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请睁眼[快穿] 作者:少说废话

    炮灰请睁眼[快穿]——少说废话(138)

    觉得自己真诚合理的解释非常完美,沈裴原以为关于虞寒洲这茬儿会就此揭过,谁料两日之后,宗门参与莲华秘境大比的名单一出,他和虞寒洲的名字,赫然在随行长老的位置。

    暗暗惊讶的沈裴:【我记得上辈子好像没这段来着?】

    虽说每届大比宗门都会派长老陪同,但他和虞寒洲,两人的资历明显过浅。

    【因为他提前突破了啊,】旁观者清,0049瞬间得出了答案,【其他三位合体期长老要留在宗门坐镇,事关亲传弟子和十几名优秀小辈,你师父当然要派化神期最能打的两个撑撑场面。】

    尽管乍听起来有些武断,可大多数情况下,剑修确实是同等级内最能打的存在。

    【好家伙,派两个不会算卦的去撑场面,师尊也真不怕我给宗门丢人。】小声吐槽两句,沈裴收起传讯纸鹤,心情颇有些复杂。

    莲华秘境一去便是几月,他岂不是又有好些日子没法见到某人?

    许是碍于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忌讳或约定,细细算来,对方这十年,确实一步都未出过缥缈。

    然而事实证明,人算不如天算,老古董的心思你永远别猜。

    午后沈裴刚刚结束修炼、想去和师尊商量推了这差事,便瞧见一道模糊的红影笃笃笃在外面敲门:师兄师兄!好消息,前辈也要和我们一起去莲华秘境!

    因得并非宗主亲传,离朱虽跟着齐九朝一同略去姓氏直呼沈裴师兄,可在面对隐去名号的玄逸时,却还是要和其他弟子一样,恭恭敬敬地称对方为前辈。

    知道小凤凰向来在说谎一事上没什么天赋,沈裴推门而出,隐隐有些惊讶。

    红衣张扬,眸染金赤。

    妖族与人类的成长速度自古不可同日而语,十年过去,当年两步一摔的红团子,也出落成了明艳鲜活的少年郎,只可惜白衣青年的注意力明显没放在他的身上,仅虚虚扫了那昳丽的面孔一眼,就迅速移开了目光。

    并未遮掩自己的好奇,沈裴拍拍小凤凰的肩膀,走到隔壁主卧开着的窗户旁,动作熟练地向内张望:稀奇稀奇,师叔这次居然肯出山了?

    假装没有听出对方语气中的揶揄,男人抬眼,素来淡漠的眸中恍惚间竟多了些复杂。

    身为缥缈道宗以推演登仙、《河洛秘术》的集大成者,他本该按照卦象所示,一直呆在长春峰,静静等待那抹让自己恢复记忆的机缘出现。

    常言道,医者不自医,一旦问题涉及自身,无论推演手法有多高超玄妙,最终的结果都会相对模糊,一个贸然离开,便可能是永远错过。

    正因如此,清楚天意弄人的玄逸,才会耐着性子在长春峰呆了十年,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举动。

    可就在今日,听闻青年要与虞寒洲共赴莲华秘境的他,居然一个晃神应了玄清照拂晚辈的请求,实打实破了十年的功。

    偏生这假师侄又没有半点坏人心境的自觉,竟还敢上赶着过来气他。

    师叔?被男人过于专注的眼神盯得后颈发麻,白衣青年清清喉咙,重新唤了一声,目光难得有些闪躲。

    知道此事无法全都赖在一个毫不知情的小辈身上,玄逸略略颔首:嗯。

    实在没弄懂这个闷葫芦似的老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偷偷摸了摸后颈的青年正要开溜,却又被对方张口叫住。

    正殿广场我未曾去过,明日集合,你与我同行。

    可以是可以眸光一亮,白衣青年回头搭住窗沿,探进半个身子讨价还价,那缩地成寸?

    嗯,极自然地,男人拂袖开门,进来说话。

    明明平日里最注重领地之分,可瞧着青年盈盈望向自己的笑眼,玄逸无端便想再多纵容几分。

    如此这般,他莫不是

    入了魔障?

    第205章

    玄元小世界, 北域,云州境内。

    因为莲华秘境开放的日期并无精确的规律可言,仅能圈定在十月下旬的某一天, 所以,不善卜算的沈裴便带领弟子早早出发, 提前在离秘境最近的沧澜城落脚。

    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在周边城镇挑选弟子,修真者的存在, 对凡世而言早已不是秘密,近百年来,沧澜城作为大比期间接待各派精英的落脚点,除开世代定居于此的普通人,还有许多无门无派的闲散修士。

    十月下旬, 北域的天气愈发寒凉,顺利递了缥缈道宗的牌子进城, 沈裴带队直奔客栈而去, 耳边还有离朱的叽叽喳喳:师兄师兄?听说沧澜城的主人是位合体期修士?

    非常理解小凤凰第一次出门的兴奋, 沈裴点点头:的确如此。

    莲华秘境大比,好歹也是修真界十年一度的盛事,各派精英长老齐聚于此, 若没有个修为够高的镇场面, 天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

    但依照刚刚进城时平淡如常的情况来看, 这位沧澜城城主,恐怕还没有发现他家便宜师叔的身份。

    历届大比从未缺席,无需预订, 沧澜城最大的客栈自然会为缥缈道宗留出一层房间, 只是今年的队伍里多了个玄逸, 分到最后, 便好巧不巧地少了个空位。

    十三人的队伍,十名参加大比的弟子皆两两一间,仅有沈裴和虞寒洲两位随行长老,照例分到了单独的客房。

    虚虚瞥了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一眼,沈裴本想趁火打劫,顺势来个甜蜜同寝,未成想,对方竟像入定了一般,连个眼神都没有回应。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沈裴喃喃:【他最近是在躲我吗?】

    尽管这一路上两人还是如约定般地同行,可他明显感觉到对方更寡言了些,时常走神,游离于大部队周围,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

    到底哪里出了错?难道是他睡梦中说了什么虎狼之词?

    素来没有勉强他人的爱好,白衣青年神色虽有些茫然,却还是决定顺着师叔的心意分配。

    谁料还未等他开口,生性耿直的虞寒洲就主动跳了出来:前辈身份尊贵,自然要独住一间,还是我和沈裴挤一挤吧。

    低头不见抬头见,虞长老和沈师兄始于剑道的纠葛,缥缈道宗众人自是早有耳闻,一听到这话,以离朱为首的几名弟子当即便偷偷交换了数次眼风,只差没哇哦一句出声起哄。

    清楚虞寒洲所求的合籍、无非把他带回山里日日比剑,内心坦荡的沈裴张了张口,刚要应下,便被人封了声音。

    亲疏有别,还是我与师侄住在一处比较妥当,对外始终是一副君子端方的做派,玄逸偏头看向虞寒洲,仿佛真在询问,如此安排,你可有异议?

    原本就没有往其他方向多想,听到正主提出解决方案的虞寒洲摇摇头,态度相当配合,全然没发现自己错过了怎样的机会。

    人小鬼大的离朱幽幽叹了口气:怪不得

    怪不得虞长老一直没能追到沈师兄,这反应、这情商,简直活生生一颗榆木脑袋。

    直到进了房间才被解除禁制,白衣青年连坐都没坐,摆明了是在生气的架势。

    随意设了一个隔音屏障,他双手抱臂,蹙着眉问:师叔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施施然拂开衣摆在桌前坐好,玄逸面不改色,放缓语速,意有所指,答应一个想与你合籍的男修同房,师侄又是什么意思?

    正儿八经的合籍双修在正道眼中实乃平常,多少对此事有些了解,白衣青年耳尖倏地涨红,羞恼交加,偏还要嘴硬地反驳:师叔多虑了,虞寒洲绝对不会做逾矩的事。

    顶多就是拉着他聊一整晚的剑招。

    绝不会逾矩?似是觉得青年的话幼稚且好笑,玄逸抬眸,唇角是上扬的弧度,握着茶杯的指尖却用力到泛白,你就这么信他?

    信一个早早觊觎你的男人?

    隐约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白衣青年嘴上没停,音量却无意识地放轻:剑如其人,我只是觉得

    耳边声响越来越小,眼见青年说着说着就闭上了嘴,玄逸假笑着挑眉:继续。

    逐渐犯怂的沈浪浪:我倒是敢。

    您老的目光都快把我瞪穿了OK?

    我只是觉得师叔的教诲好像也有点道理,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青年立刻改了话风,惦记着对方刚刚对自己施术的昏招,他虽是认怂,却仍要昂着下巴,尽可能找补回几分面子。扯平了,一人一次,功过相抵。

    周身萦绕的沉郁飞速褪去,玄逸瞧着对方那随时可能吓到开溜的模样,忽而招招手笑开,没再给青年施压:来。

    上等灵茶的香味伴随着袅袅的热气缓缓散开,嘴馋又怕冷的青年只犹豫了一秒,便屈服于对方隐晦的示好。

    抵达沧澜城前从未考虑过与人同寝的情况,沈裴在储物袋里塞了许多面料各异的枕头被褥,就是没想到再带张床来。

    初冬的傍晚总是来得格外的快,眼见外面的天色已经擦黑,白衣青年望望屏风后的浴桶,又望望仅有一张的床榻,看上去颇有些坐立不安。

    沐浴筑基过后不染凡尘,勉强还可以略过;

    可要是他很想休息呢?

    两个大男人,又差着辈分,无论是同榻而眠还是一起呆在床上打坐,都显得非常奇怪。

    清楚对方平时有学着凡人睡觉的习惯,玄逸故意坐在床尾,直等到青年纠结得把脸皱成包子,这才慢悠悠起身:过来吧。

    床让给你。

    万万没想到今日的师叔居然如此好说话,白衣青年松了口气,美滋滋地拿出自己用惯的玉枕锦被铺好,飞快脱掉鞋袜钻了进去。

    月光幽微,周围也是浅淡熟悉的安神香味,可瞧着男人端坐桌前的身影,沈裴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几次,都没能让自己成功入睡:

    修行之人习惯打坐,他倒不是心疼对方的腰背,只是屋子里一直坐着个连呼吸声都听不到的活物,真的很像恐怖片啊喂!

    不过话说回来,这人的掌心倒是很热。

    鬼使神差地记起男人先前用手抵住自己额头时的体温,白衣青年小声嘟囔了句什么,破罐子破摔地掀开锦被:师叔

    更深露重,要不、您还是上来睡吧。

    第206章

    与人同榻而眠这种事, 玄逸先前从未做过。

    现在,他枕着被特意换成两份的软枕、盖着材质丝滑的锦被,身边还躺了个蜷成一团的师侄。

    许是刚刚折腾累了, 青年这会儿闭着眼,呼吸平稳, 脖子以下都藏在被子里,瞧着相当乖巧安分。

    而在锦被下看不见的地方,对方却早已越界, 指尖偷偷贴着他的手腕,像是在摸脉搏。

    沈裴,是怕鬼吗?

    回想起半柱香前青年一连串反常的举动,玄逸躺平,定定地看着床顶,突然从对方这类似寻安心的行为里悟到了什么。

    得益于青年对吃穿用住的充分准备,他们现在虽然躺在同一张榻上, 却并没有盖同一床被子。

    虽然对修士而言,手腕已非要害命门,但那悄悄越过边界的指尖,还是轻易地, 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沈裴,魔障

    发觉自己近来疏远破障的计划完全没有生效, 对清心咒愈发熟练的男人有些懊恼, 默默合眼,只当自己身边空空荡荡。

    可没过多久, 他便感到身旁的青年动了动,像个寻找热源的小兽,一点点挤进了他的被窝。

    软玉在怀, 同样没经历过如此情况的老古董瞬间僵了。

    下意识地,玄逸侧头,想将青年推开摇醒,谁料在瞧见对方笼在月色中的侧脸后,他又堪堪停住了手。

    与白日里和自己斗嘴争辩的模样不同,青年的睡颜十分乖巧,额头抵着他的肩膀,睫毛密密垂着,只一眼,便能叫人升起几分怜爱。

    眸中神色变换不定,男人停在空中的手握了又松,终究没有去扰对方的梦。

    翌日中午,听到房外走动声的沈浪浪迷迷糊糊醒来,刚睁眼就发现自己怀里的抱枕触感不对。

    结实、暖热、光滑还有弹性

    循着本能细细摸了一遭,未等青年浆糊似的脑袋转过来弯儿,一道明显带着冷意的嗓音便在他头顶响起:

    摸够了?

    原地石化的沈浪浪:

    救命,他好像把手伸到某人的衣服里了!

    前襟领口被人揉得一团乱,玄逸面色沉沉,心中恼火的却是另一件事:睡姿如此胡来,对方竟还想和那虞寒洲同房同榻?

    若非自己昨日及时拦下,这两人怕不是已经生米煮成熟饭?

    师叔,搭在男人胸肌上的指尖轻轻哆嗦两下,青年慌里慌张抽手,耳根泛红,相当痛快地服了软,我知错了。

    眼见对方安安分分起身在自己旁边坐好,玄逸抬眸:错哪了?

    沈裴嗫嗫:不该对您动手动脚。

    下次再想吃豆腐,一定要选对方睡着的时候。

    没能从青年口中听到想听的话,男人轻启薄唇,还有呢?

    还有?

    误以为自己是在梦中说了什么虎狼之词,沈裴小心翼翼地试探:呃、睡觉的时候保持安静?

    玄逸:继续。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确定自己目前还没有反攻对方的能耐,心下一松的青年打了个哈欠,抱着被子重新倒回塌上:弟子愚笨,烦请师叔给个提示?

    虞寒洲,眼瞧清醒过来的师侄又开始装傻撒娇,知道自己错失良机的玄逸,只得蹙着眉,把话说得更加明白,如此睡相,你往后断不可与那虞寒洲共处一室。

    终于回过味来的沈裴:哟哟哟,好浓的酸味,原来某人竟是醋了。

    兜兜转转绕了这么一大圈,他的便宜师叔还真是别扭且又可爱。

    知道了。虚虚合着眼,白衣青年蹭蹭被子,含糊应了声,看样子还想补个回笼觉。

    同住一个小院,玄逸当然知道沈裴平时有赖床的习惯,尽管觉得青年的回答过于随意,但他又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让对方直视自己、再正正经经地发一次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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