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也挺想念殷凛身体的,但究竟论肉体还是论精神,沈鸣一时半会还理不清头绪。

    但他在洗完澡,在房内瞎转悠了半个多小时,却发现殷凛仍然没有出现,沈鸣实在按捺不住,他走到二楼栏杆处,赫然发现殷凛竟然缩在沙发上,似乎在看电视,似乎又在想其他的事情。

    沈鸣顿时怒了!

    这算什么意思?撩拨起他的兴趣,然后又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他就不信殷凛真能禁欲到这种程度,他以前可是吃过殷凛苦头的,清楚这人真动起情来能有多变态,哼,现在竟然开始装假清高了吗……

    沈鸣勃然大怒的冲下楼,在殷凛惊讶的目光下,一把将薄被给掀开了。

    霎时间两个人都被震在了原地,半晌不能动弹半分。

    沈鸣想过殷凛是在自我解决,虽然沙发这地方太微妙,但既然拿薄被做掩饰,显然是没干好事的,但殷凛实际上并没有任何动作,他下、身肿胀得厉害,但手却丝毫没有碰到,只是沈鸣目光往下挪,很快就定格在殷凛手里抓着的衣角上面。

    ——那是他刚脱下还没来得及洗的衬衫!

    殷凛松手,在沈鸣盛怒的目光下将衬衫递了过去,“它只是刚好在这里。”

    沈鸣挑眉,“我记得它放在洗衣房。”

    “哦。”殷凛轻描淡写,“我也不知道,也许是那只猫。”

    “你是指猫能掀开盖子把衬衫完好无损的扔在沙发上,还恰好就送到你手边。”

    殷凛微微点头,“就是这样。”

    “你宁愿捏着破衬衫,都不能把刚才的事做完吗?”

    “什么事?”

    沈鸣表情狰狞,“你他妈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别爆粗口。”

    “你到底怎么想的?耍我吗?”

    殷凛认真看向沈鸣,“你是怎么想的?如果今晚真的发生什么事,你明天是不是打算以男人本能为借口?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我希望我们都能更坦诚,沈鸣,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沈鸣满腔怒火霎时被堵在心中,冷静不下来,但火气也发泄不出来,他懂殷凛的意思,就是不愿意跟自己发生单纯的肉体关系。

    “你这是在得寸进尺!”

    殷凛微微垂下视线,嘴角弧度趋于平缓,情绪低落,他抢过薄被搭在腰间,再翻身避开沈鸣视线,像被朋友拒绝而悄悄闹别扭的小孩子。

    沈鸣沉声呼吸,最后丢下一句‘随便你’就蹬蹬蹬蹬上了楼。

    他自我解决时越想越憋屈,心道殷凛这算怎么回事,能不能干脆利落点,既然双方都有需要,配合解决一下就很困难吗。

    翌日两人都顶着熊猫眼,眼下一片倦怠的青色,荣华跟荣康开始肆无忌惮讨论昨晚看见的事情,被喝止才暂且停下。

    后来沈鸣再看见被压在茶几的请柬,才赫然发现自那晚起,他竟然再没想起这件事情,并且心情还算平静。

    殷凛死缠烂打,两人就此维系了大半个月的同居生活,并且还有被无限延长的可能性,沈鸣身在其中,只觉得除了多看见个人,其他没有大的区别,但某天午后,他抱着荣华在廊下歇凉,却发现在孩子看来,这件事情究竟有多幸福满足。

    沈鸣问她,“现在过得高兴吗?”

    “高兴,每天都觉得幸福到爆了!”

    “那要是以后我们还是像原来那样,每个月只能见一次呢?”

    荣华想都没想,直接喊道:“不要!”

    “我是说假如,你会不会很想很想爸爸?”

    荣华低着头,委委屈屈道:“我们不能住在一起吗?就像别的家那样,我不想离开爸跟父亲任何一个人。”

    沈鸣当时还没察觉到不对劲,他原本就是玩笑似的闲聊,便抓着荣华手指,低声道:“你还小,很多事都不懂,以后……”他正说着,突然发现手背滴了一滴液体下来,沈鸣吓坏了,他捧起荣华的脸,便看到一张哭花了的小脸,眼珠跟浸在水里似的。

    “宝贝,别哭。”沈鸣赶紧给她擦眼泪,“怎么了?”

    荣华将头埋在沈鸣怀里,觉得丢脸,又很是难为情,半晌伤心难过的抽泣道:“我想爸跟父亲在一起,不要分开,因为你们要是分开,我跟弟弟就不能一直见到你们,我们就会很难过。”她哭了几秒,又伤感道,“我就是不要你们分开,因为我都好爱好爱你们两个人。”

    沈鸣又是心疼又是感慨,心想自己的确太忽视孩子的感受了,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这么敏感,说到底也只是孩子,对父母有着与生俱来的依赖感。

    沈鸣亲了亲荣华的脸,“好,别哭了,爸骗你的。”

    “真的吗?”荣华紧紧抓着沈鸣衣服,“你不会离开父亲是吗?”

    沈鸣有些奇怪,“你怎么不问他会不会离开我?”

    “父亲不会离开爸的,他说要跟爸以后都在一起。”

    “他什么时候说的?”

    “这是秘密。”荣华腻在沈鸣怀里,“你不能骗我,知道吗?”

    沈鸣揉了揉荣华头发,“不骗你。”

    荣康从走廊那头跑过来,远远就恼怒吼道:“荣华,你骗我!你说过不来找爸的!你骗我!”

    荣华翻身就爬起来,拔腿往园子里跑,一边跑还转头朝荣康叫嚣,那模样沈鸣看着都想过去拍一巴掌,更别提荣康这个当事人了。

    但跑到沈鸣身边,荣康仍像往常那样凑过去亲吻,并乖巧道:“爸。”

    沈鸣盯着荣康嘴边睡出的痕迹,心暖得似要化了般,“好了,去玩吧。”

    “嗯。”荣康撒丫子就追着荣华跑去,远远都能听到他威胁愤怒的声音。

    沈鸣躺在凉椅上,头枕着胳膊,他盯着上方缠绕的藤蔓,感受着阵阵吹席而来的凉风,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宁静并惬意,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孩子眼泪的温度,那比世间任何东西都还要珍贵。

    沈鸣那时候有所感触,但还没到重新复合的程度,他在等待时机,总不能直接跑去,朝殷凛勾勾手指说你想的都通过了,从现在起我们就化干戈为玉帛,让一切重新开始,这听起来实在有些荒谬,并且殷凛还一定就能反应过来。

    他原以为时机必然要有大动静,但事实证明,有时候不经意的小动作,远比轰轰烈烈的行动来得更让人感动。

    那天殷凛在龙亚处理要事,太晚就没过来沈鸣这里,他们先前通过一次电话,殷凛语气听起来并没有不对劲,两熊孩子白天玩够了,晚上沾床就呼呼大睡,沈鸣睡觉前又开门巡视了一遍,见他们乖乖的才关门离开。

    荣华跟荣康是分床睡的,但为让他们有个伴,两张床仍然放在一个房间,姐弟俩表面虽然打打闹闹,其实感情好得很,半会儿没看到对方就到处找个不停。

    有时候沈鸣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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