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的人后来都成了我的备胎(快穿) 作者:愿与凉风约

    我追的人后来都成了我的备胎(快穿)——愿

    比如谢余的性格温润随和,无论跟谁都能聊到一起,所有跟他接触过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凝在他的身上。

    比如和谢余慢慢熟了后,这人对他弯弯桃花眼的时候,那眼中的浅色如同琉璃一般的好看,叫人心动。

    不对,应该说,叫他心动。

    裴树这人本来就闷骚的很,喜欢一个人也不会很明显的表现出来。

    所以他自诩是朋友关系,为谢余在图书馆占位子,给谢余带早中晚餐,过年过节送一些看不清意义的小礼物,帮谢余解决一些小问题,专业上的疑惑等等。

    但是叫裴树气的肝疼的就是谢余对江意远的喜欢,他给谢余占位子,谢余让他帮忙给江意远也多占一个,所以自习有很大一部分变成了三人行,好在江意远很多时候都不过来,倒是让他难得地享受跟谢余相处的日子。

    裴圆圆知道裴树喜欢谢余的原因很简单,喜欢一个人真的没法掩盖住。

    裴树看着谢余的眼睛都在发光,那眼珠子几乎都钉在谢余的身上,真不是裴圆圆夸张的说的。

    一开始裴圆圆还当是自己看错了,结果有一次她看到她那闷骚老哥的手机壳后边居然有一张照片,正是谢余的,而且专业书的空白页也有不少书写的印子。

    无疑例外,都是谢余,谢余。

    裴圆圆当时真的兴奋了,女人都是侦探,她心想自己这哥哥可算是开窍了,但是为了确定,她还是去问了。

    得到的是裴树意味不明的话。

    裴圆圆已经记不清裴树当时说的什么了,只记得她哥当时表情有些微妙,大概意思就是谢余以后肯定是你嫂子。

    她当时就想,她哥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信,等着被打脸吧。

    裴树果然被打脸了,他不止追不到谢余,甚至都不敢跟人说自己喜欢他。

    一开始裴圆圆还幸灾乐祸,后来她都可怜她哥。

    这么个仙儿为了一个人宁愿下凡,去厨房亲手做面,为一个人的生日礼物绞尽心思地想,就算自己成了个永远没有姓名的存在都没关系。

    裴圆圆认识谢余,那当真是个神仙人物,如果说她哥冷淡禁欲,那么谢余就是最讨人喜欢的温润如玉的少年,一举一动,就连一个笑容都能叫人回味。

    只可惜瞎了眼,喜欢江意远那个死直男。

    裴树后来是主动离开的江城,不止是父母的要求,还是因为谢余跟江意远在一起了。

    那几年的裴树就像是工作狂,不肯留出时间休息,整个人忙的像陀螺,连父母都劝他不用那么拼命。

    一直到裴树回了江城,就像是收敛起了一身的的刺,在谢余的面前,他只是个不善言辞的、心肠、性格极好的朋友。

    裴圆圆当时就想,能叫她哥惦记这么久,确实是真爱了。

    后来谢余与江意远分手似乎是意料之中的是,裴树也终于有机会和谢余在一起了。

    那阵子裴树的高兴几乎是写在脸上。

    就连她晚上过了十二点回家她哥都不会骂她,更不用说她嫂子还疼她,裴圆圆难得地享受了好一段美妙的时光。

    一直到后来谢余在订婚典礼上消失了裴圆圆眨眨眼睛,有些困惑地想了想,不对啊,她之前在想什么呢,谢余是谁?她明明从小到大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啊。

    还有,裴树又是谁?

    她明明自小到大都是独生女,什么时候有了位哥哥?

    不再多想,她抓抓头发,将这些奇异的思绪彻底丢下。

    书架上属于裴树的书籍与一切的记录都在悄然消失。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到底还是留不住。

    比如谢余和裴树。

    第113章 修真界白月光番外

    谢元白是在雪域碰到谢余的。

    他本意是要寻寒魄来做剑材,将将收了那寒魄便遇到了那孩子。

    那时的谢元白穿着一身白色长袍,在寒风中看着甚至有些单薄,却又有一种天成的风流气度,背脊挺得很直,像是铮然的一把琴。

    而那年幼的孩子只是被人随意地裹起来放在雪地中,一张小脸冻的通红,白中透粉,茶色的眸子闪着水光,偏生一声也不出,看起来可怜极了。

    谢元白修为已经到达一定的境界,只几步便感觉到了孩子微弱的几乎快要消失的呼吸。

    茫茫雪地中,天色灰白,几乎与雪域连成一线,叫人看着便难受。

    谢元白恍然想起师尊同他说起的话,因果缘分,遇即顺势。

    或许是小孩当时看起来太乖了,一点都没有同龄孩子的懵懂胡闹,鬼使神差的,谢元白将那孩子抱了起来。

    手中灵气运转为孩子温暖身躯,于是那白润的小团子便对着他笑了,孩子的笑容天真无邪,像是一块雕琢好的白玉,谢元白的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只一下。

    他知道,他心软了。

    谢元白将那孩子带回了无相宗,不少人都惊讶得很,和玉仙尊向来是个冷清的性子,没想到竟也会这般突发善心。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谢余是谢元白亲手养大的。

    和玉峰的杂役很少,谢元白并不喜欢被人搅了清净,所以谢余的一切基本上都是由他亲自经手的。

    谢元白就像是一个新手爸爸一般,有时候为谢余换尿布便会驱使拎着孩子来换,小小的团子睁着那双葡萄似的大眼,咯咯地对他笑,当然有时候他被弄疼了,也会哇哇大哭,委屈巴巴的,整个小巧的眼眶都能被哭红。

    谢元白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心疼,动作边更轻柔细致了些。

    一开始他用灵气为孩子洗澡、喂食、换尿布,后来是他亲手抱着孩子哄,喂。

    那是一种别样的感觉,怀中这个小小的生命完全依赖于自己,即便与自己没有丝毫血缘关系,但两人之间像是产生了某种不可磨灭的亲密联系。

    谢元白在收养谢余之前的日子是寡淡而枯燥的,他每天做的事情是修炼,闭关,修炼。

    那颗心平静地宛如一滩死水,面对众人的恭维崇拜,他垂眸不多做理会,有几分真、几分假也不去理会。

    养了小团子之后,他的生命像是苍白的黑白画中陡然注入的色彩。

    谢余的什么举动他都会感兴趣地观察,小团子的什么要求他都想去满足他。

    谢余在两岁半多的时候已经会睁着眼睛对谢元白表示牵手手了,谢元白凑近他,那白玉的小团子就会在他的脸上印下一个湿答答的带着奶香的吻。

    谢元白心中便会滋生另一种满足感,他对小团子的未来都开启了展望,像是一位真正的老父亲。

    他会想谢余第一次修炼的时候他该去注意什么,谢余的第一把剑用哪一种灵剑最好,谢余以后长大了,会长成什么模样呢?

    和孩子在一起的每一分一秒都叫谢元白柔下心肠。

    修真界的时间过得当真很快,谢元白只觉得过了那么一小段的时间,谢余就长大了。

    七岁的孩子已经可以去开灵脉,去修炼了。

    开灵脉修炼对孩子来说确实是一件很苦的事情,小小的谢余被谢元白宠得甚至有些娇气,所以闹着不肯修炼。

    那是谢元白第一次对谢余发火,表情冷得像是掺杂了冰渣子,他垂眸对孩子道:谢余,你若不修炼,便别说是我的徒弟。

    说完转身便离开了,一步都未停过,任凭谢余如何哭闹都冷若冰霜。

    谢元白半月都不曾去看谢余一眼,其实几天就足够了,谢元白不知道,孩子在漫长的等待中,心中已然滋生了另一种情绪。

    比如说恐惧,比如说被抛弃的感觉。

    谢余将这种感觉刻入骨中,如果不听师尊的话,师尊就不会理他,要与他断绝关系。

    谢余是个早慧的孩子,从那时开始,便有了日后温润懂礼的青年的雏形了。

    面对谢元白的教导,他不再敢嬉笑玩闹,也不敢撒娇求饶,只是默默地去顺着谢元白的话去做,努力做到最好。

    只有这样,才不会被师尊丢掉。

    这样的情绪从一开始便是错误的,而谢元白却没有发现,两个人的路已经歪曲着搅和在一起了。

    谢余的幼年陪伴者是谢元白,于是谢余对谢元白几乎有纯然的信任与亲近,少年情愫萌芽之时,身边便只有谢元白一个优秀到极致的人物,他如何能控制自己的心去不爱慕谢元白?

    更不用提,谢元白的温柔是只对着他的,这种分别的对待,也叫他产生了别样的喜悦。

    师尊或许也是喜欢他的呢?

    阴影中萌发的种子生长的速度尤其快,快到谢余成为一个优秀的青年时,那情愫早已成了参天大树。

    可他不敢将那隐秘的感情告诉师尊,他甚至不敢告诉任何人。

    因为谢元白对他只有师徒之情。

    谢元白发现谢余的心思是在一个午后,谢余第一次大胆的偷亲了他。

    像只小仓鼠,悄悄地挪移过来,少年身上清甜冷冽的气息覆盖而上。

    触感温凉,像是一片羽毛一般轻轻扫过。

    谢元白当时便僵硬了身体,半晌不曾动作。

    等谢余离开后,他才恍然地睁开眼。

    这件事对于谢元白来说无疑是冲击极大的,那一瞬间他分明是能躲开的,可不知到底是出于什么思考,他竟一动也不动。

    谢元白心中想着谢余欺师灭祖,不敬师尊,可或许是从这时候开始便不再将谢余只当做一个孩子、一个小徒弟了。

    因果循环,一切都脱了轨。

    从那时候开始,谢元白便开始有意无意地疏离谢余,有意无意地与谢余说教师徒之道。

    两人也不再是日日相见,关系像是雪山终于崩塌,谢余也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他宛如不曾被上色的花儿,形状美好,却毫无声息。

    两人的关系开始不冷不淡,或者说是愈发冷淡。

    谢元白疏冷远离,谢余不敢靠近,像是一层隔膜,彻底将两人割开。

    宁嘉玉其实只是一个爆发出来的点。

    谢元白从来不敢承认,他看到谢余的幻境之时,心中按耐不住涌上的异样情绪。

    可他偏生又要压制。

    像是老天与他作对,那些复杂的情绪,紊乱的情愫,全都应在了转世的谢玦身上。

    谢玦对谢余一见钟情。

    谢玦对谢余百般爱慕。

    谢玦愿意为谢余放弃江山基业。

    谢玦的谢元白藏在心底的,对谢余不能明说的欲望。

    或许天道本身便是有所轮回,谢元白终于敢承认自己的因果论有误时,谢余却不喜欢他了。

    谢余向他认错,谢余说对他再无分毫想法,谢余说,他喜欢的是那个死去的谢玦。

    可笑吗?

    他居然要去嫉妒一个自己的替身,他居然要去嫉妒另一个自己。

    有缘无分,有缘无分。

    分明他们一开始便遇上了,缘何有缘无分?

    谢元白此生从不曾尝过后悔的情绪,可谢余却叫他尝了个遍。

    那个由他庇护长大的青年失去了一切的记忆,像是一张白纸被旁人拥入怀中。

    他怎么甘心,怎么甘心?

    堕魔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他本身便也受够了所谓正道的束缚,不如只做自我。

    但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谢余对他的恐惧,对他的抗拒,每一分一秒都是一场折磨。

    一直到谢元白恍恍惚惚坠入世界混沌之中,他才恍然地想,他该明白的,他应该去追逐。

    骨子里一股奇异的能量在发酵抽离,直到世界彻底陷入黑暗。

    第114章 被群狼环伺的丞相番外

    钟余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脏乱的街道小巷。

    墨黑的瞳孔极快速地收缩了一下, 眼中划过几分迷茫的神色,他没死吗?

    钟余半撑起身,发现自己的手,或者说身体变得无比的小。

    他慢慢扶着墙壁走出了脏乱的小巷, 眼中的世界温暖而具有烟火气息, 街角卖点心的大妈

    热情地招呼着客人, 餐点散发的热气袅袅融入空气。

    街道上皆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偶尔驶过的几辆马车。

    祥和又安宁, 是最真切温暖的人间图景。

    钟余甚至觉得这是一场梦,合该是梦的,这世上哪里会有这样匪夷所思的事?

    他分明是死在了那阴凉的深宫之中,百蛊穿心,或许连尸体都该腐烂了。

    钟余苍白着脸, 指尖用力地掐着手心。

    可如今的这一切似乎都不是幻觉。

    他似乎,回到了年幼的时候。

    这具身体他再熟悉不过了。

    幼时的他总是经历时时的苦难,钟余真的很瘦弱, 浑身上下好似瘦的只剩下那双眼睛依旧明亮,胳膊细得像是一折即断的树枝。

    所以钟余就是总被欺负的那个,他乞讨得来的东西总是被旁人抢走, 每日遭受的驱逐与虐打不在少数。

    时代便是如此,弱小的人连活下去,都需要勇气。

    小贱种,这是怎么了,今天没要到饭了?

    一个穿着破衫,拿着脏乱的碗的中年男人不怀好意地道。

    钟余面上没有丝毫表情, 手腕却在轻轻颤抖。

    这个人他还记得。

    当初就是他将他逼到路的中央,险些被马车撞死。

    但也是这个人, 叫他有机会遇到那天上的明月。

    那马车上的人正是谢余。

    这么多年了,他依旧记得谢余对他伸出的手,他并不嫌弃他,在了解到他的状况时特意为他置办了许多东西、派人保护他,甚至提出将他带回家。

    当时的钟余只觉得那人是天上的明月,自己若当真去了谢府第一是得寸进尺,第二则叫厚颜无耻。

    钟余眉头低顺地垂下,好似完全无害的小羊羔。

    但是如果重来一次,他一定要进谢府。

    谁也不知道多年躲在阴影之中叫他生出怎样的畸形的卑微扁头。

    他只想靠近谢余,就那么看着也好,谢余想怎么玩.弄他他都愿意顺从,他就想当一条偶尔能得到主人宠爱的狗。

    事情的发展格外的顺利,钟余果然被赶到了路中央,被无数的人以异样的眼光看着,没有人可怜他,也没人会去在意,在众人的眼中,他如图一只肮脏地扎眼的蝼蚁。

    钟余继续装作被逼迫的模样,马车的声音从弯角处出现,像是突然看到他,车夫吓得险些控制不住。

    马蹄落在钟余的大腿侧,刺痛的感觉如同刀割一般的蔓延。

    但钟余却露出一个笑容,又缓缓收敛回去,他的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蹭着灰的小脸苍白如纸,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血从腿侧蔓延开,可钟余却想,这或许是上天对他能够遇到谢余的一个小小的惩罚。

    他甘之如饴,或者说,求之不得。

    马车的异状自然被主人发现了,一只如皓月般柔且白的手腕露了出来,小公子穿着月白的外衫,面上尚且带着几分稚嫩,头发被稍稍束起,俊俏中带着几分生来便有的温润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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