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做战神 作者:汉堡年糕

    穿回古代做战神——汉堡年糕(64)

    万千将士们被他的激情感染,脸颊涨得通红,高声吼叫着举起了手中兵器,在一片狂热的喜悦中,向着卫城关的方向,踏上了凯旋之路。

    而正在这个时候,一名身着亓家军戎服,神色焦急的小将忽然从关内策马飞驰而来,在看到亓杨的那一瞬间翻身便拜。

    小亓将军!他面色带着几分焦急,顾不得亓杨还骑着马,便把一封信件呈上:我们亓将军前几日在战场上被流矢所伤,您快赶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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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要变了

    京城, 皇宫。

    皇上,您可一定要三思呀, 小亓将军是武将出身,只知道一门心思建功立业, 哪里知道我们背后人的难做呢。一个白面小太监神色紧张, 细声细气地说道:再说了, 奴才觉得,如今当务之急, 并不是追击戎国军队, 而是赶紧肃清朝政,将那位处理干净,陛下可知奴婢休沐日出宫都听到了什么话吗?

    小太监说道一般, 隐晦地竖起指头往东边指了指, 似乎是害怕隔墙有耳一般。

    然而躺在病榻上的天祺帝却立刻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东边, 说的可不就是住在城东小栗子巷的谢尚书么!

    你讲。

    天祺帝大病一场, 身体虚弱, 此时讲话都带着气声, 时不时的便要咳嗽一下, 不过精神头儿倒是好了不少,听完小太监的话,低声开口允诺道。

    还请皇上恕罪,奴婢听外面人都说这天下, 也不知道是姓谢, 还是姓夏呢。

    咣当!一声脆响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上。

    一只茶盏被摔在地上, 可怜兮兮地碎成了两块,天祺帝气得胸口宛如拉风箱一般呼啦啦的响,脸色一瞬间变得铁青。

    那白脸小太监当即跪下告饶,一边喊着皇上息怒,还一边试探地开口道:而且大家都知道的,西境本来就没什么特别的物产,土壤又贫瘠,就连奴婢家中老娘,都听说过丰河以西讨不了生活的说法呢。

    天祺帝病歪歪地靠在小榻上,神情若有所思:戎国前来议和的使者还在京城内,没有离开吧?

    回陛下的话,没有

    里面的人兀自说得双眼发亮,却不知大殿门外此时站着两个身影,正饶有兴致地听着大殿之中的对话,而他们的身后跪着一排瑟瑟发抖的太监宫女们。

    一个身着红色官袍的男子眉毛微挑,露出了个淡淡的笑容,冲着身边那位同他面容有几分相似的女子作了个揖,用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说道:启禀娘娘,看来微臣现在进去并不合适,恐怕会打搅了陛下畅谈的雅兴,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那女子一身华贵非常的宫服,满头精致的珠翠,手中紧紧攥着一个小纸包,身后的宫女手中正端着一壶香气四溢的好茶,和谢庭春面容颇有几分相似的脸上唇角微挑,神情有几丝玩味:二弟,你可真够可以的,这是将所有大逆不道的事都推给我做的意思吗?

    娘娘这是哪儿的话。谢庭春说话时笑容满面,恭敬万分:皇后娘娘千金贵体,微臣哪里敢僭越再说,微臣有劝过让娘娘去做什么事吗?

    谢皇后眯起眼,平素看起来端庄而古井无波的瞳孔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没想到啊,最后还是被这个小子摆了一道。

    谢皇后看着面前的谢庭春,只见他一张俊俏的脸上挂着和煦恭敬的微笑,带着和他年龄不符的镇定,神情无懈可击,瞬间一阵恍惚。

    这个堂弟,她是越来越看不清楚了。

    去吧,娘娘。谢庭春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脸上八风不动,十分淡定,仿佛谢皇后此时去给天祺帝倒的,只是一杯普普通通,什么料都没加的茶水而已。

    我谢皇后觉得自己手心的汗越出越多,嘴唇张张合合,若不是有红色口脂的掩盖,苍白的唇色早已经暴露了她紧张的内心。

    娘娘不妨想想太子殿下。

    谢庭春抛下最后一句话,直起身子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太子

    想到自己年仅七岁的儿子,还有贵妃肚子里那个还没生下来就已经得到天祺帝万分宠爱的孩子,谢皇后眼神一变,迟疑尽去,留下的只有坚定和一丝狠戾。

    谢庭春见自己的话起到了应有的效果,脸上重新带上了那副云淡风轻、毫无破绽的面具,拂袖转身离开。

    你可真是不择手段啊。一个凉凉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那个人他知道吗?

    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青年转过身来,面上的面具忽然破碎,第一次露出了一个温柔如水的微笑。

    谢皇后怔怔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想起自从入了太子府后,从满怀羞涩到心如槁灰的自己,忽然心头飘过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酸楚和羡慕。

    有些事情,也许真的是人各有命。

    手心里的纸包被猛地攥紧,锐利的尖角划过皮肉,痛楚汹涌而来,瞬间将她内心涌动着的软弱情绪驱散一空。

    眼前飘过儿子、父亲、弟弟许多人的面孔。

    没有爱情,但是我还有别的需要守护的东西。

    谢皇后深吸一口气,再次抬起头来,眼中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犹疑,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入了大殿。

    皇上,臣妾这儿新得了壶好茶。

    **

    与此同时,对京城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的亓杨正在风风火火地掀开门帘,走进了亓大石所在的亓家军主营帐,一股暖风掺杂着浓浓的药味立刻扑面而来。

    义父,我来了。

    亓杨一眼便看到亓大石正光裸着后背趴在榻上,整个肩膀和后腰上都缠着厚厚的一层绷带,一条腿上也是血迹斑斑,绷带下还正在不断渗出深红色的血迹。心头忍不住一紧,赶紧急切地上前半跪下来,握住了亓大石粗糙的手掌。

    亓大石的脸色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勉强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溢满关心的浅色瞳仁。

    一瞬间,他精神有些恍惚,张口呢喃道:梅娘,怎么是你?

    梅娘?

    亓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亓大石一脸悲伤中带着几分幸福的神色,虽然失血过多,手上却还依然紧紧握着一支女式的梅花银簪的模样,瞬间福至心灵。

    大约这个梅娘就是他从未见过面的义母了。

    亓大石曾经在和他谈心的时候提起过,他并不是真的从未成亲,早年跟随着亓元康将军在西境打仗的时候,他曾经受过一次重伤,被一名善良的西境女子捡回了家,在养伤的时候二人日久生情,便拜过天地结为夫妻,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然而不幸的是,后来西境战乱频发,二人在战争中彼此失散,等到后来亓大石找到梅娘的时候,她已经香消玉殒,连带着二人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也一起不见了。

    义父,你醒醒,是我。

    亓杨动作轻柔地在亓大石完好的那边肩膀上拍了拍,亓大石似乎这才从刚刚的幻觉中清醒过来,老脸一红,轻咳一声:阿杨,你来啦,卫城关拿下来了?

    都拿下来了。亓杨点头道:林乐生已经当场毙命,不过赛凡没有出现。

    该死的狐狸崽子!亓大石哼了一声,面色不虞,旋即有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从自己的枕头下取出了一枚小小的铜雕,被磨得已经有些看不清形状了,依稀只能看见是一个蓄势待发的猛兽模样。

    拿去。亓大石粗喘着气,将那个冰冷沉手的小铜雕塞到了亓杨手中,目光中禁不住带上了几分慈爱和信任,伸手在亓杨的后脑勺上摸了摸:这是咱亓家军的虎符我这条腿怕是保不住,以后亓家军可就要看你的了。

    亓杨瞬间觉得自己手中的小小铜像重如千钧!

    亓大石这简单的一个动作,背后却有着许多未竟的含义,这小东西象征着的,不仅是二十万夏国精锐的统帅权,更是亓家军的百年传承!

    义父,这万万使不得!亓杨赶紧推拒道。

    自己虽然叫亓大石一声父亲,可毕竟不是血缘至亲。亓大石正年富力强,这亓家的百年基业,怎么能交到自己一个外人手里呢?

    什么外人不外人的,我可就你这一个儿子。快给我拿着。亓大石一张脸一板,做出一副严肃可怕的样子吓唬道: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么?

    一边说还一边使劲儿把那虎符往亓杨手里一塞,动作幅度有些大,亓大石不由得哎哟了一声按住了自己的侧腰,鲜血一瞬间染红了绷带。

    亓杨这下可给吓坏了,赶忙高声唤郎中进来,一边伸手制止亓大石的动作,皱眉埋怨道:义父,你如今身上还有伤,得小心一点。

    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声音便在帐门口响起,门帘一掀开,柴院判那张熟悉的面容便出现在了门口,满脸的不赞同之色:说得对。亓将军,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没轻没重的?

    柴院判,您怎么来了?

    亓杨眼中迸出惊喜的光来,刚刚在看到亓大石伤势的时候,他便差人快马加鞭前往京城,去请御医过来看看,没想到送信的人刚出发,柴院判竟然就自己出现在了西境,禁不住赶忙迎上前去:柴院判,还请您为我义父看看他的伤吧。

    老夫正是为此而来。柴院判也不啰嗦,放下手中的药箱子便上前手脚麻利地开始拆起了亓大石腰上的纱布,在见到裸露的伤口时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睛:哎,这伤可不容乐观。多亏了谢大人的消息,到的及时,还有救!

    谢大人?

    亓杨的耳朵情不自禁的一动,心跳忽然乱了节奏。

    门口门帘微动,一个身着红色官袍的昳丽身影忽然出现。

    正在此时,柴院判像是开玩笑一般的声音在亓杨身后响起。

    亓将军,真是看不出来,你后腰上居然还有朵红色的梅花刺青,真真是铁汉柔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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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赢家

    说者无意, 听者有心。

    亓杨的眼睛蓦地睁大,迅速扭过头去, 而亓大石也在这一刻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地抬起了头。

    二人四目对视,忽然间冥冥中有一种奇特的预感浮上心头。

    阿杨, 你

    亓大石话音未落, 便看到亓杨动作飞快地卸下身上战甲, 然后手上使劲儿一扯。

    战甲落地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的声响,而随后又有一件战袍轻轻滑下, 落地无声。

    亓杨死死地盯着亓大石看了两眼, 转过身便将整个泛着蜜色光泽的上半身露了出来。

    肌理细致,骨肉匀停,线条起伏, 满溢着青春的力与美。

    这是一具非常漂亮而健康的年轻男子的躯体。

    顺着那流畅的后背线条往下而去, 在后腰的最尽头, 有一朵小小的红色梅花悄然绽放, 红得仿佛是一滴血。

    同亓大石背脊上的那一朵宛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 只是在岁月的磨砺中慢慢变得有些模糊了。

    趴在病床上的亓大石震惊得双手颤抖起来, 心头无数个可能性不断碰撞, 在脑海中炸出一片片的烟花。

    他张张口,最终只是勉强吐出了几个字:阿杨,你

    柴院判白胡子高高翘起,一脸兴奋, 只差没有吹出口哨来了:哎呦喂!亓将军, 你们父子俩可真是有缘分, 竟然连这刺青都一模一样啊!

    而刚刚进帐,抬眼就看到自家大哥哗地把衣服一脱露出上身的谢庭春喉结则是猛地一动。

    夭寿了上来就这么刺激。

    再没有比这铁的证据更加让人信服的东西了。

    事实果然如众人猜测的那样,亓杨身上的那个小刺青,正是在他幼年时梅娘给他用烧红的簪子印上去的,随后他便同母亲失散,被亓爷爷捡回家后抚养长大,才慢慢知道自己身上有这么个特殊的标记。

    而拥有同样刺青的亓大石,居然真的是他失散多年的父亲。

    兜兜转转多年,亓杨竟然凑巧同亓大石姓了同一个姓氏不说,父子俩还都从了军,又同时凑到了一起,还成了一对义父子只能说缘分的力量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亓大石受到刺激太过,此时触景伤情,竟然激动得哗啦啦掉起了男儿泪,不顾自己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紧紧攥住了亓杨的手:好孩子,苦了你了!

    亓杨见状,也是满心酸楚,悲从中来,当即撩起袍子下摆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父亲!

    哎!

    亓大石见状,更是高兴得不得了,用粗糙的大手在亓杨的脸上摸了好一会儿,激动地说:好儿子,看你这模样,长得跟我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说怎么第一眼见你就觉得面善呢!

    全程围观,本来正抹着泪,心中十分感动的柴院判:

    亓将军,虽然你儿子得而复失,心情激动可以理解,但是也不要对自己滤镜太大啊

    你看看你的模样,再看看小亓将军。

    只能说梅娘夫人一定长得很美了!

    一旁的谢庭春默不作声,在刚刚吃惊了一瞬后,便情不自禁地望着这副场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眼神柔和得不可思议。

    好像看着亓杨开心,他就满足了似的。

    亓大石刚刚感慨完毕,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流着泪笑道:你祖父去之前,经常同我唠叨,嫌弃我不成家,断了他老亓家香火,我本来都没想过再娶,结果佛祖保佑把你找了回来,这下你祖父在泉下有知的话,一定要高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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