我也起了贪念。而张卓瑶也不是善类,他察觉到我的想法后也开诚布公的说了自己的计划,并打算让我加入,他还承诺在事成之后分给我公司百分二十的股份。你的公司你比我了解,那些股份足够我什么都不干白吃白喝几辈子的。

    所以,你什么还要告诉我?

    因为我也害怕啊,我只是个小催眠师,手脚伸不到太远的地方。万一这过程出了一点失误,我可是折几条命都不够。所以我退而求其次,把这条消息卖给谢总你,换个三百万养老钱怎么样?

    咔嚓一声脆响,涂鸦着绯红枫叶的茶杯摔得粉身碎骨,谢书年按在桌面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他把手机扔在桌面上,你刚才说的话已经构成了诽谤罪,这段录音到了法庭上至少能让你判三年。

    放心,没准备点有价值是东西,怎么好意思约见您呢。白耳拿出一个小巧的牛皮纸袋推到谢书年对面,打开看看。

    谢书年警惕的拆开封口,发现里面装的竟然是他的私人印章。像这种东西他一般统一存放在书房的密码箱里,密码箱焊接在地面上无法搬动,只要有人非法操作连接警卫室的警报会立即响起,而且柜门只有他的指纹录入后才能开启。怎么会出现在这?

    他对着印章,反反复复检查了几遍,确认真的是自己定制的那枚后,一甩手,砰一声把印章摔在地板上。

    你在威胁我?

    白耳笑着把完好无损的印章捡回来放在桌面上,要是打算威胁你,我就会把他藏起来,而不是递到你手上。指纹密码锁,很好奇我是怎么解开的吧。其实很简单,只需要把你的指纹印在塑形浇上,冷却定型后很容易就能解开。

    说完白耳意有所指的瞥向谢书年的左手,谢书年瞬间反应过来。

    那天晚上小傻子跳窗户进自己卧室,非常仔细的摸了自己的左手,难道是在提取他的指纹?

    不会的,怎么会,他那么傻。

    白耳歪着身子,单手拄在扶手上,在谢书年的视线外,看着怀表漫不经心打了个哈欠。

    他的目的好像差不多要达到了。来吧,再趁热打一下铁,这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成了。

    塑形胶跟办法都是我提供给张卓瑶的,不过拿到印章之后,他又动了别的心思,打算把公司收购后在制造意外让你消失,这牵扯到人命的我实在没干过,也不敢干。人心不足蛇吞象,思来想去,我还是悬崖勒马打算把计划就这么单向中止了。

    你以为你还终止得了?谢书年望向他,双眼带着星星点点的血丝,无论张卓瑶的事情到底真假,这个人,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

    白耳不以为然,这句话我早说过了,没有万全的准备我不会这么大风险约见你,既然我见了你,自然各种可能都考虑在内。

    他提起牛皮纸袋的封口线在空中转了一圈,我已经用它盖好几十分文件了,其中一份文件要是发出去就够你的公司在三小时之内损失上千万。谢总是生意人,账算的应该比我这个门外汉清楚。三百万,还是上亿的损失,不用我帮您比较吧?你放心,等你把钱给我之后,我会一次性把所以文件全部销毁。

    被那道挑衅的目光注视着,谢书年握紧了座椅的扶手,真想一把抡上去敲碎对方的头。他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威胁,威胁他的理由还么下作。

    好,三百万我会打给你,把账户给我。只要你还有命花。

    白耳摆了摆手,转账多麻烦,回去之后准备好现金,我会让我的小宝贝儿们去你那取。

    话音刚落,门外的狼纷纷低声咆哮,与他那句小宝贝里外回应。

    谢书年起身朝门外走,脱下外套仍在门槛上,身上的黑色衬衣与夜晚融为一体,很快消失在巷口深处。

    白耳摘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鼻梁。

    这一个个也太好骗了,光说狐族狡诈,你们智商就不低?

    他起身刚要走,突然看到了屏幕亮起的手机,上面显示的号码让白耳眼神一滞,伸手轻轻按下了挂断键。

    喃喃自语道:那家伙怎么就不像这些人这么好骗呢。

    第23章

    另一边八喜绕着万象后街整整跑了三圈,等那个穿着谢书年衣服的人再次从巷口跑出来时,他才察觉出诡谲之处,跳上墙头,从后背一脚踹倒了那人。八喜问他为什么穿谢书年的衣服,对方支支吾吾了半天,趁八喜不注意时扬了一把沙子趁机逃之夭夭。

    那个人不是谢书年,那谢书年呢?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进去之后就失踪了。八喜察觉到事情不对,在万象后街寻找谢书年时,却听到了狼叫。

    是白耳。

    无奈下他把电话打到了星七那,那边要了八喜的定位,说很快就到。

    在星七赶来之前,八喜也不可能闲在原地,又在大街小巷转了半天,别说还真找到了谢书年,他看起来好像没受伤,但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穿着单薄的衬衫坐在街边烧烤摊的长凳上,头发湿淋淋的,脚下摆了七八个啤酒瓶,垂着眼,视线定格在手心上。

    八喜走过去:谢总你怎么在这?

    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谢书年身上,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谢书年怔怔抬头,被碎发遮住的眼睛忽然弯起来,冲着八喜笑了。他抓住衣服往外一掀,外套顺着脊背掉在地上。

    八喜诧异看着对方,谢书年也不说话,只是笑。

    不同于以往的笑容,这个笑显得更加单纯,就像小孩子得到心仪的玩具零食一样的笑。可它出现在谢书年脸上,却是那么悲伤。好像眼睁睁看着最心爱的花从树上脱落腐败烂入泥土,却爱莫能助。

    八喜把自己的外套捡起来,再次披上谢书年肩膀,他单手搭着谢书年的肩膀坐下。

    你可以对我生气,但不要对自己生气。晚上气温低,不穿外套会生病。

    他以为对方还在因为撒谎的事情生气,却不知这件事的性质在谢书年心里已然变了。

    谢书年一把抓住了八喜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拉到怀里,在掌心里轻轻放了东西,八喜低头看,是一只琥珀色的印章,看着不大,掂在手里却很重,翻过来底部刻着谢书年的名字。

    给我?

    谢书年点了头。

    八喜不懂他怎么突然送礼物给自己,说了声谢谢,就在手心里攥着。谢书年看着他侧脸,突然捏着下巴把八喜的脸板向自己,声音被酒精刺激的有些嘶哑。

    我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你,房子给你,车给你,公司给你,钱也给你,你把小傻子给我好不好?

    小傻子?

    谢书年看着八喜迷茫的表情,又是一声轻笑,终于放开了他。剩的半句话被夜风吹散在烟熏火燎的深巷。

    小傻子就是你,笨蛋。

    谢书年捡起地上的绿色玻璃瓶,又往嘴里灌了一口。冰镇的啤酒顺着喉管不经味蕾直接流进胃里,顿时捂着胸口咳起来。

    太凉了。

    啤酒度数不高,却不能急喝,尤其是冰镇的。这么一连发泄似的猛灌了八瓶,想要买醉的谢书年发现自己非但不醉,反而越来越清醒。尤其是往日那些沉积在潜意识里情感,都一股脑的爆发出来,火势燎原。

    你赢了张卓瑶,你赢了

    他喃喃自语点着头,看着八喜:你撒谎找借口去我家的原因,就是它对吗?

    谢书年抬起左手,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八喜表情一怔,视线艰难的由那只手转向了谢书年的眼睛,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呵。

    谢书年单手扶着额头,手指深深陷进发丝中,但他想抓的不是头发,而是想把那份割舍不掉的情感从从记忆深处撕扯出来。

    不止是这件事,关于你性格大变的一切,那个姓白的都告诉了我。但我不信,一个字都不信,我只信你说的,你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抓住了八喜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执拗的眼神,仿若孤注一掷。

    而八喜却没有他期待中的愤怒与反驳,表情仿佛一只惊弓之鸟,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溢满了秘密被戳破时的恐惧。

    白,白耳把一切都告诉你了?连我是怎么,出现的也告诉你了

    八喜被谢书年抓着,呼吸都变得艰难。

    白耳虽然没顶替地球人的身份,但他跟星执官在地球上生活这么多年,应该知道对这些迁移到地球兽族人而言隐瞒身份有多重要。他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核心机密透露出去呢!

    如果一旦他是外星人的消息在地球不胫而走,造成无法平息的风波,整个兽联星都将面临空前危机。

    谢总,这件事你能不能别告诉任何人,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我的身份在这里绝对不能

    谢书年压根没心思把他下面的话听下去,抓住八喜胳膊的手顿时收紧,一字一顿:也就是说,他告诉我的,都是真的?

    八喜感觉今晚发生的事已经越来越脱离掌控了,如果星七还不赶来,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难道要把谢书年控制起来?不然放走他,就等于把消息源散播出去。可真要他把谢书年抓住关在家里,他又于心不忍,他们是很好的朋友,怎么能让朋友难过呢。

    正当八喜左右为难时,谢书年注视着他的双眼,忽然眨了一下,一行泪顺着上扬的嘴角坠下。

    他又在哭,又在笑。

    八喜被吓得呆在原地,谢总哭了

    谢书年抹了把眼睛,对着八喜的肩膀使劲推了一把,滚,你要想活就立刻滚,最好滚到国外去,滚到我看不见的地方,滚得越远越好,赶紧滚!

    八喜猝不及防被他推到地上,他仰望着谢书年一边嘶吼一边流泪的模样,胸口像是要撕裂般疼痛。他坐在地上,无措的抱紧了自己,突然好害怕,好害怕。

    不要

    八喜伸手想要抓住谢书年的衣服,被他再次拍开有,又是一声声嘶力竭的滚,八喜颤抖的手慢慢失去了抓住对方的勇气。看着谢书年渐渐消失在巷口的背影,他抱着头,开始嚎啕大哭。

    乌压压的夜空似有感知,随着哭声开始下了淅淅沥沥的雨,一把黑色雨伞撑在八喜头上。

    你可真爱哭。

    八喜趴在双臂肩的头瞬间停止了颤动,随着一声闷响,一把精致的雨伞被折成了几根铝条跟破布。

    白耳没料到八喜反应这么快,后退时就感觉左边脸颊一阵刺痛,他龇着牙轻轻一蹭,红了两根手指,伤口肯定不小了。

    你不知道狐族人最讨厌别人动他们的脸么?

    八喜站在他对面,指甲间挂着几条黑黢黢的破布。他凝视着白耳,沉寂的双眸顿时变成了湛蓝色,被雨水浇过的发丝也在迅速褪黑变成耀眼的黄金色,随着一声衣服的涨破声,八条巨尾从腰椎伸展而出,随着本体一跃而起,扑向对面的敌人。

    白耳被八喜的八条尾巴按在地上,他哼笑一声。要换了一只成年的八尾猫兽在这,他肯定会琢磨怎么逃命要紧,可这还是一只半成兽,就算武力值还不错,他要是能轻松搞定。

    可让白耳意想不到的是,接着几个回合下来,他差点被八喜掰断了胳膊。对方每次出击都是本着他的左手来的。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傻猫为了谢书年的事是真生气了。以前跟他过招那两下,估计是放了水,现在才拿出十成的本事跟他干。

    怪不得在兽联星都说八尾猫兽惹不得,原来连未成年的小猫发起火来都这么恐怖。他这算不算是踢到铁板了?

    最后两人都打得筋疲力尽,白耳再次被憋着一股气的八喜按在了地上,看着小猫的表情,白耳这次真有点笑不出来了。

    反正你在地球最多待个四五年,何必跟一个短命的人类建立那么深厚的关系。而且你知道他对你抱有什么样的感情吗?

    八喜踩在白耳肩膀上,目光罕见的恐怖,就好像索命的活阎王,举着一条尾巴就要戳穿白耳的头。

    他听到白耳的话,脸上的表情也不见一丝缓和,跟那只平时好说话的傻猫完全判若两人。

    谢书年是我的朋友,你不能欺负他,不能让他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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