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想被他吸血 作者:蒲中酒

    全世界都想被他吸血——蒲中酒(13)

    但是传承记忆中说,温柔更容易获得未来配偶的好感,更能增大求偶成功的几率。

    而冷漠是与温柔相对的。

    束清不太明白,要如何才能变得温柔?

    亦止听见对方的问题,眨眨眼,说道:没有啊,可能是泡泡平时不太常说话也不是很爱笑的原因,所以大家才会觉得冷漠。

    面前的塞壬的外表,确实容易带给人冷漠的第一印象。

    传闻中凶恶的海洋生物,发色是冰蓝的,眼眸又是暗蓝,自然而然地让人联想到难以生存的极地与幽深的大海。

    但亦止并不觉得塞壬可怕,很多时候对方带给他的印象都是温驯的。

    亦止:其实不管是什么样的性格,泡泡觉得舒服就可以了。

    也没有必要被其他人的评价框住。

    束清想的却不一样。

    冷漠是一个带有距离感的词语。

    他希望少年亲近他。

    要如何笑?束清看着亦止问道。

    如果是多对少年笑,多说一些话,对方就能感受到他的温柔了吧。

    束清对传承记忆中的求偶准则举一反三。

    嗯?亦止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干脆就向人做了个示范,像这样。

    少年笑起来时桃花眼会微微弯起呈月牙状,柔和又自然,眼睛看向对方,像盛了星星,很容易感染其他人。

    塞壬的目光落在少年侧颊清甜的酒窝。

    他没有这样的酒窝,也没有虎牙。

    脸颊被对方轻轻戳了戳,亦止疑惑:嗯?

    是这样吗?束清轻声问。

    薄唇的唇角微向上弯,勾出清冷的弧度,暗蓝的眼睛看着他,等待回答。亦止托腮思考,觉得有点不太对,也许这样会好一点?

    塞壬任由柔软的指腹抵在自己两边的唇角,带动着上扬。

    少年鼓着脸正认真地寻找角度,束清看着他,眼中闪现出浅淡却真实的笑意。

    对了!亦止捕捉到那抹笑意,兴奋道。

    如果感觉高兴。亦止说,就要多笑笑。

    不过每个人表达高兴的方式都不一样,有的人喜欢大笑,有的人会抱着其他人分享喜悦亦止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完全抱住了。

    身体隔着单薄的衣物相贴,温暖的热量在两人之间传递,空气都变得静谧安宁了。

    和你分享。塞壬道。

    喜悦是一种美好的情感,束清判断。

    美好的东西都值得与少年分享。

    前半夜是与其他夏夜没有任何不同的月明星稀,万里无云,后半夜却忽然哗啦啦地下起雨来。

    亦止是被风撞击在窗上的声音吵醒的。

    他拉开窗帘,遥远漆黑的天边即是一道闪电,紧随而来的是轰隆隆的雷声。天空像破了个洞,直接灌下水来。

    叩叩响起敲门声。

    亦止踏着居家鞋去开门,旋开门把手,入目的是高大的青年。

    泡泡?怎么了?亦止歪头问。

    塞壬沉默了一瞬,说道,打雷了。

    他的表情平淡得毫无波澜:我害怕。

    ?饶是迟钝如亦止,也感觉有点奇怪,你原来怕打雷吗?怎么没和我说过?

    束清也不知道自己怕打雷。

    是传承记忆告诉他的。

    传承记忆里说,这样可以拉近与追求的配偶之间的距离。

    但是传承记忆里没有解释为什么他怕打雷。

    塞壬沉默下来。

    那你要和我一起睡吗?窗外的雷声未停,亦止先贴心地问道。

    束清对上少年的视线,可以吗?

    少年因为临时从床上起来,柔软的黑发甚至有几缕就这样翘着,精致的锁骨因为宽大的睡衣与没

    有扣上的那粒纽扣而有部分暴露在空气中。

    当然可以,进来吧。又不是异性,亦止一点也不觉得一起睡有什么不对,何况在塞壬还是鱼形态住在海缸里时,就同他在同一个房间。

    他们两个四舍五入也能算是从小一起睡到大的。

    亦止爬到床上,掀开被子,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塞壬过来。

    那我关灯了?待塞壬躺好,亦止问道。

    嗯。

    卧室内重新变得一片漆黑,只有床头柜一盏暖黄昏暗的小灯照亮一角。

    亦止喜欢侧躺着睡觉,所以他现在是背对着塞壬,向墙睡的。闪电划过了天空,把房间都照亮,雷鸣随后应声响起。于此同时,亦止感觉后背贴近了温热的胸膛。

    他被人由后往前地抱住了。

    不待亦止问,束清首先开口:我害怕。

    声线都不带起伏。

    少年没有回应,束清抿了抿唇。

    却闻黑暗中一声轻轻的叹息,亦止翻了个身,回抱住束清。

    说是回抱也不尽然,因为体型与身高的差距,更像是少年主动埋入了塞壬的怀抱。

    开了制冷的装置,所以夏夜里紧密地抱在一起也不会感觉热。

    你还害怕吗?雨声噼里啪啦,亦止轻拍着束清的背,问,我给你唱歌吧?

    束清揽住少年,更加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好。

    仍旧是哄睡环节,不过今夜的角色颠倒了。

    清润的少年音带了点困倦的微哑,轻哼歌谣时温柔得宛如带着湿气的咸味海风吹向岸来。

    束清弯起唇角,不过黑暗中又闭着眼的少年看不到。

    感到高兴,要多笑笑。

    他稍微收紧了抱住少年的力道。

    要分享喜悦。

    温柔的歌声越唱越低,渐渐地没了声音,哄睡者反而比被哄睡的先睡着了。

    应该不会被发现。塞壬想着。

    于是悄悄地在少年的额上落下一吻。

    晚安。束清闭目,撤走室外的魔法。

    哪里有倾盆的大雨,仍旧是万里无云,月明星稀。

    周日的早上,亦止让束清送自己去了与组员约定练舞的地点,直到中午,才回住处吃了顿午餐,下午就收拾着东西要回训练营。

    祁立河本想和少年说,以后不要夜不归宿,不安全。但是想到小孩要去训练营准备期中考核了,还是没有上门去见对方。

    等到下一周吧。祁立河从拉开一丝的门缝看到少年出门的身影,想着。

    ☆、18、018

    返回训练营后第一天。

    仍旧是7:30开始集合上课,累得去掉人半条命的练习强度也没有改变,即便制冷装置的温度已经调到了很低,还是能逼得人大汗淋漓。

    亦止正压着腿,看见足踝上系着的凉玉时微怔。

    之前学长走的时候忘了还给他了。前几天带习惯了也没太注意。

    想到与自己一样黑发黑眸的青年,亦止开始发散地思考。

    没有避光玉,也不知道学长是怎么过来的昨晚看的爱意值好像快攒到【兑换避光玉】的一半了。

    亦止对变回血族形态还不是那么急,或者说一开始是还是急切的,但现在他更想把阵法的原材料还给他们。

    其他人比自己更需要那些事物。

    而且他习惯了人类的体质之后觉得,其实也不是那么糟糕。

    只是现在的问题是有些原材料不太确定主人,并且猜测对象还与他处于失联状态。

    上次也没有留学长的联系方式

    正这么苦恼地想着,亦止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异色瞳的青年锢住自己脚的画面。

    算了算了。

    止止,你要去打水吗?同一个练习室的罗奈尔德提着水瓶上前问。

    嗯?好。亦止停下压腿的动作,拿起了角落处的水瓶。

    两人顺便捎带了另外两个组员的瓶子。

    装好水回来的路上,因为《翻浆糖》小组和《荆棘蔷薇》小组两个练习室相邻的原因,亦止路过《翻浆糖》练习室的时候,余光瞥见了坐在角落休息的室友。

    不声不响,冷淡的表情如常。

    可亦止就是敏锐地感觉有哪里不对。

    罗奈尔德,你有没有发现琅野今天不太高兴?亦止压低声音问。

    罗奈尔德性格胆怯内向,听到琅野这两个字几乎就要抖三抖,没、没有吧?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不一样亦止蹙起眉,稍微担心地说,他今天比以前沉默好多。

    罗奈尔德眼皮抽了抽。

    那个狼人平时一句话都不超过十个字,训练营观众都戏称他是人间孤狼,止止说的沉默好多是从每天十句话减少到三句话了吗?

    那

    还真是很多。

    琅野,你今天不高兴吗?繁忙的训练,学员们连午休都没有回寝室,亦止现在等到一起吃晚餐时才有机会仔细问对方。

    松烟灰的头发因为汗浸湿了又干,额角的还有些湿润,幽绿色的眼眸半阖着,状似疲倦。

    不知道为什么,亦止就是从对方冷淡的眉眼看出了委屈的意味。

    他对其他人的心情变化比较敏感。亦止猜测室友是不是生病了,于是抬手抚上对方的额头。

    冰冰凉,相对比起来,他的手心还要更热。

    琅野?你怎么了?

    少年困惑地问,柔软温热的触感就覆压在琅野额上。

    琅野抿了抿干燥的唇,开口道:如果那个时候

    不是你的兄长禁止再养宠物,你会留下我吗?

    问题即将脱口而出,琅野却见少年向自己身后的方向摇摇手打了招呼。

    他回头,果然是那个令人讨厌的海洋生物。

    嗯?你刚才要说什么?少年笑着问。

    琅野看见对方颊边清甜的酒窝,还有露出的一点点虎牙尖,很可爱。

    但不是因为他。

    琅野低眉敛目,冷淡的表情像是彻底冰封,他只是把刚挑完鱼刺的球果白鱼肉夹到少年的盘子里,冷硬又别扭地回答:没有。

    即使原来想着只要陪伴在对方身边就好,看到少年就很高兴了。

    现在,他发现他做不到。

    月圆之夜愈近,狼人基因中狩猎与占有的欲望就愈加强烈。

    周一的时间转瞬即逝。

    现在他们面临着期中考核。

    亦止坐在后台的化妆间里,像个瓷娃娃一样任由化妆师在自己脸上涂涂画画。

    止止,别动哦。化妆师姐姐一脸的紧张严肃,眉也忍不住跟着蹙起来,足以见她下一个步骤的重要性,我要收尾了,还差个点睛之笔!

    唔?嗯好。亦止被带得紧张差点就想点头,强行控制住了。

    少年的皮肤很好,又白又软,她甚至连遮瑕都不需要做,她需要做的工作其实很少,但等妆面快要完成的时候,她都不知道是要先吹自己的技术,还是要先吹少年的容貌。

    年轻的化妆师揣着暗自激动

    的心情,给少年的眼角点上小小的一点泪痣。

    恰到好处,一点差错也不出。

    放下工具,化妆师背对少年,捂着嘴无声尖叫。

    化妆师姐姐?亦止觉得奇怪,怎么了?

    年轻化妆师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来,才转回身,止止实在是太好看啦!

    止止,口渴了吗?我带了水。已经化好妆的组员闵光拿着水,推开化妆间的门。

    下一秒,水掉到地上。

    亦止迷茫地眨眨眼。

    突兀的吱呀一声,《荆棘蔷薇》小组的休息室门被推开。

    闵光原来还因为少年上妆后的样子而恍恍惚惚的,一见来人,抖了抖立马精神了。

    罗奈尔德与艾理斯弗兰克也停下了对话。

    束清导师。三人齐喊道。

    暗蓝色的眼眸如覆了一层严冬的霜雪,因为扫过一圈休息室没有见到心里想的那个人而皱起眉,启唇问:亦止呢?

    罗奈尔德缩了缩脖子。

    好像、好像是去洗手间了吧

    束清点头作回应,掩上了休息室的门,转了步伐向洗手间去。

    塞壬早听到了工作人员和其他学员的窃窃私语,无一不是有关少年的,这让他产生了一种宝物被觊觎窥探的危机感。

    他知道少年一直都很招人喜欢,但是当宝物展现于人前时,他还是难免内心失衡,种族凶恶的本性叫他想将对方藏起来,甚至起了强取豪夺的草稿。

    但是,这样是不对的。

    比起让少年难过,他更愿意只有自己难受。

    他现在迫切地想要看到对方,唯有这样,待在对方身边,狂躁凶恶的本性才能被压抑下来。

    止止。

    等到真正看到少年时,即便是相伴长大与少年尤其熟悉的束清,也禁不住怔神。

    无疑,是非常好看的。

    少年的五官本就犹如是被造物主千百次练习后精雕细琢出的产物,稍加修容,优点更加明显。灯光下,皮肤雪白,鼻尖却透着一点粉。

    他穿着纹样繁复的礼服,西装马甲把纤细的腰身都勾勒出来,内衬高高地系上所有纽扣,不容有心者窥视到一丝,像个倨傲矜贵的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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