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今天回家吗?/敢吗?到我怀里来(校园) 作者:咖啡绵糖

    学长今天回家吗?/敢吗?到我怀里来(校园)

    元泽没起身,胳膊肘撑在藤椅扶手上,手指无力地垂在嘴边,眼里只有那朵花。

    没什么可怀疑的,博导把壶盖打开,捏了点茶叶丢进去,然后瞟了眼元泽,平淡道,他那么做有他的道理,不要自己想象出一个原因,然后再用想象去证明,最后坑了自己。

    什么?这段话元泽听进去了,回过神,皱眉看向博导,那个...您...

    叫我博导就行,他们都这么叫,我都快忘记我真名了。

    博导,您刚那个话,他有什么道理?元泽急需一个答案。

    他刚才确实有了怀疑,怀疑自己,也怀疑林千星。

    那一道门,他进不去,他怀疑自己没有力量打开,也怀疑林千星不愿让他打开。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太陌生,也太难受。

    于是,在那么一瞬间,他消沉了。

    你去弄点热水,我们泡壶茶,博导曲指叩着小陶壶,我慢慢给你讲。

    元泽这才动了下,站起身,打算到厨房去拎壶热水。

    他肩膀挂着怎么弄水啊?吴医生蹦起来,我去弄,热水在哪儿,小泽指一下。

    三个人慢悠悠地品茶。

    吴医生带的是野生红茶,茶香浓厚,味道平和,周身的燥热降了下来。

    博导,你刚看出我想什么了?元泽抿一口茶,眼睛亮亮地盯着他。

    你想什么用不着我说,博导挺直了腰背,进入严谨的工作状态,我想告诉你的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他的坦诚需要很大的勇气。他选择隐藏一些东西,不是拒绝,而是挽留和担心,他害怕失去。

    第四十章

    没过多久,林千星和高朋从小楼里走出来。

    听到脚步声,元泽回头,立马放下小茶杯起身,把椅子往后推开,绕过吴医生,两大步跨上台阶,抓住了林千星的手。

    你姐现在怎么样了?元泽看着他,急切问道,你自己呢?没砸着碰着吧?

    林千星愣了下,垂下眼皮看着元泽的手,把手往外抽,元泽攥地紧,没让他轻易把手抽回去。

    耳根有点红,眼角还有些涩,林千星走出来的时候胳膊僵直,眼神木木的,元泽伸手把他拉了回来。

    她吃了药,睡了。林千星没再动,手腕被人攥着,紧接手被元泽握住,一股热气包裹,我没事,元哥,对不起。很小声地道歉。

    对不起什么?是你的错吗,就道歉,傻不傻?元泽手使劲握了下再松开,搂住林千星肩膀,靠近他的耳侧,柔声哄道,走,过去喝茶。

    高朋站在旁边目睹两人之间的低语和手上亲昵的动作,疑惑不解地看着他们。

    虽说更亲密的动作都不知道已经做过多少了,但那些仅限于在两个人的私密空间里。

    这次不一样,院子里坐着元泽的家庭医生,身边站着自己最好的朋友,他们站在光天化日之下。元泽想要公之于众,把专属于恋人之间的体贴和亲昵给所有人看见。

    林千星习惯性的退缩,被元泽看了出来。

    元泽想清楚了,如果林千星退一步,那他就再进一步,不在乎谁多一步谁少一步,两个人在一起就行。

    一个人怎么生活怎么成长,最后长成什么样子,一切的根源都在童年。如果一个人出现心理问题,我们会去寻找他童年遭遇过什么。这个过程很残忍,对于童年不幸的人来说无异于重新撕开血淋淋的伤口。这是刚刚博导跟元泽说的话,他需要确定,林千星是否自愿接受心里咨询。

    博导,你肯定林千星童年是不幸的?元泽端着茶杯的手突然收紧,茶水荡了一点出来。

    吴医生把大致情况跟我说了下,再加上我刚才看到的,博导尽量用平和的目光掩饰自己的犀利,你注意到他胳膊上的疤痕没?胳膊内侧,很整齐的印子。

    问过,他没说。

    嗯,博导喝了一口茶,抿了下嘴,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他们有自己的防御机制,有很多人会选择忘记,忘记痛苦,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但忘记不代表丢掉,那些东西跟他们自己融为了一体,不知道哪天就会爆发。

    小房东有过不幸的童年,元泽之前曾经猜测过,但不幸到了什么程度他想不出来。

    博导的话提醒着他,也许真的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象不出来的。

    当他看到林千星走出来的时候,费了很大的劲才克制住自己想把人紧紧搂在怀里的冲动,只是伸手去拽住了林千星的手腕。

    这就是个小孩子啊,那么亮的眼睛,那么可爱的脸,那么无措又满怀歉意的表情,就该被搂在怀里好好疼的,就该是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的,怎么会有苦难忍心降临到这个人身上?

    博导正对着小楼门口,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眼前的一幕,冲对面坐着的吴医生扬扬眉,努了下嘴。

    吴医生侧了身子,往身后瞟一眼,刚好看到元泽搂着林千星肩膀,伏在他耳边轻声说话。

    转回身子,吴医生低头抿了口茶,靠着椅背,看向博导,眯了下眼睛,扯着嘴角叹了口气。

    两人用眼神完成了一次对话,心知肚明。

    林千星,家里有大汤勺吗?吴医生问林千星,或者圆的,随便什么不锈钢勺子都行,要大的。

    勺子?林千星接了元泽递过来的一杯茶,有,厨房很多。干嘛用,吴医生?

    我待会儿用祖传秘方给元泽弄下肩膀,吴医生笑道,转头对元泽嚷,片子呢?拿出来我看啊,还想不想好了?

    哦,我去拿,我给元哥收着了。林千星把茶杯轻放下来,跑进小楼。

    元泽又倒了一杯茶递给高朋,高朋没伸手,直直盯着他,一定要从他脸上看出个究竟来。

    要不要?月月,元泽把茶杯搁在他面前,勾唇笑了下,你盯我干嘛,盯你千哥去。

    元哥,高朋端起茶杯,仰着脖子喝完,茶杯重重地顿在桌面,千哥他...我那个...

    想好了再说,元泽拎着小壶又给他倒了一杯,只收祝福,别的话说了没用。

    我缓一缓。高朋又端起茶杯,仰着脖子喝完。

    吴医生把椅子拖到博导身边,伸手接了林千星递过来的片子,和博导一起看着片子低声讨论着什么。

    元哥这个,祖传秘方能弄好吗,吴医生?林千星站在吴医生身边,弯下身子也盯着那张片子看。

    还行,在我搞定范围内,吴医生扭头仰视林千星,看着这个眉头微皱满脸担忧的少年,这没什么,他又不是第一次受伤,放心吧。

    元哥每天喊疼。

    嗯,换个人在跟前你看他喊不喊。吴医生斜着眼睛看元泽。元泽他还不熟吗?高中时候隔三差五地就要到他那儿报道的人,什么疼他忍不住,忍得青筋暴起都不会哼一声。

    元泽手指搭在嘴唇边,温柔地看向林千星。

    小泽,去厨房,我给你弄弄肩膀。吴医生从自己背包里掏出一个棕色的密封玻璃瓶,普通花露水瓶子大小,瓶身贴着一张白色标签纸,上面潦草地写着桐油两个字。

    你这到哪儿都带着瓶桐油?什么习惯这是?博导撇撇嘴。

    什么习惯?救死扶伤的习惯。丢下一句话,吴医生跟在元泽后面,一起往厨房走。

    林千星跟了上去。

    哎,林千星,你别去,我们聊聊。博导叫住了他。

    高朋本来憋了一肚子话想问林千星,扫视一圈,时机不好,只得站起身往外走,一会儿都去星月吃饭,我先过去。

    你这是怎么弄的?你爸妈知道吗?吴医生让元泽把T恤脱掉,给他拆了绑带,让他坐在椅子上,去按他肩膀红肿的地方,怎么又打起架来了?

    被人用铁锹拍了,别跟老元他们讲,不想让他们知道。按地挺疼,元泽咬紧牙关,皱了下眉。

    林千星说你天天喊疼,我这下手这么重也没听你喊呀。吴医生点燃煤气灶,把桐油倒进大汤勺里,放在火上加热。

    这是吴医生家的祖传秘方,用手指沾着加热至沸点的桐油,精确地找到穴位甚至肌肉纹理,揉按疏通,只要骨头没断,这办法比任何西医的绑扎固定治疗都有用,一天两次,三五天就能活动自如。

    吴叔,你这到底烫不烫啊?元泽说着就好奇地伸手停在桐油上方试温度。

    吴医生已经伸出两根手指,沾了鼓着泡的桐油,开始给元泽做治疗。

    你问过我无数次了,以前自己还拿手试过,烫了个大水泡,你忘了?吴医生笑。

    嗯,我就是不信,这么烫,你那手指头没知觉的?

    练出来了呀,吴医生说,都跟你似的,练那么多年还被人用铁锹拍了?

    元泽噤声,不知道吴医生是点着哪个穴位了,特疼,他的手抓紧了自己的膝盖。

    你爸给你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媳妇儿,你知道这事儿吗?吴医生开始找话题闲聊,转移元泽注意力。

    听我妈说了。

    那丫头是华大的新生,你准备开学迎接吧。吴医生手指多沾了点桐油,找准另一处穴位。

    听到迎接两个字,元泽被提醒了,林千星这个新生也需要迎接,他不想挂着胳膊站学校门口等,那样有点傻,哎,吴叔,我这情况得几天恢复?

    两三天差不多,你这还好,有点骨裂,动的时候注意点,没必要一直绑着。吴医生说,我再呆两天,给你弄好再走。

    刚跟你说的你爸给你找的媳妇儿,你到底听到没,吴医生两根手指点着穴位,打着圈地按,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关我什么事?元泽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我用得着他给我找?我有对象了。

    你有对象归有对象,自己谈着玩玩好了。结婚这事还不是得听你爸和你爷爷的,吴医生转身把煤气灶的火调小一点,汤勺里的桐油鼓起了大大小小的油泡,看看你哥,当时也闹了一场,现在不也挺好?都快当爸爸了。

    提起元昊,元泽更无语了,那是怎么个好法?害人么不是。

    吴叔,我喜欢林千星,我两在一起了。元泽压根不想遮掩,直戳戳地说了出来。

    胆儿挺大。吴医生丝毫不意外,给了个评价,我就等着看你闹一场豪门恩怨。

    豪门恩怨?元泽摇头笑笑,要说恩怨的话,元昊那档子事才算。

    自己和小房东,那是一心一意两厢情愿的事,平等的恋爱,没恩也没怨。

    ......

    吴医生和博导在这边呆了整三天。

    林玉防备心理很重,始终没有勇气跨过那道坎回望自己以前的经历,她仍然选择把那件事埋在心底。

    心理辅导就是这样,如果不把事件的根源找到、剖开、逼着自己面对,是没有办法进行治疗的。

    林玉需要长时间的心理辅导加药物治疗。博导这一趟没能把她的心结打开。她的情况不得不暂时搁置,只重新开了药,提醒她要按时吃。

    林千星那边倒是很配合,做了量表测试,博导给做了三次系统的心理辅导。

    中途元泽偷偷问了博导一次,林千星这种情况要不要吃药。博导轻松道,他是有问题,但没你想的那么严重,隔了会儿又说,他自己有向上的愿望,也一直在向上,挺强大,把心放肚子里吧。

    一直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元泽还想多问两句,林千星到底遭遇过什么?是不是有人伤害过他?伤害到什么程度?

    被博导看出来,认真道,心理医生要对患者情况保密,职业道德就这么要求的。你要真想知道,就去问他本人。不过现在我不建议你这么做,再过一段儿吧,等他愿意告诉你的时候,他会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看文的小宝贝们,笔芯~

    第四十一章

    华大新生提前10天开学,报道时间3天,后面接着军训。

    各院学生会干部们都被提前招到了学校。

    元泽也接到了学生会秘书电话,要他提前到校。

    接电话的时候元泽懵了一会儿,他是打算提前到校,悄咪咪地站校门口给林千星一个惊喜。

    也不是不能陪着林千星一起去学校,小单车小摩托的,都行。可就是嫌那种太日常了,没意思,不能表达自己满心的喜欢,非要弄得七弯八绕,心猿意马。

    恋人间的小把戏,在旁人看来是多此一举,又肉麻又傻兮兮。身在其中的人不觉得,这种小把戏玩得挺开心挺享受。

    可学生会秘书打电话他干嘛?

    听到没啊,院草哥哥?话筒里尖细的声音传了出来,元泽胳膊上瞬间冒起一层鸡皮疙瘩,手还没出息地抖了一下,刚从林千星手心里捏起来的双骨胶囊又掉了回去。

    今天手机话筒隔音效果挺差,怎么回事?

    吃药了,院草哥哥。林千星靠在元泽身边坐下,捏着嗓子在元泽的手机边发出同款娇滴滴的声音。

    手机那头消停下来,元泽同学,你是学生会副主席,你得提前到校接新生。我已经通知到了,没别的事我先挂了。

    再见。元泽电话挂地果断,手机往茶几上一丢。

    学生会副主席,是的,元泽是设计学院学生会副主席,上学期刚当选的,他自己都差点忘了这茬。

    元泽伸手去捞林千星的腰,把人带进怀里,满脸的笑,你还能整出这种调调来?以前没发现啊。

    院草哥哥,吃药。林千星玩上了瘾,故作娇柔地趴在元泽胸口,手虚虚地握成拳头,轻轻敲着元泽锁骨下的那块儿凹陷。

    元泽眼里闪着迷离的光,搂住林千星的肩膀,另只手抓了他的手腕,移到自己跟前,低头在林千星的手心里轻轻一叨,舌尖带一下,两颗胶囊吃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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