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方惟,还真是自己抱回家,能出气就成。

    “之前嫌人家乱吃飞醋,现在又唠叨人家不够重视,你太为难洋鬼子了。”

    孟栩出名的难伺候,不能说谁摊上谁倒霉,反正运气不够好。不过,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总有好这口儿的,过去如他,现今如某上赶著送上门的洋鬼子。方惟一语戳破,以过来人的经验,极为同情该名国际友人。

    “你就处理得很好。”

    “那也没拦住你三天跟我一小吵,五天跟我一大闹。”

    “我觉得你挺乐在其中。”现在想想,方惟大概是早料到他俩的恋情会早夭,才会无所顾忌的纵容他吧?

    方惟笑笑不置可否,有些事彼此心知肚明,无需点得太透。

    孟栩顺口一说,亦没有眷恋往昔的欲念,暂时闭上嘴,终止稍微跑偏的话题。

    恰巧方惟的手机响了,是岳小贱,说没几句对方就挂了,方惟盯著手机屏幕片刻发怔,心情明显跌落。

    “小贱贱学校有事?”

    “跟同学出去玩了,两天两宿,玩完直接回学校。”

    方惟自认不会阻拦岳小贱正常的社交活动,和同学野营踏青实属平常。然而,岳小贱事先一点口风不漏,抵达目的地才通知他,什麽意思?明摆著原先厚重的防备不曾卸掉,又新增了别样心思。

    “瞧你舍不得劲儿的,小贱贱正是爱玩的年纪,跟同学出去玩很平常嘛。他跟你再亲近,毕竟十几岁的差距摆在那里,和同龄人总是比和你好说话。你一个教育工作者,不会不理解,不包容吧?”

    “我有说我不理解不包容吗?小岳能交到更多同龄朋友,我很替他高兴,难道你看不出吗?”

    方惟的笑容如此和蔼可亲,令人如沐春风。

    孟栩在方惟面前通常放肆,却从不否认心底对方惟存有惧意。

    方惟不会把负面情绪挂在脸上,神经迟钝或者对其不甚了解的人会以为他是没有脾气的好好先生,以至於得罪他都不自觉,事後挨整都莫名其妙,或者记恨到其他倒霉鬼身上。

    孟栩对方惟何等熟悉,即便摸不准其思想,摸准情绪仍是轻而易举。心知方惟生了气,分完赃,扭头进了自己家门,难得没有携洋鬼子登门蹭饭,规规矩矩叫了披萨外卖,享受整晚的二人世界。

    方惟不是拿别人出气的性格,特别不会拿自己儿子撒气,有脾气没处释放,索性寄情绪於工作,两天完成半个月的出稿量。星期天上午伺候儿子吃完早饭,头昏脑胀正要补眠,岳小贱竟回来了。

    方惟问他吃了没?岳小贱回答吃了,方惟没再多说什麽便回了房。

    岳小贱还没从出游的兴奋中回落,也不搭理方惟,径直冲进书房,把相机里的照片导进电脑,挑选满意的打印成像,美滋滋欣赏并自恋著。

    直到被外屋的窸窸窣窣打扰。

    “这麽早回学校?”

    方正上了高中就开始住校,不同於对岳小贱的态度,方惟很是赞成,十分鼓励他融入集体,并培养在外生活的能力。这也是当初岳小贱反驳方惟的把柄之一。

    “嗯,跟叶懒虫约好,先去他家帮他搞定作业,再一起回学校。”

    方正穿好鞋,背著大书包,拎著小行李包青春洋溢的出了家门。作为焦不离孟的形影不离,叶尉岚冲理所当然跟著方正一起住校,还是同间宿舍。

    岳小贱挥手目送走方正,眼珠子骨碌一转,一头扎进卧房,连吵带踹,闹醒方惟。

    “我是外人不好说话,你这当爹的怎麽不管管你儿子?还是你年迈眼瞎,看不出你儿子有问题?”

    睡得正香被吵醒,之前又憋了一肚子闷气,方惟再擅长自控,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白了岳小贱一眼,又倒头下去,仿佛指称岳小贱十分无聊。

    岳小贱在方惟面前放肆惯了,才不管方惟脸色好赖,推搡方惟继续道:

    “你儿子受你影响性向偏离正常轨道,你关不关心?你儿子真傻假傻,难道看不出小白猪对他心存不轨?还是他俩早就你侬我侬,狼狈为奸?喂!你醒醒!你儿子不务正业,搅基早恋啦!”

    “什麽叫早?什麽叫晚?发生了,然後你可以做出正确选择担负责任,就不早不晚正是时候。该走怎样的道路,正正有他自己的规划,作为父母,能做的只是引导和建议,提醒他潜在的危险和障碍。管得太多太细不是关心,而是干涉,不利於他成长和独立。

    况且,我不认为正正有早恋迹象,至少目前他和小叶子的关系很简单很纯洁。将来的事情谁都无法保证,你何必多问多说把清水搅成浑水?

    再进一步说,咱俩是这种关系,你不认为你过度干预正正的性向,很没有立场吗?”

    “正因为咱俩的关系,我才有立场!方正处在这种环境,很容易混淆自己的取向,玩意真耽误了他,我怕有人怪我。”

    “谁会怪你?我不觉得性取向有异於主流对他就是耽误,人成功与否,品格优劣和性向无关,想那麽多累不累?”

    “我关心你儿子还有错了?!”

    “你关心?你刚还说是怕有人怪你这个‘外人’。我以方正监护人的身份向你保证,不管方正发生什麽,一定不会有人责怪你这个‘外人’,你可以闭嘴了吗?”

    说完,方惟不理岳小贱,闭眼再睡。

    岳小贱是被方惟娇惯得有些忘乎所以,又不是当真愚钝,马上明白方惟正在闹脾气。尽管鄙视方惟挺老大岁数还学小年轻耍性子,可毕竟是他的金主同居人,当忍则忍,该巴结还得巴结,不然一定没他好果子吃。

    “叫兽,一礼拜不见憋坏了呗,我帮你泻泻火。”

    不用获得批准,岳小贱的小爪子自动钻进被窝,摸索到方惟胯.间。

    方惟扒开。

    “人家後头痒,你帮人家通一通呗。”

    岳小贱再接再厉,换个说法,小嘴儿凑到方惟耳畔,特意放柔压软了声音,吐气如兰诱惑著。

    方惟不为所动,岳小贱便自食其力,探出小舌尖从方惟耳际舔刷到下颌,逆游而上,滋扰方惟唇瓣。

    方惟依然死人一样没动静,岳小贱仍不泄气,再从嘴唇舔到喉结,又向下刷到锁骨,编贝皓齿叼开衣扣,叫方惟那肌理协调的胸膛袒露於前。

    然後,趴在方惟身上,小狗舔雪糕似的,在方惟胸前留下一串串湿漉。

    小白牙啮咬浅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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