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灵时被宿敌标记了 作者:杏雨花

    捉灵时被宿敌标记了——杏雨花(8)

    说完他闭目回忆,想到自己第一次周期遇见盛荣,想到那晚虽然残缺但依旧旖/旎的回忆,想到自己用斩魂抽在他肩上的那一鞭,最后想到那天盛荣欠揍的说他草莓味儿。

    操,果然还他妈是讨厌!

    盛荣正在编自己的草帽,就听旁边的白若行补了一句:不讨厌,就是想给那货套上麻袋揍一顿。

    盛荣顿了顿,没说话。

    有了草帽的两个人也没再耽搁,去了下一个地方,很不巧,依旧没有找到诡异阵法。

    白若行不疑有他,跟着盛荣去了最后一个方位。

    还没走进,白若行隐隐觉得应该就是这里了。

    眼前是村子后头的一处小山,山上长着郁郁葱葱的竹林。两个人到的时候,暮色已经沉下来大半,凌乱的煞气若隐若现,白若行看一眼身边的盛荣。

    盛荣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竹林。

    最后一抹暮色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照下来,一阵风吹过,竹叶轻轻晃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按理说像这样葱郁的竹林里都会有些野生的小动物,白若行和盛荣走了好半天,别说大只的野鸡野兔,就连个鸟鸣声也没听见。

    这就很不寻常了!

    天边的暮色已经完全沉下来,盛荣手里拖着罗盘,来到一个杂草丛生的山坡处。白若行仔细一看,发现杂草后面竟然是一个洞口。

    他转头看向盛荣,两人交换了眼神,一同进到山洞。

    山洞里边特别闭塞,刚进到门口白若行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他四周打量一下,没有发现生人的气息,才打开手机照明。

    果然,和那间厢房中看到的诡异阵法一模一样。反着森然光芒的赤红色水槽,狰狞的纹路,诡异的符篆,以及煞气及其浓郁的四个方位。

    白若行实在忍不住这个味道,忙出了山洞。带着竹叶清香的风拂在脸上,才压下他胃里翻涌的感觉。

    他正准备再吸进口清新的空气时,发现竹林深处有个人影,月光太暗看不清那人的脸。但看着身形,差不多一米七几的样子。

    白若行大喝一声:谁?

    那人见被发现,忙向身后的树林里逃窜。

    盛荣从山洞出来,只看到一个匆匆离开的背影。见白若行要去追,忙拉住。这种竹林他要藏起来,你找不到的!

    白若行回头朝他笑笑:我没打算追上去,只是想再看清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那个身影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又盯着人影消失的地方看了一会儿,依旧没有头绪。他转头问盛荣:魏天师见过山洞里的阵法吗?

    盛荣低声回了句,并未见过。

    猜到是这个结果,白若行也不失望,说:我去破了那几个汇聚阴煞之气的阵眼,如果那个人影回来,就叫我!

    盛荣:嗯!

    白若行刚要进去,胳膊被盛荣拉住了。他从包里拿出一个手帕,又摘了几片竹叶揉碎,嫩绿的汁液涂在手帕上,才把帕子系在白若行的口鼻处。好了,进去吧!

    白若行朝他笑笑,进了山洞。

    有竹叶的味道做遮掩,浓郁的血腥味儿果然淡了不少。少了刺鼻的气味,白若行仔细打量起这个山洞。

    □□平米的地方,几乎被阵法占据。只在最里边角落里,有几个倒着的矿泉水瓶和食品包装袋。想到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还照常吃喝,白若行就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他利落地破掉聚阴的阵眼,一刻不多停留的逃出来。

    谢了,管用。摘下手帕,白若行朝盛荣摇了摇。

    盛荣微微点头,示意他不用客气。

    白若行又向前走了两步,看着竹林深处问:我知道怎么破除这个阵法,你不觉得奇怪。

    不奇怪。盛荣淡淡。

    白若行笑了,并没有看盛荣。魏天师,你有时候和你们奇门第一天师很像?

    盛荣心虚的没看他,像么?哪里?

    说不上,就觉得......很像!白若行调侃: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套上麻袋打一顿的。

    盛荣没说话,只静静地注视着白若行。

    白若行感觉到身后的视线,有些不自在地说:天色不早了,我们下山把,这没信号,回去太晚俊峰该着急了。明早上和老村长说一声,让他叫人把山洞清理了。

    盛荣点点头,和白若行一起下山。

    回去的路上白若行还在想那个人影,他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说给盛荣听,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的影子我觉得有些眼熟?

    盛荣刚刚只看到一个背影,但听白若行说眼熟,他也觉得有些眼熟。

    是村子里的人?盛荣问。

    白若行想想,摇了摇头。不是,村子里我见过的就那么几个,别人没什么印象。

    盛荣淡淡开口:既然不是村子的,那回去慢慢想吧。

    一路上,白若行的话很多,但盛荣的话很少。只偶尔趁白若行不注意的时候,会侧头看他一眼。

    一进村儿,老远就看见俊峰爸坐在门口抽烟袋,张俊峰坐在他爸身边。

    俊峰爸也看见往回走的两个人,忙起身迎上来:咋这么晚才回来呀,俊峰打你电话打不通,你婶儿担心你们。

    白若行抱歉的笑笑:让叔和婶儿担心了,我们刚刚去了后山,那信号不好。

    没啥,你们没事儿就好。俊峰爸熄了烟袋,心里总算踏实了。

    白若行招呼张俊峰,俊峰,我看了后天回去的火车票,明天在家里过个节,差不多就该回学校了。

    张俊峰听他这么说,知道事情是彻底解决了,说:成。

    进了小院,俊峰妈也在,白若行问盛荣:魏天师怎么打算的?

    俊峰妈听在商量走的事儿,忙说道:明天端午,魏天师要不嫌弃,也留下来过个节吧。

    盛荣不着痕迹的扫一眼白若行,说:那打扰您了。

    俊峰妈笑的很开心,不打扰,不打扰。

    她又忙乎着在小院里支了个桌子,把热着的饭菜一个个端出来。晚上的夜风凉快,你们就在院里吃点。

    麻烦婶儿了。白若行起身接过菜。

    俊峰爸看出盛荣不抽烟,所以两人回来后,他就收了烟袋。

    白若行和盛荣吃完晚饭,他才踌躇这走过来问:小白呀,听俊峰说事情解决了。他表叔的事儿叔一直想问,不然放心里边总是个事儿。

    叔,想问什么您就问吧。白若行从旁边拿过来一个小板凳,递给俊峰爸。

    俊峰爸接过板凳坐下,俊峰和我说,他表叔的三魂七魄被抽走了,现在能确定还在不在吗?

    白若行看着俊峰爸淳朴的脸,想想,说了实话。叔,这个我也不能确定。虽说咱村的事儿解决了,但是藏在背后得人我还没抓到。至于俊峰表叔的三魂七魄,是被囚禁了,还是被吞噬了,要找到那人才知道。

    小白,如果抓住人,他表叔那里麻烦你多注意点。俊峰爸深深叹口气。

    白若行看着俊峰爸担忧的面容,说:叔,放心,这事儿不能忘。

    俊峰把感谢地点点头,不去想他表叔的事儿,这几天辛苦你和小魏了。明天村长要请你们到他家坐坐,我们都跟着一起去。

    盛荣和白若行其实都不大想去,但觉得拒绝会更麻烦,点头应下。

    白若行洗完澡回来,盛荣已经躺下。白若行看他睡觉的时候还穿的一丝不苟,就提起玩闹的心思。

    他在一边躺下来,拽了拽盛荣身上的被单,调侃:魏天师穿的这么严实,难不成是怕我占你的便宜。

    盛荣表情淡淡,并没因为他的调/戏而有任何变化。不怕。

    不怕你还穿这么多,不热?白若行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盛荣没答,反问:我没来的时候你自己住这?

    嗯!说完,白若行又补充,第一天因为多个神婆子,我睡俊峰那了。

    你们睡的时候都光这个身子?盛荣的声音有点低,不过白若行并没有注意。

    白若行不知道在哪儿弄的狗尾巴草,恶趣味的用毛茸茸的草尾巴去搔盛荣的脖颈。没想到身边的人反应特别大,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腕,翻身把他压在下面。

    屋里一下安静了,连两人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晰。盛荣的鼻尖离白若行的鼻尖仅有一指宽的距离,只要再低一点,就能轻轻碰到彼此。

    第11章 贪念07

    夜晚的光线有点暗,白若行恍惚间以为是回到那天晚上,觉得就连鼻尖都萦绕着若有似无的薄荷味。

    他触电一样推开身上的人,背过身调整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一瞬间他觉得身上的人是盛荣,妈的!他怕不是傻了吧!

    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愿往深处想,只尽量让自己的心跳平稳下来。

    好一会身边的人才说话,抱歉,我怕痒!

    白若行当然不会以为魏离想要对他做什么,第一反应也是他怕痒。所以努力平静的说:没事儿,是我该道歉。

    本以为这晚上注定要失眠,可闭上眼没多会儿,就沉沉的睡过去了,又是一夜无梦。

    早起看到盛荣,白若行微笑的说了声:早。

    盛荣一如往常的回了句早,看样子并没有因为昨晚上的事影响什么。

    快中午的时候两人跟着俊峰爸去了村长家,老村长很客气,招呼着白若行和盛荣吃这吃那的。

    白若行很喜欢村里的饭菜,都是食材原有的味道。

    盛荣不爱说话,饭桌上差不多都是白若行在接话,偶尔盛荣会说几个字。老村长一把年纪,见过的人也多,并不觉得沉默寡言的盛荣失礼。

    几个人又坐了一会儿,村长才进入正题。他从身边的匣子里拿出沓钱,有零有整的,不用看都知道是村里人凑的。

    白若行才到会有这一幕,但还是觉得这场面有些麻烦,赶忙往一边躲躲,说:九爷您这是干嘛?

    村长眼见着白若行躲开,又捧着一沓钱走到盛荣身边,这钱你俩拿着,不是我老头子给你们的,是全村人的一点心意,要不是你们在,前儿晚上我们不知道还能活下来几个。这点钱不算啥,不能让你们白忙活。

    盛荣见着也躲开,他站在白若行身后。白若行看得出来,魏天师比他还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种事儿,开口说:九爷,我们是俊峰的朋友,这钱不能收,谁家出多少,您照着退回去吧。你要是非给我们,端午节都不用过,我和魏天师收拾一下这就走。

    村长收回钱,无奈的叹口气。你们让我们村白白受了这么大的恩惠,大家心里都过意不去,

    白若行摆摆手,九爷,俊峰常不在家,我们这次回学校还要大家帮着照顾一下张叔他们。

    哪儿的话,让俊峰放心,你不说我们也会看着。村长爽朗一笑。

    在张俊峰家的最后一晚,大家依旧坐在墙根底下说话。白若行嘴里叼着根烟,并没有点上。这几天在张俊峰家,又要顾忌俊峰小妹,又要顾忌魏离,都和戒烟差不多了。

    他转头提醒张俊峰:村里大多的人心里还不踏实,我画了镇宅符,放在东屋的抽屉里,回头让叔挨家挨户分一道,就贴在门框上!

    张俊峰看着白若行,特认真的说了句,行哥,谢了!

    白若行没说话,这句谢他收下了,没说张俊峰客套。

    想到院子里的另一个人,他看向一边问:魏天师之后有什么打算?

    盛荣:准备回去了。

    白若行本想问回哪儿,但想到那天问他师父的事情,他避而不谈,就没再提。而是说:方便加个微信吗?如果再见到山洞里的阵法,麻烦给个消息。

    盛荣点点头,拿出手机加了白若行的微信。

    白若行对着盛荣空空如也的朋友圈,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他不知道是这个和他睡了两天的男人屏蔽了他,还是冷淡到连个动态都不会发。

    盛荣看见白若行对着手机发呆,说:我没有发过。

    白若行尴尬笑笑,没再说话。

    这天晚上照例是白若行先睡,盛荣确定身边的人睡熟了才拿起枕边的手机。他把光线调到最暗,转身去翻白若行的朋友圈。

    从热闹的聚会到深夜飙车,从参加师兄的毕业典礼到他自己的入学仪式,盛荣看的很认真,一条消息都没有错过。

    直到翻到凌晨,他才收好手机。

    盛荣难得的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回到小时候。

    他好像在华青山的一片小树林里,应该是在找昨日落下的一支笔。

    不是多贵重,只是用惯的东西不想换。

    他拨开厚厚的草丛,正好撞见一身是伤的白若行坐在溪边。

    明明前不久还是个虎虎生风的小霸王,压着欺负他的小孩儿打的一点也不手软。这会儿不知怎么的一个人坐在溪边,小小的人抱着自己哭的让人心疼!

    他想不惊动溪水边的人转身离开,却迈不开脚步,就蹲在草丛中静静地看着白若行抹眼泪。

    盛荣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白若行才用溪水洗了把脸,就又变成那个能以一挑三的小霸王。

    小霸王对着溪水摆出个凶神恶煞的表情,掸了掸屁股上的尘土离开了。

    第二日的太阳很好,因为天空时不时的飘过几朵云,到也不像平日里那么晒。

    白若行和张俊峰是下午的火车,但因为去市里的大巴只有一趟,吃过早饭两个人就得出发。盛荣有东西在隔壁的村子,也和他们一起离开了张家。

    白若行和张俊峰是提前一天返校的,现在回城的火车上还不算挤。

    张俊峰坐在靠过道的地方,神情有些扭捏。白若行也没怎么在意他,拿出手机给周祥打电话。

    在哪儿呢?

    行哥,回来了?周祥的声音很兴奋。我没回去,一个人在学校呢!嘤~太好了,这两天都没说话的人,可憋死我了。

    白若行被周祥嚎的耳朵疼,把电话拿远了点,我们应该五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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