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大佬们抢着当我未亡人 作者:不是风动

    假死后大佬们抢着当我未亡人——不是风动(7

    相里飞卢也还是说:好。

    容仪就去睡下了。

    晚间,青月从佛塔过来找他:佛子,有一件事我要告诉您一声,不知是否会和明行有关,又或是与国运有关。

    怎么?

    佛塔给上神修的凤凰像不知怎么的裂开了,按道理说,我们每天都有护理、供奉,不该如此,我担心这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占卜了一下明行星去向的凶险。

    青月将记下来的卦象递给相里飞卢看。

    相里飞卢皱起眉。

    这是一个大凶卦,尤其不利出行,卦象中还带着灾变、病痛与血光。

    相里飞卢自己没有涉猎占卜,青月的占卜术是在国师台学的,和他分担不同的事物,青月的占卜活动比较多,主要是替皇宫占卜,其准确程度,相里飞卢有所耳闻。

    怎么办,师父?青月问道。

    相里飞卢皱起眉:明行此去大凶是吗?

    是的。青月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卜出这个结果,他犹豫了一下,或许是我起卦测错了也未可知。

    以前容仪也会来捣乱,让青月给他卜几课卦,结果无一例外都是光明顺遂的大吉卦。

    相里飞卢抬眼看了看星空,众星璀璨中,明行的光依然稳定闪烁着。

    我记得。相里飞卢忽而开口道,从某一个时期开始,明行开始变暗,随后一直就是这个颜色了,你还记得吗?

    有这回事吗?青月有些怀疑,他记得不是很清楚,已经对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印象了。

    我已经提醒了那个执行人。有什么事情,要他保容仪平安。相里飞卢说,我不能放心,但也无妨,我飞升之计已无法逆转,等我到了天界之后,会多注意,不会差上多少天的。

    清晨,容仪变回凤凰,从姜国出发,习惯性地飞回神域。

    他想着兰刑告诉他的鬼乐班,这几天说不定抽空可以去看看,踏入院落时,容仪才恍然发觉,周围一片寂静,连平时的侍女、侍卫都全都不见了。

    只有空中细微的花香,还有脚下柔软的花瓣,不同于寻常。容仪抬眼望去,十步一楼,五步一台的重重园林,只有通往他常住的院子里的小道上落满了粉白花瓣。

    风中飘飘悠悠,隐约有乐声,容仪好奇地走进去,望见庭院里仍然空无一人。

    门内灯亮着,晃晃悠悠照出一个瘦削的人影。容仪推门走入,兰刑站起身来,目光灼灼,回望向他。

    兰刑今日穿得很漂亮,这是容仪的第一个反应。他的这个小徒弟长得好看,这也是他一直非常骄傲的一点。发冠、衣装都精致无双,英挺中带着一些阴柔,还有一些少年人的锐气。

    你在这里?容仪顺手脱了外袍丢到一边,伸了个懒腰,其他人呢?我走路进来,都没有见到其他人。

    因为我今日有话要对你说,容仪。兰刑说。

    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这样叫他。

    容仪愣了一下,刚想摆一摆师父架子,随后又想起来他实际上没有这个东西,于是跳过了,他问道:什么话?

    他在桌边坐下,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今日不正常。往常他回来,兰刑不光倒茶,连他饭后要用几颗果子,皮剥成什么样子,都会安排得面面俱到。

    容仪正在思索,忽而便见到兰刑走了过来,手里握着一张朱红赤金的纸。

    与此同时,兰刑耳根红了,耳尖也透出血色,少年炙热的眼底透出一种奇异的光华,声音里带着强压下去的故作镇定:我喜欢你。

    容仪正在喝茶,等他把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之后,他喷了出来。

    容仪惊恐地说道:你说什么?

    他放下杯子,后退一步,兰刑却上前一步,倾身将他的手腕牢牢地握在手中。他手中的温度像是火一样漫涌过来,隐隐发烫,容仪想躲,但是根本挪不开手。

    兰刑直视着他的眼睛:那三十六个人可以,相里飞卢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我喜欢你,你在神域住得很开心,我已经竭尽全力让你高兴了,如果我哪里做得还不好,你告诉我。

    容仪一脸震惊,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无法开口。此时此刻,院中传来鸟类振翅的声音:兰大人,有信到。

    兰刑显然没有料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来送信,他低声往外斥叱责了一句:滚!

    但那声音并没有离开,振翅声停下后,传来青鸟的声音:是上古昆仑神君婚贴到,请诸神相迎,共贺大喜。昆仑神君容秋,梵天明行容仪喜结连理,来日五树六花原群宴众神,还请务必光临。

    第102章

    这一刹那, 时间像是凝固了,连风都跟着静止下来。

    兰刑皱着眉,等青鸟在外面说出的那些字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后, 他轻轻松开了握着容仪手腕的手。

    门关着,庭院外的光透不进来, 背后的灯火摇摇晃晃, 却也透不过来,兰刑精致的面庞隐在暗处,声音嘶哑:我听见了一些声音, 师父,你听见了吗?

    他问得古怪,容仪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哆嗦,居然对这个小徒弟生出了一些小小的畏惧, 仿佛是自己做错了事一样。

    他硬着头皮说:我听见了,我刚刚准备告诉你的, 也是这件事。

    和,容秋?兰刑轻轻地问, 声音古怪地平静,什么时候的事?

    容仪含混不清地说:挺久的了,我一直没有跟你说, 他毕竟住在我的五树六花原嘛。

    他望着兰刑,眼底晶莹闪烁, 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是师父不好, 没有提前跟你说。但我这次回到天上来, 是准备告诉你的, 我没想到会

    算了。兰刑忽而笑了起来, 师父,我跟你开玩笑的,我来吓吓你

    他这半句话没有说完,忽而越过了他,伸手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在容仪看不见的地方,他的手指有些微微的发抖,你好好休息就是了。

    容仪望着他有些摇晃的背影,有些微微的疑惑,随后轻轻皱眉。

    什么?你说兰刑跟你表白心意了?姻缘宫中,月老喝了一口茶后,抬眼一笑,果然,这小子动作很快啊。

    你还喝茶?容仪很疑惑,而且没有像我一样喝得喷出来,你不觉得很惊讶吗?

    月老敷衍了一下:惊讶,惊讶。

    旁边的白泽也显得不是很惊讶的样子,他问道:那你如何回复的呢?

    我还没有回复,他就自己说是开玩笑的。容仪有些纠结,而且前几天,我刚刚跟容秋上神定了亲。

    噗这次月老把茶喷了出来,昆仑神君?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神域都接到了请柬,我们这里还没有?

    旁边的白泽倒是很镇定:有什么好奇怪的,不早就看出来了?二选一的事。只是果然还是姜是老的辣,我想知道,昆仑神君用了什么本领,把你钓到手了?

    容仪有点害羞,不过短暂的害羞过后,他也没有情绪继续说这个了:就是很普通地在一起了。只是,我在想我的小徒弟怎么办,他虽然说是开玩笑,但我看他的样子,却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那是自然,看着你要拒绝的意思,自然不好再硬撑下去,说成开玩笑,两边都有台阶下。白泽感叹了一声,只是从今往后,你们这师徒恐怕是做不成了!

    容仪还在纠结:这不应该。他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喜欢你的多了去了,也不见你钻研谁为什么喜欢你,小凤凰。白泽懒懒地说,新年礼物我们就收下了怎么,你还有些想法?

    容仪哭丧着脸:不是,他是我收的第一个徒弟,我不想把他带歪的。我想了下,是不是我忽略了他的成长,平常也忘了让他出去多走动走动,多见一些人,才弄成了这样子。

    月老说:我看不是。

    白泽也说:我看也不是。

    容仪不理他们了,他站了起来,往外走了几步。月老问他:你去哪儿?

    容仪说:我突然想起有点事情,要回五树六花原一趟。

    去吧,记得送请帖给我们啊!月老搓着手,神情还有些兴奋,真想不到老铁树真开花了,出手就是狠招,我们小凤凰这一次,总算能觅得一个好的归宿了吧?

    五树六花原依然很安静。

    容仪踏入这里,忽而不再有从前那种可来可不来的寂寥了,从前孔雀在时,和他一起住在之类,他爱住在这里。那时他多小,圆溜溜一直小鸡崽,住得离众仙又远,又没有爹娘一起住的家。

    他每次都跟孔雀抱怨:为什么只有我的凤凰殿要修到这个地方来?为什么只有我的星星离别人的星星这么远?别人上梵天应卯,只需要飞一炷香时间,我去明王殿浇花,要飞两炷香时间。

    孔雀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过来陪着他住。

    后来孔雀死了,他住着住着,渐渐也没有了什么意思。他如今想明白了,因为如果没有亲爱的人陪伴在身边,那么这个地方就不算是家。

    这是他们教给他的。

    容仪径直往凤凰殿走去,他想起来自己从前有一本天帝送过来的姻缘册,上面列举了六界所有优秀的好儿女,帮他相亲的。从前都是天界长辈们帮忙操心他的婚事,如今他婚事已定,也该帮忙操心操心别人的。

    他终于明白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他想要兰刑幸福平安,或许当年孔雀看着他,军荼利大明王看着他,也是这种感觉吧?

    他当初很是在这本册子中挑出了几位前任,还没来得及挑后边的,就遇到了相里飞卢。现在他决定把这个册子传给兰刑。

    兰大人进去多久了?

    秘境水镜边,几个下臣惴惴不安地互相探讨,旁边守着水镜的女仙声音有些发抖:已经进去七八个时辰了,还没有出来,而且这次兰大人没有开水镜,我们不知道里边的情况。

    应当不会出事吧?其他人都窃窃私语道。

    兰刑近日尤其反常,尽管这个少年起初温和无害,总是笑意迎人,但是相处久了之后众人才愕然发现,他实际上是一个尤为独断专横的掌权者,每次对上他那双幽深的眼,总能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此时,秘境入口传送阵亮起,一阵扑鼻的血腥味汹涌而来,兰刑浑身是血,手握一柄漆黑的剑,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乌黑的长发、乌黑的衣襟都已经浸透了鲜血,往下哒哒滴落着,浑身杀气,无比骇人。

    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兰刑歪了歪头,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放心,是神兽的血,我没那么容易死

    他照例拒绝了下人服侍,自己进入寝宫沐浴、换衣。

    空荡荡的寝宫中,只有水声回响。血迹融化在微烫的水中,飘摇游走。

    兰刑伸手按住自己的心脏处。浴桶中哗啦一声溅起水响,晶莹的水珠带着花香,在他伤痕累累的手上滑落。

    他已经不再能感受到第二颗心的热度了。

    窗边隐约有一道风声,兰刑忽而起身望去,手边的剑已出鞘:谁?

    但那里什么人都没有,只有一只漆黑的乌鸦立在书架边,好奇地啃着书本的脊背。翅膀一番,就有许多书跟着被带得滚落在地。

    兰刑皱起眉,本来想叫人驱赶整理,但他一眼扫过去,望见地上书堆中间,躺着一本古旧的书籍,青色的封面,年月已久,但被人擦得纤尘不染,纸张也用草木油保养过。

    是他从相里飞卢手里要回来的魔书,也是那木盒中的黑影找他要的东西。

    他用它,换来了容仪所在的位置。

    兰刑离开浴桶,俯身拾起这本书,唇边扬起一抹冷笑:和尚,人算不如天算,原来事到最后,你我都已经输了。

    他来到床榻前,确认了周围无人之后,俯身将那箱子拿了出来。

    一物换一物,你要的东西我拿来了。

    他说话后,并没有任何回应。房屋内静静的。

    兰刑忽而想起来,那黑影说三日后来取,这三日内,黑影看来不会出现。

    他至今不知道黑影的来历,兰刑随手翻了几页这本书,忽而目光微微凝滞。

    邪典异数,看破因果,通晓万物,故为魔书。

    他翻的这一页,正好是讲上古诸神起源、去处与破法的一页。

    【神鸟属:凤凰,天运极高,隐居避世,常年以清泉、梧桐、竹食所在地栖息,百年一换凤凰乡。然则天运可引动、脱出,有咒可引,但不持久。】

    后面的部分应当是一段冗杂的咒语,有人以墨笔涂黑了,应当是相里飞卢所为。

    但兰刑清晰地记得这串咒语的发音。他曾以红豆镯监视、听见,是容秋给容仪教过的部分。

    天运引动,只在一时,凤凰弱点,仍然是所有神鸟的弱点:肋下三寸凤凰骨。除此以外,凤凰性纯真、刚烈。若要困缚一只凤凰,取悦、亲近,封印天运后,剔凤凰骨,凤凰则气运全无、任人宰割。

    兰刑看到这里,仍感到心惊,如同烫手一样,他将这本书猛然阖上。

    欲念无声翻涌,房间中灯烛燃到尽头,陷入一片漆黑。

    容仪揣着那本相亲书册,小心翼翼地来到了神域。

    兰刑不在平常的起居殿,他询问了一下侍女,侍女说:兰大人在书房呢。

    容仪说:哦。他望见旁边有马蹄糕这样糕点正好他和兰刑都还吃,于是找侍女要了一盒,揣在手里往大殿书房走去,打算跟兰刑促膝长谈。

    灯火暗淡,书房里没开灯,容仪立在门前,心想:兰刑真的在里面吗?

    他扣了扣门,问道:兰刑?他咳嗽了一下,说:我是师父,我来跟你说说话。

    半晌之后,兰刑沙哑的声音才传来:进来吧。

    房间里只点着一盏灯,非常暗。兰刑坐在桌边,灯光只照亮他半张侧脸,显得阴晴不定。乌黑而长的睫毛垂下来,眼神晦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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