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人设完全崩坏(穿书) 作者:萝樱

    师尊的人设完全崩坏(穿书)——萝樱(194)

    王员外道:那不可能,我儿从未见过邪祟,倘若他见过,定然会同我提起。邪祟残忍,如果接触了我儿,为何不杀了他?

    阮星阑笑了笑:那谁知道呢。

    几人说着已经来到房中,入目便是一张沉香木的床,上面躺着一个孩子,仅着一身里衣,瘦骨纤纤。

    面色苍白,显得眼睛尤其大,目光呆滞空洞,一直望着头顶的纱帐。

    慕千秋走至床边坐下,像模像样的望闻问切,那孩子一言不发,甚至连眼睛都不动一下。

    如果不是尚有呼吸,与死人无甚差别。

    小老儿年过半百才有了这一个孩子,可千万不能出事,否则我就不能活了!求求各位,无论如何,也要治好我儿子,求你们了!

    说着,王员外噗通跪倒,对着慕千秋连磕几个响头。

    慕千秋侧身,不受他这一礼,起身道:令郎出生时,可是早产?

    王员外道:没没早产,差不多,差不多也到日子了。

    说实话。慕千秋冷眼睨他,伸手一招,长剑瞬间化作一条长鞭,啪嗒一声甩至地上,胆敢有半字做伪,定杀不饶!

    王员外本来觉得阮星阑不靠谱,像个江湖骗子,慕千秋看起来又太靠谱了,感觉花钱都请不动的。

    眼下被这么一吓,连魂儿都飞了,结结巴巴道:早早产了,催催生的。

    详细过程。

    我那妾室年纪太小,身子弱,怀有身孕时,就一直吃这吃那,燕窝粥这么一碗的,她一口气能喝十碗。王员外比划着手势,接着道,还没到生产那日,她便胖得下不来床了。后来不小心摔一跤,羊水不知怎么就破了,不得不生产。

    阮星阑早知道这死老头子不说真话,眼下见师尊要拿鞭子抽他,便觉得糟老头子咎由自取的。

    听闻此言便道:恐怕是你逼她吃的吧,她又不是个傻子,饥饱难道都不知么?

    王员外的脸皮一抖,悻悻然地笑了起来:我也是为了未出世的孩子着想。

    那你可知,你这么做,生生害死了你孩儿的母亲?慕千秋的神色冰冷,当时母体已经断气,孩子还未曾生出,你们便剖开她的腹部,强行取子!

    王员外脸色陡然苍白,失声道:你怎么知道?

    而后又赶紧捂住了嘴。

    阮星阑便晓得师尊发现了什么,上前一步道:师尊,可是孩子有什么问题?

    慕千秋道:母体死时怨气深重。那胎儿原本在母亲死后,便成了死胎。后又被人生生剖出,之所以还活着,恐怕便是母体的冤魂附身在孩子身上,与孩子的魂魄融合。正因如此,这孩子才体弱多病。

    阮星阑大惊失色。竟不知还有这种事情。

    果真活久见了。转而也怒气冲天,骂道:你这死老东西!到底做了什么恶事?快说!别以为你七老八十了,我就不打你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不是的!王员外大惊失色,老树皮般的脸皮颤抖不停,整个人宛如秋风里的残叶,我儿才不是什么冤魂!他就是身子骨弱,养一养就好了,养一养!

    慕千秋冷冷道:养一养?贵府出的几条人命,皆死在他手中。再养下去,满府上下,皆死于他手。

    路见欢略一思忖才道:这是子母煞,母死连同腹中胎儿一同死去。二者冤魂不散,融为一体。此前未成形,恐怕便是府中设有辟邪之物,如今子成,母子煞便开始害人性命。可那缚灵咒又是何人所下?

    快说!再不说,休怪我出手无情!阮星阑提剑指着这老东西,骂他,恐怕鬼女阴姬便是你这死老东西造下的孽!还不快从实招来!

    王员外顺势噗通跪倒在地,求饶道:各位公子,我真不知什么是子母煞啊,什么鬼女阴姬那邪祟谁知道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了我儿年幼,如何能行恶?各位公子饶命啊!

    你还真是根老黄瓜!籽多瓤硬心思坏得紧啊!阮星阑要不是看对方七老八十了,早给这老东西一脚了,转眼见慕千秋已经控制住了床上的孩子。

    这孩子体内乃是子母煞,也才刚刚成形。手里见的鲜血不多,倘若来日成形,能生生撑爆这具身体。

    此刻面色陡然狰狞起来,露出一口獠牙,冲着众人张牙舞爪起来。若非受困,恐怕能生生扑过来,将王员外嚼碎。

    哎呦!王员外早吓得魂飞魄散,跌坐在地,喃喃自语道,我儿我儿啊!

    你若实话实说,也许可保他一命,若再不说实话,他必死无疑!

    这死老东西本来就骇得厉害,又被阮星阑这么一吓,什么话都跟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吐了出来。

    几人这才知晓了此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王员外的那个妾室,根本就不是卖身葬父。而是勾栏院里的一个妓,打小就被人灌下魅药,小小年纪阅人无数。

    按理说,这种残花败柳,哪怕是个天仙,王员外也是瞧不上,至多跟风去尝个鲜,不可能买下来当个妾。

    偏偏此女怀了王员外的种。王员外年纪一大把,膝下无一儿半女,知晓她怀了孩子,哪管别的,先将人买下来再说。

    为了让孩子长得结实,什么汤汤水水没日没夜往那妾室嘴里灌。

    那妾室本就年纪小,又饱受折磨,根本经不住这么折腾。还没到临产,元气就差不多消磨干净了。

    这死老东西心眼歹毒着,反正也不在乎一条贱命,便让人不必管大人的命,先把孩子生出来再说。

    后来甚至动了剖腹取子的心思。如此母子俱死,才形成了所谓的子母煞。

    自此后,家宅不宁。每每出现人命,王员外就请术士来驱邪,可子母煞在一个幼儿体内,谁又能想到。

    至于那缚灵咒,王员外便道:是我前两年请一位修道的友人所下,他同我说,下了那咒,可保家宅安宁。

    阮星阑道:那家宅安宁了么?

    初时的确安宁了不少,可从前阵子开始,就陆续出了人命。我也不敢声张

    白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还说什么友人,恐怕对方与你有些龃龉,遂才施了禁术,不知打哪儿弄出个鬼女阴姬来,便是要弄得你家破人亡。说出来自己都心虚得紧吧。

    王员外战战兢兢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路见欢听罢,怒声道:如此老恶人,还留在人间作甚?说罢,抽剑就要劈死这根老黄瓜。

    阮星阑拦道: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你杀了他管什么用,这么大把年纪了,该享受的,他都享受够了,现在给他一刀,两腿一蹬,他算是解脱了,忒便宜他了。

    路见欢知晓他鬼主意一向最多了,便收了剑,脸色仍旧冷冰冰的。

    好,我听你的,不可便宜了这老畜生!

    阮星阑颌首,转而同慕千秋道:师尊,子母煞可有解法?不管如何,这个小朋友是无辜的。

    对对对,我儿是无辜的,他是无辜的啊!那贱人想报仇,就拿我的命去,求求各位,救救我儿吧,求你们了!

    老畜生跪地,砰砰磕头,头发花白还哭得老泪纵横。看着可怜,但也可恨。

    阮星阑懒得理他。便听慕千秋道:子母煞极阴邪,便是附着在死胎身上,若除了子母煞,这孩子便又成了死胎。

    原来如此,除与不除,这孩子都活不了多久了。

    阮星阑忍不住叹了口气,见这孩子瘦骨如柴,脸上没丁点肉,就是一层皮包着骨,满口獠牙,显得鬼气森森,再想起府中那些人命。

    恐怕都是出自于子母煞之手。而鬼女阴姬不过刚好替子母煞顶了罪,受缚灵咒所困,不得解脱。

    理清了所有事情之后,慕千秋便要施法除了子母煞。

    哪知王员外突然窜了起来,疯也般地扑过去,抱住孩子大哭大叫:不要动他,不许你们动他!这是我的儿子,谁都不准动!

    话音未落,便听一声惨叫。那孩子突然张大嘴,一口咬住王员外的耳朵,生生撕扯下来,血淋淋地在嘴里嚼。

    顷刻之间,惨叫声与血腥气弥漫至整间屋子。

    慕千秋出手制止,缚仙绳将那孩子捆了个结实。王员外满头满脸是血,披头散发,状若疯癫,一边拍着手,一边蹦蹦跳跳地往门外窜。

    三人没空理他,暂且先收服子母煞再说。

    待处理完子母煞后,阁楼外的弟子们纷纷闯了进来。

    路师兄,不好了,这邪祟她她她

    便见鬼女阴姬浑身瘫软,在弟子们拽她进来的过程中,已经融成一滩血水。

    鬼女阴姬仍旧存为,可见世间还有很多可怜人深受迫害。

    原来除魔卫道这条路,还未到终点,不过才刚刚开始。

    弟子们可怜这鬼女阴姬的遭遇,替她造了个坟,念了几段《往生经》。

    还寻来了纸钱,替那些惨死的无辜人超度。

    空气里到处弥漫着草木灰,烟尘熏得众人眼眶干涩。路见欢才一转头,便不见了阮星阑与慕千秋的踪影。

    急急忙忙地四下寻找,便听弟子道:那俩人刚刚还在这的,应该是先走了吧。不过那位姓羡的公子,让我转交一物给路师兄。

    路见欢伸手接过,便见掌心团簇着一朵鲜艳的凤凰花。红得烈烈如焚,如火如荼。

    像极了当初,师徒几人下山游历,入目便是人间五月天。

    路见欢愣了片刻,很快就抛下一切追了出去。

    将弟子们的呼喊声甩至身后。一路追到街上,远远便见一青一白两道身影。

    二人并肩而行,发上的丝带随风缓动,两人的衣衫飘逸风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依偎,不离不弃。

    负剑前行,不负少年。

    只是可惜,未来的路上,不再有他。

    路见欢不敢再追过去了,只身立在人群中,眼窝涩然。

    想起当初从天灵城回天衍山,师尊走在最前面。阮星阑左手挽着他,右手拉林知意,一路笑着吵着闹着

    他忍不住回首望去,身后是熙熙攘攘的人间,所有人都在朝着心之所向前行。

    唯有他置身于茫茫天地之间,此生无人与他并肩。

    278、师尊才是真绝色(三)

    阮星阑最近觉得师尊古古怪怪。

    晚上睡觉的时候师尊都不脱衣服。捂的严严实实, 都不让人碰的。

    跟黄花大闺女似的。

    寻常人睡觉,哪有不脱衣服的呢。

    更何况二人是道侣,哪能困觉不脱衣裳呢。

    不脱衣服要怎么双修呢, 不双修怎么提升实力呢。师尊怎么一点不懂事。

    阮星阑怀疑师尊在外头有别的狗子了,夜里故意试探,贼溜溜地伸出狗爪子,扒拉着师尊的衣领。

    手背啪嗒一下, 就被师尊抽了一下。慕千秋背对着他躺着, 沉声道:星阑,别闹。

    阮星阑鼓起腮帮子, 对着打红的手背呼呼吹着冷气,撇嘴警告他:师尊, 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要是再这么对我,我就就

    完犊子了, 一时半会儿居然想不到威胁师尊的事情,他的腮帮子登时更鼓了, 两手抓着被子, 猛地掀开。

    这日子不过了!

    慕千秋身上一凉,侧首瞧他:怎么突然不高兴了?谁招惹你了?师尊替你出气。

    阮星阑双臂环胸, 冷哼道:师尊, 你最近对我好生冷淡, 实话实说, 师尊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嗯?

    慕千秋摇头:无人,便只有你。

    我不信,师尊在外头肯定有人了,否则不可能这么冷落我!

    阮星阑拧着眉头,细细琢磨, 最近也没同慕千秋分开过,在人间遇见的人,也没几个特别的。

    就以慕千秋的眼光,自然是看不上的。

    那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难道是

    阮星阑若有所思起来,忽然打了个响指,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知道了!

    慕千秋尚且未问他究竟知道什么了。

    眼前一花,身子便被一股重力压下,少年的身形极灵巧,狸花猫似的扑了上来,直接骑在他的腰间。

    两手按住慕千秋的手腕,摸索着十指相扣。阮星阑伏下身来,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师尊瞧。

    我知道了,师尊是嫌我花样不够多,又不好意思开口。

    慕千秋受他禁锢,被迫微微扬起头来,双腿蜷着,如此阮星阑便往上骑了骑,整个柔软压在了他的小腹之上。

    呼吸间,小腹上下浮动,连带着骑他的少年也上上下下。像朵云彩,漂浮不定。

    慕千秋想伸手将人抓住。但又隐忍克制起来,偏过脸去,话才出口,耳垂便红了:并非如此。

    我就知道师尊不会承认的,以后只要师尊说,并非如此,那么就是我想死你了。师尊如果说,星阑,不要胡闹,那么就是,星阑,陪师尊双修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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