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他不停掉马 作者:鬼祖本祖

    魔君他不停掉马——鬼祖本祖(36)

    不够长子阙,为师不求你活个千万岁,只求你能活个几百岁就够了。

    蓝梁仰头问他,师父活了那么多岁,不会很无聊吗?

    殷宁被他问住了,回想前几千年那种昏暗无光的日子,好像也真的很是无趣又无聊,以前是弱肉强食的世界,现在有了制度,也变得好了些,但也并不完美。

    两人安静的时间过于漫长了些。

    殷宁呼出一口浊气,虚扶着蓝梁的肩膀:抱歉子阙,是为师欠考虑了,不该逼迫你的。

    为师还有一个办法。殷宁暗自在心中下了个决定,我们去找个人。

    一个能将我们两个人的寿命绑在一起的人。

    蓝梁挣脱了他的双手,面无表情看着殷宁,冷笑:要去你自己去。

    殷宁愣怔凝视着他:子阙?

    让我猜猜师父心里怎么想的,蓝梁打断了他的话,我不知道你要去找谁,但你想要跟我的寿命绑在一起,按照我在师父心里的分量,你一定会先以我为主,你会跟那个人去借一样东西将我们的寿命绑在一起,只要我死了,师父也活不了对吗?

    殷宁没想到蓝梁这么了解自己,他点头:没错。

    可是我不想这样。

    周围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殷宁想问他为什么,脑海里突然闪过一种可能性,只能点头作罢:好,都听你的。

    师父。蓝梁像没事人似的靠在他怀里:揉揉胃。

    殷宁的掌心温热,让人觉得心安,蓝梁闭着眼睛想事情,他其实很想跟师父一起,但是自己好像不太懂这种情感,只觉得越陷越深对两人都不太好。

    于是他选择忽视。

    可殷宁每一次的温柔都像是在提醒他,让他一次又一次沦陷,蓝梁不得不将自己从温柔陷阱里拉出来。

    冥冥之中感觉殷宁在对他越来越好,让人不禁沉溺其中。

    蓝梁疑惑着,以前师父总觉得他要独立,怎的最近反而是师父越来越黏他了?

    感觉到眼皮子越来越重,蓝梁却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温吞打了一个哈欠,该去修炼了。

    末了还不忘问殷宁:师父要来监督我吗?

    不了。殷宁兴致不高,只扫了他一眼:我想眯一会,你自个儿玩吧。

    我是修炼。

    嗯嗯嗯,修炼。殷宁回答得有些敷衍,却成功将蓝梁气跑了。

    蓝梁又连着跑了三圈,第四圈时往后一绕,成功地从荼紫山到归一世家出口处。

    回头望了一眼,想着殷宁应该未发现,快速施展轻功远离了归一世家。

    几乎在蓝梁脱离荼紫山的一瞬间,殷宁便睁开了双眼,一个闪身,人已不在房内。眨眼之间就到了蓝梁身后,远远地望着小徒弟的背影。

    两年轻功学不好是装的。

    殷宁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他倒要看看蓝梁会做些什么,万一出了什么事也能帮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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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一世家山叠着山,翻越一座山后,再绕了十几里弯路,感觉有些累人,喘着气在原地歇了会,蓝梁有些后悔没拿水壶出来。

    好在那人并未让他等多久,一身黑袍将那人的身形笼罩在里,声音让人难以分辨雌雄:我要的东西拿来了吗?

    蓝梁没说话,从腰间的小挎包拿出了一个瓶子,雌雄莫辨的声音显然变得兴奋起来:快!快将它给我!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蓝梁手中的瓶子未能拿稳,掉落在地,蓝梁说着抱歉的话语却让人感受到敷衍:抱歉,不小心手滑了。

    黑袍人看着四分五裂的瓶子,里面的黑色丸粒洒落一地,有一瞬间的恍惚,几欲失控地冲上前掐住蓝梁的脖颈:我的仙丹,我要杀了你!

    蓝梁语气平静:离失效还有一刻钟左右。

    话音刚落,蓝梁就被黑袍人甩到一旁的树上,从上而下滑落,不知触碰到什么,后背明显被刮了一道不浅的口子,血液不要钱似的滴了一地。

    蓝梁不甚在意往地上瞥了一眼,血糊糊的手伸到黑袍人面前:做交易要讲诚信的,把我要的东西给我。

    黑袍人毫不顾忌将地上的黑色丸粒塞进嘴里,找不到任何一颗后这才将心放在肚子里,冷眼看着蓝梁。

    你说的什么交易,我可没听说过。黑袍人从腰间取下配饰,配饰在手中转了几下,就变成了匕首,没有见证人的交易,怎么能叫交易呢?小毛头。

    黑袍人明摆着就是要杀人灭口,蓝梁后背的伤口已经黏在了,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平静而冷淡地开口:其实我给你的仙丹一共十六粒,而你只吃了十五粒。

    蓝梁拿出最后一颗丸粒,将它碾碎在手里然后撒在地上。

    未等黑袍人反应过来,蓝梁一瞬间将他踩在自己脚下,地上的人不可置信斜眼看他:你怎么可能?

    蓝梁俯下身子,略微有些悲悯看着黑袍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大力气或这么快的速度对吗?

    那当然是,我会配药啊。

    你个疯子,那是禁书!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来啦,这几天没头绪呀

    ☆、第六十五章

    蓝梁抢过黑袍人的匕首,将刀刃对准那人的脖颈:禁书又怎样?

    你这是要遭天罚的!蓝梁把尖刃慢慢渗入黑袍人的脖颈,鲜红的血液从里面缓缓流动,滑落在地上,速度越来越快。

    就在黑袍人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蓝梁却突然将手上的匕首扔到一边,你走吧。

    黑袍人诧异地瞧了他一眼,看着蓝梁为自己让路,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让自己看起来显得不那么狼狈,随后捡起地上的匕首捂着自己脖子走了。

    蓝梁看不到自己背后的伤口,但也能想象到会是很狰狞,没关系,反正他会制药,只要有方子,什么药都可以做。

    他从自己的小挎包拿出一个酒壶般的瓶子,拔掉木塞,散发着一股诡异的味道,蓝梁鼻翼微动,表情在一瞬间好像裂开了,随即恢复正常,一口饮尽。

    禁书里的配方都是很快见药效,果然还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蓝梁的伤口便以奇迹般的速度愈合。蓝梁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这样师父就不会发现了。

    殷宁手死死抠着一棵树,险些将树皮抠下来,才阻止自己去质问蓝梁,他努力平复怒火,子阙这么做是有原因,不能再去刺激他。

    蓝梁摸了摸后背,是光滑平整的皮肤,捧着手里乱七八糟的衣服,一时间有点为难,侧目往山下望了一眼,眼睛一亮,还好北面有一处瀑布,瀑布下方肯定有小溪的。

    能洗衣服了。

    蓝梁蹲在溪边,一股脑将衣服丢进水里浸透,然后摸着下巴思索:接下来,接下来要做什么?

    低头看了看衣裳的脏污和血迹,蓝梁捞起一件开始搓,没一会就不耐烦了:怎么搓不掉!

    再一抬眼,外袍漂的老远,必须要游过去才能够到,蓝梁:

    灵力能在水上用吗?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看水面,试着推动水流,没想到一下没有控制好,被水浇了一身。

    衣裳像是认主似的缓缓地从空中飘落搭在了蓝梁的脑袋上,遮住了视线,他将衣裳扯下,好在衣裳回来了,不至于裸奔。

    用了灵力烘干衣物,蓝梁穿上它,看看要黑的天,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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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梁回来之时,殷宁已经躺在了他常做的摇椅上,他试图推醒殷宁:师父。

    做什么。殷宁只睁开眼睛扫了他一眼又继续闭上:我有些困。

    师父去屋里睡。蓝梁看着摇椅被霸占有些不大高兴,屋里没有蚊虫。

    你是为了为师好还是就是想要回你的摇椅?

    被戳穿的蓝梁也不打算掩饰辩解,就这么看着殷宁:师父在生我的气。

    语气是笃定的。

    是啊。殷宁这回没再闭着眼,只是审视着蓝梁:去哪儿了?

    跑步,修炼。

    修炼能修炼到归一世家外面去,你也是挺厉害的。

    那我错了?蓝梁试探性地道歉。

    什么叫殷宁坐起身,盯得蓝梁头皮发麻:那我错了?

    我错了?

    不知道为什么,蓝梁觉得殷宁在跟他作对,似乎是在发泄对他的不满,回想了下自己做错了什么,好像今天跑步就完成了六圈,蓝梁心中一喜,应该就是这件事让师父不开心了吧。

    我把剩下的十二圈跑完!末了觉得自己不够有诚意,再加了句:师父可以监督我。

    殷宁表情有一瞬间仿佛撕裂:

    那可真是太棒了。

    麻木地说完这句话,看着蓝梁远去的背影,殷宁有些生无可恋,打了个响指把无情召来:去准备一壶上好的烧酒。

    是。

    不到半炷香时间,一盏酒壶放置在桌面,蓝梁还在跑步,像是不知道累似的,愣是跑了二十圈。殷宁扶着摇椅的扶手,越捏越紧,一阵木头裂开的声音唤醒了他。

    不对劲,蓝梁体质不好,顶多六圈就得累趴,可现在跑得超了树都没有感觉,殷宁心里想着肯定跟禁书配方有关,蓝梁是吃了什么药才会不觉得累的。

    停下。

    殷宁的话语仿佛魔咒般,让蓝梁停下脚步,但也只是停下脚步,迟迟未动,殷宁蹙眉:过来。

    蓝梁听话乖巧地走到殷宁身边,不远不近,偏生殷宁就不喜欢他这种自知之明的感觉,冷声问道:你有数过你跑了几圈吗?

    静默了一会儿,蓝梁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一开始数了。

    然后越来越多,数不过来就不想数了。

    你猜猜你跑了多少圈?

    蓝梁为难地看着他,皱着一张小脸:八圈?

    再说。

    不说了,谁说谁是猪,今天殷宁吃了生气果吗,为什么要针对自己的小徒弟。蓝梁瞪了他一眼,跑到不远处的树下荡秋千,一边荡一边瞪着殷宁。

    殷宁:

    虽然很不情愿这个时候笑出来,但是蓝梁这个样子是真的又可爱又好笑。

    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蓝梁眼睛睁得大大的,有希望躺摇椅,然后看见殷宁嘴角压平,蓝梁面无表情垂下头,本来还在跟殷宁置气,觉着甚是无聊开始思考着禁书配方。

    有个配方的材料只有寺庙里有,但是必须要经过那里主人的同意才行。蓝梁回忆着那个寺庙的名字,似乎是什么叫无量寺。

    据说得到无量寺的东西,不说统治三界,却也能在人间肆意妄为。蓝梁也不想去统什么三界,他只想给自己父王府上的人一个交代。

    在人间肆意妄为就可以了。

    他有一种直觉,他觉得那人肯定会再出现,蓝梁苦恼着自嘲,他连自己家在哪都忘了,天生的没有方向感让他嫌弃起自己。

    埋怨地往殷宁那边瞟了一眼,师父现在怎么都不赶他下山了,他这样就可以装作很生气地出走,然后一路问人回正临王了。

    收到了蓝梁幽怨的小眼神,殷宁一度怀疑自己漏了些什么,仔细回忆了一番,似乎并没有被发现。

    蓝梁双腿开始隐隐泛酸,是禁书的副作用开始了,方才肯定不止跑了十八圈,蓝梁脚尖着地都在发着抖,站都站不起来,偏偏这个时候殷宁开始发话了:过来。

    不想过去。蓝梁压着禁书的副作用,面上毫无波澜,只是颇为不满地看着殷宁:你抢我的摇椅。

    像是在跟他作对似的,殷宁站起来把摇椅空出:现在让给你,走过来。

    蓝梁抓紧了两边的绳子,将自己轻轻晃动,对殷宁摇首道:我不要,我现在想荡秋千了。

    殷宁蹙眉思忖了一会,突然开口:今晚好好睡一觉,明日我带你去一趟寺庙,去见个人。

    什么寺庙?蓝梁不是很喜欢去寺庙的人,他觉得那里的味道让人不舒服。

    无量寺。

    蓝梁拒绝的话语被他吞了下去,尽可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兴奋,好。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可以去拿材料了!

    殷宁撩起眼皮斜看了蓝梁一眼,今夜我在书阁睡。

    嗯。蓝梁点头,只要能拿到材料,师父想在哪里睡都可以。

    殷宁敛去眸中失望的情绪,心累地进了书阁,晚膳的时候再问好了,现在不能打草惊蛇。

    蓝梁也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脱了鞋袜缩在软榻的一角,开始思忖着要怎么瞒着所有人去拿到那个东西,更不能让殷宁起了疑心。

    他记得易罡促以前去过无量寺,激动地鞋袜也不穿了,脚掌在地面砸的啪啪响,敲门:师兄。

    开门的不是易罡促,而是黑沉着脸的闲绛游,他面色不善地看着蓝梁:做什么。

    自从闲绛游拐走了他师兄吼,蓝梁就看他不打顺眼,但还是木着脸回答了他:找师兄。

    你找他做什么?

    师弟找我做什么呀?

    易罡促的声音要比闲绛游柔和一些,还带有磁性,他从闲绛游背后探出头:出什么事了吗?

    想让师兄讲讲无量寺。

    蓝梁开门见山。

    你等一下。这句话是闲绛游说的,他没让蓝梁进门,而是关上房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捧着几本书和一张刚描绘不久的地图出来,递给蓝梁:关于无量寺,我都给你找出来了,我们两个还有事,你不要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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