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十天就足以搞定,也是因为正好瞧见一群不像好人的在四周偷偷摸摸,所以就留了下来,正好救了你们。”

    祝桐揉揉手,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对祝奚使了个眼色。祝奚擦擦眼泪,红着眼眶问,“那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捉鹰少年一触到祝奚的眼神,立马躲闪开来,摸着鼻子瓮声瓮气,“叫我鹰哥哥就行了。还有,老子是放开你们了,是走还是留由也由你们,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一句,那群人不好惹,看着像是官家豢养的死士。”

    听到这里,祝桐的眼神腾地就变了,一把扯住祝奚的手腕就往外走,祝奚不自在地回头看了眼捉鹰少年,却被拉了个踉跄,一头撞上祝桐的后背。

    捂住鼻子对着祝桐唤了声,“哥,我看他也不像是坏人……”

    祝桐随即冷笑一声,“阿弟,他可不简单,没进过死人堆,哪里嗅的出官家死士的味道?说不定他们就是一伙的,分捉了你我不过是心思龌蹉罢了。”

    捉鹰少年这下可不依了,祝奚夹在中间,他只好一手握住了祝奚的手,不让他再走半步,呈与祝桐对峙。

    “哎,你可不能这样冤枉我啊,明明是你们村惹到了了不得的人物,怎么就成了我救了你们还不对了?”

    祝桐扯了扯祝奚,见扯不动,扭头将人挪到身后,表情不屑,“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既已经察觉不对劲,后头的二十天不说,偏偏有人动手了再来说?我另外也当你是好心也是真的,当时你完全可以在山下就截了我们将话说清楚,为何也非要我们靠近村口了采取袭击?”

    捉鹰少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指着祝桐就大声说,“你这人的疑心病怎么就这么重。我说一句你就能反驳我两句,你要我怎么说?好好好,你走你走,你去寻死,你去,但他得留下。”

    说着就去拨祝桐,想要将祝奚拉到身边来。

    祝桐当然不会答应,与捉鹰少年拉拉扯扯起来。一个常年采药,一个常年练武,如果不用招式光靠蛮力,还真谁也比不过谁。

    只有祝奚被两人拉的快要疯掉。送他们俩一人一脚,毫不客气,“两天后再回村,然后你,自绑了吧,如果想证明清白。”

    捉鹰少年瞬间泄了气,耷拉着脑袋看了祝奚一眼,默不作声地捡起绳索就往身上挂……

    祝桐冷哼一声,“那也不能在这里等,说不定等会就有他的人搜来。”

    “你!”捉鹰少年气的胸口直起伏,脱口就来,“要是我是清白的,你就跪地磕头,赔礼道歉!”

    “那是自然!你清白必然就是我们俩的救命恩人,别说磕头,喊你爷爷都没问题!”

    “你!好,等着你喊我爷爷!”

    三人由祝桐带路,七扭八歪地另寻了个可栖身的山体裂缝,虽然比不过之前的小山洞,但绝对安全,一般都不会想到这里藏了人。

    两天一过,祝桐牵出捆绑的结结实实的捉鹰少年,握着小药锄就往族地走去。一过村口,岂止静的可怕,都能嗅到浓重的血腥味。

    祝桐原本还抱有侥幸心理,现在双腿软的直往地上坐,忽地又打了鸡血一般站起,冲向村里,挨家挨户地搜索还有没有躲着的人。

    越找不到人,神情越是不对劲,像是随时要疯了一样。

    就连祝奚也是游魂一般地跟在祝桐后边,整个人都发飘。

    捉鹰少年觉得自己明明是救了人,还被绑了两天,心里正压着邪火,本还想讽刺两句。一见这样,只好闭了嘴,默默的跟在后头,还时不时地扯扯祝奚,防着他摔倒。

    祝桐从村头搜到村尾,嗓子都唤哑了也没找到一个人,不甘心地又翻了一遍,依旧没有,什么都没有。

    族里的大人小孩,通通都不见了,只除了找到些完全看不到生还机会的血迹。

    祝桐最后面目死灰地软倒在地,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天空。祝奚则被捉鹰少年死死拉着,依旧失魂落魄。

    忽然,祝桐指着天空哈哈大笑,“为什么偏偏是祝氏?为什么偏偏是我们?我们都已经躲到深山里,只求一口温饱,为什么还要这样逼迫我们?难道我们真是十恶不赦,非要灭了族不可?”

    祝桐忽如其来的癫狂吓的少年后退三步,才低头细嚼祝桐的话,过了半会,他也明白这个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抿抿嘴,也只吐出一句叹息。“原来你们就是祝氏。看来他们都是被陛下的人捉了去了,子默对此无能为力,还请两位祝公子见谅。”

    祝桐眼睛血红,终于落下憋久了的泪,“你走吧,这里的一切都与你无关”。说着起身对着少年就是一个磕头。

    陈子默受礼,手指依旧牢牢地圈在祝奚的手腕上,认真道:“陛下的死士既然找到了这里必然也摸清楚了人数,他们现在撤走只不过是想捉拿你们,让祝奚跟我走吧。最起码跟着我他不必经受那些事。”

    祝桐只觉得一口腥甜往上冲,全满溢在嘴里。悄悄举高袖子遮住脸,然后就这么摆摆手。

    祝奚也只喊出了一声,就被陈子默捂住了嘴,又一刀敲晕,背上背后,迟疑地看了眼祝桐,道:“你真要留在这里拖延时间?”

    祝桐拿下袖子,露出血迹斑斑的下巴,红白相衬,眸色转动,端庄的脸上竟然多了丝媚意。“这不是你设计好的吗?难道你想将我们俩兄弟都收了?陈邱平是你的父亲吧,当年就是他逼死了我爹亲,也亲眼看着他们俩为了不受辱,纵身一跃,跳下城墙,狠狠地嵌在泥土里,盛开出最鲜艳的血花,再也分不开彼此。我好歹也做了十三年的采药人,可怜他们连采药人都没享受过,就被逼死!”

    陈子默没有想过一个居住在深山十三年,当年就算记事了也不过是个五岁幼童,竟然能一口道出他的来历。不得不承认道:“是我,也是我父亲,抱歉,人数我已经报上,只缺了他一名,其余的我真的没有办法。”

    说完敛眉作揖,并深深地躬下腰。

    祝桐无力地挥挥手,“阿弟什么也不知,他不知身世,不知仇人,更不知姓祝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族里每个人都姓苗,生生世世的采药人。好好待他,你父亲已经欠祝氏两条命,别将我们一家四口都害全了……”

    说完后,祝桐就不再说话,只是悄悄地攥紧了藏在胸口的一支细铁簪,这是他在族长家找人时偷偷藏身上的。从亲眼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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