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做战神 作者:汉堡年糕

    穿回古代做战神——汉堡年糕(57)

    温暖而散发着药香的热水温柔地包裹住全身,在整个屋子淡淡的熏香中,亓杨紧绷了一天的心情也渐渐松弛下来,雾气氤氲中,他甚至多了一丝睡意。

    正在这个时候,一双修长的手忽然从背后探出,捂住了他的眼睛。

    一具滚烫的身体靠了上来,耳珠上一阵濡湿,随后耳边便响起了一个带着笑意,熟悉无比的沙哑嗓音。

    将军真的不用人伺候沐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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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还在看的你们,最近一段时间作者身体各种不好,病还没好又来新的,更新有点力不从心,不过既然说了日更,就肯定会坚持的,再次谢谢大家,在没有曝光的日子里你们的每一个点击都很宝贵(*≧≦)

    小别胜新婚

    【锁文】

    来自学子的助攻!

    亓杨看着忠义伯府后院墙上一个明显不是挖了一天两天的门洞, 有些无语地扭过头看向了身边笑得春风拂面的某人。

    感情儿你回京城之后, 就一直在我的院子后面凿洞?没人管么?

    说到这儿, 亓杨忽然想到了刚刚在房间中两个人闹成那样,荣叔他们也没有进来一探究竟的怪事, 瞬间醍醐灌顶,有些一言难尽。

    他早该想到的,按照谢庭春这种性格, 估计早就把他院子里的那些仆人全都搞定了, 不对,那些应当本来就都是他安排的人

    见他沉默不语, 谢庭春立刻搂上他的一边胳膊,声音里带着点儿委屈道:大哥在怪我自作主张吗?

    然而不等他回答,谢庭春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只是和大哥刚刚心意相通竟然就要分离多时,我一颗心都要碎了, 每天晚上夜不能寐,只有躺在大哥的床上, 怀里抱着大哥的衣服, 感受着大哥的气息,才能稍微安睡一会儿若是大哥也这般想我的话, 一定能理解我的。

    一边说, 还一边用那无比幽怨的小眼神儿渴望地看着他。

    亓杨:居然有点儿心虚。

    看着谢庭春那一脸的委屈相, 他心里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明知道狸奴这小子又在装可怜颠倒黑白, 可是看他那副样子, 又总是会不争气的心疼愧疚起来。

    毕竟狸奴眼中的感情都是真的,有时候他真的很担心狸奴,总觉得他把太多的情感寄托在了自己的身上,对自己的感情需求实在是有些过度,即使以前并没有和别人相好过,但他好歹也在兵营里带着这么久,听了不少大兵唠叨他们和家里媳妇的故事,亓杨也能隐隐感觉到谢庭春的这种过于强烈的依恋底下隐藏的病态。

    亓杨拍拍谢庭春的后脑勺,长叹一声:好啦,真是拿你没办法。

    自己选的人,有什么办法呢?狸奴大约是从小未曾感受到家人的温暖,所以才会在感情上有几分执拗,如果顺着他的意能够让他快乐一点,轻松一点的话,亓杨又怎么会介意。

    果不其然,见大哥只是有些无奈,并没有真的同自己计较,谢庭春的脸上瞬间阳光灿烂,开心地拽着亓杨的手便往一座假山走去。

    亓杨瞬间产生了一些不妙的联想,之前在长山的时候,狸奴每次要干点儿坏事,总是喜欢去府衙的那个假山后面

    等等,先做正事

    他话音未落,谢庭春就笑出了声:这就是去做正事啊。

    说着,他眉毛一挑,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是说,大哥现在正在想着什么不正经的事情?让我猜猜看?

    亓杨脸上腾地涨红,欲盖弥彰甩手道:才没有。

    谢庭春觉得自家大哥恼羞成怒的样子很可爱,不过略一斟酌,也觉得今天晚上自己已经快把大哥给调戏崩溃了,他还是理智地收回了接下来的话,省得亓杨炸毛,笑嘻嘻地绕到假山背后,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转了转。

    在亓杨震惊的目光中,一座假山悄无声息地扭转开了一个角度,露出了底下黑洞洞的入口。

    谢庭春笑着伸手拉住亓杨:大哥敢不敢与我一同去探险?

    洞口悄无声息地合上的瞬间,漆黑的地道里忽然轰地一声,亮起了数个火把,一条隐藏在地下,灯火通明的通道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这是亓杨喃喃自语,眼中有些迷惑惊讶。

    谢庭春并不奇怪他的反应,再次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指,十指相扣,暧昧地磨蹭了一下:跟我走吧,大哥。

    温柔的声音成功地让亓杨充满疑问的心得到了安抚,虽然不知道道路的尽头是什么,可是似乎只要是跟在这个人身后,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一般。

    亓杨定定神,也回了他一个笑容。

    虽然这条路很漫长,但是山洞足有有一人半高,走起来并不逼仄,加上二人前进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亓杨便已经听到了前方传来的潺潺水声。

    加把劲儿嘿!等会儿就收工咯!

    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钻入耳朵,亓杨瞳孔微缩,失声道:曹回?!

    谢庭春笑笑,捏了捏亓杨的手心:大哥过来看看吧,这个地下通道能造出来,还多亏了你手下这位姓曹的能工巧匠。

    二人绕开道路尽头的最后一块大石,一个空旷的石室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石室里灯火通明,大约有数十丈高,有一条湍急的地下暗河正从石室正中间穿过,而河流之上,一个他无比熟悉的东西正在缓缓旋转。

    水车亓杨瞬间失声。

    哎,是将军?伙计们,将军来啦!

    熟悉的声音响起,亓杨一转头,便看到曹回和好几十名神火营的精英工匠正抹着汗站起身来,满面惊喜之色,身前的流水线传送带正在水车的推动下均速前行,铁匠的炉子似乎刚刚熄灭没多久,还在冒着青烟。

    水车边上,是码的整整齐齐,用防潮的干草等物包裹好的黑亮火铳,还有堆积如山的一箱箱火药。

    在另一边的洞壁上,有两个被挖出来的巨大凹槽,里面整齐地放着数架神火营重要的武器,有改良版的火箭,猛火油柜,火铳车,还有老版本的单枪火箭,不一而足。

    亓杨微微张开嘴,怔怔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一切,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神火营不是已经被一道圣旨封了么?

    封营当天他已经在奉旨回京的半路上了,接到索天纵派来送信者的口信时五念俱灰的心情,亓杨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这些武器、弹药又都是从哪里来的?

    看到他面上的疑问,曹回笑呵呵地为他答疑解惑:神火营刚封的时候,谢大人的随从就出现了,悄悄趁着夜色将营中不少武器库存还有工匠都转移出来了,只留下部分应付那些和尚道士,来到京城之后,我们便在这儿安顿下来,白天继续生产火铳和弹药,夜里便去谢大人给我们准备的地方休息。

    说罢便挠挠头,一路小跑回到了流水线边上,抄起了工具:今天还差一点儿没做完,将军你自便,我先回去了。

    亓杨看着这巨大的地下工厂,一时间心头五味杂陈,忍不住扭过头,望向了背着手静静立在一旁的青年,张张嘴唇,许多话到了嘴边,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言语表达自己的心情,眼眶忍不住一阵潮湿。

    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武器,统统运入京城藏匿起来,是多么浩大的工程,又冒了多大风险,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然而惯常喜欢撒娇邀宠的狸奴却默默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做了这么多,一个字都没有同他提起过,只有在自己到了京城的这天,才带着自己来到这里,轻描淡写地说要给自己看个好东西。

    看着他眼里有晶莹的光芒闪烁,谢庭春笑着竖起一根手指压在他的唇上,温柔地轻声道:不要和我说谢谢,大哥,你答应过我的。

    亓杨忽然很想抱抱他。

    于是他也这么做了。

    被一个温热的身体拥入怀中的瞬间,谢庭春瞳孔微震。

    旁边还有那么多的工匠看着,他家大哥一向是很拉不下脸来,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自己同他的关系的,他虽然能够理解,却总归有些淡淡的不满足,如今亓杨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拥入怀中的举动,正如同一股暖暖的泉涌,填补了他内心的那个缺口,抚平了内心的彷徨,整个人好像泡在了温泉之中,每一寸皮肤都幸福地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在他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谢庭春的嘴角也高高挑起,他伸出手臂,紧紧回抱住了那个拥抱着他的人,二人紧紧相依,仿佛根本无法被分割。

    曹哥,将军和谢大人那在干嘛呢?怎么抱起来没完没了的?

    相隔不出五十步远的地方,正在忙碌的工匠也忍不住被那边儿的诡异场景吸引,捅了捅曹回的胳膊,轻声问道。

    曹回手上不停,面上一派淡定:你管那么多呢,将军和谢大人兄弟情深,爱抱多久抱多久,干你的活儿吧。

    小工匠哦了一声收回了视线,还是忍不住摇了摇脑袋,重新试图投入手上的工作。

    就是刚刚,怎么好像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在脸上胡乱地拍过?

    **

    距离忠义伯亓杨回京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

    西境,宋氏大营的瞭望台。

    正在轮班值守的小兵熬了一整夜,此时已经是破晓时分,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又是平安无事的一夜即将过去。

    小兵呆呆地勉强睁着眼睛,思绪逐渐飘远。

    不知这个月的军饷能不能准时发下来从这两年开始,边军的日子变得很不好过,拖饷简直成了家常便饭,自己家里只能靠老母亲做针线活补贴一下,她岁数不小,如今眼睛都花了,也有些吃力

    正胡思乱想着,一声轻轻的,却不容忽视的鹰啸忽然从头顶响起。

    小兵浑身一激灵,睡意全消。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曾经在数年前,靖远军、亓家军没有崛起的时候,一直是他们边境小儿的童年噩梦!

    他慌忙抬起头,无需千里眼,便看见一只身躯庞大的秃头鹰正在自己头顶盘旋,翅膀的一片阴影渐渐笼罩了他的面孔。

    定睛一看,果不其然,远处的天际线上,出现了一片长长的烟尘痕迹。

    戎国人来了!

    小兵嘶声大叫,手忙脚乱地摘下脖子上的哨子,便要鼓起腮帮吹响。

    但是来不及了。

    轰!

    鹰爪下坠落了一个不明物体,小兵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黑乎乎的一团便掉在身边不过五尺范围内,只见一片巨大的火光闪过,无数碎木片和碎石猛地被炸得飞起。

    一块朝他疾飞而来的巨大木块成了小兵眼里最后的景象。

    景明三年,一月初三,戎国忽然举五十万大军大肆进犯西境,利用秃鹰向宋氏大营投掷了大量弹药,正在清晨时分,宋氏大营猝不及防,将近半营的将士当场死伤,宋氏大营副将宋广反应迅速,整兵备战,只是手下只有两万人的他,如何是五十万大军的对手,宋广且战且退,最终不得已壮烈殉国。

    一月初十,戎国攻入天玉县,县城惨遭屠城!

    一月十五,戎国大破莱山峡谷!

    一月十七,小亓将军入宫恳请返回西境出战,然而被天祺帝驳回。

    一月二十,亓大石将军率大军前去支援,成功牵制住了戎国军前进的步伐。

    一月二十六,京营邹怀将军被天祺帝提拔为副将,从京营调兵前去西境救急

    二月初一,戎国大军等到增援,兵分三路,戎国大将德尔沁率领一队用那诡异的秃鹰炸药牵制住亓大石的亓家军,另外两队绕路故南山和威休江,一路向东挺进,一队由一名林姓的异国大将率领,邹怀率领的京营在他的攻打下溃不成军,弃营落荒而逃。由戎国皇帝赛凡率领的中军便找到了机会,集中火力进攻被暴露出来的秦氏大营和索天纵率领的靖远军残部,两部奋勇抵抗,不过最终还是寡不敌众,被逼入了卫城关,秦珲、索天纵两名将领均受了重伤,一时间,西境危矣!

    二月初二,小亓将军再度请求出战,然而这次天祺帝甚至都没有见他的面。

    恐慌的情绪伴随着打了败仗的战报不断传入京城,虽说西境距离京城还远,可是卫城关已经是西境的最后一道屏障,西境一旦被打开,戎国军越过丰河天险,整片中原大地便是畅通无阻!

    京城百姓惶惶不可终日,商人无心经营,学子无意备考,整个京城风云惨淡,直到最新的一条来自西境的战报,宛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百姓们恐惧的心情达到了巅峰。

    集源茶楼之中,正聚集着数十位身着儒袍的年轻学子,其中一位圆脸的正攥着一封家书,眉头紧蹙,满面不可思议之色:亓大石将军叛国了?听说圣上已经派了人前去西境捉拿他!

    怎、怎么可能?同窗那个胆小的扈杰听到这儿,骇得手一抖打翻了一杯茶,可是如今也没有人和他计较了。

    亓大石将军一直都是西境线上最让人放心的一道屏障,亓家三代为将,在百姓心中,就是大夏定海神针的代名词,要说别人叛国还需要想想,但是亓大石?这怎么可能?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这明显是个阴谋!

    一个面向稚嫩的学子拍案而起,满面愤慨,正是那日在茶楼指点江山,看靖远军入京的京城学子江良弼,只见他一张白净的脸蛋气得通红:那状告亓大石将军,提供了文书证据的人正是亓将军曾经的手下副将邹怀,此人因为触犯军令,被亓将军削职,一直在京营混着,后来不知怎么搭上了那妖道的线,竟然又被圣上起复

    邹怀去了西境就没打过一场胜仗,屡战屡败,还弄出主帅战场遁逃的丑事,人品可见一斑!另一名学子气愤道:妖道误国,圣上如今竟然连查也不查,便要捉拿亓大石将军,再这样的紧要关头,简直是自断一臂!

    更加可怕的是,小亓将军数次请战,圣上都不肯见!长山出身的学子薛思博怒道:我大夏有如此名将,只要报上红将军的名头,在西境那儿,戎国人和夷国人谁不闻风丧胆?结果竟然被押在京城,不得上阵,神火营也被封了,这样下去,卫城关应当也挺不了多久了。

    听说圣上要和戎国议和了,今日便要派遣何阁老前往卫城关,要割让长山、荣山几府的土地!我们占领的夷国领土也要全归戎国所有,简直岂有此理!

    江良弼脸色铁青,咬紧嘴唇,沉默半响后,忽然狠狠一拍桌子:国将不国,要这功名又有何用!我们大夏男儿,并不全是畏战的软蛋!诸位兄台,我欲去何岫那狗贼家门口质问,向圣上请命,派遣小亓将军出征,你们谁同我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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