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后死对头越来越不对劲 作者:宴不知

    变身后死对头越来越不对劲——宴不知(39)

    胡小洋没还手,这人要是替林沸出头,他也该挨着,但那哥们拳头实在太狠了,他真受不了,彻底醒了神,理智回来,一边哎哎哎地躲一边道歉,眼睛时不时小心瞟林沸的方向。

    他本以为林沸会勃然大怒,可从始至终,对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似乎只是听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吓傻了而已。

    林沸在胡小洋往厕所逃窜的时候上前拉住了程之骄。

    程之骄打红了眼,拳头青筋搏动,脸沉得可怕。

    他表情狰狞地喘着,像是终于又想起了什么,挣开林沸的手转身就往外走,风风火火,步子又大又快。

    林沸追过去:你要去哪儿?

    程之骄咬着牙直直地往前走,他眼睛红着,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两人一前一后冲出ktv,林沸一见程之骄往F大的方向去,心里就有了数,他步子没程之骄那么大,用了跑,可他跑程之骄也开始跑,冲到马路上,发了疯地拦出租车。

    寒风习习,林沸脸被风刮得疼,嘴前呼出大片白气,他拼命拽住程之骄胳膊:程之骄

    那一声差点喊破了嗓子,路过的行人全都扭头看向他们。

    林沸嗓子都喊破音了,下巴几乎脱臼,用力捧着他脸低吼:你看着我!

    程之骄的身体在那一刻从铁块变成了肉,睫毛轻颤着垂下,看向眼前的林沸。

    他的魂魄猛地回归本体,原本微抖的拳头猛地松开了。

    你要去哪儿?我喊你、我喊你你为什么不理啊?刚刚车撞到你怎么办?!

    林沸是真的气到了,眼角都燃上几分淡红。

    程之骄发红的眼眶似乎沁了水,他的呼吸越来越急,鼓动的心脏似乎要坏掉,他死盯着林沸的脸,突然一把将他抱住。

    拼了命地把他往怀里扣,咬他脸颊,咬他耳朵。

    他在这场无尽的撕咬中终于想起自己不久前做了什么,哑声喊他名字,说对不起。

    语气发哽,表情却越来越扭曲,前一秒还在呼唤他的名字,后一秒就面目狰狞道:我恨他!我恨死他了我要打死他!我一定要打死他

    恨得牙齿打颤,抱着他蹭脸,瞬间从野兽变成了小狗。

    林沸心都要碎了,哪里还顾忌得上是否有人围观,抱住他颤动的肩膀往身上一压,安抚他的情绪:深呼吸,不生气不生气

    不抖了,我会找他算账的,不生气不生气

    林沸花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让程之骄的状态稍微平复一些,安静地埋在他肩窝。

    他揉揉对方冰凉的耳朵:吓死我了,其实听完那事儿我都没什么感觉的,真的,我和盛星差不多是陌生人了,你也知道我记性差,所以过去的事特别容易放下,也就是觉得有点儿离谱,再没其他感受了骄骄,你怎么就能气成这样了呢?

    他依旧感到后怕,害怕程之骄冲动下真的被车撞到

    寒冬夜下,他抱着高大的男生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安抚他紧绷的神经。

    对面路口的红绿灯换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往这边走来。

    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像什么话?

    林沸下意识就要拉着程之骄侧过身子,也就是这抬眸的一瞬间,他看到了一片雪花从眼前落下,落到了程之骄的衣服上。

    林沸怔住,随后,他看到了越来越多的雪花从空中纷纷掉落。

    附近传来别人惊喜的低呼:下雪啦,又下雪啦!

    前面正好有一对情侣拿着手机拍照,两个脑袋挤来挤去的,嬉笑着打闹。

    林沸恍惚地看了眼自己怀里抱着的大个子。

    大个子美人已经埋在他肩窝不出声了,情绪收得差不多了。

    有雪落在程之骄头上。

    林沸仰起头,他无声地看着天上的白色花瓣,脑子里突然间浮现自己幼时给别人做花童的画面:

    新娘新郎走在红毯上,粉红的花瓣接连不断地落下,新人在所有人面前宣誓

    明明早就不记的东西,却在恰好的时机涌回脑海。

    林沸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很想哭。

    他以前因为妈妈喜欢雪而跟着喜欢雪,后来又因为七年前的那个夜晚开始不喜欢雪了可此时此刻,他又因为这场雪,发现自己刚刚做了一件蠢事。

    小孩子牵着父母的手在雪里蹦来蹦去,几个女生凑在一起做鬼脸拍照,远处的男生紧紧搂着女朋友的肩膀

    他们都在这场白色花瓣下用各种方式宣告他们之间的关系。

    林沸突然开始想他程之骄是怎么从ktv包间出来的。

    哦,是因为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有个女生想要认识她他怕气氛尴尬,撒了谎带人逃出来。

    雪越下越大,他深深陷入自己的情绪里,并不知道自己流了泪,当程之骄直起身急切给他擦眼泪他都没察觉。

    程之骄以为他在生气,又慌了,闷声说对不起,给他擦了两下就凑过去亲他眼皮,逼着他的眼泪没法再往下流。

    就在刚刚,程之骄已经想好了计策,不让林沸知道,他有办法好好收拾盛星。

    林沸不知道他的脑袋瓜里想了些什么,回过神就拉着程之骄道:以后不能这样。

    说的是不久前不管不管往外跑的事。

    程之骄蹙眉嗯一声,看他耳朵都冻红了,抬手去给他捂,捂捂又亲几下,拿出手机要叫车回家。

    林沸立马阻止他,嘴角露出一个神秘的笑来,说还有件事,不急。

    对面绿灯亮起时,他便牵着程之骄往人群里走,走过去也没有停下,那边有个公园,林沸牵着他往公园的小道上去。

    小道铺着鹅卵石,若想象成红毯,那么天上的白雪就是婚宴上的花瓣。

    程之骄以为他是想散步,一直没出声,紧裹着他手。

    走到小道尽头时,林沸停下,正前方恰好有一颗笔直的老树,像是站在两位新人前的神父。

    他扭脸看向程之骄:程之骄,你觉得我们现在像新娘新郎吗?

    包间里热火朝天地唱着情歌。

    张礼磊唱嗨了,开了瓶酒,和其他人碰杯,刚喝两口,紧闭着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林沸和程之骄的到来带来了一股雪后的寒气。

    张礼磊瞪大眼睛,不明白他们怎么又回来了。那边正在唱歌的陈佳拿着话筒问:怎么了?有什么东西掉这儿了吗?

    林沸摇摇头,举起和程之骄扣在一起的手笑得特张扬:抱歉,其实没有什么事,是男朋友闹别扭了,刚哄好。

    张礼磊一口没咽下去的酒全喷了出来。

    其余几人石化一样地僵立在原地。

    伴奏震天响,像所有人的心跳。

    作者有话要说:  五更,先去睡啦~

    第50章

    林老爷能下床的时候, 林沸的期末考已经结束了。

    ktv那晚向室友和几个姑娘出柜后,林沸的生活也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除了那几天连续不断被张礼磊和秦游见缝插针地追问, 其他的一切如常。

    林沸觉得这事儿用不着保密,大学谈恋爱很正常。

    和别人一样, 他们也是一对正常的情侣。

    不过他的室友还是那几个姑娘都没人把这事儿说出去。秦游女朋友陈佳后来还特意把这天当作一个纪念日, 名叫勇敢日, 不为林沸不为自己男朋友,就为了让自己这一天的生日多一层别的意义。

    只有张礼磊这人比较跳脱, 他震惊的点其实并不是林沸和程之骄在一起这事儿, 而且林沸把这事儿正大光明地告诉他们。

    真是一点儿预告都没, 手榴弹在兜里炸了才知道个响。他哀嚎着在课间小声控诉林沸,说自己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本来还把秦游当宿舍唯一一个叛徒嘲笑, 结果好了,另外的那么大一个室友, 突然之间有了主, 还是个让他曾经胆战心惊的主。

    都有主了, 现在402就剩他一个单身汉, 急需抚慰。

    于是林沸在某个周末订了温泉酒店, 请了他还有秦游那一对一起去玩, 他也带着自家大美人一起去泡温泉。

    第二天张礼磊哭得更惨:双倍的狗粮, 噎死了!我为什么要答应跟你们去?!

    学校的平静生活在又一次月圆之夜的到来才变得紧张起来。

    当时临近考试,林沸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 那天晚上他还要出去吃饭,程之骄不乐意,非要在家里做。

    林沸只好帮他一起洗菜, 他洗菜的时候发现程之骄很不专心,眼角余光一直往他这边看,一瞟过去,对方就又专心致志地做菜。

    不专心的下场就是手指被刀口划到。

    林沸给紧张死了,清理完伤口,拿了创口贴给他贴,贴完了还不放心地左看右看,看不出花来,就对着创口贴的位置亲了口。

    程之骄本来没觉得疼,他那一亲,伤口的疼痛似乎一下子被他那个吻送到了心口。

    他指指心口,毫不矜持地把家居服领口往下粗暴地扯开,让他亲一下。

    林沸害臊地脸热,看他目光热切,好像不亲就会死了,这才凑过去,温温柔柔地亲了两下,问他可以吗?

    程之骄呼吸粗重,慢慢把衣服拉上去。

    林沸看他耳垂红了,忍不住撩拨他,俯身又隔着衣服吻了下他心口。

    程之骄身子怔住,片刻后猛地将他抱住,抵在墙上上狠狠吻他。

    晚上吃饭时,林沸特别乖,他嘴巴殷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吃了特辣的火锅。

    饭后去洗澡,林沸看程之骄也跟了上来,他以为要一起泡澡,跨入浴缸后还余留了些位置给他,程之骄家地浴缸特别大,两人一起泡澡的时候从来不挤。

    林沸看他不进来,整个人雕像一样地站在门边,黑沉沉得视线全部投射在他身上。

    守门呢?林沸想。

    他泡进热水里看了下放在台子上的手机,刚要开口说话,突然从顶部一堆提醒中看到了个不一样的。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几天是什么日子。

    没事,你不用看着,我变的东西绝对不会超出这个家的内部的。

    程之骄听不到似得,就是不走,他在淋浴下随便冲了个澡,穿好衣服就蹲在浴缸前看着他。

    林沸已经习惯了被他这么盯着,只好由着他。

    洗完离开浴室,程之骄就拿出特质的软绳子,将两人的手绑在了一起。

    明知道绑了该变还是会变,但就是要绑。似乎这么做就能带来安全感。

    林沸觉得当初发现自己会变身那会儿都没他这么紧张,不是不心疼,程之骄每次精神紧张的时候都特别像个无助到战战兢兢却又倔强的孩子,固执地用自己的办法去解决问题。

    林沸在变身这件事实在无能为力,这就不是人类能解决的事。

    暖烘烘的被窝里,林沸为了缓解他的紧张,主动去抱他,时不时亲一下,小声讲着这些时日来他断断续续想起来的的事转移他注意力。

    他告诉程之骄,小时候就觉得他的骄骄漂亮,漂亮到不像个同龄人。

    那时候林沸喜欢到处玩,大热天皮肤晒黑了些,头发也短短的很刺手,是爷爷为了省事给他剃的小寸头,有时穿背心凉鞋带着某个小老板的儿子去海边玩,还会被性格恶劣的小子吐槽是小土炮。

    林沸自己不觉得自己土,那时候他经常跟爷爷看电视,电视上的军人大多是寸头,因此在他的观念里,寸头特帅,是有男子气概的象征,反正比那个说他土的长卷毛小胖墩帅多了。

    后来遇到了程之骄,十岁的孩子想不到惊为天人这个词,就觉得在那个哥哥面前,自己好土啊!

    像是在贫瘠沙漠里看到了一株长得极好的食人花,冒着被吃掉的风险也想摸一摸。更何况,美人哥哥还有辆和妈妈一模一样的车。

    坐在喜欢的车里,抱着美人哥哥睡觉,简直比在游乐园里还要开心满足。

    好运来的太突然也会让人苦恼。

    那一夜,林沸没有变成任何东西,他在讲述碎片记忆里的夏天时,也跟着回到了年少的那个夏天,抱着程之骄小声嘀咕,脑袋枕在他肩膀胸膛,最终沉沉睡去。

    次日是在程之骄的啃咬中醒来的,窗外天光大亮,男人灼热地呼吸喷在他耳廓

    一番缠斗后,程之骄便躬身窝在他身上细密地吻他。

    两人手上的绳子还没解开,林沸恍惚道:昨晚没变

    程之骄嗯一声,他额头都是汗,红色薄唇滚烫着,由内而发的荷尔蒙气息覆盖在林沸身上。

    林沸再一次被他的性感迷到晕头转向,咬上他嘴角等两人都平静了些,才说:这是我第一次月圆之夜没变成别的东西。

    程之骄:第一次?

    林沸点头,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坐了起来:以前都没有这样过,我这段时间是不是做了以前从没做过的事?

    程之骄眼眸微敛。

    林沸:一定是这样,肯定做的那件事会影响到变身,可能直接就终止变身这事儿了!那这样我应该以后再也不会变吧?他张大嘴巴。

    程之骄低声道:下次不会变,就是这样。

    林沸的心情在一瞬间变得极好,他在床头搂着程之骄用力亲了几下,每次一这样主动程之骄的反应都很大,汗水都在颤栗,扣着他的腰身不让他走。

    亲吻像是在啃东西,林沸的嘴巴不出意外又被啃得微肿,但不疼,很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随便亲一下都爽得汗毛起立,以前怎么都没领悟谈恋爱的好处呢?

    他休息的间隙中正为这种愉悦而感叹,便听程之骄哑声道:我们前段时间做了以前没做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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