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浮梦先生只想写东西 作者:Number

    [综漫同人]浮梦先生只想写东西——Number(1

    最后,还是答应了那孩子的邀请,跟着他一起来到了从前的村子。我以为会看到焦枯的土地,和碳化的房屋,总之应该是被焚烧的痕迹。那个孩子玩着一团火焰和他宛如雪子的外表完全不同,他看到了我有点惊讶又不太在意的表情,弯起了眼睛。

    你很意外为什么他们还活得很好?远处的村落里,人们的脸上带着笑容,似乎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他们的生活看上去还不错。

    我挠挠头,没什么力气的说道:是有点意外,不过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了。那个孩子的笑容更灿烂了一点,我们两个一起离开了。似乎这次只是偶遇了一个村庄,而不是回到了自己被杀死的所在地。

    在路上,我思考着,对于很多变成妖怪的人来说,他们都会选择报复伤害了他们的人,最后被退治的例子,不在少数。但是这个孩子却没有报复,那些居民看上去活得还不错。真的没有怨恨吗?没有因为自己只是生了一头白发就被认为是鬼子,被怨恨,被憎恶,被伤害,被杀死。这样的事情,可能吗?

    显然是不可能得吧。如果真是如此,又怎么会变成鬼呢?人言可畏,已经到了这种可以毫无根据的制造鬼了吗?仅仅是几十人的小村落,可以做到吗?

    我看了一眼在玩着火焰,就是得到了新的玩具的孩子一样的白发恶鬼,忽然想到,或许不是没有报复吧,只是那些人没有发现那是报复而已。

    事情果然如同我想的那般,那个孩子很聪明,他没有选择在变成了鬼,得到了强大的力量的那一瞬间,杀死那些村民,而是选择了更为迂回的方式。估计,那些村民供奉的活祭品,他也全部吃掉了吧,增强了自己的力量,还能够这样缓慢的杀死那些人。同时,还诅咒他们,人口变得越来越少,却仍然没有发觉恶鬼的报复。

    真要找到一个准确的词来说,大概就是,圈养吧?

    没有阴阳师的阻碍探查,这个村子,最后会彻底消失吧。

    不,已经消失了。

    我看着才二十几年,就已经变成了荒村的村子。不,还留下一个人。

    最后一个人。

    那个孩子正在和这最后一个人聊天,虽然他脸上是开心的笑容,不过那最后一个人的表情就不怎么开心了,恐惧憎恶悔恨种种感情混合在一起,变成了一张恶心的脸。

    六十年前,被当作鬼子烧死的那个孩子,变成鬼来找他了。】

    火焰猛地升起,吞噬着无人居住的房屋,连带着下面的土地一起燃烧,不祥的火焰翻滚着,形成了一个又一个浪,白发的鬼站在大火前,带着笑容,如同多年前,自己被燃烧时一样。

    火光照亮了所有人的眼睛。

    中也和卖药郎安静的看着火焰越来越小,最后彻底熄灭。曾经的房屋,早已连同那片土地,一起变成了焦黑色,估计之后的十年里,都不会有生命在这个土地上诞生。不仅仅是因为它被不祥的火焰焚烧了,更是因为,这片土地承担了无数的罪孽。

    【你是否认为,神佛愿意实现人的欲求?

    神仏は人間の欲求を実現すると思うか】

    第148章 《雪业原》

    【那个孩子, 和我想象中的不同。我本来以为他是如同白雪一般冷肃,实际上他是沸腾的火焰,像是要把生前经历的全部, 那些怨恨、疯狂、憎恨都发泄出来,加诸在世人身上一般。

    比起我, 他更喜爱血肉, 尤其是人类的血肉。

    毕竟,这是被那些人扭曲的事实, 虽然并非他自愿, 不过看起来, 他已经很习惯这样的生活了。

    又结束了一天的狩猎,我看着下方的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这里,沾上血了。人类的躯体被撕了个七零八落,他露出孩子般纯净的笑容, 用衣袖擦了擦脸颊。等很久了吗?我喝了口酒,摇晃了一下装着酒的葫芦, 那种事情, 无所谓吧。

    他眯起眼睛,看上去就像是那些穿梭在大街小巷里的猫咪, 露出了尖锐的虎牙,嘿嘿, 我们走吧。不祥的火焰燃烧起来, 将那些被撕碎的肢体烧成了灰烬,彻底毁去了痕迹。这个时代里,总会有失踪死掉的人, 根本引不起其他人的一点关注。只要不太过分,就永远不会招来麻烦的家伙。

    他跟在我的身后,手腕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我看了他的手腕一眼。那是什么啊。他晃了晃手腕上的铃铛,脸上的表情近乎纯稚,这个,是生下我的那个女人留下的唯一东西。

    我移开视线,那是一串女子的铃铛,却意外的适合他。】

    中原中也表情有点复杂,尽管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共情,但情感上还是有相当大的波动。重感情既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进入到他人的回忆中,就是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显然橘发的青年对此已经有了抵抗力。浅金色发的青年用退魔剑轻轻的敲了敲他的肩膀,静,心。

    只觉得心中的那股莫名的情绪猛地散开,中也眨了眨宝蓝色的瞳,谢谢。卖药郎轻轻颔首,不要,被牵动情绪。

    周围的场景忽然快进了起来,以两只恶鬼为主角,故事逐渐展开。

    黑发的恶鬼总是喝着酒,身边总是有一只白发恶鬼,难道说,他们两个是朋友么?中原中也有些疑惑。他有下属,有上司,有搭档,但是如果说朋友,仔细想想,竟然真的没有人能够称得上是他的朋友。虽然这个词语总是会出现在这样那样的地方,这人那人的嘴里。但是毫无疑问,他不曾有过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朋友是这个样子的么?

    他看到的,只是漠不关心的黑发恶鬼,以及不在乎对方是否在乎自己的白发恶鬼。而且,他也从周边快进的场景里发现了很多细节,他垂下眼睛,故事很快进入了下一个篇章。

    场景再次转换,战火焦土鲜血,到处都是硝烟的味道。

    黑发的恶鬼衣衫破碎,血从额头上流下,濡湿了半个脸颊,他看着面前的男人。

    手持□□的男人坎下了鬼的头颅,没有任何犹豫。

    【只要存在,就必定会留下痕迹。

    他食人的事情,终究还是被那群麻烦的阴阳师发现了。追在我们身后,大言不惭的说着要退治我们的阴阳师不知道死了多少,总感觉自己浸泡在血里一般,让人有点微妙的不爽。我甩了甩手上血,看着他将那些死掉的阴阳师的心脏刨出来,然后吃下去。

    喂,走了。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快步的跟上了我的动作,白色的发依然洁白,宛如冬天落下的雪,又像是天边的云彩。

    我自然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会有更加厉害的阴阳师来退治我们,或者是,斩杀我们。现在最好的选择,应该是我和他分开,明明我最不关心那些东西,但是我却不曾想过要离开,为什么呢?这个问题,或许没有什么答案吧。不过,如果走运的话,我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思考。

    不久之后,我就知道,从杀死了那一寺庙的人开始,我就一步一步迎来了我的死亡。

    那个孩子与我分开,带走了一部分的阴阳师,与他们厮杀,而我则要应付这边。只不过显然,有个相当麻烦棘手的家伙。我喝了一口酒,第一次彻底露出自己的鬼角,将所有属于鬼的本性释放了出来。如果让那个孩子看到了,他大概会兴奋的拍起手来吧,不过可惜的是,现在他不在这里。

    我对厮杀,战斗并没有那么狂热,我并不是那么狂热于战斗的家伙,我更想做的事情,只有安静的待在某一处,喝着酒而已。最多,多一个白发的小鬼。

    只是,看上去,这个想法大概很难实现了。

    虽然都是一些杂鱼,但是他们一起涌来,也让我疲于应付,而且最棘手的那个家伙,并没有消耗太多。即便是拼尽全力,最多也只是两败俱伤而已。

    一只眼睛已经彻底看不见了,湿乎乎的液体从额头流了下来。我能够嗅到浓重的血腥味,他人的,自己的,混合在一起。实在是有够难闻的。

    那个男人举起手中的刀,我哼笑一声,看着他落下了刀,砍下了我的头颅。

    啊啊,真是,不怎么体面的死法啊。】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四周逐渐升起了大雾,将所有的一切都吞没,不知道过了多久。

    视线忽然开阔明亮了起来,入目的是一片白色。

    无尽的白色,连接着天与地,一个足够纯净冰冷的纯白的世界。雪被踩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中原中也朝声音发出去的方向看了过去。

    穿着白色和服的恶鬼,有着一头美丽的白发,他裹着斗篷,戴着兜帽,怀里似乎抱着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像是保护着什么重要的宝物一般。他在雪原上留下了一道足迹,但是他却毫不在乎,想想也是,毕竟这里根本就无人前来。没有人会愚蠢到进入这片什么都没有的雪原。

    【我被称呼为鬼子。

    因为我有一头白色的头发。生下我的女人,独自抚养着我,总是对抚摸着我的白发,对我露出某种难以形容的,仿佛是喜爱,又像是怀念的表情,那时的她,是美丽的,平静的,温柔的。不过很快,她就会变得疯狂无比,狠狠的拽着我的头发,用尖锐的声音说着那些名为诅咒的话语,她不希望我的诞生。

    每次,我都只是安静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生物,那时的她就会露出厌恶,恐惧的眼神,不许我用那双眼睛看她。这样的女人,能够称呼为母亲吗?

    一个人,尤其还是一个女性,长得漂亮,又没有任何的生存技能和自保能力,还带着一个孩子,要怎么生活呢?似乎不用考虑了,答案已经很清楚了呢。

    只是那些都没关系吧。

    他人厌恶的目光,憎恨的目光,恐惧的目光,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激起我的情绪。

    那个女人,很快就死掉了。

    死因是自杀。

    她吊死在一棵树上,终于离开了这个恶心肮脏的世界。不过像她这样的女人,也一定无法前往天国,只能下地狱吧?我们居住的地方,是个勉强能够住人的房屋,我除了找到那个女人宝贵的一串铃铛,其他的什么都没有。那个女人总是会用痴迷的目光注视着那串铃铛,为什么没有戴着这串铃铛死去呢?总不可能,是留给我的吧。

    我将那串挂着铃铛的手镯带到了手腕上,对我这样的孩子来说,它有些大,所以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它埋了起来,装在一个箱子里,对于那串铃铛来说,这个箱子实在是太大了一点。不过没关系,它装着的,是我的宝物。那个女人的尸体我埋在了另一个地方。

    我对那个女人,说不清是什么感情,总之,给她找了个地方埋起来,没有让她暴尸荒野已经算是两清了。

    这样的我,没有任何在乎的东西了。

    那些家伙可笑的说都是因为我,村子才会变得如此,全部都是我的错。被绑起来,押送到寺庙里,也不是不能想象的事情。

    在那里,我看到了一个比我大一些的孩子,他低头看着我,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眼神里全部都是懈怠,他好像,和其他的那些人是不一样的。不过,那又如何呢?估计,很快我也会被杀死了。

    就在不久之后,我就被绑到了杆子上,下面是极易燃烧的稻草,那个被称呼为村长的家伙在我旁边高呼着,下面的人的脸扭曲成了一团。在那些人里,我看到了那个比我大一点的孩子。我记得,他应该是被称呼,沙弥之类的?我很喜欢他那双眼睛,懈怠的,像是死一般的眼睛。

    火焰猛地燃烧起来,从我的脚趾,我的脚腕,小腿,最后将我整个吞没。真的,好疼啊。那个女人倒是选择了一个轻松的死法。隔着燃烧的火焰,眼睛已经完全看不清东西了,但是我却朝着那个沙弥所在的地方,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些人,说的没错。

    我,果然是鬼呢。】

    【诅咒的是谁?被诅咒的又是谁?

    呪われたのは誰呪われたのは誰】

    第149章 《雪业原》

    【曾经村庄所在的位置, 不知何时起,变成了一片无人的荒原,然后鹅毛大雪从天而将, 慢慢的,所有的焦黑, 所有的罪恶, 都被掩藏在那洁白之下。

    这里,大概真的是被诅咒了吧。

    我抱着曾经装着铃铛手镯的匣子。在我意识到自己变成了鬼之后, 我就把它翻了出来, 将那串铃铛戴在了手腕上。现在那个, 装着我曾经的宝物的匣子,又装了我现在最宝贵的东西。我将脸颊贴在冰冷的匣盖上,我会见到你的。

    完整你的。

    吾终将穿过雪原与你相见。】

    虽然感受不到寒冷的气温, 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还是让人忍不住心中一冷,因为那实在是过于寒冷污垢的世界了。紧紧地抱着宝匣的白发恶鬼行走在雪原上, 雪花落到他地身上,最后与他融为一体。他是跳动的, 燃烧的火焰, 同样也是寂静的,无声的冰雪。

    中原中也神色有点复杂的看着那个停下脚步, 就那样站在雪原之上,将自己的兜帽摘下来的白发恶鬼, 这个时候, 他才忽然想起来,自己还不曾知道他的名字,还有那个男人的名字。

    黑色与白色, 是最为相反的两种色彩,同时也是最为极端的两个色彩。对于黑色和白色,人们大多数都会认为它们着实单调。但是也有更多的时候,只有一些东西,是只有它们才能够代表的。比如,祭奠。

    有着一头白发的恶鬼会在想什么呢?

    他怀抱着的宝匣,里面毫无疑问,装着的是那只黑发恶鬼的头颅。他要穿过这片雪原,仅仅是为了见到那只鬼。为什么呢?恶鬼的头颅与身躯被分开放置,安置在有着无数阴阳师和结界镇压的地方,他混进其中,最终把头颅带了出来,然后珍贵的放在曾经用来放置自己宝物的匣子中。此刻,他的心中是怎么想的呢?他用对带着宝物的态度,无比珍贵,珍惜以及喜爱,那样子对待着恶鬼的头颅。

    身躯放在更加看守森严的地方,如果一个不小心,就会死亡。

    要做到这种地步吗?中原中也感到真切的疑惑。大概是因为他不曾拥有朋友,所以他不知道,朋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说实在的,这两只恶鬼,真的是朋友吗?他们不曾对彼此说明,就好似路上偶然相遇的旅人,漫无目的,所以就结伴同行。

    这,是朋友吗?

    身为鬼,抛弃了曾经的名字,他们似乎也并不知道彼此的名字,但是毫无疑问的,他们之间确实有着那样的气氛,像是朋友一般的。中原中也回忆着部下口中说的,朋友,应该就是这样子的吧?

    卖药郎看着身边还很年轻的青年,虽然从外貌上看,两个人并没有相差太多岁,但实际上,他已经足够老了。这样子说,会让人有些不愿意承认,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已经活了足够久了,从平安时代,走到奈良,又走到江户,到明治,大正,昭和......他经历了无数相似不相似的事情,见过了许多相同不同的事物。

    虽然有着名为荒□□称,可这个青年并不是像神明那样,活了数百年。比起神明,他更像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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