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我和你白月光好着呢[穿书] 作者:客柞

    渣攻,我和你白月光好着呢[穿书]——客柞(1

    意识昏沉之际,闻着周身熟悉的气息,他本能性地开口:阿白,我好想你啊。

    他的话没有得到回答,直到他觉得马上要进入梦乡时,似有若无地像是听见一句。

    骗人,你才不想我。

    沈可衍第二天朦朦胧胧醒来,浑身跟散了架似的。

    他睁开眼又是满室的阳光,第二回 这个点醒来,他已经没有太大反应了。

    沈可衍翻了个身想去拿手机,刚转了一下,就一阵疼。

    疼痛感让他瞬间清醒过来,猛地从床上坐起,扭头看了一圈四周。

    谁也没有,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一瞬间沈可衍又要以为昨晚发生的一切是错觉,但身上仿佛散架一般的痛感却在提醒着他昨夜的真实性。

    他忍着疼痛跑下床,出去将整个房子都搜了一遍,还是没有人。

    心底难免得涌上一阵失落,他回到房间沉寂了好久,才去卫生间洗漱,而后离开往医院去。

    去医院的路上有点堵车,不同于他以往早起,这个时间正好赶上早高峰。

    沈可衍坐在车里看着周围的车水马龙,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又全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他的直觉不会错,他敢肯定昨晚的人就是藤白。

    就算刨去其他一切,两个人身体上的合拍也是作不了假的。

    昨晚的是藤白,那病房里的是谁?

    藤白醒了?

    这个世界几乎处处都充满了诡异,沈可衍无法完全断定,他想着,有点着急想去医院确认一下藤白是不是在病房。

    结果刚到医院,人才走到病房门口还没有进去,陈医生就把他叫住了。

    沈先生,您的身体报告已经出来了,陈老师想跟您谈谈,您现在有空吗?

    现在?沈可衍反问了一句。

    陈医生解释道:是的,陈老师他就这个时间点在医院,如果您现在没空的话,可能就要等到明天了。

    沈可衍思索了片刻,说:等一下。

    说完,他就打开了病房门。

    房门里爷爷坐在病床旁,看到他就开口:小衍来了啊?

    沈可衍点点头,视线从爷爷身上落到了病床上的人身上。

    病床上的藤白还好好的躺在那里,和以前没什么差别。

    沈可衍微蹙起眉头,看向爷爷问:爷爷,阿白昨晚一直睡在这里吗?

    爷爷一脸古怪地看他:难道阿白还能起来?

    爷爷昨天晚上什么时候睡的?

    快别说了,老爷子挥挥手,昨晚隔壁病房的小孩子一直哭闹,我被闹到半夜两三点都没睡着,今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好不容易睡了一会。

    沈可衍闻言,点了点头,紧跟着对老爷子笑道:爷爷,陈医生找我,我先跟着过去一趟。

    老爷子点头,说:放心去吧,这里我在呢。

    沈可衍关上门离开,就在他离开后没多久,一个身影出现在楼道的拐角,紧盯着沈可衍刚才打开过的那扇病房门。

    老爷子坐在病床旁,视线有些无神地看着病床的人。

    这时病房门忽然被打开,原本没有表情的人一下子有了表情动作,看向门口喊了一声:小衍回来了啊,这么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门口站着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高挑男人。

    男人手里拿着病历本,对屋里的老爷子说:老人家,陈医生找您过去一趟。

    陈医生找我?是和小衍有关吗?老爷子问。

    男人点点头。

    老爷子见状,便点头对男人道了声谢,就从病房里离开了。

    等到他离开后,男人进到病房,就门关上,而后走到了病床边上。

    他将手上的病历本放在床头,垂眸打量着病床上的人。

    片刻后他轻喃了一声开口:原来是这里。

    说话间,就拿出了一根针管,将床上人的手从被子里拿出,再将衣袖卷到手肘以上,紧跟着将针管扎进面前白皙的手臂皮肤里。

    就在他要注射的时候,门忽地被打开,门口响起沈可衍阴沉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男人只是抬眼看了眼门口人的空档,沈可衍已经快步走到床边,抬手要去拔针管。

    男人迅速抓住了他的手,而后将他两只手都钳制住,按在一旁的墙上。

    沈可衍挣了两下,发现男人的力气竟然大得出奇,他根本挣脱不开。

    他拧紧眉头,看着面前带着口罩将大半张脸遮住严实的人,正打算抬脚,就被一把按住。

    男人按住他,用一只腿钳制住他的两条腿,垂眸看他半晌,见人只是盯着他不动了,才稍微放开一点动作,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抽一条软绳,把沈可衍的手绑在一旁的桌子上,而后才放开人继续打算继续去注射。

    结果他的手刚碰到针管,就听到一阵大动静。

    他一扭头,就看见沈可衍将桌子扯出来几分,要来制止他。

    男人眉头微蹙,停下了动作,将沈可衍按回去,见沈可衍的手因为大力被勒出了一点血,他顿时眼神一冷,解了沈可衍手上绳子开口:衍衍,你再这么护着他,我要吃醋了。

    沈可衍一愣,一时间竟然忘了挣脱男人,有些发怔地盯着他。

    男人似乎被他此刻的表情取悦到,隔着口罩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再次开口:他只是你大脑拟造出来的一个假人,你却为了他要打我,还说想我,骗子。

    沈可衍的表情顿时更懵了几分,以至于男人又一次回到病床旁将针管里的液体注射完了,他才反应过来。

    尽管莫名地相信男人的话,但是看到病床上的人被注射了不知道什么东西,他还是有点不舒服地微蹙起眉头。

    就在这时,男人转回身看向他,当着他的面摘下了口罩。

    第172章

    沈可衍诧异地看着面前人的脸,目光紧贴在那张脸上久久无法挪开。

    他其实是在虚拟世界里见过这张脸的,但不扮演着他人角色的藤白和虚拟世界又不太一样,就更不要说是和此刻躺在病床上的那个藤白相对比。

    原本带着几分青涩气息的漂亮五官已经完全长开,身形也对比少年时期拔高了许多,那张脸依旧漂亮得十分吸睛夺目,但眼底却完全褪去了少年期的冷淡和几不可察的懵懂,转而被叫人无法揣测的深不见底取代。

    沈可衍盯着那张脸看愣了,好半晌才找到声音似的,叫了一声:阿白。

    他一开口,就看见对面的人眼眶一红,而后三两步上前将他抱住。

    沈可衍被藤白紧搂在怀里,面前有温度的身体悬着的心落到了实处。

    他抬起手反搂住藤白,脑袋靠到藤白肩上,感受着熟悉无比的拥抱,久违地感觉到了安心。

    过去好半晌,藤白才放开他,表情认真地指了指床上的人:他为什么会躺在床上?

    沈可衍被这么一问一下子也回过神来,想起刚才的事情,他没有马上回答藤白的问题,而是反问:我应该要问你才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和他会什么会分成两个?

    藤白像是有点不高兴,拉着他的手表情认真地看他:他是假的。

    沈可衍看着断定说床上那个人是假的的藤白,原本就有些乱的脑子顿时感觉更乱了两分:你为什么说

    你先回答我,藤白看起来有点着急,他为什么会躺在床上?

    你沈可衍正要开口,看了眼藤白,想了想改口道,他八年前出事,从楼上摔下去,后来就变成了植物人。

    藤白表情一滞,看着沈可衍:你的记忆里,是我从楼上摔下去?

    沈可衍被问得一愣:不是吗?

    藤白紧盯着沈可衍,忽然间又一次把沈可衍搂进了怀里,只是动作和方才比轻柔了很多。

    他抬起一只手,顺着沈可衍的脊梁安抚性地来回轻抚着,靠在沈可衍耳旁轻声开口:不是的衍衍,掉下去的是你。

    沈可衍浑身一僵,有些错愕地扭头去看藤白:什么?

    藤白搂着他的手没有松,侧过脸来,鼻尖不小心和他轻撞了一下,藤白就势和他又轻碰了一下,表情认真地开口:衍衍,从高楼上摔下来的是你,变成植物人躺了八年的是你,你要想起来,这很重要。

    沈可衍看着藤白,目光有两分涣散开来。

    藤白的话就像是一颗地雷,在他的脑中猛然炸开,一瞬间头疼欲裂的感觉席卷上来。

    他紧皱起眉头,面上浮上痛苦。

    藤白看着他这副样子,眉头跟着紧皱了起来,贴在他背上的手动作更加轻柔了几分。

    他抱着沈可衍,细细碎碎去亲吻沈可衍,放轻了声音小声安慰:没关系的衍衍,不要害怕,我就在这里,这次我就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的,你相信我。

    沈可衍痛苦地闭上眼睛,一双手紧拽住藤白的衣领。

    在藤白的温柔抚慰下,他的脑海中隐隐约约地响起一点雨声,渐渐的眼前铺展开雨幕。

    废弃的烂尾楼楼顶,滂泼大雨,天台边骤然碎裂开来的木质围栏和即将往下坠落的夏安安。

    眼前的画面飞闪而过,他甚至不太看得清周围的视物,只是凭着本能冲过去将夏安安保护进怀里。

    雨幕中响起刺耳的尖叫声,朦胧间他似乎在那些叫喊声中捕捉到了藤白的声音。

    幻觉吧。

    阿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然而很快他连这些都没办法去想了。

    疼,太疼了。

    沈可衍从来就没有那么疼过。

    当年出车祸的时候年纪还小,而且人护着,那种痛他已经不怎么记得起来了。

    而此刻他疼得无法呼吸,在冰凉的雨水里甚至连睁开眼睛都觉得费力。

    他好像下一秒就会晕过去。

    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小孩的哭声,很大很大声,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叫他。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感觉被人抱起,分明鼻前是浓烈的血腥味,他却仿佛能分辨出抱他的人是谁。

    他撑着最后一点意识,强忍着疼痛抬起手,似乎抓住了那个人。

    徐凌从接到消息赶到急救室门口,一路上整个人都是懵的。

    直到看到急救室门口成片的人,他才稍微有点回过神来。

    什么情况?他径直朝陆擎武走去,小沈怎么就进手术室了?

    陆擎武煞白着一张脸,一贯带着满身煞气的人此刻却看着无比弱势。

    徐凌见他一时半会没回答,扭头去看旁边的两个陌生小孩和一个陌生少年。

    两个小孩都哭红了一张脸,尤其是那个最小的,全身颤抖着哽咽个不行。

    他看了眼几人,又扭头看向一旁脸色有些发黄的一个瘦削的中年男人。

    徐凌盯着他看了几眼,从对方已经看不太出来年轻模样的脸上找到了几处和沈可衍相似的地方,猜测那可能是沈可衍的爸。

    他对沈可衍的父亲感官很差,因此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在旁边站着的是藤白,他看过去时惊了一跳。

    就看见藤白满身的血,衣服上、手上和身上都全是,少年明显整个人都紧绷着,一贯冷淡的脸上此刻满是紧张和痛苦,眼眶红得分明,脸上还能见到残留的泪痕。

    陆擎武忽然的道歉把徐凌叫回神来,他看向陆擎武,问:道什么歉?

    是我的错,陆擎武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我跟他说只有他愿意协助我抓住钱伍天贩卖毒.品的把柄,他爸欠的那一百万我就可以替他还。

    他的话一出,整个手术室门口的人都脸色各异。

    一直盯着病房指示灯僵硬了许久的藤白,移开视线看了靠在墙旁眼底含泪的沈明晋,又扭头看了陆擎武一眼。

    他的大半张脸上都是血,不太亮的楼道照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他的视线只在陆擎武的身上停留了一瞬,就挪开了,又变成死死盯住手术室的显示灯不放。

    徐凌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开口:真的假的?

    陆擎武没说话,意思十分明显了。

    徐凌错愕地看着陆擎武,片刻后反应过来,怒骂道:陆擎武你疯了吗?那天你把我支开就是跟小沈说的这个?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啊?你替你老婆报仇牵连一个孩子进来干嘛?他还是个学生啊,他才那么小,他能帮你干嘛!

    陆擎武闭着眼睛任骂,没有丝毫要反驳的意思。

    他知道他这个决定本身就有些铤而走险,但这是摆在他面前最快的方法了,他太恨钱伍天了,所以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他原本设想好等沈可衍汇报好消息,就让手下偷偷把他带走,他没想把沈可衍卷进纷争。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怎么进的手术室?伤重吗?是你们掐架的时候把他牵连进去的吗?徐凌又开口质问陆擎武。

    陆擎武白着一张脸还没来得及开口,徐凌就听见那个哭得浑身抖的小男孩的声音:不是的,是安安安安没用,被坏人抓走了,厉害哥哥为了救安安,才从楼上掉下去的。

    徐凌表情一僵:从楼上掉下去?几楼?

    五楼。陆擎武开口。

    徐凌下意识地看了眼藤白,算是知道藤白浑身的血是从哪里来的了。

    他脑子里一时间嗡嗡作响,根本不敢相信前几天还好好坐在他面前跟他说话的人,现在正在手术室里面抢救。

    五楼。

    五楼掉下去会怎么样,徐凌想都不敢想。

    手术室外再一次陷入安静,这一次安静一直安静到了深夜,手术中几个字消失,医生从手术室里面出来。

    一群人顿时围了上去,沈明晋在第一个,死死拉住医生的手,红着眼睛问: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表情凝重:已经抢救过来了,但是目前状况不太理想,病人的脑部受到撞击,如果三天内无法苏醒过来,很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医生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让门口的众人都说不出话来。

    直到夏安安带着哭腔的稚嫩声音在手术室门口响起:表表哥,什么是植物人?厉害哥哥为什么会变成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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