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暧昧(GL)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不准暧昧(GL)——讨酒的叫花子(48)

    窗外的天才蒙蒙亮,白雾迷蒙,竟然把对面的楼房都遮住了,空茫茫一片。

    文宁要下午才走,不必早起,但也在这时候醒了。她压了过来,缩进被子里,要帮青禾穿裤子。

    青禾怕冷,半眯着眼,迷迷糊糊地嘟囔:冷,不要动,躺着

    将就一下,穿好了再躺会儿。文宁轻声说,拉了拉她的脚踝,把裤子套上,又托起她的臀。

    她勉为其难地配合,倒是挺会享受别人的服侍,整个人就跟没长骨头似的瘫软着,连自己抬一下腿都懒得。

    等穿好裤子了,文宁还在被子里。

    感觉到这人就趴在自己胸口的位置,青禾将毛衣塞对方手里,意思是让继续帮忙。然而文宁不接,而是抓住了她的一只手,将她的打底背心往上推。

    青禾赶忙把另一只手抵在中间,可还是迟了一步,不如文宁反应迅速。

    文宁的身体比她的更温暖,形体纤细柔软却不是过分瘦弱的那种,曲线有致,皮肤细腻,平时保养得很好,摸着就光滑。青禾恼了,可又不是真的生气,不客气用力掐她,但无济于事,文宁仿佛没有痛觉。

    青禾不敢乱动,受不住冷,只能说:我要迟到了,快起开。

    对方无动于衷。

    微红爬上了青禾的脸,她的双颊热烫,宛若被篝火熏过。

    早上的雾一时半会儿不会散去,窗外的视野范围受限,依稀只能听到别的地方传来的声响,车子行驶,人在说话,卷帘门被打开

    文宁的双唇湿润泛红,低下去吻青禾的侧脸。

    清晨的寒意凝聚,一点点渗透到各处。

    半个小时后,青禾先离开出租屋,吃了顿饱饱的早饭再走。出门,火速打车,匆忙赶往公司。

    笼罩在雾气之中的南城潮湿,一如既往的应景。

    飞行文化公司离西河街还是有那么远,出门晚了,坐车正正赶上堵车高峰期,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到公司时早就过了九点。

    虽然乐队的训练不是上班式的打卡制,时间不固定,但叶希林她们早就来了,连宇哥都在,所有人等她一个。青禾歉然,有些不好意思。宇哥没说什么,以为她是被昨晚的事影响才会晚到,还让休息一会儿再开始。

    进训练室刚把东西放下,齐二扔了瓶温过的水给她,小声问:没事吧?

    青禾揉了揉冰凉的手,拿出贝斯准备换弦调音,回道:没事。

    齐二说:网上那些公司会解决,最近就别去看了,正好戒网训练。

    青禾应道:知道,放心。

    昨晚的后续事宜是飞行文化在处理,公关部和法务部正在进行相关的交涉工作。

    公司挺想利用这次的热度炒一把,欲借机造势,打算把乐队的口碑再往上推一推,但被宇哥拦下来了,不让乱来,担心反击过度会引起相反的结果,让大众误以为昨晚的全部过程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营销,是飞行文化为了捧慢速火车的手段,牺牲对手来成就自家,先抑后扬而已。有时候以退为进才是最佳方案,是是非非留给网民自行争论。

    至于那些造成了一定影响和传播力的恶意攻击和造谣,法务部已经在着手处理,肯定是要告的,不会发一封律师函就完事。

    某些人仗着一条网线就敢无法无天,以为网络就是可以肆意撒泼耍赖的地方,现在谁都别想跑脱。齐瑞安亲自下的指令,不计成本,痛打落水狗,能告一个是一个,非得告到这些龟孙儿哭爹喊娘不可。

    当然,这其中更多的是为公司争口气,为品牌正名,不仅仅是给自家乐手撑腰。

    谣言攻击是非常恶劣的手段,造谣者上蹿下跳,不实传闻满天飞,造成的伤害是无可挽救的。就算事情能反转,可狂欢过后,辟谣速度哪能超过谣言的散播速度?

    昨晚的事情中,青禾是被谣言和污蔑最狠的那个,有的营销号为了博眼球吸引流量,不惜用各种带有侮辱性的词眼来描述此次事件。有人扒她的现实生活,说她穿名牌,被包养,所谓反转只是背后有金主撑腰,还阴谋论表示九点的热搜也是金主给她买的,为的就是踩死空音好上位,一血前仇。

    网上的极端言论已经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看待,脏得不行,通篇都是卖身求荣的调调,反正把脏水往青禾身上泼就对了,谁让她看起来就像是那种人。

    如今的网络市场是下沉的,鱼龙混杂,整体的大环境趋向于恶性发展,部分人因为自身经历和周边世界的影响,眼界与认知还不够开阔,在对待争论时往往喜欢用浅薄且无知的自我价值观去标榜他人。

    比如那些攻击青禾穿着有问题的网民,他们的见识全来自于网络的一隅,连亲身体会一场演出都不曾,跟他们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一般情况下,一场演唱会动辄一两个小时,音乐节演出一个歌手/乐队上场就是半个小时起,即便是小型的livehouse拼场,乐队的表演也基本是四十分钟到一个小时不等,且大多数演唱会和音乐节都集中在夏天举办,乐手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再上台表演,合理吗?何止是不合理,简直是脑子有病,这么穿上台蹦跶几十分钟,没累死先热死了。

    且国内的舞台表演还算含蓄,国外那些,包括隔壁日韩,在台上演嗨了,上头了,累得大汗淋漓感觉穿衣服影响自己发挥,当场脱得只剩裤衩的也不在少数。

    再有,青禾从未有意卖弄什么,一件露腰背心一条短裤,普通到不起眼的穿搭。某些群体大呼世风日下,只怪这些人自己低劣卑贱,下流又龌龊,于他们而言,女性的漂亮长相和性感身材就是原罪,除非青禾变性,否则她站在台上就是一种洗脱不了的错误。

    青禾没关注网上那些可笑的论调,要解释还是怎么,一律交给宇哥。

    至于包养之说,她见过,但没往心里去。

    如果文宁是她的金主,那文宁绝对是最惨的金主,她是最不合格的金丝雀。

    她跟文宁的差距确实大,文宁的年收入九位数往上,光是HF杂志社卖出一张封面就高达百万,名牌随便买,豪车换着开,这人的低调生活就是在寸土寸金的江庭买个独栋别墅,再请几位阿姨煮饭做打扫,不挥霍度日。而青禾呢,单亲家庭无所依靠,兜里没两个子儿,目前的人生高光时刻就是去欧洲发展,她把前二十五年过得一塌糊涂,一度潦倒,在今后的许多年里,可能到死都无法把这份差距填补上。

    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青禾一直都承认,可追不上就是追不上,强行努力填补这份金钱上的差距不过是心里没数,更是自寻烦恼。

    另一方面,金钱是感情交往中的一种差距,音乐天赋又何尝不是。文宁若是在意世俗眼中的阶层,一开始就不会找青禾,同样的,青禾不爱钱爱摇滚,按理说她应该找个志同道合的摇滚发烧友才是。

    训练时间紧迫,换弦调音结束就得开干。

    元宵节的演出,慢速火车上场时长为四十分钟,一共六首歌,其中一首纯器乐版的曲子长达十分钟,很考验耐力,更考验青禾的嗓子。

    公司挺注重这次的表演,对三人的要求很高,这是新专辑发布后的第一次现场,肯定不能搞砸。慢速火车的专长就是现场稳,这是她们的亮点,与录音棚乐队的不同之处,排面乐队可不能翻车。

    宇哥告诉三人,由于昨晚的闹剧,慢速火车丢了几个在谈的合作,那些主办方要么选择站队霓虹这个国内最大的独立厂牌,要么是不愿惹事。

    霓虹那边挺强硬,摆明着要对着干,就差发表一番对战宣言了。飞行文化到底是才成立不久的新公司,哪怕背后有齐瑞安和一众投资人撑着,但终究是初入这个圈子,论实力还是比不过霓虹这个九十年代就成立的老公司,拼资本也不一定能干过霓虹背后的投资者们,因而接下来必定有一场持久战要打。

    他说:咱们有一讲一,该让你们知情的我也不会瞒着,遮遮掩掩的没意思,但是你们也别太担心,以后乐队的演出保准不会少,现在只是开了个头,不会差到哪里去。

    中午休息的空挡,青禾独自在训练室待着,没去吃饭,一个人裹上厚外套躺长椅上补觉。

    文宁在她睡醒那会儿给她发了微信,告知她自己回公司了。

    这人没说别的,不提还会不会再过来,或是讲两句别的,一贯的作风。

    青禾点进去看了眼,坐起来醒了会儿神。

    盯着手机屏幕,她把自个儿拢在厚外套里,许是记起了什么,隐隐还能感觉到若有若无的磨人痛感。

    她不回复,当做没看到。

    叶希林在这时候进来,给她带了午饭。

    她不自在地手机放下,将快摸到胸口的手从外套里伸出来。

    叶希林没太懂她在干嘛,不解地看着。

    反应这么大,藏什么了?

    她嘴硬地辩解:没什么。

    瞥了眼她飞快变红的耳朵尖,叶希林挑挑眉头。

    第64章

    下午的训练强度比上午大,公司请了一位经验丰富的前辈过来指导舞台排位,让乐队三人多向前辈取经学习。

    乐队上台演出,排位和视觉效果往往是被忽略的一个点,也是薄弱点。在许多乐手的观念中,技术和编曲才是首要的,配合也重要,排位则可有可无,顶多弄个上场的先后顺序,到台上了,主唱随便走动,别的乐手基本固定在原位置。

    慢速火车之前就是这样,好听点就随性,说白了就是懒得费功夫,反正听众也不是为了来看舞台排位的,氛围到位就行。

    公司要求三人设计舞台站位,让多加互动,增强视觉效果,不用太花哨,稍微有点动作就可以了。

    用宇哥的话来说就是:燥起来,一定要燥起来!

    他这个经纪人简直劳心劳力,多方面关注乐队,还重点敲打齐二,让别干巴巴站台上,得跟另外两个队友互动。

    训练结束,宇哥又跟三人聊了聊近期卖出的版权分成和实体CD分成问题。

    《你呀你》连同新专辑上能溅起水花的几首歌卖的版权赚头还可以,不算低,现在已经有几个合作方把版权费打过来了,公司过几天就会把相应的分成打到她们的个人账号上,算下来肯定有六位数。

    实体CD那边是按季度算账,截止到目前为止,专辑售卖数约有一万二,而且经过昨晚那一阵讨论度高涨的热搜,销量又被刺激了一波,考虑到后几个月的商演和宣传,保守估计一个季度下来能有一万五打底。

    《慢速火车》这张实专的零售价是120/张,总体的销售额非常可观,但这只是表面上的无限风光,实际上就一般般了。飞行文化在这张专辑上投入的成本不少,制作和录歌、拍摄等费用就超过了三十万。加之实专中还附带了不少乐队周边,光是唱片的印刷、压制等可见成本就超过了单张40,另外还有运输和封面设计等杂七杂八的投入,因而就算销量远超公司预期,可还是没到大赚特赚的程度。

    不过飞行文化给慢速火车做专辑的初衷也不是为了靠这个卖钱,一开始就是本着赔本赚吆喝的打算开工,做实专也是建立在数字专辑小火了一把的基础上,想着能卖个几千张就差不多了。

    整体来看,乐队很争气,不仅没让公司赔本,还赚了一笔钱,更是为接下来的路打通了一条宽敞的大道。

    宇哥说,待一个季度的售卖结束,到时候分到她们个人手上的数目应该不会超过二十万。

    乐队不比明星,这个数还算不错,不少了。

    青禾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心知如果没有飞行文化在后面支持,别说一万五的销量了,能有五千都要笑醒。何况让乐队自己来做,没有别的制作人和团队帮忙,哪能打造出这种品质的专辑,想都别想。

    乐队能走到这一步,很大程度还是依靠飞行文化的大力扶持,若不是公司的宣传和助力,别说小火出圈,出一首制作精良的单曲都难。

    叶希林亦没有不满的,接受良好。

    齐二听到六位数和二十万就笑眯了眼,好似被从天而降的大饼砸中了脑门,又晕乎又幸福,乐得都快找不着北了。

    在加入乐队之前,他就是个年入堪堪十万的普通人,现在才开年,这么多票子刷刷刷落下来,他还有点消化不了。

    除了以上的分成问题,宇哥还讲到了今后半年内的安排,演出,比赛,训练赚多少钱就有多大的付出,乐队接下来自是不会轻松,仅是正月中下旬的安排就被排得满满当当,元宵节的演出只是其一,过后还有一场几场千人级别的livehouse巡演,给某公司做启动仪式演出,以及月底要去抽时间去荷兰比赛。

    总之,还有得忙。

    计划这么紧凑,乐队几乎没了行动自由,什么聚会,抽空陪家人,那是做梦。宇哥再三叮嘱,不能出岔子,所有人都得随着安排来,违约可是要赔付高额的赔偿金。

    训练到晚上十点,青禾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出租屋。

    文宁没过来,还在公司加班。

    明儿就是初七,法定假日过完,新的一年新的压力,老板不比底下的员工容易。

    青禾都没精力煮饭吃,夜深了也不想点外卖,随便塞了两口袋装面包就洗漱上床,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

    训练太严苛,一天折腾下来,她的手不太能受得住,到现在还有点痛。玩乐器的人多多少少有类似的毛病,尤其是对青禾这种长年累月都抱着乐器不放的而言,这算得上职业病了。

    屋里没有大件的桌子或衣柜,文宁走前留了一束红玫瑰放在床头,红艳艳的一大捧。

    青禾趴在床上,摆弄了一会儿玫瑰花,再摸出手机解锁屏幕。知道文宁应当还在忙,没空给自己发消息,她也没上线找这人,而是点进朋友圈看看。

    徐秘书和男助理这些前任同事的朋友圈仍对她开放,发的所有动态她都能看见。徐秘书是高冷御姐范儿,平时很少发朋友圈,男助理是话痨,今天一连发了两条,一条向好友展示他新买的包,另一条则是感叹今晚要熬夜加班。

    青禾把男助理那条朋友圈的照片放开瞧了瞧,又看了几遍文字内容,猜到文宁今晚应该是去HF杂志社了。她给男助理的朋友圈点了个赞,随后退出朋友圈。

    初八,飞行文化举办团队聚餐,不过不是整个公司一块儿,而是将所有人划分成小组。

    公司签约的三支乐队自是一块儿聚餐,加上各自的经纪人,以及录音棚那边的老师。既是团队聚会,肯定少不了一番说道和交际,青禾她们训练完就被宇哥带去酒店,期间喝了不少酒。

    英式摇滚和后朋克乐队对她们还算友好,不会因为同一个公司竞争就敌视。

    当然,主要还是竞争不够激烈,如今还处在蛋糕够分,所有人都吃得饱的时期。英式摇滚和后朋克签的全约,与慢速火车不同,不如她们三个自由,公司已经在着手培养他们了,两支乐队都发行了各自的单曲。其中,英式摇滚接到了与慢速火车同一场音乐节的演出,只是演出费没那么高,报价只有八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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