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当天,老攻失忆了怎么破(穿书) 作者:长河不落月

    离婚当天,老攻失忆了怎么破(穿书)——长

    哦?比如说。

    比如说,李希昂李特助,他居然说是你的命令,要让我去城西监工。这不可能,我可是你的亲堂弟,堂哥你不可能这么对我,要知道城西那地方

    在裴昱楚意味莫名的眼神中,裴谦身子一抖,把到头的话咽回去,强忍着心头的不安,道:总之,我不相信是堂哥你让我去城西监工的。

    为什么不是我让你去的?

    因为我是你的亲堂弟,你是我的亲堂哥啊。裴谦越想越生气,声音也提高了几度:肯定是李希昂嫉妒我在总裁你面前得宠,他怕自己会失宠,所以才故意把我支走。

    裴昱楚差点都要绷不住总裁人设笑出声来。

    他这是哪里来的自信?又是谁给他的错觉?

    亏他说的出口。

    是我让你去城西监工的,如果我没记错,现在那边的工程正是重要的时候,你如果没什么事,还是早些过去,在工程完成之前,都可以不用回公司。

    这是被发配边疆的节奏,裴谦不甘地喊了声总裁,被李希昂客客气气地送了出去。

    等到李希昂回来,裴昱楚无意间开口:裴董事长是出去旅游了吗?

    裴董事长指的是裴昱楚的爸爸裴元礼。

    裴元礼最大的爱好就是带着他的家人到处旅游,裴昱楚醒来这么久都没有见过他们,可想而知,是看儿子大了,能独当一面了,就带着自己的妻子到处旅游去了。

    等什么时候,自己也带着乐乐出去旅游去。

    裴昱楚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李希昂在这个公司待了七年不止,说不定还真的知道,裴爸爸又带着裴妈去哪里旅游了。

    裴昱楚久久没有等到李希昂的回答,裴昱楚奇怪地看他一眼:很难回答?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李希昂避而不答:这个问题,或许您可以问一下洛先生。

    在洛米乐无奈的抗议之下,李希昂终于把对洛米乐的称呼改成了洛先生。

    嗯。只是问裴爸是去哪里旅游,李希昂居然叫他回家去问洛米乐,裴昱楚有点奇怪,但是没有深思。

    虽然李希昂在公司待的时间长,不代表他就会知道,裴爸裴妈是去旅游还是去干嘛了,乐乐是裴家的儿婿,乐乐应该知道。

    昨天你说的那家蛋糕店,找个时间把他们的店长约出来谈谈,想办法把那家店给买下来。

    虽然昨天的那个蛋糕洛米乐没吃几口,看乐乐的模样,应该是喜欢的。

    乐乐喜欢就好。

    下午又是提前下班回家,裴昱楚这次又去了那家蛋糕店,买了个别的造型的小蛋糕。

    这次的要求是,要买看了就能让人觉得幸福的蛋糕。

    服务员:

    糕点师:

    脸上的笑,微微颤抖。

    昨天的黑西装小人被白衣服小人丑拒,手里的玫瑰没有送出去,脸上的表情也可怜兮兮的,看着就让人觉得好笑又心疼。

    今天的黑西装小人终于如愿以偿,将白衣服小人拥入怀里,嘴巴还微微嘟起,眼睛闭着,一副索.吻的可爱姿态。

    和昨天一样的的黑白色巧克力,却一左一右,各成半颗心,最后合成一个大大的爱心。

    洛米乐假装没有看懂,不去看裴昱楚满是期盼的眼神。

    吸取昨天的教训,这次洛米乐低头认真吃蛋糕,不再发呆,只是在吃之前,依旧把两个牵着手的小人另外装进了碟子里。

    洛米乐吃东西的时候极其认真,坐姿端正,端着小碟子的手很稳,每次都用叉子叉起一小块,送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吃掉。

    两颊有规律地一鼓一鼓,就像是个藏食的小仓鼠,还是个十分认真的,藏食的小仓鼠。

    裴昱楚被洛米乐的动作萌了一脸,却怕惹恼洛米乐,不敢让他看见自己脸上的笑,只好在吃东西的间隙,换个话题转移注意力。

    裴昱楚随口问正在认真吃东西的洛米乐:乐乐,我爸妈呢?这次又去哪里旅游了?

    裴昱楚随口一问,洛米乐心里却咯噔一声,手一抖,叉子上的奶油啪的一下掉在地上,在地上慢慢晕染开。

    洛米乐没有去管掉在地上的那一块奶油,试探性地问裴昱楚:你不知道?

    裴昱楚疑惑反问:嗯?我应该知道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裴昱楚:单身的男人是不会懂这种甜蜜的烦恼的。

    李希昂:我的火把呢。

    从下一章开始,会开80%的防盗。作者码字不易,感谢大家支持正版。

    感谢读者 依冰、你 的营养液。

    无措。

    22岁那天的夏天,裴昱楚的父母死于一场车祸。

    调查结果是司机疲劳驾驶, 在经过一个拐道时, 不慎把油门当成刹车, 最终冲进旁边的护栏,造成车内三人重伤。

    虽然有路人帮忙打了救护车, 因为车上的人受伤过重, 失血过多,最终双双死在了手术台上。

    事故发生当时,裴昱楚正在准备参加自己的大学毕业典礼, 头戴学士帽,穿着黑色学士服的他, 眼中满怀对未来的憧憬和自信。

    可当接到电话通知时,他的憧憬和自信统统破碎成虚无,眼中是自欺欺人的否认和手足无措的慌乱。

    明明昨天一家人还在欢笑着互通电话。

    明明说好了, 等他们回来,要看他拍的照片。

    不可能, 这一切都是假的。

    裴昱楚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匆匆赶到医院, 双目血红, 却只见到自己父母浑身是血, 躺在担架上奄奄一息的模样。

    向来重视仪表和规矩的裴爸裴妈衣裳凌乱,大块血迹顺着来路蜿蜒滴落, 脸色是失血过多的苍白,印象中或慈祥或严厉的眉眼被激烈的痛楚掩盖,绝望痛苦的呻.吟从他们的口中不停逸出。

    提早赶到, 等在医院的裴昱楚颤抖着双手,浑身的力气都像被人抽出,再也支持不住,他半跪在地,一点一点,将自己的耳朵贴近裴爸颤抖的唇边。

    对、对不起,我,我和你妈妈,没能、参加你的毕业典礼,公司、公司以后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一定要,咳咳。

    止不住的血沫从裴爸的唇边疯狂溢出,裴爸伸出冰凉的没有温度的双手,握住裴昱楚同样冰凉刺骨的手,目光中满是歉疚和不舍。

    我走以后,你帮我照看一下你二叔和三叔,这是爸爸的责任,如果,如果以后他们,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你,你放他们一马。

    一阵喘不上气的嗬嗬声,满含愧疚和不舍的瞳孔逐渐涣散,再也没有力气握住的手,从另一双手上滑落。

    脑中一片轰鸣,人群中传来一阵又一阵嘈杂和急促的催促声,亮眼的红光在眼前闪烁不止,医生护士小跑着经过,却没有人有空看一眼,依旧半跪在手术室前,目光呆滞的年轻人。

    血,刺目的血,鲜红的血,浓烈的血。

    以及毫无生气的白。

    手中空空荡荡的裴昱楚虚握了握拳,像是要抓住早就已经消散的温暖,在被消毒水覆盖的医院,鼻翼间似乎闻到了,久违的,开得热烈的郁金香在夏季暴雨的摧残之下,片片凋零,蹂.躏成泥的腐烂气味。

    混杂着雨水的泥土的腥气掩盖住腐朽的凋零,越是美好的事物,在破碎的瞬间,就越是让人驻足。

    那是,死亡来临的气味。

    裴昱楚亲身参与了他们死亡的过程。

    抱歉先生,病人因为失血过多,抢救无效,已经死亡。请节哀。

    耳边是谁在跟他说话,谁死了,谁又活了,为什么要来告诉他。

    那么怜悯,那么同情,那么,习以为常。

    来来往往的人影出现层层叠叠的重影,心脏像被人狠狠攥住,胸口憋闷得喘不过气,额上的青筋,也根根暴起。

    紧握成拳的手掌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狠狠一拳,锤在自己的脸上。

    仍旧没有退出校园青涩的脸颊高肿,粘稠的血液从苍白的唇边溢出,裴昱楚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下又一下,麻木中带着深沉的恨意。

    宛若一具毫无感情的行.尸.走.肉,裴昱楚麻木地将裴爸裴妈火化。

    然后,便是将自己关在房间中,不吃不喝的三天。

    凌乱的烟蒂散落一地,房间中尼古丁的味道浓郁到令人作呕,黑暗如深夜的潮水,层层叠叠将人包围,在深重到看不到头的绝望和自我厌恶中,裴昱楚伸手捂住脸,颓废地靠坐在门前,神.经.质般地大笑出声。

    哈。

    请节哀。

    哈哈哈,请节哀。

    多么可笑,多么愚蠢,多么,无关痛痒。

    他要怎么节哀,他要怎么才能够节哀。

    他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啊。

    他要怎么在害死了自己的父母之后,还能劝自己一句节哀?!

    被双手捂住的脸庞上,从来蓬勃而又充满自信的双眼,被不停翻滚的,浓郁的黑气所覆盖。

    曾经在天堂的边缘徘徊不前,如今裴昱楚一脚踏进深渊,从此与绝望和噩梦为伍。

    裴爸裴妈的死,是因为他。

    事故的前一天,裴爸正带着裴妈在外地谈生意,只因为当天的一个例行电话,裴昱楚提到第二天是自己的毕业典礼。

    在问及裴昱楚想不想让父母出席他的毕业典礼的时候,裴昱楚虽然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也很快转移了话题,话语里一闪即逝的遗憾,却仍旧被裴爸裴妈成功捕捉。

    不想错过自己儿子人生中重要场合的裴爸裴妈,就在生意谈成的当晚,让司机连夜赶回。

    他们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失望,他们,想给他一个惊喜。

    连夜赶回。

    疲劳驾驶。

    抱歉先生,病人因为失血过多,抢救无效,已经死亡。请节哀。

    人们好像总是这样,对无关生命的消逝,或许会怜悯,或许会同情,或许会给出一句不痛不痒的请节哀,却没有人能够真正做到感同身受。

    或许他们只觉得过分吵闹。

    神.经.质般的大笑逐渐变成绝望的呜咽,困兽陷入自己编织出的黑网,苍白的嘴唇颤抖,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又一声不甘的怒吼。

    那天以后,裴昱楚再也不会像以前那般爽朗坦率地笑了,他变成了一个工作狂,变成一个公司员工人人闻风丧胆的大魔王,唯独变得,不像他曾期待过的自己。

    他把裴爸留下来的裴氏,把裴爸叮嘱过的裴家人,像是责任一般,沉沉地抗在肩头。

    他有罪,他该赎罪。

    *

    安静的客厅里,洛米乐试探性地问道:你不知道?

    裴昱楚疑惑反问:我该知道什么?

    他只知道,裴爸有空的时候就爱带着裴妈到处旅游,还不乐意带上他,嫌弃他是个几万伏的电灯泡。

    #论被自家父母嫌弃是电灯泡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我大概真的是爸妈从厕所里捡回来的#

    洛米乐有点为难。

    当初两个人相亲,洛米乐的父母问起过裴昱楚的家里情况,裴昱楚只说父母已经不在了,具体的情况,裴昱楚没有说,洛家人也没有去揭人伤疤的习惯。

    婚后那么多年,洛米乐只在最开始的那段时间无意中提过几次,每次不是被裴昱楚敷衍着转移话题,就是两人陷入难言的沉默中。

    知道裴昱楚不想提,洛米乐也体贴地不再说起这个话题。

    那天晚上,半夜起来喝水的洛米乐无意中看见裴昱楚斜靠在阳台上抽烟的模样。

    骨节分明的修长指尖,亮到让人心惊的红色烟头明明灭灭,虚幻的撩.人烟雾在深沉的夜色中缥缈起伏,裴昱楚低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向来挺直的脊背微微弯下,在极其细微的颤抖中,一股深重到让人喘不过气的哀伤将那个狭小的阳台包围。

    那样浓重的哀伤,哪怕只是窥见一角,也足以让洛米乐心酸。

    时过境迁,裴昱楚却失忆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告诉裴昱楚,裴家爸妈已经去世的事实。

    洛米乐几乎是落荒而逃:我去找个拖把拖地。

    举着个叉子正准备吃蛋糕的裴昱楚:说话说一半就跑,这样真的大丈夫?

    转头一想,只要他大丈夫就行。

    又开始美滋滋地盯着洛米乐的身影看。

    一连问了两个人都没有问出裴爸裴妈到底是去哪里旅游,裴昱楚翻出手机,摁下一串倒背如流的手机号,准备再打个电话试试。

    电话接通,却一直没有人接听。

    裴爸裴妈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玩,怎么一连好几通电话都不接。

    裴昱楚翻出通讯录,生怕是家里的两位换了新手机号码,所以才没接到。

    通讯录里,裴爸裴妈的手机号码俨然正是裴昱楚刚刚拨出去的那个。

    或者是去了哪个信号不好的小岛玩吧。

    裴昱楚虽然疑惑,也没多想,只当是二老乐不思蜀,把自己这个儿子忘了。

    裴昱楚现在多了一个爱好,晚饭后陪洛米乐看一会儿电视,等洛米乐要回房了,便提出有事要去一趟书房,让洛米乐自己先去休息。

    有事是有事,不过却不是洛米乐想的跟公司有关的事,而是去书房看以前的自己,收集到的那些,洛米乐这么多年以来的照片。

    也算是略微弥补了一下自己错过洛米乐生命中那么多美好时光的遗憾。

    欣赏完洛米乐的绝世美颜,裴昱楚登录微博小号,开始刷微博。

    【来川后援会会长】:啊啊啊啊,西来大大好甜啊,实力宠白川,甜我一脸。

    欣慰地点点头,裴昱楚点下一个赞。

    【今天的我就让你高攀不起】:呜呜呜,白川好软萌,确定了,这是心动的感觉。

    轻哼一声,裴昱楚不满地评论道:【不可以。】

    【明天没有今天好】:西来大大放心,我们会替你照顾好白川大大的。

    想得美,裴昱楚眸光幽幽:【不需要。】

    【我可以再爱五百年】:来川一生一起走,谁先放手谁是狗!

    脸色终于缓和了几分,裴昱楚手指敲敲打打:【嗯。】

    可以说是很高冷了。

    房间内,洛米乐无比纠结。

    有些事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裴昱楚虽然现在失忆,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他到底什么时候会恢复记忆。

    如果是短时间,那还好说,可若是一直不恢复,他也不能一直隐瞒着裴昱楚。

    随口说出的一个谎言,往往最后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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