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豪门残疾霸总联姻后 作者:壹枚

    跟豪门残疾霸总联姻后——壹枚(39)

    闻远没看他,只是盯着祁瑾然,眸中写着担忧和焦急,瑾然,你的腿又开始痛了吗?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陈医生只是随口问了一下,我没事。祁瑾然面色如常。

    闻远根本不相信他,等陈致鸣一走,立刻把祁瑾然拉过来,心疼道,是不是昨晚就开始痛了?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他见祁瑾然脸色疲惫,眼下一圈黑青,马上就猜到他昨晚肯定没睡好,说不定压根一夜没睡。越想越气,俊眉皱得紧紧的。

    你昨晚是不是根本没睡觉啊?是痛得睡不着吗?

    祁瑾然看他眼眶泛红,一副急得要哭出来的模样,心底像是被什么用力撞了一下,五脏六腑都酸涩得不像话。

    不是因为痛不睡着,我只是想多看看你。不看着他,他怕一闭眼,男生就从他眼前消失。就像那个雨夜,他失去他的父母一样。

    你给我看看你的右腿。闻远执拗地盯着他,胸膛急促起伏。

    祁瑾然没办法,只好卸下义肢,解开束带,让他看自己的右腿。闻远发现男人右腿的残肢末端果然有些红肿,估计是戴久了义肢,加上劳累过度导致的。

    你赶紧躺在陪护床上睡觉,不准再骗我了!闻远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右腿。

    好,你别激动,我休息就是了。祁瑾然其实也累了,只是他脑中那根弦始终紧绷着,片刻都不敢松懈。神经处于压力中绷了太久,他一时也放松不下来。

    你把那张床移过来,跟我的靠着,我要监督你睡觉。闻远还是不放心。等祁瑾然把陪护床移过来,跟他的病床靠在一起,他紧皱的眉头才松开了些。

    这样满意了吗?祁瑾然神情无奈。

    嗯,还行吧。你赶紧躺下休息。

    祁瑾然笑了笑,脱了外套,松开领带,乖乖躺下了。闻远的手在他胸口拍了拍,像是哄小孩一样,轻声道,乖,快点睡觉。

    祁瑾然的眼睫颤了颤,有点想笑,还是忍住了。

    我给你念首英文诗,你肯定就能睡着了。闻远知道他是过度担心,神经才会高度紧绷着,一直无法入睡。他决定试试自己最容易入睡的方法。

    英文我不太记得了,念中文给你听吧,你那么聪明,肯定能猜到这是哪首诗

    闻远的手放在他肩上,随着呼吸的韵律,祁瑾然的胸膛缓缓起伏,他隐约能听到衬衫下心脏的跳动声。他嘴角带上笑容,轻声开始念: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你从远处聆听我/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好像你的双眼已经飞离去/如同一个吻,封缄了你的嘴里/如同所有事物,充满了我的灵魂/你充满了我的灵魂

    在他轻柔的嗓音中,祁瑾然慢慢沉入了睡眠。梦中,他又回到了曾经躺在病床上的日子,只是这一次,窗外不再是阴雨绵绵的天气,乌云已经散去,柔和的金色晨光洒满了他的病房。他看到蝴蝶在窗台上飞舞,外面的风卷起了金色的落叶,白色的鸽子在天际间翱翔。一切都美好得像童话一样。他的身体也不知何时漂浮起来,在轻快的空气中,他看到了一双眼睛,那是他挚爱的,深黑而明亮的一双眼睛

    祁瑾然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彻底陷入了睡梦中。闻远感受到他僵硬的肩膀明显放松,他嘴角不自觉带上笑容,他低头看着祁瑾然的脸,忍不住倾身,在他嘴角轻吻了一下。

    瑾然,要做个好梦哦。

    祁瑾然睡到了傍晚。一觉醒来,他沉重的身体变得轻盈许多,身体里的疲惫也散去不少。转头,就看到闻远正坐在床头,看他带来的莎士比亚诗歌集。

    全英文版的,你看得懂吗?祁瑾然忍不住道。

    你看得懂我就看得懂,好歹我也是过了六级的人好不好?闻远其实一首诗都没看明白,只是非要打肿脸充胖子。

    祁瑾然笑了笑,没拆穿他。他戴好假肢下床,看了眼手上的腕表,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他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敲门声。闻远还以为是送餐的护工来了,没想到门打开,竟然是郁恒和罗浩锌站在外面。

    他们俩竟然一起来探病,这是什么情况?

    闻远惊讶地睁大了眼,看向祁瑾然,指望后者能给他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这首诗叫llikeforyoutobesil.

    第44章

    闻远看着祁瑾然的眼睛,希望能从他的眼底找到答案。然而祁瑾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闻远,你的身体怎么样了?还好吗?郁恒走到病床前问道。

    罗浩锌也走了过来,看向闻远。我正好听说了你出车祸的消息,就想来看看你。你别误会,我跟郁恒不是一起来的。

    原来罗浩锌竟然看出他在想什么。闻远笑了笑,看向两人,所以你们是在外面碰到的,那还挺巧。

    看着罗浩锌一副急于和自己撇清关系的模样,郁恒心底有些不爽,然而面上还是维持着懒散的表情。

    罗总,话不是这么说的。如果不是我,你怎么知道闻远出车祸了呢?

    闻远生怕这两人又吵起来,连忙道:你们坐,吃点水果吧,不要站着了。

    罗浩锌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我公司那边还有点事儿。我就是来看看你,马上就走。

    罗浩锌把手里的鲜花和果篮都放在旁边,又跟祁瑾然打过招呼,聊了几句,就离开了病房。

    看着罗浩锌的背影,郁恒脸色不怎么好看。

    郁恒,罗浩锌真的是在外面跟你碰到的?闻远看向他,问。

    不然呢,你以为我们俩是什么关系?

    闻远笑了笑,说道,我还以为你们俩进展飞速,现在在一起了。

    郁恒苦笑一声,我们只是在一个宴会上碰到,正好瑾然跟我打电话,说你出了车祸,在医院休养。罗浩锌也听到了一些,就跟我一起过来了。

    他顿了顿,又道,看起来,你跟罗浩锌的关系还不错?

    闻远生怕郁恒误会,赶紧道,我跟罗浩锌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见过几次面,有点熟悉而已。

    郁恒笑了,我没有误会你跟他的关系。再说了,你跟瑾然的感情这么好。怎么可能跟罗浩锌有什么呢?

    见郁恒没有误会,闻远松了口气。想了想,他又试探道:郁恒,你现在是在追罗浩锌吗?

    郁恒黑眸中划过一丝什么情绪,脸色复杂道,我跟他的关系,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

    见郁恒并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闻远也不好再问。反正从郁恒的表情他能看出来,这两人绝不会那么轻易结束。

    郁恒跟他们聊了几句,留下鲜花和水果,没多久便离开了病房。

    连着两天,闻远的病房里都塞满了陆陆续续来探病的人。季宏看到他舒舒服服的躺在大床上,吃着各种新鲜水果。忍不住笑道,你这哪里是在养病呢,简直跟坐月子差不多。

    闻远哈哈大笑,我之前跟瑾然也是这么说。

    季宏四处看了看,见祁瑾然不在,便问他,你们家祁瑾然不在这儿陪着你吗?还是说他已经去上班了?

    他已经陪了我两天了,今天应该去公司了。

    闻远话音刚落,病房门就被推开,祁瑾然拿着公文包,身后跟着庄杰,两人一起走了进来。

    瑾然,你不去公司吗?闻远一脸诧异。

    庄杰笑了笑,说,祁总他之后打算在这儿办公。

    闻远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看了眼祁瑾然。

    祁瑾然可是出了名的工作狂,他竟然会把自己的办公室搬到这儿来。难道说他要天天陪着自己?

    我会在会客室办公,不打扰你们,你们继续。祁瑾然跟季宏打过招呼,便去了隔壁的会客室。

    季宏看了眼祁瑾然的背影,忍不住扯了扯闻远的袖子,我的妈呀,他也太宠你了吧,竟然不去公司,把办公室搬这儿来?

    闻远苦笑了声,其实我现在有点害怕,他要是天天盯着我,那我岂不是想做些什么都不自在了。

    这样的大帅哥天天盯着你,督促你吃饭睡觉,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想有这种福气都没有。

    闻远说,你不懂,我是怕他太紧张了。前两天他睡觉都睡不好,晚上还做噩梦,我担心他的神经太紧绷,影响身体。

    季宏笑了笑,这不正说明他很在乎你吗?如果不是因为在乎你,怎么会那么害怕失去你。

    闻远想了想也是,心里有些甜滋滋的,跟吃了蜜一样。不过想到婚礼推迟了,他脸上的神情又有些惆怅。

    本来今天应该是我们举办婚礼的日子,如果不是因为车祸,我现在都已经跟他走在红毯上了。

    你们反正都已经领证了,还在乎婚礼这个形式干嘛?季宏不以为然。

    你不明白,婚礼是不一样的,有那么多亲朋好友见证,跟领证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那意味着我们会被所有人祝福和认可,再也不会有流言蜚语。

    季宏嘿嘿笑了两声,你说的也有道理,说实话,之前我还以为祁瑾然是馋你的身子,没想到他对你挺好的。看到你这么幸福,我这个老父亲也放心了。

    滚,别老想着占我便宜。

    季宏离开没多久,张怀特也来了。他手里拎着两个点心盒,看到闻远的右腿打着石膏,忍不住笑道,你这腿怎么包得跟粽子一样。

    哪有,明明很酷的好不好?刚刚季宏还在这签名了呢,你要不要也在上面签一个?

    张怀特走过去看,发现闻远右腿的石膏上面果然有几个签名。他笑了笑,把点心盒放在床头柜上,我做了芒果芝士蛋糕,你要不要尝一下?

    他这几天不能吃冰的,祁瑾然不知何时从会客室走了进来。这些蛋糕什么的都太油腻了,不适合他的身体。

    那没事,我还做了曲奇饼干,好几种口味,饼干你总能吃。

    祁瑾然无话可说了,他跟张怀特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些许嫌弃。

    天色也不早了,张怀特先生要是没什么事,可以离开了。祁瑾然说。

    祁先生,你用不着这么急着赶我走。我才刚来5分钟。张怀特笑眯眯的说。

    祁瑾然冷哼了一声,去了旁边的会客室。

    祁瑾然还真是把你当宝贝一样,生怕磕了碰了。张怀特调侃。

    也没有那么夸张吧。

    张怀特扫了一眼他的腿,说,六月份的决赛你还能参加吗?

    我当然要参加,一个月后我就能下地了。

    那你可得好好休养,不要到时候拄着拐杖去参加比赛,就太难看了。

    放心,我肯定会很快地好起来的。

    一个星期左右,闻远脸上的伤痕就愈合的差不多了。只是他的腿打着石膏,想要出去活动,只能坐轮椅。大部分时候,只要祁瑾然没有办公,都会推着他去花园或者阳台里转转。

    这天,病房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闻远自己操控着轮椅,正要去拿桌上切好的火龙果,突然病房门被推开。宁殊捧着一大束百合,站在门口,静静看着他。

    闻远看到出现的人,有些惊讶。

    不用这么看着我,放心,我不是来找茬的。宁殊把那束百合放在桌上,没什么表情。

    我要回法国了,明天就走。

    闻远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你不打算呆在国内了?

    我为什么要呆在国内,这里已经没有我留恋的人了。就连罗浩锌,也对他心灰意冷,彻底离开了他。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我惊讶的是你竟然会来看我。闻远估计祁瑾然还在办公,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来,干脆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宁先生,其实罗总是一个很好的人,只是你辜负了他。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当你为错过了太阳而流泪时,你也会错过群星。

    宁殊苦笑,也许吧,我连太阳和群星都错过了,留给我的只有黯淡的夜空。

    这次回国,他彻底认清了自己的本性。像他这么虚伪势利的人,不配拥有真诚的爱情。就算侥幸拥有,它也会把一切事情搞砸。

    不过你想多了,我并不是来看你的。我想来见瑾然最后一面,但是我知道他不会想见我。

    如果你想见他,我可以现在给他打电话。

    不用了,就让我保留最后的尊严吧,我都能猜得到,他看到我会是什么表情。

    闻远点了点头,没有勉强。

    看着宁殊即将离开病房,他忽然道,宁先生,其实我很欣赏你的画。充满美感和生命的活力。只是我认为,有时候不完美,也是一种美。

    宁殊愣了愣,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勾了勾,转身走出了病房。

    没一会儿,祁瑾然就过来了。他看到床头的百合,脸色有些诧异。

    刚才是谁来过?怎不跟我说一声?

    是宁殊,他已经走了,他要回法国,今天是来跟你告别的。

    他没对你说什么不好的话吧?祁瑾然有些担心。

    没有,大概看我是个病人,他对我还挺友好的。其实他想见的人是你。

    祁瑾然冷笑了声。他应该知道,我不想见他。

    闻远笑了笑,决定不再谈论这个话题。他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看向祁瑾然,我饿了,你饿不饿?一起吃饭吧。

    他刚才点了一份非常豪华的营养餐,而且是双人份。每天这么大鱼大肉的补着,他觉得一个月后他肯定要胖十斤。

    祁瑾然没有意见,这些天他都是在闻远的病房跟他一起吃饭。吃过丰盛的晚餐,祁瑾然又推着闻远去花园里转了转。

    你这么多天不去公司,真的不要紧吗?闻远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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