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怀了前男友的崽 作者:无边客

    一觉醒来,怀了前男友的崽——无边客(33)

    说完关门,被隔绝在外的厉柏远一口气堵在胸口,发泄不出,更没办法对谁宣泄。

    接下去的两天厉柏远足不出户,被林鸠冷淡的回绝的姿态伤到了。他不怒不气,只是到了情绪的低潮期,连带着QQ上的消息也没回林鸠。

    再给他一天的时间,等这股不受控制的情绪缓解,他再去找林鸠。

    鸠鸠啾啾:小木头,我好无聊,能语音吗。

    厉柏远:他想语音,但不能开口,开了口林鸠就不会跟他说话了。

    鸠鸠啾啾:自己做了份午餐,跟吃草一样,这几天没什么胃口,天气也不好,我快长蘑菇了。

    厉柏远:他可以开车载他去想去的地方走走,可惜林鸠根本不会愿意和他出门。

    鸠鸠啾啾:怎么今天都没有回我消息?

    厉柏远:小木头也需要疗伤的,草木皆有情。

    鸠鸠啾啾:小木头在忙吗?

    厉柏远:我不忙,就是对着四楼的人无可奈何。

    鸠鸠啾啾:两天了。

    林鸠怀疑厉柏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总归不想把心思放在厉柏远身上太多,没有小木头的回复,顶多算失去一个陪聊而已。

    他拿着手机站在阳台朝楼上望,没听见任何的动静。

    可是小木头真的只是个陪聊的存在么?

    林鸠想得自己也有点烦躁。

    厉柏远凭什么拿着马甲还要牵动他的思绪。

    林鸠想了想,给木头发了QQ消息。

    鸠鸠啾啾:吃什么吐什么,想吃卤面了。

    厉柏远忍着不回信息的冲动,看到这条立刻坐不住了。

    他几天没出去买食材,林鸠冰箱里的储备粮食他上次应该买够了吧?但孕夫胃口挑剔,准备得再丰富也会吃腻,照顾不好林鸠的胃口,万一大人和小孩都出事怎么办?

    林鸠还说吐了,那肯定没有对胃口的东西吃了。

    厉柏远三天没刮胡子,衣服皱得像干菜一样拿了车钥匙出门,电话里跟餐厅的老板定了餐,特意多要一份卤面,开车过去取。

    带着一叠的餐盒回来时,车开到高桥口后厉柏远思来想去,用微信给林鸠弹了消息。

    Lboy:经过高桥口这边,顺路去餐厅打包了些熟菜,这家餐厅的卤味做得不错,顺便买了一份回来。

    先给林鸠提前打声招呼,不至于等回去了把东西拿给对方的时候看起来突兀。

    林鸠一看,就知道厉柏远故意出去给他带吃的回来。

    没有回他。

    QQ故意不回自己,还不是顺路出去买卤面了

    林鸠坐在沙发挑着频道找节目看,手机屏幕又亮了,一条预警中心最新的短信弹出来。

    短信内容显示高桥口的一桥突然坍塌,叮嘱广大司机朋友开车错开这段路,避免给现场急救人员增加工作量。

    林鸠扫了一眼,视线刚回到电视,忽然想到什么,切回微信,看到厉柏远刚才发的信息,立马致电交警中心询问现场状况。

    有车从桥上塌落处坠下,还在下雨,河水暴涨。林鸠综合电话里得到的信息,脑神经突突直跳,头疼得很。

    林鸠最怕交通事故,家里的事一直在他内心蒙了一层无法磨灭的阴影,厉柏远刚才在高桥口给他发了微信,现场有车辆坠毁,岂不是

    念头刚起,他的四肢冰凉僵硬,过了会儿才强迫自己动起来,带上手机和钥匙急急忙忙的出门,急到连电话都忘记给厉柏远打了,满脑子充斥着为什么又是交通事故。

    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湿亮的细小雨珠落在手臂,激起一层层细细的疙瘩。

    林鸠抖着身体埋头走,想着打车过去,掏出手机指尖抖啊抖的准备找个滴滴打,眼前一暗,落在眉梢的雨水被什么东西遮去。

    厉柏远一手把雨伞撑在林鸠的头顶,一手拎了满满的高高的食盒。

    他看着林鸠无奈:不是让你下雨别出门了,我带了卤味回来。

    林鸠仿佛听进了,又似乎没听进。

    高、高桥口那边的桥塌了

    厉柏远挑眉:我刚才也收到了消息,他一顿,忽然解释,微信是我开车完全过了高桥口后才发给你的。

    他低声:啾啾,我没出事。

    林鸠抬头望着人,悬起来的心非但没有落下,还越升越高,眼眶无法克制的酸胀。

    对不起,他喃喃,对不起

    厉柏远实在腾不出手,看着眼前的林鸠,压抑了几天的情绪此刻突然得了解脱。

    他沉声:先上楼。

    等林鸠和厉柏远一前一后的走进四楼的出租房,厉柏远放下雨伞和食盒,走到林鸠面前,注视着显然还没能缓过来的人,深呼吸了一口。

    厉柏远掌心放在林鸠颈后,捏了捏,似乎不知道拿这样的林鸠如何是好,过了会儿,才把林鸠稍微按到自己面前,几乎脸对脸的贴着。

    啾啾,你很担心我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厉柏远:夏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第45章

    盛夏的暴雨时季让屋内飘散着潮湿的气息, 和厉柏远近在咫尺喷在脸上的呼吸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林鸠往后稍微退开,厉柏远的掌心依然按在他颈后,显然还想维持这个贴贴的亲密姿势, 林鸠目光一冷:你误会了。

    这种关头还在嘴硬,刚才眼泪要掉不掉的时候, 厉柏远告诉自己林鸠所表露的模样可不是现在嘴巴里说的这么想的。

    厉柏远肯定的口吻:我没有误会。

    他在林鸠的瞳孔中清晰地看见里面倒映出自己此刻的样子,不由后退, 无奈地说:我得去整理一下形象。

    出门去得急, 衣服没换,胡子也没刮,即使对林鸠有再多推心置腹的话,此时说出来也不合时宜。

    林鸠出门的那么一小会儿,头发和衣服微微打湿了, 孕夫发生点小感冒小低热都比较麻烦, 厉柏远让他去换件衣服, 看林鸠没动,干脆走到衣柜前, 打开后找了一套,递给林鸠:先去擦擦水, 头发出来后再吹干。

    林鸠看着被厉柏远塞到手里的衣服:你管得真多。

    厉柏远对他笑笑:我不管你谁管你?

    换个人来管, 林鸠还很有可能都不会听的。

    他说:卤面还热着,擦干出来就能吃了。

    趁林鸠去换衣服,厉柏远上了五楼也迅速的冲了个澡,把胡子刮干净后火速的赶去四楼。

    敲门,门还没锁,厉柏远出过声后直接进去。

    林鸠坐在餐桌旁一个个的打开食盒,厉柏远走近搭了把手, 把对面的椅子拉近坐在林鸠旁边,准备酝酿一下情绪,继续刚才的话题。

    林鸠好不容易主动靠近他,厉柏远肯定不会放弃眼前的机会,他都跟林鸠冷战三天了,原来林鸠不是不在乎自己,而是相当的在乎。

    厉柏远搓搓脸:你试一口这个面。

    林鸠目不斜视,低头吃面。

    豆子在旁边无聊的打盹,见两人都没把注意力放自己身上,嗷呜嗷呜几声,不是没有人不愿意搭理它,而是心思都没放它身上。

    等豆子嚎过之后,厉柏远才开口说:好吃吗?

    问完,觉得蠢,干脆开门见山:我其实想说的不是这些,啾啾,你刚才担心我出事,这是不是意味着你对我还有感情?

    林鸠的头发看起来还有点受潮,厉柏远没等林鸠回话,马上转进卫浴间,把吹风筒拿出来,插电,给他慢慢地吹。

    做这些的时候,林鸠既没出声,也没拒绝,这使得厉柏远信心大振,碰根头发丝儿都舍不得用力,担心把林鸠碰坏了。

    一碗卤面见底,汁水也喝得干干净净。林鸠把碗放下,眼睫微微掀开,淡淡的开口:头发已经干了,你往我脖子上吹干什么。

    厉柏远把吹风筒开关一按:有点走神。

    他像一个等待判决的囚犯,是死刑还是赦免,都由林鸠的一个态度决定。

    林鸠吃完没有下一步动作,厉柏远看着他,心里像爬了无数只蚂蚁,又痒又急。等待的过程理智稍微慢慢回来,厉柏远心细地发现林鸠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依然轻微的颤抖。

    握过去,确实在抖,指尖发凉,厉柏远的理智回笼,不代表林鸠已经清醒,他似乎陷在臆想中,瞳孔里的光都还是涣散的。

    厉柏远拉开椅子,把林鸠的椅子面向自己转了个方向,蹲在他面前,由下往上的直视他低垂的眼睛。

    啾啾,你还好吗?

    林鸠听到厉柏远的声音,掀着眼睫看他,眼尾还有点湿润,吃东西的时候形象特别好,没有一点汁水沾到嘴角,唇色润亮,他轻轻摇头,又点头。

    雨已经停了,室内格外寂静,呼吸的起伏清晰可闻。

    林鸠现在这副姿态乖得很,安安静静的,看起来似乎还有后怕,把厉柏远内心的保护欲全部激起来了。

    厉柏远以前装高冷,哄林鸠都没怎么哄过的,因为不管他说什么,林鸠总先他说软话之前就乖乖的听话,所以很少有能哄林鸠的机会,等到异国的阶段,又因为种种,林鸠的回避,他所以为的恋情稳定的自以为是,而错过最好年纪时的相处时机。

    厉柏远此刻想起林鸠刚才对自己的道歉,稍微把线索做了串联,不难推断出林鸠也许在内疚,至于为什么内疚,最后可能的是让自己这个时间出去买东西内疚,因为他在前不久极有可能遭遇交通意外事故。

    也是就,林鸠给小木头发的QQ信息,其实就是故意让自己看到的。

    林鸠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道他披了个小木头的马甲接近他,但是林鸠没有立刻揭露,反而跟他的伪装身份进行互动,也许在变相的折.磨他,或者出于其他的目的,想看他闹笑话。

    至少厉柏远没有因为自己被自己绿了而松了口气,当时吃的那些醋,有些幼稚好笑的反应,在林鸠看来大概挺有趣的,他玩开心了就行。

    厉柏远说:我没出事,更没生气,退一步讲,假如因为在回来的路上遇到意外,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这是天灾,祸运来了挡都挡不住,自己认命就算了。

    林鸠看着他,目光复杂:你不懂。

    厉柏远:我明白。

    林鸠不吭声,带了点赌气的意思。

    厉柏远笑笑: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就是在担心我,并不能完全的放下我对不对?

    林鸠皱眉,不知道厉柏远怎么还在坚持这个问题,问得他心烦意乱。

    你别胡说。

    厉柏远:我有没有胡说,啾啾内心最清楚。

    林鸠:万一你出事,谁给我跑前跑后的照顾我?

    厉柏远忽然直起膝盖,脸稍微抬高,一下子就碰到了林鸠的嘴唇,唇和唇之间很轻地碰了一下。

    他原本只是蹲累了想调整姿势,意外地有了这个触碰。

    林鸠瞬间抿唇,睁大眼睛瞪着人。

    厉柏远被林鸠的反应弄得有些心猿意马:怎么不说话?刚才是亲到了吧,可林鸠没有动手打他,也没发出绝情带刺的嘲讽,平时丝毫不吝啬对他放刺的林鸠,这会儿不刺人了。

    厉柏远真的一点不怕林鸠蜇人,被林鸠睁大眼这么看,就又抬头,碰到他的嘴角。

    林鸠低斥:你发什么疯。

    厉柏远说:啾啾死鸭子嘴硬,舔了舔刚才唇上碰到的触感,回味无穷,卤面味儿的,和以前他们的第一个亲吻,泡面味儿的,区别不大。

    厉柏远似乎受到了回忆的鼓舞,这次没有拐弯抹角的只碰林鸠的嘴角,而是吻住他的唇,衔着那颗唇珠含了含。

    在林鸠用力把他推开前,厉柏远后退,抹着被林鸠咬出一点血的唇角,把血珠子吃进去:这张嘴巴怎么那么硬,哄着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

    他此刻冲动上头,话还没讲清楚,但不后悔。

    林鸠抖着指尖:滚出去。

    厉柏远直视他:你担心我,没有放下我,啾啾,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回来了,这次我会一直照顾你,你不用走出你的城堡,即使你已经走出了,可在我的城堡里,啾啾还是我的小王子。

    厉柏远握着林鸠的手,林鸠没有掰开,伸脚在厉柏远膝盖踹了几下,厉柏远让他踹,随后拢起林鸠的膝盖:啾啾不要生气。

    林鸠被厉柏远说得难受,他又不是块石头,一味的拒绝用冷淡的姿态装饰自己,时间久了也不会有多么的好受。

    厉柏远对他而言,是个很特殊的存在。

    少年时期的悸动,无疾而终的初恋,阴差阳错的重逢,稀里糊涂地血缘牵绊,不管从前还是今天,他都很神奇的重新跟厉柏远绑在一起,明明隔了好几年的光阴,这人却那么近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又远又近,似乎变了,可也没变。

    厉柏远没有马上揭穿自己小木头马甲的身份,他知道林鸠会重新接受自己,无论林鸠嘴巴上无论说什么,眼睛和心是瞒不了人的。

    也许林鸠会无情嘲讽他,咬他,踢他,可这些行为依然没办法阻止两颗正在靠近的心。

    厉柏远回了住租房,兴奋得都没怎么能合眼。他知道自己和林鸠是重归于好了,林鸠,啾啾,啾啾怎么那么好呢。

    翌日小雨如丝,厉柏远一宿没怎么合眼,他自己能折腾,就带着沙皮狗折腾,牵着不情不愿在长瞟道路上一去不复返的狗子,漫步在小雨中,光走还嫌不得劲,开始跑起来。

    林鸠睡醒经过阳台,正好和带了早餐回到楼下的厉柏远对了个视线。

    厉柏远外套沾着细碎的水珠,拎了早餐走到四楼的出租屋外,敲门。

    把热腾腾的早餐送到林鸠手上,厉柏远在旁边娴熟地坐下,林鸠真觉得厉柏远发疯,有谁早上下雨的时候会带狗出门跑步。

    厉柏远精神抖擞地看着他:啾啾,我很高兴。还有话没说完,盯着林鸠的脸,想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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